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一個如狼,一個似虎
“二嫂,怎么了?是手疼嗎?”沈子溪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魚果的不對勁兒。 “沒……沒事?!濒~果輕聲喃喃說。 “商家好像來人了?!?/br> “嗯?!濒~果悶悶的應(yīng)了聲,小手握成了拳。 一想到那個人,魚果止住了步子,心里堵的慌。 為什么他們要來沈家償? 為什么越是不想遇到,越是避免不了見面? 花都這么大,連沈家老宅這么偏僻的地方,他們都能找來。 他們就在里面,是沈家的客人,做為沈家的一員,她不可能避而不見。 今天又正逢中秋,沒什么合適的借口離開,就算選擇離開,也于禮不合。 避是避不了拉。 商家的人不會平白無故的來的,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她必須出面才行。 沒事的,她不用那么在意,這里是沈家,有那么多人在。魚果在心底這么告誡自己,安慰著自己。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魚果才漸漸的感覺到小月所說的老宅恐怖,是什么意思了。原本輕松愉悅的好心情,被這接二連三的事情徹底給毀了。 “二哥過來了可能是找你的?!睕]一會兒,沈子溪就看到沈宴之往這邊來了,不打算打擾他們夫妻說話,便準(zhǔn)備離開。 一見到那身影,魚果安心不少,叫住沈子溪:“子溪?!?/br> “嗯?”沈子溪停下腳步看她。 “我的手沒事,沒有那個顧……說的那么嚴(yán)重,謝謝你?!濒~果朝她伸出手掌,靈活輕快的活動著手指,卻叫不出那個變態(tài)的惡心名字。 沈子溪笑了,表示明白的點點頭。 沈宴之踩著沉穩(wěn)的步伐,臉上冷硬的線條里盡是嚴(yán)肅,等到發(fā)現(xiàn)魚果的蹤跡,他的臉色才稍微柔和了一點。 “和子溪處的還不錯?聊了什么?”沈宴之見魚果神色還不錯,不著痕跡的在尋思怎么跟她講里面的事兒。 魚果伸手挽住沈宴之的胳膊,感受著他手臂傳來的溫度,忽然就有了力量:“子溪很好相處啊,雖然話不多,但是人挺好的,很熱心。” 頓了一下,魚果問:“商家來人了,是嗎?” 沈宴之挑眉,有些意外她的淡定:“你知道了?” “嗯,我聽到他們說話了。”魚果輕輕的吸了口氣,擺了擺手,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我沒事啦!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擔(dān)心的,你會護(hù)著我的,不是嗎?老公?!?/br> 一雙水盈盈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看著他,一聲軟綿綿的老公叫的沈宴之心里微微一動,忍不住的在她額頭落下一吻:“當(dāng)然?!?/br> 魚果把小手塞進(jìn)他的手里,就被沈宴之握住。 一股暖意驅(qū)走了心中的寒意,魚果說:“那我們一起進(jìn)去吧!” “準(zhǔn)備好了?” “嗯?!濒~果堅定的點頭。 兩個人一進(jìn)去,就看到所有人都坐在沙發(fā)上,喝著茶。 老爺子眼尖的看到了他倆,心情好的不得了,朝著魚果招招手:“果果,快來看看誰來了?!?/br> 坐在沙發(fā)上的人都扭過頭來,目光齊刷刷的對準(zhǔn)了魚果。 “果寶?!弊谏虃磉叺哪腥艘猜D(zhuǎn)過頭,帶著邪肆的笑,看著她。 商憶傅,居然他也來了。 