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夜探
刀哥打前頭走在最前面,帶著劉書晴一行人,走到村尾處幾座連著的院前停下,手上有節(jié)奏地敲著院門。 “吱呀!”一聲,由于院門太過老舊而響起的刺耳聲傳來,一個穿著顏色泛黃的舊棉襖,露出一口黃牙的男人沖刀哥討好地笑著:“刀哥,你回來了,呀,這次怎么帶這么多人回來啊?” “別提了,差點出婁子,快給我們準備點吃的。媽的,餓死老子了?!钡陡缫话淹崎_礙路的男人,臉色陰沉得滴水,說完大步跨進院子里。 刀哥的手下們熟門熟路的將帶來的貨,單獨關(guān)在后面其中一個院子里,其他外圍四個院子,就住著自己人。 劉書晴環(huán)顧了四周,這個院子倒不大,除了一間堂屋就是兩個房間和院里木頭搭成的簡易廚房了,同樣也是破得很嚴重,讓人懷疑,隨時下場雨就能倒成一堆爛泥。 十幾個女人被關(guān)進十幾平米的空間里,顯得有些擁擠,擔心受怕后的大家神情蔫蔫, 劉書晴和孟雪坐在靠近窗戶的位置,目光透過破了一塊角的玻璃向外觀察著。 刀哥一腳踹開虛掩的房門,大步走進癱坐在木制沙發(fā)上,“媽的,差點被這娘們整了,你們干什么吃的,不是讓你們盯著她嗎?人家都報警了你們還不知道?!?/br> “老大,這不能怪我啊?!蔽邑撠?zé)將紙條塞給她然后就跑開了,短卷發(fā)女人不服地說道,說話間還不時用眼睛瞄著旁邊的高瘦青年。 “王小富,你這蠢貨,就不應(yīng)該派你完成重要的任務(wù),滾出去,別讓我看見你。”刀哥坐起身,指著高瘦青年破口罵道。 過了半個小時,刀哥歇夠后就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郭琛,你他媽的不夠義氣啊,明知道那娘們身手這么厲害,居然也不警告兄弟幾句,我?guī)サ男值鼙凰岬貌铧c爬不起來,好在老子帶了家伙,要不然真是夠嗆的。” 人來人往的小面攤邊,郭琛有些驚訝地對手機那頭問道:“身手厲害?這點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她醫(yī)術(shù)不錯。兄弟跟你道歉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在你手上了嗎?你報個地址,我這就過去。” “好說好說,決對少不了兄弟你的酬勞的。嗯……,那我待會就過去你那,我會帶上好酒好菜,到時哥幾個喝幾杯?!?/br> “這個狡猾的老狐貍,分明就是拿我當槍使了。”掛了電話刀哥重重將手機摔到茶幾上,心里暗自思忖等一下要向那孫子多要些酬勞才行。 夜涼如水,今晚注定是寒冷而漫長的一夜。 蘇宏毅坐在駕駛座上,手指揉著眉心,劉書博俯身將一桶方便面遞到他手里,再上副座有一下沒一下的攪著。 “先吃點吧,現(xiàn)在天都黑下來了,我們也可能倒回鎮(zhèn)上吃過飯再來。”劉書博轉(zhuǎn)頭望向他道。 “嗯,等天再晚點我想偷偷潛進村子里查一下?!碧K宏毅眼神銳利的望著前面泛著微微燈光的村子沉聲道,雖然這個村子看起來是那么破舊貧窮,他心里的直覺告訴他必須進去查一下。 “按照晴子留下來的線索,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附近前后十公里內(nèi)就只有這里盤據(jù)著村子,如果沒在村子里,那就有可能藏在三公里左右的那座山里了,五六十人不可能能消失得那么徹底的?!眲┮稽c胃口都沒有,手里無意識的用叉子絞動泡面。 反而是蘇宏毅大口大口地吃起面條,當過兵的他自然明白,唯有填飽肚子,才有力氣談?wù)胰司热说牡览怼?/br> 時間越來越往凌晨靠攏,一直在假寐的劉書晴忽地睜開雙眼,運轉(zhuǎn)真氣使力一扯,綁住雙手的繩子應(yīng)聲斷開。 劉書晴立即就感覺雙手一松,繩子已經(jīng)松松的搭在手腕上。 解去綁在身上的繩子,劉書晴取出一滴靈泉放入口中,這些人為了怕劉書晴有力氣逃跑,居然連晚飯都不給她們吃。 其他女人一個都得一個饅頭,而她和孟雪居然連水都不給喝,靈泉水對身體有好處,服下后立即就感覺肚子里的饑餓感消失了,本來她可以先到空間里去填飽肚子的,但又怕孟雪找不到自己會著急。 放輕腳步,劉書晴蹲著挪到孟雪旁邊,伸手輕推了下孟雪,在她驚醒后手快的捂住她的嘴巴,悄聲貼近她耳邊小聲道:“小雪,我出去外面看看情況,順便順點吃的回來,你乖乖地待在這。” 