113 給她了一個機會
夜幕降臨,天已經(jīng)全黑了。 a大的女生宿舍樓下停著一輛豪車。 來來往往的女生都忍不住一再打量這輛車,小聲的嘀咕著什么。 沈宴之坐在車里,有些疲憊的靠在車座上,伸手摸出了煙盒,點燃了一根煙。 她能去哪里?接到電話,他就下樓追了出去,可還是晚了一步。 連大力他們都跟丟了償。 花都里,她除了認識沈家和商家的人,應該是沒有其他熟悉的人了。 他已經(jīng)派人給她認識的每個人打了電話,都說她沒找過她們。 很明顯,她沒跟那些人聯(lián)系過,她專程躲了起來。 他開車在市里轉(zhuǎn)了兩圈,都一無所獲。 想到她可能回宿舍了,便直奔這里。 他打過電話給她宿舍的同學們,她室友說她根本沒有回來過。 連宿舍也沒回來,她能去哪里? 沈宴之的手夾著還沒有燃盡的煙,搭在車窗上,眼里是說不出的煩躁。 他該親自把她送回家的。 他該好好的跟她說話,先把她安撫好的。 那丫頭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 對她態(tài)度好了,她就和個小綿羊似的,對她態(tài)度不好,她能使勁兒的跟你折騰。 他怎么就忘了呢?怎么能一生氣就忘了她也是有倔脾氣的? 蘇晴懷孕這件事兒,對她肯定是個沉重的打擊。 她肯定是傷心了,受傷了,躲起來舔舐傷口了。 一想到此,沈宴之覺得異常的惱火,生商家的氣,生蘇晴的氣,生那個人的氣,最后,他更生自己的氣。 煩躁的把手里的煙蒂丟在窗外,他又一根接一根的抽了起來。 很久,沒有這么的煩了。 如果把那丫頭找回來,他肯定不會再對她發(fā)脾氣了。 車窗外的地上,煙頭散了一地。 沈宴之還想再抽,伸手摸了摸煙盒,卻發(fā)現(xiàn)里面的煙完了,只剩下個空盒子。 他一把攥緊煙盒,煙盒在他手心里變了形狀。 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十點多了。 宿舍的樓門被管理員關(guān)了起來。 整個cao場上,沒什么人影了,沈宴之才發(fā)動了車子,緩緩的把車開出了a大。 車子繼續(xù)漫無目的的在街頭亂竄。 手機響起,是徐謙,沈宴之沒有猶豫直接按了接通鍵。 他的手機已經(jīng)被他摔了,這個手機是臨時用大力的。 “有夫人的下落了嗎?”想必是有了情況,徐謙才會來電。 “老板,酒吧一條街的監(jiān)控錄像里,夫人被幾個混混帶著,喝醉了酒,是……是商少救了夫人,夫人被他帶走了。”徐謙簡直不知道,老板聽到這個時會多生氣,又是商少,老板肯定恨死這個人了。 沈宴之一皺眉,踩了剎車。 “喂!你怎么搞的,會不會開車!” 徐謙聽著電話里好像有罵聲,有些心驚,停頓了幾乎一分鐘之久,沈宴之出了聲。 “把他的地址給我。” …… 拖著魚果臭哄哄的身子,商憶傅把她丟到了床上。 原本她是昏睡過去了的,誰知道車開到一半,她又醒了。 “嗚嗚……都是壞人……都欺負我……魚欣芳欺負我,商憶傅欺負我,連沈宴之也欺負我……”就這么吵著鬧著,她哭喊了一路。 幸好她吐完了,他才拉她上的車,要是她敢吐到他車上,他肯定把她丟下車。 聞了聞自己身上被沾染上的酒氣,他皺眉撇了一眼床上醉酒的女人,直接進了浴室,沖澡。 嘩啦嘩啦的水聲吵醒了魚果。 她心底還有些反胃。 立即從床上翻了身,趴到了床邊干嘔了兩下。 難受的感覺讓她眼角都憋出了淚。 她淚眼朦朧的呻,吟了幾聲,才翻轉(zhuǎn)過身,平躺好。 腦袋還有點暈暈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 迷茫的雙眼朝著浴室里水聲沖刷的地方望去,就看到毛玻璃里,一個高大的身軀,正在淋浴。 那背影分明是個男人。 魚果悶哼了一聲,白皙的手臂遮住眼角,擋住了光亮。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一個激靈,猛地坐了起來,瞪大眼望著里面的男人。 男人?為什么會有個男人? 她想起身,可才站起來,身體就暈乎乎的軟了下來,一下子跌在了床上,好像沒什么力氣。 腦子有些痛,她伸手拍了拍腦子,想讓自己清醒些。 她這是在哪里?怎么了? 魚果根本完全沒了意識,回想不起來。 她的身體好像不受控制,有些癱軟,無力。 浴室的門忽然間就開了。 一股熱騰騰的水汽從里面飄了出來。 接著,一個全身上下只圍著一條浴巾的男人就從里面走了出來,他寬廣結(jié)實的胳膊,正放在頭頂上,拿毛巾擦著頭發(fā)。 “你醒了?”似乎是沒料到魚果會醒的這么快,商憶傅心中有小小的吃驚,擦頭的手一僵,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這樣與魚果面對面,沒有吵鬧,還讓她躺在自己的床上,這種感覺很詭異。 