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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女尊)嫖盡天下綠茶男(nph)在線閱讀 - yuwangshe.me 去新的地方啦

yuwangshe.me 去新的地方啦

    姬桓拉著秦憂一路躲到了假山山洞的最里處,他眉宇未顯慌亂,背著身擋在她的身前,臨澤王謀反,他早已聞到了風(fēng)聲,今日不過是請君入甕,令他意外的是剛剛那個侍衛(wèi)身手倒是一等一的好。

    他屏息聽著外面的打斗聲,秦憂的臉色一直慘白著,她緊緊揪著衣領(lǐng),連呼吸都微弱了幾分,他安慰道:“不用怕,等會就結(jié)……”

    話音未落,尖銳的匕首刺破了他精致昂貴的衣料,劇痛沿著背脊蔓延開來,他以為是假山里還藏有刺客,一心擔(dān)憂著秦憂,不料轉(zhuǎn)過身來,他看的清清楚楚,她親手用刀子捅進(jìn)了他的心口,只覺得筋脈盡裂,四肢百骸再無半點力氣。

    刀子還插在他的背上,她的左手還握著一把匕首,見他轉(zhuǎn)了過來,身子劇烈的一顫,匕首沿著掌心慢慢滑了下去。

    他一手撐著石壁,身體卻仿佛不受控制一般漸漸倒下去,他跪在地上,頹然的低下頭,思緒茫然,低聲道:“為什么……為什么……”

    “你是亂臣賊子,你我本應(yīng)該如此……”她嘆了口氣,聲音愈發(fā)微弱。

    姬桓聽來,卻覺得無比好笑,心中陡然明白:“處心積慮待在我身邊,寧愿背信棄義就是要殺了我,倒是難為你裝的這么久了,你下手不穩(wěn)呢,倒是捅死我啊?!?/br>
    她深吸幾口氣,木已成舟,反倒是冷靜下來,她抓起地上的匕首,慢慢踱步他身前。

    姬桓嘲諷的看著她,冷冷扯動嘴皮子道:“還想再給我來一刀?”他明明可以現(xiàn)在強忍著劇痛殺了秦憂,柔弱的秦憂即使拿了刀子在他面前依然毫無任何反抗之力,可他偏偏下不去手

    此時的他眸子閃著陰毒的光,肌rou似笑非笑的痙攣著,宛如厲鬼索命,壓下心中的憂懼,她第一次知道捅人一刀子是這么害怕被報復(fù)……

    “……我會給你燒紙錢的?!彼湎乱痪洌庇X手腕猛的一疼,腕骨被什么東西狠狠的彈了一下,握著的匕首也松了開,木子央提著劍走了進(jìn)來,把匕首狠狠踢到一邊去,他目光復(fù)雜的盯著她,長劍直指她的咽喉。

    她無所謂的笑笑:“看來臨澤王失敗了啊……真不該押在她身上?!?/br>
                      

    這一次秦憂被囚禁在了歡合殿的偏殿里,窗戶被鎖死,每天只有送飯的宮侍,沒有人來見她,不知道過了幾個月,她知道自己賭對了,姬桓封鎖了自己刺殺他的消息,他沒有動她。

    這場攻略就是一個游戲,玩游戲最重要的就是遵守規(guī)則,得到自己所需的后,這些男人便沒有任何價值,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就不斷警告自己的,他們對她情意綿綿也好,生死與共也好,都是她贏得這場游戲的附贈品。

    可是她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這游戲的規(guī)則到底是什么,若是一直保持著冷酷的心,為了完成任務(wù)不擇手段,她做得出來,但未免太泯滅人性了,她不想變成自己所討厭的那個樣子,若這游戲里是個真實存在的世界,里面的父母又撫養(yǎng)了她十幾年,即使她是如此的討厭這里,渴望回到現(xiàn)代,但仍是希望自己能給這個世界里她所珍惜的人留下一點美好的東西。

    那天晚上,已是半夜了,秦憂斷不會想到花小敏會帶著薛非傾來見她。

    淡淡燭光下,許久未見的薛非傾憔悴消瘦不少,他的眸子一見她她,蒼白的臉泛出粉紅,顯得甚為激動,可一看見她這副呆呆愣愣的模樣,心中更是酸楚,哽咽道:“憂兒,我這就帶你走?!?/br>
    秦憂轉(zhuǎn)過頭看向花小敏,目光里的疑問顯而易見。

