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論腹黑,君上出,誰與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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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中蠱是尸蠱,靠吸食活人血液存活,此蠱蟲喜陰不喜陽。白天和黑夜交匯的瞬間,陰氣滿盈,是尸蠱最活躍的時候。身中此蠱之人,如果不服用壓制它的藥物,會在此時遭到反噬,猶如五馬分尸,痛苦不堪?!苯髟鲁谅曊f道。每一只子蠱蟲都會有母體,而且蠱蟲的飼養(yǎng)過程極為復(fù)雜,每一道工序的順序不同,蠱蟲成長的形式也就不同,除了找到母蠱蟲來解除子蠱蟲的牽制之外,再無別的辦法。 烈焰聞言突然沉默了下來,眼中的冷意肆虐,偏過頭不讓江流月看到他的神色,半響后才說道:“如果不去除蠱蟲,可以用封眠之術(shù)讓蠱蟲永遠(yuǎn)陷入沉睡之中嗎?” 江流月抬眸,輕聲說道:“恐怕不能,你身上的蠱蟲是用鮮血喂養(yǎng)的,比普通的蠱蟲厲害百倍。而且尸蠱屬陰性,每月十五月圓之夜,是陰氣最盛的時候,蠱蟲的力量就會在此刻爆發(fā),封眠咒印在此時恐怕起不到作用。而且蠱蟲就算沉睡它的力量也會積蓄,若是在十五月圓之夜瞬間爆發(fā),你會沉受不住的?!?/br> 烈焰的眸子沉了沉,默不作聲。 “烈焰你告訴我,是誰給你下的蠱?”江流月聲音低柔婉轉(zhuǎn),頗有幾分哄小孩子的味道。眼神卻是分外冷厲,倘若她知道是何人所為,定要對方也嘗嘗被萬蟲噬咬的鉆心之痛! 烈焰的眸光驟然一冷,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瞬間掩飾住了他眼底嗜血的殺氣,淡淡說道:“月兒,此事與你無關(guān)。” “與我無關(guān),那你來找我作甚?”江流月目光緊緊地盯著他,帶著幾分逼問的意味,“天魔沖七煞之事,若是我不自己知曉,你又打算瞞我到幾時?還有你和圣天宮合作,你是想要與我與天機(jī)城為敵嗎?” 她盡量地克制住自己的情緒,隱忍不發(fā),她是真的珍惜他們之間的友情,烈焰于她亦兄亦友,不想日后彼此兵戎相見,弄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她每字每句的質(zhì)問落在離開烈焰心頭,像是無數(shù)針尖密密麻麻地狠狠刺入,痛徹心扉。他知道從他答應(yīng)和圣天宮合作的那一刻起,她知道真相的時候會有多么的難以接受,對他是多么的失望,甚至?xí)虼硕匏?!可是,他已?jīng)沒有退路,前方不知歸途,身后萬丈懸崖,進(jìn)退兩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留余地地前進(jìn)。 他早已沒有后悔的權(quán)利。 “月兒,你不會明白的?!?/br> “是,我是不明白。但是烈焰,我要告訴你的是,天機(jī)城和圣天宮的恩怨已有上百年,彼此水火不容,你與圣天宮合作,就是與天機(jī)城為敵與我為敵?!?/br> 與她為敵,哈,多可笑。他從未想過要與她為敵,他們只是彼此立場不同,她有她的信仰,他也有他的堅持。 “你是為了天機(jī)城與我為敵,還是為了龍刑天要與我為敵?”烈焰逼視著她的眼睛,不給她半點退縮的機(jī)會。 “烈焰,你要搞清楚,你才是主動做出決定的一方。不是我要與你為敵,是你要與我為敵,關(guān)龍刑天什么事?你就是一個榆木腦袋,我懶得搭理你?!迸c圣天宮為伍,會人人得而誅之,她不想看他成為公敵,一點都不明白她的苦心,算她白費(fèi)唇舌!江流月憤然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留下一室的冷幽香味。 烈焰面無表情地目送她離去的背影,低低嘆息一聲,滿是無奈。 江流月氣沖沖地走出房間,正走到拐角處,迎面走來一人,她低著頭沒看前方,差點就撞了上去。 她頓下腳步,誰都不想理,往右挪了一步,打算與對方錯開??