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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半響,系統(tǒng)又小聲提醒: “但今天您的父母也要回國了,裴老爺子并不是經(jīng)常能見到的,要商量退婚的事,那天確實是最好的時機?!?/br> 時棲:…… 和裴家命里犯沖這事,她認了。 時棲無精打采地起床收拾了一下,去機場迎接時家夫婦回國。 到了機場,時棲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最亮的吳女士。 “棲棲!” 穿著紅大衣的吳女士比時棲還像女明星,見面先從頭到腳掃了眼時棲,點評道: “今天可算穿得像我女兒了?!?/br> 哼哧哼哧拖行李的老時抱怨: “你媽這趟出去又買了好多東西,棲棲你來帶司機了吧?你爸爸一個人可搬不動?!?/br> “這才多少東西就心疼了?你那錢不給我們娘倆花,想給哪個狐貍精花?” “好好好,花得好?!崩蠒r說不過她,忙看向時棲,“先回家,回家還得好好談?wù)勀愫托∑畹氖虑槟?。?/br> 吳女士這才想起這茬:“你真想好了?不反悔?” 老時:“站這兒怎么就聊起來了,回家聊回家聊?!?/br> 吳女士:“這兒聊怎么了?聊好了我才確定要不要順便買瓶紅酒回家慶祝嘛?!?/br> 老時:“真確定了光買瓶紅酒怎么夠?起碼也得擺幾天宴席,請親戚一起慶祝才對。” 時棲:“……” 這祁野在時家究竟是有多不招人待見? 老時和吳女士對自家女兒的轉(zhuǎn)變相當滿意,老時更是大手一揮,當天就想拉著時棲買套新房以資鼓勵。 時棲:“……買房就不必破費了,不過爸,我最近還真打算搬出去住?!?/br> 吳女士挑眉:“怎么,家里住不慣?” 時棲誠懇解釋:“那倒不是,主要是離市里有點遠,我早上得少睡半小時。” 老時:“那簡單,家里市中心的房子還是有幾套的,你挑一套,我讓人收拾出來就行?!?/br> 回到家,老時就讓家里的張姨找出了一摞房產(chǎn)本。 對。 就是一摞。 時家作為一個暴發(fā)戶,在投資方面也完美的貫徹了暴發(fā)戶的思路。 早在本市限購之前,老時就買了十多套房子。 “小孩子會挑什么,我?guī)退??!眳桥糠朔?,目光在其中一本上停住,“老時你可以啊,這房子我聽說不好買,你什么時候買的?” 森一·蘭庭是國內(nèi)知名的一處房產(chǎn),以地段和房價聞名。 貴當然不用說,更重要的是有些戶型——就比如她手里這套,據(jù)說不對外出售的。 老時:“這哪兒是我買的……是棲棲買的吧?” 一看,戶主的名字果然寫的時棲。 夫婦倆有些意外,但時棲也不知道原主是什么時候買的,只能把這個話題含糊了過去。 不過沖著這市中心加無敵江景的配置,時棲也舍不得讓這等豪宅空置。 時棲再次跟系統(tǒng)感慨: “原主有空倒追祁野,怎么就沒空寵幸寵幸她的豪宅呢?真是暴殄天物!” 知道這處豪宅幕后秘密的系統(tǒng)欲言又止。 算了,它只是一個老人機,老人機什么都不知道。 記仇.jpg * 第二天時棲從家里趕往劇組,顧斐然到得很早,遠遠地和時棲招手。 時棲東張西望,見助理小王沒跟上來,連忙湊到顧斐然面前攤開雙手,一雙眼眨巴眨巴,閃著期待的光。 落在顧斐然眼里,像個覓食的兔子。 “忘記買了?!彼?。 “啊。”時棲失落地垂下頭,仿佛無形中連兔子耳朵都耷拉了下去。 顧斐然抿唇:“早上又沒吃飽?” 時棲抱怨:“就吃了點紫薯和玉米,跟喂鵝一樣!” 她神色過于悲憤,顧斐然看著看著也不自覺彎了彎唇,臉上的疏離漸漸消融。 他跟助理示意,后者立馬拿了個小巧的保溫桶給她。 助理笑道:“顧哥買的粥和rou包,還是熱的。” 時棲驚訝地看向顧斐然。 “都是你愛吃的,不過沒買太多?!鳖欖橙挥譁芈暭氄Z地囑咐,“節(jié)食不如運動,你要想減,我可以陪你去健身房?!?/br> 時棲抱著沉甸甸的保溫桶,一時間心緒復(fù)雜。 “你……不想問問我昨天的事?” 顧斐然定定看了她一會兒,說:“想問,但也是你的私事,你不想說,我就不問?!?/br> 時棲終于知道為什么男人都吃女人溫柔那一套了。 因為性轉(zhuǎn)一下,她也招架不住這么體貼溫柔的男人?。?/br> “你要問我肯定跟你說啊?!睍r棲坐在他對面,打開保溫桶邊吃邊說,“你這雪中送炭救我狗命的恩情,有什么你聽不得的。” 顧斐然笑得有點無奈。 “那個裴總呢,跟我一個高中,算我初戀,然后我倆談崩了,分手,就這么簡單?!?/br> 時棲端著粥小口小口吹氣。 女孩白皙細膩的肌膚籠著霧氣,襯得眉眼黑白分明,清澈干凈。 顧斐然望著她,半響開口:“誰提的分手?” 時棲咬了口包子,含糊道:“我啊?!?/br> 顧斐然臉色轉(zhuǎn)好幾分: “原來如此?!?/br> 他沒再多問。 裴宴的事情算是翻篇,吃過早飯后時棲被拉去化妝,今天戲份不多,化妝師也就和她邊畫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