    花小敏低聲道:”沒時間解釋了,meimei,你趕緊和薛非傾逃吧,你不用擔(dān)心銀子,衣服也別拿了,我們都準(zhǔn)備好了,馬車就在郊外,你們一路往南走,最好搭上船出海,太后的手再長也夠不著海的對面啊?!?/br>
    “就我和你?你若是走了,那你家人呢?”秦憂愣愣的看著薛非傾,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么一句。

    “花大人會制造我落水去世的假象,不會牽連到我家人身上的?!彼ブ氖?,只覺她這十根指頭是如此的冷,恨不得放到胸口捂著。

    “我不走?!鼻貞n抽出手,目光炯炯凝視著花小敏,“太后遲早會查到你身上去的,這種不仁不義之事我不能做?!?/br>
    薛非傾冷冷一笑:“萬一哪天太后想要除掉你,你再想跑可沒機會了?!?/br>
    “我既然敢刺殺他,也就不怕死?!?/br>
    “你死不悔改!”他嘴唇顫抖,瞳孔隱隱積有怒氣,”你可有想過我分毫?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天天念著你,擔(dān)心著你,生怕你吃不飽穿不暖,每每夢見你被酷刑折磨就擔(dān)驚受怕的整夜不得安眠?!?/br>
    “那我們逃走,你就能睡得好了嗎現(xiàn)在的銀子只能保障我們一時,我根本什么都不會做,也養(yǎng)不了你,你根本指望不了我,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大公子跟著我只有吃苦的份,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后悔?!?/br>
    “更何況我兩都不會武功,如何躲得過追兵?”

    她這幾句話宛如利刃刺進(jìn)他的心中,疼的滴血,眼眶一酸,仍是執(zhí)意說道:“我不怕吃苦,就是每天只吃一頓,天天為別人洗衣服我也愿意和你在一起?!?/br>
    “對啊,妹子,現(xiàn)在就別管這些了,你不是會易容嗎?等你們換張臉,逃了出去,想怎么過都行,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保命。”花小敏在一邊附和道。

    “你怎就肯定姬桓一定會殺了我?!彼⑽⑿Φ?。

    花小敏搖頭道:“就算他不殺你,依照他的個性難保不會囚禁你至死?!?/br>
    “囚禁我也好,流放我也罷,只要七皇子能回來,我便能脫身?!彼龂@了口氣。

    “你莫非還想著那個賤人不成?他到底有什么好!”薛非傾眼眶已紅,語調(diào)頗為酸楚,“你還不知道吧,七皇子的軍隊被蠻夷圍剿,現(xiàn)在生死未卜,又如何顧得了你,憂兒,算我求你,只要你和我走,今后我任你打罵?!?/br>
    秦憂見他一張雪白的俏臉兒沒有半分血色,雙頰微微凹陷,一雙眸子滿是疲倦之意,下巴上還有點胡渣,哪有往日矜傲,俏麗的影子。

    她此時也想再隱瞞什么,盼他能哭出來,斷的干干凈凈也好:“薛非傾,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br>
    “不……不可能……你不喜歡我,為什么要退了與二弟的婚事!”他喃喃后退道,隨后眼中又迸發(fā)出明亮的光彩,“你只是為了趕我走故意這么說的,是不是!”

    “我說的都是真話,我一開始就看出來你故意勾引我,你的手段又十分幼稚可笑,連自己弟弟的未婚妻都要搶走,可見不是什么個良善之人,我雖不喜歡薛非隱,但他比你純善真誠,也希望他能找個真心愛他的姑娘,想著既然你要勾引,我不如順?biāo)浦?,以后娶了你,放在后院也就罷了?!?/br>
    “我幼稚可笑?”他微微凹陷的眼睛沉寂下去,心中一片冷然,縱使有心也被她羞辱的碎成了冰渣,淚水控制不住的從眼角滑落,“我的真心你就可以隨意丟掉嗎?”