墒菍Ψ胶盟乒室舛褐鎯?,她往右,他就往右,她往左,他也往左。 江流月徹底不耐煩了,哪個混蛋敢擋姑奶奶的道?她抬眸,隨即挑起了眉梢,語氣似乎很是不滿他擋了她的道,“赤北野,你來將軍府做什么?” 赤北野淺淺地一笑,她這個一個月音訊全無,讓他擔(dān)心了許久,看她身體無恙的站在自己面前,本想和她開一開玩笑,卻沒想到她竟是如此地?zé)o趣,一點玩笑都開不得。 “朕好歹也幫過你,怎么見了面,笑臉都不肯給個?” “忙是你自己要幫的,我又沒求你。勞駕讓讓,別當(dāng)?shù)馈!苯髟卢F(xiàn)在憋了一肚子的火氣,隨時都有可能爆發(fā),還給他笑臉?簡直做夢。當(dāng)皇帝的都這么閑的嗎,整天有事沒事就在她面前晃悠,真叫人心煩! 見她真的要急眼了,赤北野也不和她玩笑了,正經(jīng)了神色,說道:“朕,要離開了。” “哦,是嗎,真好,慢走不送!”一聽說這瘟神要走了,江流月之前被烈焰氣到的壞心情也好了不少。瞬間感覺整個世界都明媚了,就差沒搖旗吶喊歡呼了。 赤北野眉心一道深深都褶皺,他要走了她就這么開心?“小丫頭,真不考慮下和朕一起走?” 江流月無語,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她為什么要和他走?“赤北野,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我可告訴你,有病趕緊治,別拖著,不然沒救了?!?/br> 她一副是病得治的認(rèn)真表情,看的赤北野哭笑不得,起初他的確是想直接抓了她走的,可是后來的點點滴滴,他突然有種想讓她心甘情愿跟自己走的想法。“真的不再考慮考慮?你跟朕走,朕許你一世榮光?!?/br> “不需要!”江流月想也沒想地冷冷拒絕道,“尊嚴(yán)可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掙得。我呢,很有自知之明,高攀不起一國之尊,天家富貴享受不來,所以請你打哪兒來回哪兒,我祝你一路順風(fēng)啊?!?/br> 說完,江流月就要繞過他離開。 一世榮華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可她偏偏不罕。赤北野往前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給我一個理由?!?/br> 江流月指著天空的鳥兒,問道“看到了嗎?” 赤北野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一群群鳥兒在天空之自由的飛翔,如此愜意自在。他瞬間明了。她的意思是說,她寧愿做翱翔藍(lán)天的小鳥,也不愿做黃金鳥籠中的金絲雀。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你和我從來就不是一類人。我要的是海闊天空,你擁有的是畫地為牢,你給不了?!?/br> “朕給不了,龍刑天就給的了?他是中周國的攝政王,他需要守護(hù)擁戴他的子民,同樣給不了你要的天涯海角?!?/br> 江流月淺淺勾唇,瀲滟的眸子如九天之上的皓星般璀璨晶亮,“他就是我的海闊天空,而我情愿為他畫地為牢?!饼埿烫鞛榱怂活櫳?,人生在世苦苦追尋地不就是這樣一份純粹執(zhí)著的情感嗎?不求同年同月同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只為情故,雖死不悔! 赤北野的目光黯然了幾分,她的灑脫,她的堅韌,她的勇敢,深深地觸動著他的心。試問天下間有多少女子能如她這般自在隨性,無欲無求地豁達(dá)。他有事真的很羨慕她可以活得這般無拘無束,依順著自己的內(nèi)心,活出自己的精彩來。 她是屬于天空的,不該囚困與他所給予的一方天地之中。 罷了罷了。 攝政王府。 龍刑天斜臥在黑玉軟榻上,狹長的鳳眸半瞇著,手指習(xí)慣性地敲打著大腿。墨發(fā)半垂而下,宛若清水波浪,飛揚(yáng)的眉宇散逸著傲視天地的霸氣狂狷,猶如三十三天宮之上的至高尊神,令人不敢直視絕世鋒芒。