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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傳來了幾聲急促的呼吸聲,“他死了。” “一萬,顧紹在不在?!?/br> 相雨彤正要掛電話的手一頓,“怎么給?” “卡號?!?/br> 她連猶豫都沒有就報了過去,結(jié)果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手機短信就傳來了入賬提示。 文瓊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出來,“顧紹在哪里?!?/br> 相雨彤猶豫了一會兒,“你能找到我,就說明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跟出來賣的也沒有區(qū)別,只是冠上了愛情的名頭。” “說重點?!?/br> 相雨彤抿抿嘴,看在一萬塊的份上快速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天剛亮的時候他又回了山莊,然后我們做了一回,他問我要不要跟他走,結(jié)果剛到山下就來了一通電話,然后他變了臉色,連個交代沒有就走了……白睡了一場!” “他有沒有什么跟以往不同的地方?!?/br> 相雨彤有些猶豫,“應(yīng)該是沒有的,我跟他也只是床上比較多,除了吃飯的時候,沒有什么溝通的必要……” 話還沒說完,手機又提示入賬了一萬,她立馬改了口,“有的!他身上有不少細小的傷口,而且我記得他有一把隨身不離的匕首,今天走的時候,那匕首上面……好像,好像很腥臭。” 文瓊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相小姐方不方便,我想請你陪我一段時間,一個月十萬?!?/br> 車厘子都死了,自己留著那么多錢也沒什么必要,至于欠債這種事……她嘴角噙著冷笑,不欠債的話,那個人怎么好意思常常來關(guān)心自己。 這回相雨彤倒是不猶豫了,“一個月十萬的買賣可以,反正美女你也不可能找我干那檔子事?!?/br> 文瓊抬手遮了遮變烈的太陽,“小坡村,你包個車過來,費用找我報銷,到了村口小賣部打聽一個姓文的就行了?!?/br> 相雨彤說道,“定金?!?/br> 文瓊先給她打了五萬過去,然后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一樣躺在藤椅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好像……有點發(fā)燒了。 一覺睡得昏昏沉沉的,文瓊醒來后拍了拍旁邊的駱賓王,“自己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吧,我可能有一段時間不能回來?!?/br> 駱賓王嘎嘎的叫了兩聲,然后搖著屁股自行的用嘴啄開門,消失在了草叢中。 相雨彤掛了電話后,看到自己卡里多出了七萬塊,又想到還有五萬塊沒到手,便恨恨道:“讓你涮了我!” 反正你顧紹有本事,再說了,那邊就是個女人又能拿你怎么樣? 倒不如錢貨兩訖,說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還能得些錢,總比自己一個人郁悶著走過這段日子要好。 她雖然不是百合,但想也知道這位問了那么多顧紹的事情絕對是有目的的,相雨彤也不擔心自己會出什么意外,現(xiàn)在都是法治社會了,自己說兩句話也不礙事。 更何況…… 她捏緊了手機,一個女人自己也用不著怕。 夏日衣服輕薄,她收拾了一些換洗衣裳后就在鎮(zhèn)子上找車去那個村子。 當時自己跟顧紹一起出來的時候甚至還幻想著要不要在哪里買個房子,誰知道他突然就走了,連個交代都沒有,就連手機號碼都給換了。 自己一氣之下就在賓館住了下來,打算平復(fù)心情再做打算。 又想到那個小帥哥失蹤的事情,她也沒臉再往山莊那邊去,只暗地里上網(wǎng)搜一搜有沒有“岳正失蹤”的信息。 可惜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介于上次打車出現(xiàn)了狀況,相雨彤很小心的問了有沒有去村子的班車,在聽到有的回答后,這才買了票坐上去。 這么多人,總不會自己再出事。 可惜天不遂人愿,班車一路上搖搖晃晃慢的要死,在加上在路邊隨意的帶人,等她到了目的地后,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 相雨彤看著周圍沒幾個光亮,心里有些慌,正要抬腳進村,身后突然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相小姐?” 聲音就好像是砂紙刮在玻璃上的聲音,刺耳又尖銳,相雨彤嚇的短促的尖叫了一聲,然后問道:“文小姐?” 那穿著長風衣的女人嗯了一聲,相雨彤松了一口氣,問道,“文小姐嗓子怎么了,跟下午電話里的不一樣?!?/br> “有點感冒了?!?/br> 看著她往村外走,相雨彤停住了腳,“文小姐是不是走錯了?” “你說呢?” 一陣風吹過,風衣下是兩條枯木。 相雨彤感覺自己渾身發(fā)冷,尖叫悶在嗓子中出不來,她瞪圓了眼睛不住后退,可還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怪物走到了眼前。 她聽到她在說:“你是不是害怕了?” 她說,“別怕,安靜一點。” 然后她就感覺到后背一陣發(fā)涼,似乎有什么東西順著腳后跟爬了上來,可是她不敢動,只能抖著身體看到那個女人朝她笑,“乖一點,帶一個人去找你的文小姐,然后我就放了你?!?/br> 那女人伸出一團漆黑的手在她臉上拍了拍,歪頭的動作甚至叫脖子上的那東西晃了兩下,晃的相雨彤以會掉下來。 正常人看到這鬼祟的場景都受不了,所以相雨彤只來得及悶哼一聲便暈了過去。 意識剛稍稍恢復(fù)還沒有清醒的時候,相雨桐就感覺到身旁貼了一個軟軟的東西。 想起自己昏迷前看到的場景,她心尖兒顫了兩下,然后緩緩的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貼著自己睡的正是……正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