    “我從來就不想要你的真心,你硬塞給我,我也不要?!?/br>
    “哈哈哈,好,很好,秦憂?!彼p輕擦拭眼睛的淚痕,看著她時眼睛射出一道厲光,“你既不要我的真心,我也容不得你踐踏它?!?/br>
    薛非傾今晚遭受到了一輩子都不曾有過的屈辱難堪,而加注在他身上的還是他最愛的女人,自從七皇子出現(xiàn)后一切都變了,七皇子仗著皇權(quán)從他身邊奪走了秦憂,現(xiàn)在連她的心也奪走了,這個傻女人寧愿死也要守著他,他的嘴唇氣的微微顫抖,怎能不恨。

    “你想丟下我跟七皇子雙宿雙飛是吧,我偏不如你的意,我要毀了他,看著你痛苦一輩子?!?/br>
    “你想做什么?”秦憂一對秀麗漂亮的眉毛微微向眉心緊皺。

    “我能做什么!”他兀自哈哈大笑起來,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眸里燃燒著恨意,“以前我沒有法子做什么,一個官家公子罷了,今時不同往日,只要太后活一天,男子便可參加科考入朝為官,如我有高升之日,到時候你說我能做什么?!?/br>
    “若你一舉得魁,那我先提前祝賀你了。”

    薛非傾看著她依然笑著,眼底卻射出了寒光,一顆心借此愈演愈冷,他出身高貴,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長大的,有著寧折不彎的驕傲,他現(xiàn)在什么也得不到了,得不到她的真心相待,也不能使她拋下一切如他這般不顧所有的遠(yuǎn)走高飛,他只求這輩子她都不要忘了他,哪怕是恨也好。

    薛非傾淡淡掃了她一眼,那一眼似有千言萬語都說不盡,秦憂目光追隨著他單薄挺直的背脊,終是松了口氣。

    花小敏跺跺腳,嘆道:“妹子啊,我好不容易把人帶進(jìn)來,你又給氣走了,也罷,你好自為之吧?!?/br>
    “喵喵恭喜宿主哦!又攻略成功一個人物啦!等到任務(wù)完成你就能回家玩手機打游戲啦!”系統(tǒng)欠打的聲音又在腦海里想起。

    可現(xiàn)在的秦憂與它斗嘴的心思倒是散的干干凈凈,她無力的倒在床上,渾身竟有說不出的難熬,也不知是愧疚還是懊悔。

                                     ===

    又這樣等了幾個月,風(fēng)也冷了,身上穿的衣物也漸漸厚了起來,宮侍送上了生好的炭火,還有過冬的棉衣,如此細(xì)膩的心思這宮中也只有姬桓能夠想到。

    可再見到他已是幾十天后了,她隨著宮侍來到了御書房,宮侍站在門口,恭敬的說道:“太后讓世女一人進(jìn)去?!?/br>
    她點點頭,一步步踏了進(jìn)去,她在窗前的炕上找到了他的身影,明亮的日光下,他身形竟有淡淡的清輝,恍若隔著迷霧般那樣遙遠(yuǎn),他身前擺著一盤棋盤,交疊著雙腿,單手撐著下顎,雙目盯著棋盤,執(zhí)子落下,聽見她的腳步聲也沒有令他結(jié)束這場棋局。

    秦憂覺著他似乎有些變了,周身散發(fā)著無限的寂寥清冷,原本獨屬于她的溫柔寵溺也成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抗拒。她不敢先出聲,只得一點動不動的站在那。

    不知過了多久,秦憂腿都麻了,他才側(cè)目看著她,揚眸而來的冰冷猶如一場冷水將她澆個透頂,恨就恨吧,等她走了想恨也沒機會了。

    他緩緩開口:“站了許久,過來坐吧?!?/br>
    秦憂忐忑不安的坐下,也不知道他腦子里賣的什么藥。

    待她坐定后,姬桓端著酒壺在自己的杯子里倒?jié)M后,仰首一飲而盡,接著又沉默著執(zhí)子肚子下著棋,他越是無言,秦憂的心里越是難以言喻的慌亂,仿佛有一朵烏云正籠罩在他的頭頂上方。

    等著棋局結(jié)束,他才淡淡道:“本想讓你陪我下一盤,可你的棋藝實在難以見人,枉我教了你幾個月,總是輸給我,只怕這日后也還是會輸?!?/br>
    秦憂頓時如鯁在喉,緩了好久才道:“我資質(zhì)愚鈍,勞太后費心了?!?/br>
    他淡笑一下,又道:“眼見天冷了起來,明日你就從歡合殿挪出來,與我住在乾清宮吧。”

    秦憂聞言,不由一怔,說道:“我殺過你?!?/br>
    聽到她這番話,他輕輕笑了起來,映在陽光下的那容貌俊美無儔,很是飄渺,笑音落下后,低沉的語調(diào)緩緩說道:“明明是刺客砍傷的我,如何是你,你還因此受到了驚嚇大病了一場呢?!?/br>
    秦憂冷笑道:“姬桓,你這樣欺騙你自己,有意思嗎?”