他的神情慵懶,特有性感磁性地嗓音響起,“風(fēng)護(hù)法,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 “啟稟君上,五上人已經(jīng)派人前來回稟,不出君上所料,烈焰果然去找了江姑娘醫(yī)治??墒菦]多久見看到江姑娘怒氣沖沖地沖房間里出來,兩人似乎大吵了一架?!憋L(fēng)護(hù)法恭謹(jǐn)?shù)卮故渍f道,臉上滿是由衷的敬畏之色。 龍刑天冷冽一哼,“他還真敢去,就不怕孤設(shè)下天羅地網(wǎng)等著他。” 在場的炎護(hù)法偷偷汗顏,您這招‘挑撥離間’遠(yuǎn)比天羅地網(wǎng)的威力大多了。他還是頭一次看見江姑娘如此生氣的模樣。所以說處于熱戀期的君山千萬不能得罪,那吃起醋來,可不得了??纯戳已婢椭懒耍淮虺闪酥貍徽f,還得被君山算計一把,他都覺得烈焰太可憐了。 風(fēng)護(hù)法摸了摸鼻子,雄霸天下的君上,其威儀震懾四海,令敵軍和天下人聞之膽寒,卻沒想到為了對付一個情敵,這樣陰損的招數(shù)都使出來了,簡直不要太腹黑!他還是把赤北野去了將軍府找過江姑娘的是吞進(jìn)肚子里吧,免得到時候君山又亂吃飛醋,最后遭殃地還是他們這群做屬下的,“君上,依烈焰的性子,怕是不會這么容易妥協(xié)。” “就算他不肯妥協(xié),孤也有法子對付他。若不是顧及月兒,還能容他蹦跶這么久?”龍刑天語調(diào)薄冷地說道。倘若有朝一日,二人為敵,他不想月兒左右為難。她能勸說通烈焰最好,若是不能,至少可以讓月兒知道烈焰的最終目的是什么?!傲已嬷辛耸ヌ鞂m的尸神咒蠱,受到了圣天宮宮主的挾制。他要是能幡然悔悟,孤可以考慮幫他解除這尸神咒蠱。但若他繼續(xù)與圣天宮狼狽為jian,執(zhí)迷不悟,孤絕對不會放過他!” “君上,屬下有一事不明?!毖鬃o(hù)法抱拳頜首問道。 “說。” “煉獄城的實力不容小覷,君上何不直接解決了他,一勞永逸,以絕后患?” 龍刑天神色未動,“風(fēng)護(hù)法你說說為什么?” 風(fēng)護(hù)法沉思片刻,方才說道:“屬下想,煉獄城雖然實力強(qiáng)大,和圣天宮聯(lián)手,必當(dāng)如虎添翼,表面上看起來形式的確對我們不利。但是烈焰一天沒有完全倒戈圣天宮,就還有回轉(zhuǎn)的余地。一旦圣天宮和煉獄城聯(lián)手失敗,那么圣天宮便會視煉獄城為死敵,此時不殺烈焰,是為了日后可以有機(jī)會牽制住圣天宮。” “嗯,說得不錯,”龍刑天的眼底閃過贊賞之色,微微勾唇,唇色瀲漣,看向炎護(hù)法,“你聽明白了?” 炎護(hù)法恍然大悟,看著自家老大,瞧他平時像個悶葫蘆一樣,寡言少語,沒想到講起道理來還一套一套的,簡直是一針見血。不過,這計策也挺損的啊。讓煉獄城和圣天宮斗得你死我活,然后坐收漁翁之利。他家剛直不阿的老大何時變得如此老jian巨猾了? “其實,這都是江姑娘說的?!鼻浦鬃o(hù)法一臉不認(rèn)識他的模樣,風(fēng)護(hù)法老實地說道。他還是很正直的,這法子可不是他想的。 炎護(hù)法鄙視了下他,眼睛隨即亮起,看來沒事得多和江姑娘混混,前途簡直是一片光明。 風(fēng)護(hù)法說這番話是出自江流月之口,倒是令龍刑天有些意外之喜。他以為,以烈焰和她的交情,她會維護(hù)煉獄城和烈焰,盡力保全二者。 其實月兒心里很清楚,圣天宮的野心早就暴露無遺,烈焰無論站哪一邊,或是保持中立,明哲保身都是不可能的。煉獄城就算和圣天宮聯(lián)手擊敗了八大家族,成為了一方霸主,可是到最后要對付的一定會是煉獄城,因為至尊的寶座只有一個,圣天宮怎么將苦苦打下的江山拱手讓給他人。 群雄大戰(zhàn),逐鹿天下,沒有任何一方可以獨善其身。圣天宮的計劃就是要將八大家族和六大門派全部拉下水。與之一戰(zhàn),勢在必行。 “之前萬寶堂一事就可以看出圣天宮已經(jīng)開始進(jìn)行計劃了。只不過當(dāng)天出現(xiàn)了變數(shù),否則今日,八大家族中藏有的陰陽九星圖有的已經(jīng)面世了。這個計劃失敗,他們只有另行他法。昨夜偷襲慕容家族,無非就是為了找出上天選中的孩子來開啟藏寶盒,我們及時趕到,他們的計劃又落空了。