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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我真的做不來,要不……要不您讓我出去工作吧,我工作掙錢給您還債!” “去外頭工作多難啊,你說你這么多年在學校屁本事沒學到,光顧著打情罵俏了,哪個公司瞎了眼的會要你?乖啊,就在家里拖地,拖一天的地我算你5塊錢?!?/br> 然后方嫂坐了下來,掀開蓋子,拿起勺子開始喝起了軟糯鮮香的豬蹄湯。 香氣飄了出來,溫思甜覺得自己肚子餓得咕嚕叫,可又覺得自己再怎么哭泣都不能讓謝太太心軟,只能梗著脖子跟拖把過不去。 沒幾天的功夫,那邊謝建凱也從醫(yī)院出來,老兩口年紀大了也沒什么花樣,出來后文瓊除了日常跟謝建凱說說話,其他時候就是監(jiān)督溫思甜干活兒了。 畢竟謝家的食材都是好的,他們老兩口并著方嫂的飯菜都是方嫂負責的,溫思甜的菜也都分給她自個兒去做,要是這也能算他們虐待小姑娘的話,那她也無話可說。 好在溫思甜也不是傻的,在第一回 做飯把食材浪費了導致自己活生生餓了一整天后,第二次她就知道耍這些小心計沒用了。 因為文瓊壓根就不會給她錢,東西浪費后,她除了餓肚子也沒有別的辦法。 當然了,家里的水是管夠的,想喝水可以,但是想糟蹋水卻是不可能。 不到一周的功夫,在方嫂的手藝下,又沒有叉燒們來氣人的老兩口養(yǎng)得紅光滿面,就連謝建凱也能在文瓊的攙扶下繞著院子走兩圈了。 與之相比,溫思甜更加的瘦弱,面色蒼白,沒有血色,就連眼睛里都有了一絲血絲。 謝建凱悄悄問道:“老婆,你虐待她了?” 文瓊翻了個白眼,“我哪里虐待她了?每天吧,水管夠,還到點就睡覺,咱們家就是別墅大了一點,這里擦擦那里拖拖的也沒什么。而且咱們家的食材可都是空運過來的好東西,不會做關我什么事兒?小方是我家的保姆又不是她的,她現(xiàn)在還欠著我錢呢,難道我還得舔著臉去伺候她???” “沒有公主的命卻偏偏得了公主的病?!?/br> 正在拖地的溫思甜看到陽臺上老兩口在說著悄悄話,想到往日三個哥哥們在的時候她也是這樣被人呵護著,也是在午后溫暖的陽光下被哥哥們寵溺著……頓時就覺得手心里被磨出的水泡更疼了,還帶了點酸酸澀澀的感覺。 可說出口的話不能反悔,就算她反悔文瓊也不會同意。 如今自己身上背著一身的債務,心說當年還不如不住進謝家,不住進謝家的話,她完全可以靠著自己的自強自立長到這么大,也省得謝家嘴里說著把她當女兒看待,結果花費那么多花銷之后又要她來還錢。 簡直是無恥極了。 更何況謝太太用拖地來虐待她也就算了,竟然還要讓她洗碗和做飯? 做飯那么有油煙的事情難道不會傷害她的皮膚嗎?還有洗碗,洗潔精已經(jīng)把她的手泡得不再那么細嫩,想到方嫂才40多歲就能享福,而自己大好年華卻要做這些瑣事。 溫思甜委屈的眼淚都下來了,在文瓊沒看到的時候悄悄摸到了廚房,然后對方嫂說道:“方嫂,你能不能幫幫我?我真的做不來這些?!?/br> 方嫂搖頭,“謝家又不是我的家,我做不了主?!?/br> 什么毛病,你做不來就要別人幫忙? 別人欠你的嗎? 誰天生就做得來這些,沒有那個好命,不靠著勞動來獲得報酬,難道就靠著要求別人幫忙就行了? 溫思甜一臉你不懂的表情,“可是那不一樣,方嫂你不是說你把三個哥哥們都當兒子一樣疼愛的嗎?他們那么喜歡我,要是讓他們知道我現(xiàn)在過的是這種日子,肯定心疼的不行,你也不想讓哥哥們痛苦對嗎?” 早就被文瓊洗腦的方嫂無所謂的說道:“我是把他們當兒子,可他們卻不是我的兒子啊。太太都能舍得,我又為什么舍不得?再說了,心疼就心疼唄,人的七情六欲那么多,心里疼一下又不是真的rou疼,也不會損傷壽命,哪就那么痛苦了?!?/br> 溫思甜說道:“方嫂你相信我,太太對你那么好,要是你自己提出來,她拿你當家人看待,就一定不會拒絕你的意愿的?!?/br> 說完也不管方嫂說出了我不愿意的話,直接拉著她來到了文瓊和謝建凱的面前。 “你手洗了沒啊就抓著小方的袖子,這衣服可是昨天剛買的,弄臟了你替她洗?”文瓊看見她就沒有什么好臉色。 溫思甜下意識的縮回了手,然后看了方嫂一眼,用一種鼓勵的眼神看向她,緊接著自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太太,我有事要跟你說。” 文瓊皺眉:“說就說,你老跪著干什么?骨頭就這么軟?” 溫思甜搖搖頭,然后帶著哭腔說道:“太太,方嫂心疼三個哥哥們,所以舍不得我受這么多的苦,她說她愿意幫我分擔家務,我以后就專門伺候太太你好不好?” 方嫂瞪大了眼睛,這個小賤人,她什么時候說她愿意了? 竟然還想搶她的活兒……太太可喜歡她伺候了,她怎么會愿意讓出去! 看到溫思甜轉頭后一臉哀求的表情,方嫂立馬說道,“沒有的事,我剛剛在廚房給先生準備水果,然后溫小姐過來扯著我說了一大通心疼不心疼的話,我都拒絕了,她還想讓我?guī)退苫睿 ?/br> 溫思甜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方嫂:“芳嫂,你怎么能這么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