魚果她的呼吸又重了幾分。 “老婆?”沈宴之握著她的手,微微用力。 魚果蒼白著臉一笑,表示自己沒事,然后語氣帶著嘲諷的冷笑:“大家過來,怎么都沒提前打聲招呼,就這么臨時上門怕是不太好吧!” 沒想到魚果會這么直接,商偉國的臉有些掛不住,尷尬的笑笑,推了推魚欣芳。 魚欣芳連忙笑道:“你嫁到沈家這么久,mama得過來突然襲擊一下。比如,跟老爺子打聽下沈總對你好不好,如果不好,mama可要向老爺子告狀呢!” 原來魚欣芳也會開玩笑,也會說這么漂亮利索的場面話,她這戲做的可真是認(rèn)真,一口一個mama,魚果盯著她,眼神很冷。 “另外,你和沈總的這場因緣,可全靠老爺子一手做媒呢,現(xiàn)在看你們過的好,我們怎么都得上門來感謝一下。”魚欣芳笑的燦爛,感激的目光落在老爺子身上。 “哈哈?!鄙蚶蠣斪颖欢旱漠惓i_心:“商太太,都是自己家人,果果嫁了宴之,宴之也是你半個兒子,別再沈總沈總的喊了,就直接喊名字,他要是對果果不好,我第一個饒不了他。你們也真是太客氣了,專程帶了禮物來拜訪,還說感激我,其實,是我不好意思啊,從他們兩個人結(jié)婚到現(xiàn)在,我們這還是第一次兩家人坐到一起,我真是老糊涂,這么久都忘了請你們一起聚聚。還是商先生有心了,我這里好久都沒這么熱鬧過了?!?/br> “老爺子還是太客氣了?!鄙虃f道。 “往年家里都冷冷清清的,今年果果考上a大,回了花都,我們一家人都挺開心的,我爸更開心,果果是個討人喜歡的女孩兒,我們都挺喜歡的。”明靜也忍不住說到。 “那還是你們對她太好啦,寵著她會把她寵壞的?!濒~欣芳忍不住笑道。 這么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你來我往的,好像真的是一家人似的。魚果站在一旁,都要忍不住懷疑,魚欣芳口中說的是自己嗎? 她有關(guān)心過她的死活嗎? 她除了生她,養(yǎng)過她嗎? 這些人演起戲來簡直比專業(yè)的還厲害。 沈宴之倒是淡定的多,拉著魚果坐到一旁的單人沙發(fā)上,把她按在沙發(fā)上坐下,他就坐在沙發(fā)扶手上,依舊是一副把她攬在懷里,保護(hù)著,包圍著的姿態(tài)。 他們講什么,他們只是聽著。 話題提到他們時,他只是淡淡的笑。 商憶傅靠在沙發(fā)上,若有似無的看著那兩個好像置身事外的人。 魚果當(dāng)真是被養(yǎng)的很好,原本瘦小的臉幾乎生出了嬰兒肥,一身碎花裙子,化著淡妝,讓她原本清純可人的模樣,又不自覺的透漏出點小女人的嫵媚。 他們的關(guān)系當(dāng)真處的真好。 沈宴之是真喜歡她? 不知道為什么,只是看著他們坐在一起,靠在一起的樣子,再加上魚果偶爾朝沈宴之露出一點微笑,商憶傅就覺得有些礙眼。 魚果,她不該有笑容的。 他看慣了她害怕,看慣了她膽小,她怎么能開心呢? “商先生,你家這小子幾歲了?”老爺子忽然問道。 “二十五六的人了?!?/br> “那和我們家子溪差不多大,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有女朋友了嗎?”沈老爺子笑著望向商憶傅,眼里透著抹精光。 “沒有呢?!鄙虘浉敌χ氐健?/br> “那有合適的人選嗎?”沈老爺子又問。 “哈哈,那還得沈老爺子多給介紹點名媛淑女,我家憶傅除了不太愛和女孩交流,其他都好,老爺子你知道的,商家前兩年在我手上差點破產(chǎn)。當(dāng)時,他說還有救,我就半信半疑,沒想到他接手后,大刀闊斧倒真有了起色,現(xiàn)在形勢也越來越好。我還記得當(dāng)年沈家出手贊助資金,也是救了商家一命吶!”