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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啊,白手起家哪里有直接躺贏快?裴家人能繼承的股份你知道有多少嗎?他再白手起家,要賺那么多錢,估計到那時也都四五十歲了吧……” 私立中學里不乏家世優(yōu)越,趨利避害的人。 好在畢業(yè)將近,裴宴忙于各種出國需要參加的考試和手續(xù),并不經(jīng)常來學校,想趁機踩他一腳的人也都沒找到機會。 時棲也一個人待在家里,接收系統(tǒng)給的各種祁野的信息,為轉學后攻略祁野做準備。 但她絲毫提不起勁。 只要一閉上眼,眼前出現(xiàn)的就是一幕幕和裴宴有關的點滴。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記性有這么好。 夏季多雨,時棲坐車去機場的那一日,落了一場暴雨。 走的時候時棲還和父母開玩笑說“這雨比依萍去陸家要錢那天還大”,轉頭就在家門外看見了撐著傘默默站著的裴宴。 不知道站了多久。 吳女士和老時還里面在檢查有沒有遺漏,時棲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帶裙,趴在客廳的窗戶邊看站著滂沱大雨之中的少年。 他瘦了很多。 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輪廓更顯冷峻,他面上如冰霜封凍,沒有一絲多余表情。 然后緩緩地,對上了時棲的雙眼。 搬家的貨車一輛輛開走,裴宴撐著傘靜默佇立,蒼白的唇抿成一條直線,并不靠近,而是等待著時棲的抉擇。 系統(tǒng)告訴她不要出去。 時棲也知道不該出去。 可她安慰自己,她現(xiàn)在出去是為了讓裴宴徹底死心,并不是自己還優(yōu)柔寡斷。 撐了傘,時棲踩了雙涼鞋踏進了大雨之中。 等走到裴宴面前,時棲才發(fā)現(xiàn)他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憔悴。 記憶中那個意氣風發(fā)笑意從容的少年,仿佛收斂了所有光芒,一夜間沉穩(wěn)隱忍起來。 “走得這么急,是擔心我死纏爛打嗎?” 那是她第一次見裴宴用這種譏諷冷淡的眼神看著她。 時棲捏緊了傘柄。 “看來出國的考試對于裴會長果然很輕松?!彼α诵Γ斑€有空送我,看來是已經(jīng)都辦妥了?什么時候走啊……” “時棲?!?/br> 那時的裴宴到底只有十八歲。 他隱忍的眼中,還是泄露了幾分藏不住的掙扎痛楚。 “今天是你的生日?!?/br> 裴宴緩緩地從口袋里,取出一個深藍色的長盒。 大約是項鏈之類的,裴宴知道她喜歡這些。 他緩緩打開盒子,里面裝的是一根閃閃發(fā)亮的鉆石項鏈,個頭不大,但造型卻很別致,第一眼看了時棲就很喜歡。 因打開盒子而微微傾斜的傘里灑進了雨點,潤濕了少年的額發(fā)。 他卻專注地望著時棲,一字一句道: “十八歲的我,可以用自己的錢給你買鉆石項鏈,二十歲的我也可以,等到二十五歲、三十歲,我會買給你更多更大的鉆石……” “所以棲棲,你再等一等我,好不好?” 被雨淋濕的發(fā)梢緩慢地往下滴著水。 向來驕傲的少年,從未有過這樣卑微的姿態(tài)。 大雨磅礴,一滴滴打在傘面,沉重而竭盡全力。 該怎么形容那種鈍刀磨rou的感覺呢? 仿佛有人溫柔地將一把刀穿透她的胸腔,戳開了一個大洞,寒風驟雨呼啦呼啦穿過,將她的血rou與靈魂一點點剝離。 時棲一邊放空地想自己真是活該,一邊機械地回答: “我為什么要等?” 少年伸出的手驟然收緊,捏著盒子的指節(jié)用力得幾近發(fā)白。 “和你在一起,我確實很開心?!?/br> “但這種開心的消遣,也只能到此為止了?!?/br> “我想嫁的,是真正的裴家人,但你,不是?!?/br> 最后一輛貨車駛離時家,吳女士遠遠地喊時棲的名字。 那天暴雨如注,雷聲轟鳴。 坐上賓利的時棲漸漸消失在裴宴的視線之中。 他沒有追。 她也沒有回頭。 第51章 、51 ... 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但回憶起來,仿佛就在昨日一樣鮮活。 怎么說呢。 時棲覺得原小說里如果裴宴是主角,那這多半是本男頻退婚流爽文,開篇嫌貧愛富女朋友和主角分手,中間主角飛黃騰達報復前女友,最后前女友倒貼不成含恨而終。 時棲怎么看自己的人設,都像是個下場凄慘的惡毒女配。 那邊顧夢川她們又唱又跳玩兒得正嗨,時棲這邊托著腮興致寥寥。 果汁喝完了,小哥哥給時棲拿了一杯莫吉托。 “……我不知道那位先生是個怎樣的人,但我還挺相信自己的感覺的?!?/br> 他笑著,語氣親切地建議時棲: “時小姐要不要也放下理智,試著用心感受一下那位先生的真正想法呢?” ……用心感受? 時棲扯了扯嘴角:“你這聽上去像什么言情劇里的臺詞。” 小哥哥聳肩:“藝術來源生活嘛。” 凌晨兩點。 顧夢川她們還沒有要走的意思,甚至有人還叫來了脫衣舞男上桌跳舞。 要是平時,時棲倒還挺好奇的,不過今天莫名就沒了興趣。 會所的工作人員提前給時棲叫好了車,上了車后沒多久就到了蘭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