    他不悅的盯著她:“我已經(jīng)為你置身處地的著想,不計較你當(dāng)日犯下的謀逆,你還想怎樣?”

    她因他這話而緊張起來,若是說錯一個字,怕是真死無葬身之地了,小心斟酌著字眼道:“姬桓,無論你再怎么掩飾,我們也回不到過去了?!?/br>
    他輕輕揉著眉心,隱忍著怒氣道:“我處心積慮做了這么多,丟棄了尊嚴(yán)奢望你回頭,難道只是我的一廂情愿嗎?”

    秦憂低頭盯著棋盤,久久沒有說話。

    “看著我!”他一雙眸子死死怒睜著,努力壓抑著不太平緩的語調(diào),“你心中對我可有半分情誼?!?/br>
    “沒有的,你我本就勢不兩立,我怎么可能對你心生喜歡。”她抬起頭,低聲道。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他眸底閃過極其蝕骨的恨意,仿佛她殺了他全族一般。

    “一點也沒有?”

    “沒有?!?/br>
    隨后他緊緊閉上眼睛,將身前的棋盤揮落在地,棋子撞擊地面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令她不禁生出些懼意。

    “呵……你寧愿幫臨澤王那個蠢貨也要殺了我……”此時他的理智已經(jīng)很明顯的搖搖欲墜,處在崩潰的邊緣.

    秦憂并不打算刺激他,只是想趁著他還有一絲理智和他講道理,對上他深如寒冰的眼神,她說道:“你對我的感情,我受之有愧;同樣你篡奪了我秦氏江山,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你為什么還要把我們倆個緊揪著不放呢?我一直都沒告訴你,我不喜歡京城,不喜歡皇宮,這或許對你是渴求了一輩子的東西,但對我而言只是一個牢籠,你把我?guī)Щ亓嘶蕦m,不就是向天下人宣告,兒媳婦成了你的禁臠,讓我被那些人不恥唾罵,你現(xiàn)在雖大權(quán)在握,可我卻成了天下人的靶子,被你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上,你有沒有問過我是否愿意?你有沒有想過我會成為一些人逼迫你的籌碼,你現(xiàn)在還是太后,不是這天下之主,你還不承認(rèn)嗎?以你的能力,根本護(hù)不住我,若我不幫臨澤王,難保她不會讓你痛苦而殺了我?!?/br>
    “姬桓,我不是你養(yǎng)的小貓小狗,我受夠了被你們當(dāng)棋子,當(dāng)玩意兒,我是個人啊……遇到對自己不公的事,總會反抗的?!?/br>
    她跪了下來,祈求道:”你放我走吧?!?/br>
    “去哪?你想回到秦琉鄴身邊?他已經(jīng)知道你和我有了私情,還以為他能像之前那樣接納你嗎?況且你刺殺我一事,只有三個人看見,他也不會知道你為他做的這些。”他極其厭惡的把腳邊的棋子踢向一邊。

    “我不為他,只為自己,不然死后無顏面對列祖列宗,你可以把我流放到哪個地方,我一輩子不回京城都可以?!彼p輕笑道。

    “憑你自己能活下去嗎?”他冷笑的令人心寒,“你是被養(yǎng)在籠中的金絲雀,那些為生活奔波的勞苦你根本承受不住?!?/br>
    秦憂覺得自己受到了鄙視,她道:“你總是這么自以為是?!?/br>
    “若我不放呢?”

    “請?zhí)蠓胚^我的父母,秦憂會以死謝罪。”她俯身拜了拜。

    他居高臨下的冷冷看著她許久,在這無聲的寂靜中,他似乎暴躁了起來,秦憂覺著自己說中了,戳到了他的痛楚,他掀翻了所有的能砸的東西,掌心捏著碎裂的花瓶,鮮血一點點滴在她的額頭上,還殘留著溫?zé)岬臍庀ⅰ?/br>
    最后他冷冽如刀的丟下一句:“你想滾,那就滾滾的遠(yuǎn)遠(yuǎn)的,總有天你會求著我讓你回來的?!?/br>
                                            

    秦憂被貶為庶人,流放荊州。

    她頂著還未落下的月亮出了城,沿途的萎靡的青草結(jié)上了淡淡的一層冰,她從宮里出來的時候只拿走了一些散碎銀子和必要的衣物,包袱穩(wěn)穩(wěn)的背在背上,嘴角止不住的揚起來,腳步輕快無比,想到能遠(yuǎn)離這里,她就開心的快要飛起來。

    系統(tǒng)在她腦海里喳喳叫喚著:“宿主,你要去找七皇子嗎?”