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厲害啦,憶傅這小子我看著喜歡,能力也有,和我家子溪一樣,都是工作狂,什么時候兩個人有空了,可以約出去吃個飯逛逛街?!崩蠣斪舆@話一出,言下之意讓幾個人變了神色。 爺爺這是想撮合商憶傅和子溪在一起?商憶傅那么深沉的男人,子溪怎么可以跟他認(rèn)識?魚果心里擔(dān)心的不得了。 商偉國高興的說:“要是能和老爺子親上加親那就太好啦!” 商憶傅眉眼一暗,流光滑過,沉默了半許后,張了嘴:“正好我有個項目想找人合作,如果沈氏有興趣的話,我和沈小姐倒是可以接洽,一起聊聊?!?/br> “公事我比較感興趣,商少可以和我秘書約個時間?!鄙蜓缰铄涞捻c商憶傅對視,全然已經(jīng)把沈子溪排除在話題之外了。 “好。” “恭候?!?/br> 兩人眼神里的氣場在呲呲作響,沈老爺子不悅的瞪著沈宴之:“在家呢,好好的談什么公事?” 明靜也瞪了他一眼,出聲道:“去,給你爸打個電話催催他,問他到哪里了?家里來了這么多客人,他還出去見朋友,讓他快點回來。” “對對對,讓你二叔,三叔,小姑他們都快過來,飯菜已經(jīng)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卿郁那小子剛才都到了,子溪也回來了,這會兒也不知道都鉆哪兒去了,都給我打電話,叫過來?!鄙蚶蠣斪恿⒓窗才诺?。 “外公,我不是在這里嘛!” “爺爺,還有我呢!你說了一圈的人,唯獨(dú)沒提到我,太傷我心了。” 兩個風(fēng)姿卓越的男人,一個邪氣,一個慵懶,等沈老爺子話音一落,就從小陽臺里冒了出來,笑著走進(jìn)了屋里。那一臉邪邪的,正是剛才在花園里逗完魚果的顧卿郁。而他身邊站著的,穿著一身休閑的年輕男人,看他的長相,和沈宴之倒是有那么幾分相似。 用猜測的,魚果覺得他就是沈宴之三叔的兒子沈子謙。 “好啊,你們兩個臭小子,居然給我躲起來偷聽!也不知道出來見見客人!”沈老爺子假裝生氣的拿著拐杖敲了敲地面。 “我和卿郁哥要是早出來,那爺爺你是不是又得把做媒的念頭放我們身上了?我才二八年華一朵花,你千萬別把用在二哥身上那套,放到我身上,我身后可是大片大片的森林,可不想這么年輕就吊死在一棵樹上。要是我哪天結(jié)婚,迷戀我的那些妹子們,估計也活不長遠(yuǎn)了?!鄙蜃又t捧著張白皙的臉極其自戀的說道。 “你結(jié)婚,她們?yōu)槭裁椿畈婚L遠(yuǎn)?”沈老爺子好奇的問。 “都會為情自殺的。所以,爺爺,你千萬別讓我那么早結(jié)婚?!鄙蜃又t一點也不臉紅的回答。 沈老爺子被氣的吹胡子瞪眼:“你個臭小子,就知道整天氣我,就沖著這點,我就要讓你爸媽早點給你找個媳婦兒好好的管管你!你看你二哥說不娶,娶了后,變的多顧家,還會照顧人心疼人了,你好好給我學(xué)學(xué)?!?/br> 沈子謙聽他這么一說,把目光轉(zhuǎn)到了沈宴之半圈在懷里的女人身上。 “你就是魚果?我二嫂?” 魚果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聽他又說:“看起來挺小的嘛,二哥,原來你喜歡這么*的!真沒看出來你好的是這口!看來不是你不喜歡女人,而是那些人沒投其所好嘛!” 魚果:…… “你這個臭小子,還有客人呢,聽聽你說的是什么話!”沈老爺子站起來,一拐杖敲到他頭上:“這里就你最小,你給我好好的叫嫂子!” “哎呦,爺爺,你又打我!”沈子謙伸手揉了揉腦袋,跳開老遠(yuǎn)。 “子謙,你又在胡鬧什么呢!”沈子謙忽的聽到一道威嚴(yán)的聲音,往后一看,就見父母和二伯一家,小姑都進(jìn)了屋。 “我沒,沒胡鬧??!” “哈哈,小孩子打打鬧鬧玩慣了,商先生和商太太你們別介意。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人也都差不多到齊了,我們就都去餐廳吧!”廚房來人在明靜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后,明靜笑著轉(zhuǎn)向了大家。 “好,吃飯!今天高興,熱鬧,把我最好的酒都拿出來?!鄙蚶蠣斪诱f道。 沈宴之牽著魚果,拿著手機(jī),漸離了人群。 來到了剛才沈子謙和顧卿郁藏身的陽臺。 漆黑的眸盯著魚果的小臉。 “看什么呢?不是要給你爸爸打電話嗎?”魚果有些疑惑的問。 “你如果覺得在這里有壓力的話,我們一會兒就離開。”沈宴之站著,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種魅人的氣息,他專注的望著魚果,生怕錯過魚果眼底的任何小情緒。 魚果心底一暖,忽的,就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小臉在他胸口蹭了又蹭。 “原本我以為和他們共處一室會很困難,可現(xiàn)在感覺起來,并沒有那么難。我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砩蚣依险?,不過,我現(xiàn)在真的沒事,有你在,他們對我的影響好像減輕了。我并沒有那么不舒服,只是今天過節(jié),他們幾個外人卻來了,我怕掃了大家的心?!?/br> “傻瓜?!鄙蜓缰嗣念^:“那我們就吃完飯再離開,你好好的跟緊我?!?/br> “嗯。我會的?!本退闵蜓缰徽f,魚果也賴定他了。魚果心里的暖意越來越強(qiáng),幾乎感覺不到任何的害怕。沈宴之就是她最大的支撐和支柱。 沈宴之給父親打電話時,他已經(jīng)回到了家里。沈宴之牽著魚果到了餐廳,十幾個人,把長長的餐桌圍滿了。沈宴之和魚果坐到了沈子溪旁邊留給他們的兩個位子上,正對著他們的是商憶傅和顧卿郁兩個男人。 魚果只是微微看了一眼他們,就躲開了他們的目光。 但依舊感覺得到兩個人不時在她身上投來的各存心思的注視。 一個如狼,一個似虎。 商偉國魚欣芳和沈老爺子,及各位長輩們,聊的十分開心,頻頻喝了不少酒。 他們這些人,遠(yuǎn)比陌生人更可怕,卻跟她共桌,同吃一鍋飯。 除了他們不時那詭異的目光,氣氛好像還很和諧。 魚果覺得世事真的好奇妙,把不可能的事情都變?yōu)榱丝赡堋?/br> “怎么不吃?多吃點!”沈宴之突然朝她的碗里夾了一些菜。 魚果微微朝他一笑,大口的吃了起來。 “二哥,看你和小二嫂這么幸福,我就放心了?!币恢卑察o的顧卿郁出了聲。 魚果覺得他的話不可能這么簡單,想到剛才花園里他的言語,神經(jīng)緊繃,和沈宴之一起把目光望向他。 “放心什么?”沈宴之淡淡的問。 “二哥也知道,蘇晴是我旗下的藝人,前陣子突然鬧了那么大的緋聞出來,差點影響她的事業(yè),我都要將她雪藏了。沒想到,她卻出乎意料的告白。真是讓我都忍不住驚訝了好幾天。小二嫂這么可愛,二哥你可以把握住,別因為其他女人而辜負(fù)了小二嫂?!?/br> 他口中的其他女人是說誰?蘇晴嗎?可看他那含著笑,一臉得逞的表情,又似乎沒那么簡單。魚果心中忍不住開始猜忌。 “辜負(fù)?你想多了,我娶了果果,就會對她負(fù)責(zé)一輩子!倒是卿郁,你的人你自己看好,免得我做出什么事,讓你損兵折將?!鄙蜓缰焓治兆×唆~果放在桌邊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魚果看了眼就笑了,覺得自己真是瞎cao心,瞎想。 