此事已經(jīng)引起了八大家族的戒備,短時間之內(nèi),圣天宮不會再有動作。但是過段時間,等眾人放松了警惕,他們一定還會卷土重來?!崩滟齼?yōu)雅地聲音透著一分從容不迫地沉靜,他頭腦清晰地分析道。 炎護(hù)法恍然大悟,“那八大家族不是時時刻刻處于危險中?君上,我們要不要提前做好防備,以免藏寶盒被圣天宮的人開啟,得到陰陽九星圖?!?/br> “防備自然是要防備的,圣天宮的人太囂張,是該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但是陰陽九星圖面世卻不可阻止?!饼埿烫斓卣f道,無形的殺氣蘊(yùn)藏在了這云淡風(fēng)清之中。 炎護(hù)法摸了摸后腦勺,不明所以,“不阻止陰陽九星圖面世,萬一被深圣天宮的人奪了去,豈不是麻煩?” 風(fēng)護(hù)法嘆了一口氣,他這個三弟脾氣暴躁就算了,怎么到了關(guān)鍵時刻這腦袋就不懂得轉(zhuǎn)彎? “一味地提防并不能永絕后患,圣天宮只要一找到時機(jī),就會卷土重來。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十方神器,徹底絕了圣天宮的念頭。巨劍門最近也不安分,很有可能成為第二個圣天宮,這段時間,你們都把巨劍門的人給盯緊了,一旦有任何異動,就要立刻壓下來。切記,要小心掌握好分寸。我們的目標(biāo)是圣天宮,巨劍門還是得留著。巨劍門他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孤偏不讓他如愿,尋個由頭,散播巨劍門要對付圣天宮的消息,讓他們先斗一斗,兩方損兵折將,不死也要脫層皮,孤倒要看看他們還有沒有這個精力來興風(fēng)作浪!”龍刑天的語調(diào)慵懶磁性,仿佛不是在討論一場驚心動魄的戰(zhàn)事,清雅高貴中卻蘊(yùn)鋒刃于無形,一切紛亂全被他一手掌控,仍憑對方如何jian詐狡猾,也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君上英明?!憋L(fēng)護(hù)法和炎護(hù)法齊聲說道。神色之間的敬畏之色更甚,君上不愧是君上,所思所想,遠(yuǎn)遠(yuǎn)超乎常人,永遠(yuǎn)運(yùn)籌帷幄,收放自如。 他們現(xiàn)在有些期圣天宮和巨劍門爭得頭破血流的一幕了。 連續(xù)幾天,烈焰都沒有見到江流月,她仿佛是在刻意地避開他般。 每次他醒來時,桌上只有一碗冒著熱氣的藥汁,江流月都不見蹤影,他想,她大概還在生自己的氣吧。 一日清晨,烈焰特地比以往早一刻鐘醒來。一睜眼就看到了江流月手中拿著配好的藥和紗布朝他走來,看樣子準(zhǔn)備幫他換藥。 江流月見他醒了,臉上也沒有多大的表情變化。走到他的面前,板著一張小臉,一言不發(fā)地幫他換藥。 他靜靜地看著江流月,她的神情很專注,讓他冰封的心逐漸有了暖意。他突然有種想法,就想這樣一直看著她,留住這份溫暖。 包扎完了傷口以后,江流月從桌上端來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藥,走到了床邊,遞給了烈焰,還是不說話。 烈焰皺了皺眉頭,不太想喝。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了,他總覺得她熬得藥又苦又難喝。每次喝完,傷口好的倒是挺快,可是連續(xù)幾天喝下來,喝得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都懷疑她是不是在刻意地報復(fù)他,熬得藥比別人熬得難喝幾十倍。 他微微偏過頭,模樣有些拒絕。 “不想喝?”江流月挑了挑眉頭,用一副你要是敢點頭,我就要掐死你的架勢看著他。她幸幸苦苦親手熬得藥,他居然拒絕? 烈焰穩(wěn)了穩(wěn)心神,認(rèn)命地接過她手中的藥碗,像是壯士割腕般,一臉強(qiáng)忍悲痛,仰頭,一口氣喝完整碗黑乎乎的藥汁。 喝完以后,烈焰感覺一股氣息直逼腦門,實在是太難喝了,怎么能有人把藥熬得這么難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