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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坐起身來,“冷鋒幾個可有信傳來?” “并無!”鐘順心頭一痛,“應(yīng)還在沿岸搜索!” “傳我的命令,叫他安排人手,滅祝家莊!”云臻已是殺機(jī)大現(xiàn),一字一字地磨牙而出,“雞犬不留!” 鐘順半晌才回過神來,應(yīng)了聲“是”,慢慢地要退出去,才退了幾步,又聽到云臻道,“十三爺失蹤的事,封鎖消息,不得叫王妃知道,誰若是敢多嘴,本王割了誰的舌頭!” 云臻回到后院,屋子里,黛玉正在吩咐針線上的人,“聽說那邊越發(fā)冷,十三爺這次出京,竟然連衣物都沒有收拾,也不知道如今身上可有穿的,這幾件就先給他送過去,眼看開了春,又熱起來了,還是要多做幾件夾的?!?/br> 晴雯挑了幾個顏色送來,黛玉看了看覺得好。晴雯便領(lǐng)著針線上的人下去了,黛玉見云臻回來了,忙迎過來,云臻一把將她摟在懷里,摸著她的肚子,問道,“今日乖不乖?” 黛玉一把打掉他的手笑道,“這都才幾個月,什么乖不乖?” 云臻這才察覺自己有些失態(tài)了,回過神來,看著黛玉,心里已是如刀絞,在榻上坐下后,拉著她到自己懷里,“嬌嬌,要是將來,我當(dāng)不成皇子了,可怎么辦?” 黛玉心里有些不好,面上卻不動聲色,笑道,“能怎么辦?你去哪里,我也跟著去哪里,不就好了?” 云臻一把將她拉進(jìn)懷里,下巴在她的臉上刮了刮,“嬌嬌,你是愿意,可我又怎么舍得!”他眼里的目光已是格外堅(jiān)定。 次日,大朝會上,已有御史出列,“臣彈劾大皇子殿下云甯,指使巫蠱之人毒害皇太子,致使皇太子精神迷惑,不辨是非人倫,行不孝不義之事,非皇太子人品不端,實(shí)在是蠱毒太深,非人力所能扭轉(zhuǎn)也!” 此言一出,已是滿朝嘩然,云臻冷眼看那御史,原本以為是四皇子的人,如今竟是在為東宮說話。東宮儲君三十多年,其人脈盤根錯節(jié),在朝中根基深厚,絕非輕易能動搖的。 只是,如今,十三絕不能枉死,若十三的死,是用來要他的命,十三在天之靈,將情何以堪? 云臻閉了閉眼睛,口中已滿是酸澀,再睜開眼時,已是冷若冰霜,站上前去,“父皇,巫蠱一道,歷朝歷代明令禁止,大皇兄身為皇子,理應(yīng)遵紀(jì)守法,兒臣實(shí)在是難以相信皇兄會用此來毒害儲君,還請父皇明察!” 第287章 失望 皇帝看著弓腰站在玉階下的兒子,已是非常失望了,事到如今,他居然還在幫老大說話,就如同年前他求自己收回成命,請求為太子復(fù)位一樣?;实鄣穆曇舫錆M了威嚴(yán),“云臻,莫非今天你也要用你的命來為大皇子擔(dān)保?” 云臻猛地抬起頭來,用一雙不敢置信的眼睛盯著皇帝,恰好就在這時候,禁軍統(tǒng)領(lǐng)張楶進(jìn)來了,在皇帝跟前跪下,將手里的一個匣子奉上去。 夏守忠站得高,只匆匆一眼,便嚇得腿都軟了,渾身冷汗淋漓,偷偷朝皇帝看去,只見皇帝也是看了一眼,便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吩咐道,“呈上來!” 夏守忠只好勉強(qiáng)走下玉階,雙手顫抖著捧過匣子,走到玉階上,跪了下來,無限恭敬地將那匣子雙手托過頭。只夏守忠到底還是沒能稍微削減皇帝的怒火,皇帝已是無法控制心頭熊熊的火焰,他顫抖著手,拿過了匣子,卻站起身來,狠狠一腳踹在了夏守忠的身上,夏守忠便如一條死狗一樣,從玉階上滾了下來,跪在地衣上的皇子朝臣們,無一人敢躲開,以至于被夏守忠壓住了扶在地上的雙臂。 “畜生,畜生!” 皇帝的話,還在大殿里回蕩,大皇子已是上前一步,撲在了玉階邊上,痛哭流涕喊道,“父皇,冤枉啊,冤枉!” “冤枉?”皇帝一腳朝他踹去,卻踹了個空,一個趔趄朝前撲去,云臻上前一步,扶住了他,卻被他一把摔開,“朕如何冤枉你了?” 說著,將手里的匣子,朝大皇子扔去,匣子缺了一角,蹦起來,將大皇子的額角戳傷了,鮮血直流,卻并不影響他的視線,他看到匣子里,太子被做成了一個布偶,上面是他的生辰八字,一根根繡花針扎在他的頭上,身上數(shù)處大xue上,恐怖至極。 大皇子被嚇得直往后退,嘴里不停地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云臻見此,心頭實(shí)在是不忍,他正要上前,身后,不知道是誰,扯住了他的衣袍,他垂下頭來,十指緊緊地?fù)缸〉匾拢睦锩靼?,在這場戰(zhàn)斗中,他早已經(jīng)成了一個戰(zhàn)士,并沒有資格去憐憫誰,更沒有立場去幫助誰了! “將大皇子收入宗人府,由宗人府審理此案。著內(nèi)閣擬旨,由禮部準(zhǔn)備冊封太子儀式!”皇帝說完,已是不愿多說,朝殿外走去,夏守忠早已經(jīng)爬了起來,宣布一聲,“退朝”,趕緊跟了上去。 大皇子膝行著要喊“父皇”,又是喊“皇上”,要跟過去,宗人令乃忠順王,趕緊過去,扶住了大皇子的肩,“云甯,罷了!” “罷了?皇叔,您知道我沒有行巫蠱之事,我為什么要背這口黑鍋?一旦我背上去,我這輩子還能翻身嗎?” 云臻環(huán)視一圈大殿,所有的臣子們都盯著大皇子,沒有人相信他是無辜的??吹竭@些眼神,連云臻都不知道該選擇信還是不信了。他格外頹喪地從殿里出來,茫然地走在一道道宮墻之間,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榮妃的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