床上的人也像是呆了一下。 嘴巴微張,身子抖了抖,完全被眼前的男人驚的差點灰飛煙滅。 大腦快速的運轉(zhuǎn),也怎么都猜不透,自己怎么會和他在一起,而他還是光果著的…… 魚果的喉嚨一陣澀澀的,發(fā)不出半點聲音,腦海里亂成一團。 一萬個念頭在魚果腦中凌亂的閃現(xiàn)…… 最終,在商憶傅的注視下,魚果翻了個身,把頭煩躁的埋在被子里,悶聲的問:“你……你是誰……我在哪里?我沒醉,喝酒,我要喝酒……” 商憶傅錯愕的看著床上的人兒,這是還沒酒醒?連他都不認識了? 他走到浴室里,魚果偷偷的抬起眼,從手臂的縫隙望過去,就聽到浴室里傳出了水聲。 魚果莫名的松了口氣,口中邊難過的哼唧著,眼睛邊打量起四周的環(huán)境來。 不像是酒店,也不可能是商家,難道是商憶傅的家? 天吶!她被帶到了他家? 這個認知在魚果的心底引發(fā)了軒然大波。 浴室那邊水聲停了,魚果耳尖的聽到有腳步聲傳來。 忽的,她身邊的床陷了下去。 魚果身子立即緊繃起來。 他想做什么?他難道想…… 魚果臉色一白,連忙伸手擋在了自己的領(lǐng)口。 輕輕的一道力氣,撩起了她臉上的發(fā)絲,魚果緊張的睫毛都在亂顫。 如果他對她做些什么,她現(xiàn)在沒力氣,該怎么辦? 魚果把頭低的很下,臉帖在手背上,誰知,忽然臉上多了一個熱乎乎濕轆轆的東西,在她臉上輕輕的擦著。 “真是長本事了!把自己灌這么醉!”耳邊是商憶傅冷冷的嘲諷聲,魚果心口被抓住,可他的手勁兒卻很輕,魚果微微的把眼睛睜開了一道縫,就見那只大手,正在拿著毛巾給她擦臉。 他居然在給她擦臉! 她是不是在做夢? 魚果還有些懷疑,手就被一只大手抽了出來,緊接著毛巾就落在了她的手心和手背上。 “不會喝酒,喝這么醉,還發(fā)酒瘋!魚果,你真是……”他有些咬牙切齒。 魚果的心跳的有些厲害,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害怕。 擦完了她的雙手,他拿著毛巾又走開了。 魚果這才把眼睛睜開,看著他走入浴室的背影,暗暗心驚。 商憶傅這是怎么了? 這是他嗎?不抓住時間欺負她,打她罵她,還會照顧她? 魚果伸手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差點沒被自己疼哭,原來真不是做夢! 一聽到腳步聲,魚果再次閉上了眼睛。 一動不動的趴在床上,裝死。 商憶傅站在一邊,望著床上的魚果許久,他打開床頭燈,走到門口,伸手關(guān)掉了頂燈。 輕輕的關(guān)上了房門,走了出去。 他需要喝杯酒,冷靜冷靜。 床上睡著的是他最恨的人之一,可他居然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不想做。 不止魚果醉了,他也像是醉了。 魚果睜開眼,看著關(guān)上的房門,一口咬住自己的胳膊。 再次確定,真的不是做夢??! 商憶傅到底是怎么了?她越來越搞不懂他了! 不過,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居然成功的進入了商憶傅的家里! 那她是不是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找一下底片的下落? 是不是老天可憐她,覺得她慘,所以給了她這么一個大好的機會? 想到沈宴之,魚果就立即想到了蘇晴有了他孩子的事兒,呼吸瞬間有些不順暢。 她壓下心頭的痛楚,雙手撐著床單,從床上爬了起來。 醉她倒是真沒醉多少,身體只是暈,乏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扶著床,打開床頭柜,開始尋找起來。 接著是衣柜…… 怎么還是沒有?他到底把東西藏在哪里? 難道在書房?在電腦上?看他臥室這么大,沒有辦公的地方,那肯定是有書房的。 要不要出去找找? 可是,如果被他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魚果倚著墻,走到了門口,打開一條縫隙,聽著外面的動靜。 才緩步走了出去。 像是轉(zhuǎn)運了一樣,沒走兩步,魚果就發(fā)現(xiàn)了一間擺設(shè)像極書房的房間,門都沒鎖…… 她直接走了進去,在書柜上,桌子抽屜里,統(tǒng)統(tǒng)翻了一遍。 最終,把目光放在了書桌上擺放的電腦上。 她伸手按了開機鍵。 誰知,電腦卻連著音響,剛一開機,開機的音樂立即在房間內(nèi)響起。 魚果一驚,客廳外的人已經(jīng)急急忙忙的朝著這邊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