黑暗不見五指的房間里,孟雪看不到劉書晴,只能乖巧的點頭,心里有些不安,生怕師傅被壞人發(fā)現(xiàn)了去。 房間里的女人多數(shù)都已緊挨著睡著,劉書晴小心的避開這些人的腳,慢慢往外挪。 彎腰走到門邊站起身,就著門縫向外望去,只見一條大粗鐵鏈鎖住了房門,在鐵鏈的中間,一把黑色的大鎖鎖住了鐵鏈的兩頭。 除此之外,門外還守著兩名身材魁梧的大漢。要對付外面的兩人并沒有問題, 壞笑的勾勾唇,劉書晴從空間拿出能讓人暈上好幾個小時的*,就著門縫吹出去,少頃,門外就聽到重物倒地的聲音。 搞定后,拿出一把*,插入鎖芯那兒,“咔”的一聲后鎖頭應(yīng)聲打開。劉書晴心中一喜,果然在空間里備用*什么的真有可能用到,給鼓動自己買這把鑰匙的石蘭點個贊。 站起身,悄聲走到了門邊,小心的拉開一條縫,向著外面望去。腳步輕盈貼著角落走,整個院子靜悄悄的黑暗一片,走到院里另一個房間,或許自信這里關(guān)著的是小孩,又都下了藥,所以這里并沒有人守著。 劉書晴小心推門而入,房間里床上床下放滿了暈睡中的孩子,劉書晴趕緊就近找一個給他把脈,那些挨天刀的人販子不知下多重的藥,居然讓他們從下午到現(xiàn)在都沒有清醒過。 孩子的情況有點不好,劉書晴凝重的放下孩子的手,給其他孩子也都把了脈,發(fā)現(xiàn)他們情況一樣,都被下了安眠藥物,有的甚至得了重感冒,小臉燒得通紅。 這些混蛋喪盡天良,居然給這些躺地上的小孩只披了一條薄薄的毯子,還是老舊得發(fā)硬地那種,怎么可能不生病呢。 劉書晴從空間里拿出藥丸,就著滲了靈泉水的溫水給他們喝上,二十幾個通通都有,有病治病沒病強身。雙手熟練的按住小孩嘴邊的xue道,讓她可以輕松將水和藥喂進去。 等喂完這些孩子,劉書晴額間都出汗了。輕輕推開門,劉書晴往院中走去,剛剛進來的時候她就留心了附近的環(huán)境了。在這關(guān)押人質(zhì)的院子前面并排有三座院子,關(guān)人的院子在后排,隔壁還有一座,這個區(qū)域共有五座院子,像個倒二字形擺列。 她清楚的看到那個帶頭的走進的是第一排中間那個院子,現(xiàn)在就往那兒去。 行動十分靈活閃進中間那燈光通明的院子,劉書晴躲過不時巡羅的人,躲閃間進入其中一人開著窗戶的房間里,輕推開門慢慢挪向堂屋位置。 這個房間隔著個天井就是堂屋,一到天井就聽到刀哥的大嗓門,劉書晴警惕地彎下腰,慢慢靠近蹲在天井通往堂屋的通口中旁蹲下,認真聽著里面的談話。 “兄弟,你這回可把我坑慘了,為了捉到那娘們,我至少有十幾個兄弟受傷,你給的那些錢,治完病也就差不多了,等于瞎忙活了?!钡陡缙财沧欤桓碧澊蟀l(fā)的模樣。 “哈哈…,辛苦各位兄弟了,一定不會叫你們吃虧。我那主顧可不是個缺錢的主,我做主在原有的報酬上再給你添些,就當給各位兄弟看病了。”郭琛爽朗地笑著道。 刀哥好奇地瞧著郭琛,問道:“你那主顧到底是什么來頭,好好的京城人,怎么山高路遠跑來為難一個村姑?!?/br> 劉書晴聽到這里,下意識的靠近一些,她也很想知道對方是什么人,居然這么算計對付她。 郭琛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輕嘆道:“怪只怪這個村姑不識相,居然意圖跟我家小姐搶男人,我們小姐說了,要將她賣得遠遠的,讓她再也無法勾引她看上的男人?!?/br> 刀哥咂巴咂巴嘴,搖頭喃喃道:“老話說得好,最毒婦人心啊,最為了這點破事,就要毀了人家大半輩子。狠,你那主顧是這個。”說完他朝郭琛比劃了一個大姆指。 “哈哈,別說這些了,喝酒,喝酒,我們也好久沒有一起這么喝過了,明天我就把她帶走,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了?!惫〈蛑?/br> 劉書晴氣得直咬牙,回憶著在京市時都跟什么人接過仇,想了好一會,她只想到兩人,一個是歐陽夫婦,一個就是在浙菜館中碰到的那個蘇宏毅的愛慕者了。 想來想去能出這么歹毒的主意,除了瘋女人外,她還真的想不出她會和誰結(jié)怨。劉書晴眼底冷茫漸濃,那個女人她記下了,他日并定報這個仇。 瞪了一眼堂屋方向,劉書晴慢慢轉(zhuǎn)身欲走,卻不想剛好踢到腳下簸箕?!罢l,誰在那?” 劉書晴剛想拔腿就跑,忽然被身后什么人拉入懷中,嘴巴被一只大手捂上,貼在黑暗的角落中,緊著一聲貓?zhí)柭晜鱽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