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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雨彤輕輕的哼了一聲,“是不是你說了算,熱不熱老天說了算。” 小猴子被她這句話噎了一下,“這……這倒是有道理,我可以等傍晚山風(fēng)舒適了再去看看她?!?/br> 相雨彤說道:“追心上人不是你這么追的,你要表明自己的心意,然后呢就要毫不手軟,買買買!花花花!送送送!” “還有單拆開的買花送?!?/br> 小猴子大汗,他覺得猴meimei不是那種人,“這個我心里有數(shù)的,你的那個誰今天又出去了?”他就說好像忘了什么事,那大個子可別又是去偷看猴meimei了。 相雨彤臉色耷拉了下來,“愛上一匹野馬,我注定要擁有大草原了?!?/br> 綠了? 小猴子一驚,“你……你就沒問問他移情別戀的對象?” “誰跟你說他移情別戀了?”相雨彤沒好氣的說道,“他就是又看上了別人唄,又不是說就不愛我了,只要在我跟前愛的是我一個人,每天晚上睡在他旁邊的是我,旁的我干嘛要那么較真!” 哦豁,你可真豁達(dá)。 小猴子覺得自己看不明白了,他是沒有過戀愛吧,但也知道愛情都是自私的,沒有誰會對自己的愛情大方吧? 看來這個相小姐也就是嘴上說說。 又聽到了抽鼻子的聲音,小猴子心說該不會是哭了吧,“你不是不在意?” 然后又勸了一句,“你還年輕呢。” 相雨彤抽噎的聲音越來越大,小猴子連忙閉了嘴,安慰女人這種事他并不擅長,而且也不覺得自己能安慰得到別人。 往往這種感情事件中,能安慰得好的那都是直接相關(guān)人員,閑雜人等嘴皮子說破了都沒用。 正想著自己要不要回避一下給她留下大哭的空間,相雨彤突然說道,“我覺得我的愛情之花要枯萎了?!?/br> 小猴子腦子一抽,突然問了一句,“是花要枯萎,還是你決定不澆水了?” 相雨彤高高的仰起了下巴,“我決定不澆水了!” 小猴子訕訕的笑了兩下,不澆水就不澆水吧,他可是想著給自己的猴meimei那邊澆點水的。 山里一般天黑的比外面快,小猴子在下午三點半左右天還熱著的時候騎著車往墳場那邊去,心里想著明天就去買個小電驢,好歹速度還能快一點。 樹常山這邊因為也算是一個小景區(qū),再加上每年花開時節(jié)總有不少人過來賞花,所以山路都是澆筑的那種柏油馬路,除了極個別的小路段,其他倒是還好。 就是一圈一圈的環(huán)山路很累人。 他這頭還在哼哧哼哧的騎著車,那邊的顧紹已經(jīng)站在了墳場的小木屋外。 顧紹看著文瓊在里面拿著針不停的在布料上縫合,手法雖然嫻熟,但卻不是縫合衣服的模樣。 同類人最了解同類人,顧紹眼睛瞇了瞇,伸手把嘴里的半截?zé)熑釉诘厣?,伸腳碾了一下。 文瓊雙手麻木的在麻布上縫合出人體五官的模樣,對窗戶外面那道視線不為所動,等到嘴角的最后一處弧度用線勾好時,她低頭用牙齒把線咬斷,然后換上鞋頂著太陽出了門。 顧紹舒了一口氣,旋即跟了上去。 附近的人都把這一片稱為舊墳場,但凡誰家小孩不聽話了,就用“把你扔舊墳場去睡一晚”嚇唬人。 小孩子嘛,哪里知道害怕墳場這玩意兒,但是看大人那表情就下意識的害怕,等到長大后知道墳場是什么之后,那種害怕的感覺就更強(qiáng)烈了,所以他們尋常沒什么事壓根就不會在這邊轉(zhuǎn)悠。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以墳場邊緣的小木屋為界限,這邊墳場埋的是附近逝去的人,而小木屋的那一邊,郁郁蔥蔥的黑麥草下面幾十米處,藏了不少非自然死亡的白骨冤魂。 顧紹跟在文瓊的后頭,并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行藏,腳下重重的踏入了黑麥草的區(qū)域。 腳剛放下,足底下有些微微潮濕的觸感叫他一愣,這種時節(jié)地上怎么會潮濕? 更何況這邊除了黑麥草也沒有別的植物,陽光怎么烈,腳下還能踩出水跡的話有些說不過去。 這稍稍的一岔神原本以為會被拉開距離,誰知道卻離文瓊越來越近。 顧紹猛然間出了一身的冷汗,腳下的速度也不自覺的慢了下來。 這時候,文瓊轉(zhuǎn)過頭來對他做了個口型,敢不敢跟上來? 說完后,她便頭也不回的往前掠,越往深處的黑麥草就越高,到了最后,竟然長到了腰部。 顧紹的注意力都放在前頭那人的身上,見文瓊鉆進(jìn)了一出山洞,他立馬跟了上去。 這么近的距離,就是傻子都會發(fā)現(xiàn)身后有人,顧紹知道人家是在吊著自己玩,但是他有自己的目的,就算是知道也要跟上去。 山洞里有一股子怪味,好像怎么走也走不到盡頭似的,甚至越往山腹的方向就有越多的積水,水里還有一些浮游軟體動物。 顧紹厭惡的皺起了眉,雖然出于家族的特殊性他也經(jīng)常處于這種環(huán)境,但是這種厭惡的習(xí)慣卻怎么也改不掉。 結(jié)果就在他走到出口時,卻突然發(fā)現(xiàn)旁邊竄出來一道人影,可速度依舊沒有收的回來,一陣猛烈的撞擊直接將他撞到了出口處的石壁上,上面尖銳的凸起直接跟腹部接觸,疼的他悶哼一聲彎下了腰。 那種感覺,就好像你愜意的拿著釘子在往墻上捶的感覺,釘子什么感覺不知道,但是作為被捶的那一個,簡直是疼的五臟六腑都移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