    “不去,反正他會來找我的,他不是覺著我拋棄了他嗎?以他的小心眼,這個仇不能不報?!彼龖袘械恼f著,邊境正在打仗,她偷偷溜過去不是找死嗎?

    “那你干什么!”

    “我想好好的為自己活下,等離開這也能留個美好的念想?!?/br>
    “哼,復(fù)雜的女人!”

    沿著小道岔路口,花小敏正裹著披風(fēng),依靠在馬邊,哆嗦著身體等她。

    見到她后,遠(yuǎn)遠(yuǎn)的就沖她揮手,秦憂跑過去,興奮的笑道:“你來送我嗎?”

    “是啊,你走的太早了,小侍告訴我的時候,我還在睡覺呢,這不一路騎馬總算是趕到了?!彼匆娗貞n開心的笑顏,也不由笑了。

    “是不是等久了,冷了吧?!彼嬷氖?,低低道。

    “一會就不冷了,剛從被子里鉆出來還沒習(xí)慣呢?!彼呛切χ?,拿出一個大包袱給她,“這里有銀票和一件狐裘,本來是給你逃命用的,不過這樣送你也成,等到了荊州好好置辦個宅子,請幾個小廝幫你拾掇著,若是銀子不夠了就盡管給我寫信?!?/br>
    “怎么聽著我像是去那享福的呢?!彼矝]拒絕,收下了這包東西。

    “我可舍不得你受累,好不容易養(yǎng)的白白嫩嫩,萬一累成個老媽子可如何是好?”她打趣道,“其實我還有疑問一直放不下?!?/br>
    “你說,你現(xiàn)在你問什么我都告訴你。”她眉眼彎彎的笑道。

    “你為何不讓我稟明太后,臨澤王的謀逆是你揭發(fā)的呢?不然我們也不會早早留意她的動靜,把她一網(wǎng)打盡?!彼媛兑苫笾?,“這樣你也算是個大功臣,大可不必被發(fā)落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地界去?!?/br>
    “我不想讓他知道,是因為我還捅了姬桓一刀?!彼龂@了口氣。

    花小敏大驚失色:“原來太后受傷是你所為,妹子啊,你這一會幫他,一會害他,到底想怎樣???”

    “我從來都沒想讓他死,只是想讓他死心罷了。”她幽幽說道,“我何嘗不知道臨澤王是個鼠目寸光之人,不配坐上那個位置,可是姬桓坐吧,我心里也膈應(yīng)?!?/br>
    “所以你就動手給了他一刀?”

    她無奈的點點頭:“雖然這個辦法很渣,但是管用啊,你看,我這不是出來了嗎?”

    花小敏目瞪口呆。

    秦憂溫柔的看著她,微微笑道:“讓你揭發(fā)臨澤王謀逆,也算是我走后對你唯一的報答了,之前你為了我做了太多,欠的人情我只怕一輩子都還不完,想著你若是能掙上個好前程,你母親也不用整日嘮叨你,我也能安心走了?!?/br>
    花小敏揉了揉眼睛,酸澀的眨了眨,道:“我年紀(jì)比你大,自會好好照顧自己,你還cao這份心干什么,先管好你自己吧?!?/br>
    秦憂想了想,還是說道:“jiejie,容我多說一句,這天下遲早會變,秦家成器的女人沒幾個,都是不中用了,你別押錯了賭注。”

    “我知道了?!彼煅实目粗貞n,上前抱了抱她。

    秦憂也回抱住她:“我安頓下來就給你寫信,有空來看我?!?/br>
    “好?!?/br>
    送別秦憂后,花小敏牽著馬慢慢的往回走,剛走到城門口,就看到太后一身素衣站在城門口望著她離去的方向,雙手垂在兩側(cè),凍的通紅,也不知看了多久,她身體僵硬的對他行禮,他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說道:“起來吧,她可開心了?”

    “我從來沒見她這么快樂過。”

    太后嘆了口氣,道:“你走吧?!?/br>
    花小敏牽著馬又回頭看了他一眼,他還是站在那,她暗自捉摸著他心里已是別扭到了極點,指不定多后悔放她走呢。

    渣樂:讓女主離開是個必要的過程,她和男主們都必須成長。綠茶先歇一歇,我去填下其他幾個坑。愛你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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