她望了眼沈宴之,嘴角是藏不住的甜蜜。 “那是自然,謝謝二哥提點。”他的人?沈宴之是知道了什么?還是魚果對他講了些什么?顧卿郁拿起酒杯,微抿了一口紅酒,透過玻璃觀察著眼前的兩人。 那相交的雙手在商憶傅的眸中劃過,他的瞳孔緊緊的收縮,手在桌下握成了拳。 望著魚果臉上那甜甜的笑,商憶傅更被刺激的不行,他一把拿起桌上的酒杯,就猛的灌了下去。 “酒喝這么快,容易醉!”顧卿郁把他的反應(yīng)全看在眼底,忍不住挑了挑眉,這倒是有意思了!說完,他笑著伸手拿起桌上的紅酒,又替商憶傅滿上,一副斯文優(yōu)雅的樣子。 商憶傅眼神冷漠,再度抓過杯子,喝下。 “商少好酒量啊,我還有幾瓶私藏,不如我拿出來,你也嘗嘗!”沈子謙一看到商憶傅能喝,就像是遇到知己般兩眼放光,他就喜歡交朋友玩,可家里人沒幾個有酒量的,動不動就提醒他少喝點,他要帶幾個朋友回來喝酒,也會被念叨個半天。沒想到這商憶傅倒是挺對他口味的。 沈子謙來了興趣,連忙招手,喊來了下人,讓去取他的私藏了。 除了沈子謙一個頭腦簡單的笨蛋,沈子溪也敏銳的看出來這幾人間有哪里不對勁兒,她默默的吃著飯,沒有插嘴。忽然就想起回老宅時,沈宴之對她說過,讓她在老宅里多幫忙照顧魚果。難道二哥知道,回來吃這頓飯,不太平? 沈子溪又不知不覺的想起下午在花園里,卿郁哥和魚果身子疊加在一起的模樣,當(dāng)時因為卿郁哥背對著她,看不清卿郁哥的表情,但是她分明從魚果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慌亂…… 剛剛他們之間談話又暗藏玄機(jī),難道…… 沈子溪也皺起了眉。 晚飯,相安無事,沈老爺子還是很開心的。 商偉國剛說道別,沈老爺子已經(jīng)發(fā)了話,說都不著急走,讓大家去園子里賞月,還讓下人把桌椅都搬了過去,準(zhǔn)備好了各種口味的月餅,瓜果。 見眾人都在談天,明靜走過來拍了拍沈宴之的肩。 “媽?” “你跟我來一下書房,我和你爸有話問你?!?/br> 沈宴之順著明靜的視線望過去,就見父親沈少剛已經(jīng)回到了屋內(nèi)。 他看了一眼院中四散的幾個人,皺起了眉。 “別擔(dān)心我了,你先去吧,我在這里等你?!敝浪趽?dān)心什么,魚果拍了拍他的手,對他露出一個讓他安心的微笑。 沈宴之見明靜在催,站起了身,離開。 魚果抬頭望了望月色,今天天氣晴朗,月亮在天上露出了整個腦袋,圓圓的。 這還是魚果第一次這么認(rèn)真的過中秋節(jié),以往呢,什么節(jié)日對她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想起來了,出去隨便吃點自己想吃的路邊攤,就算是犒勞自己,過了節(jié)日。 如果忘了呢,也對她來說,無痛無癢的。 沒想到今年中秋,她會在沈家老宅里過,還有這么多的‘家人’。 剛才聽他們說,吃了月餅才算過了中秋。 魚果望了一眼桌子上盤中擺放的各種月餅,伸手拿起了其中一個。 輕輕的在嘴里一咬,居然是個蛋黃夾心的,里面是亮橙橙的黃色。 “好吃嗎?小二嫂,看你吃的那么香,我都想咬一口了?!鳖櫱溆舨恢朗裁磿r候來到了她的身后,他微微俯下身,在魚果耳邊低語,灼熱的男性氣息一下子噴在了魚果的耳朵上??粗~果耳朵上的汗毛微微的顫動,顧卿郁笑的更開心了,一屁股坐在了她身后的欄桿上。 魚果聞言,咬住月餅的嘴一僵,臉色有些發(fā)白。 她扭過頭,就見顧卿郁那張斯文的臉離她只有一塊月餅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