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趙議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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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瑞然下朝后,宮中一位內(nèi)侍走過來道:“武國公請留步,太上皇請您去福寧殿議事,請您跟我來吧?!?/br> 明瑞然也不知是何事,福寧殿是太上皇的寢殿,叫去福寧殿議什么事啊,跟著內(nèi)侍來到殿前。 內(nèi)侍立于門后,欠身道:“武國公請?!?/br> 明瑞然邁進殿中,身后的殿門又被內(nèi)侍重新關(guān)好,向殿里走去,殿中只太上皇一人安靜地坐著。太上皇見他來了,招手道:“瑞然,過來坐,嘗嘗今年的新茶。” 二人面對面同坐一案:“些許日子不見,你老了很多。所為何事陡然滄桑啊?” 太上皇道:“歲月不饒人,你不是也在救不出笑陽時,一夜老了許多嗎?我又何嘗不是?皇帝也好,太上皇也罷,終歸都是人。有所能,更有所不能。辰兒如何了?” 明瑞然道:“半死,又瀕死了幾次,現(xiàn)在是死不了了。受重傷可以養(yǎng),但是連續(xù)受重傷還不如死了容易。明歡在照顧辰兒,你放心,云兒說過,歡兒在醫(yī)術(shù)方面的天賦也是出人意料的高,不當將軍當個郎中也能成個神醫(yī),他現(xiàn)在日夜照顧辰兒。辰兒定然死不了?!?/br> 太上皇道:“那就好,你說辰兒會不會恨我?” 明瑞然道:“你自己的兒子自己不知道嗎?” 太上皇道:“關(guān)心則亂,旁觀者清?!?/br> 明瑞然道:“不會恨你。” 太上皇追問道:“會怨我嗎?” 明瑞然淡然道:“也不會。” 太上皇稍微松了口氣道:“嗯,那就好。他要是不認我這個爹了,我活著也沒啥意思了?!?/br> 明瑞然笑道:“呵,他不會?!?/br> 太上皇道:“嗯。對了,這次樂兒功勞不小,當受封從三品云麾將軍?!?/br> 明瑞然想了想笑道:“我猜她不愿意?!?/br> 太上皇道:“為何?” 明瑞然道:“她有功,你知我知她自己知,足以,別人又不知道。樂兒是開國以來打敗仗最多的將軍,典型的敗軍之將,封了遭人非議。天天打敗仗還要得封領(lǐng)賞,影響不好。不封還好,封了反而丟人了。” 太上皇笑道:“有理,哈哈哈,樂兒是個奇才啊,敗仗打得比勝仗還要精彩百倍。如此將才也只有出自你明家了。嗯,也好,不封就不封,反正樂兒要什么有什么,也不缺我這一官半職的。要不封個一品誥命夫人吧。” 明瑞然道:“嗯,這行。” 太上皇道:“樂兒的兵法誰教的?” 明瑞然道:“玦兒教的。” 太上皇道:“嗯,你知道玦兒是誰嗎?” 明瑞然道:“我兒子啊,哦,也是我女婿,反正里外都是我兒子。” 太上皇道:“他應(yīng)當是我大宋的郡王,玦兒是平王的兒子,平王和惠王爭得兩敗俱傷,平王殺了惠王,我父皇大怒將其貶為庶人,那年玦兒剛剛?cè)龤q,而后平王病逝,王妃念子幼小,擔心有人尋仇,便帶著兒子不見了蹤影。玦兒科考榜上有名,我才見到了他,第一眼我就發(fā)現(xiàn)他長得很像平王,又看到他腰上的黃翡玦,那是我父皇送給平王的出生禮,定是他了,沒錯了,他姓趙,叫趙玦。是我的親侄子。不過嘛,與其當平王的兒子,還不如當你明瑞然的兒子,你把他教的很好。玦兒幸福就好,是誰不重要。咱們兩家真是有緣分啊。哈哈哈?!?/br> 明瑞然驚得瞠目結(jié)舌:“!??!” 太上皇眼神深了深,沉聲道:“還有一事?!?/br> 明瑞然道:“還有?。俊?/br> 太上皇道:“有,也沒有。我想問問你,辰兒和笑陽是什么關(guān)系?” 明瑞然道:“情深義重的好兄弟。” 太上皇凝視著明瑞然,沉思片刻,覺得明瑞然坦然的回答并無作偽,又笑了笑:“哈哈,對啊,我為何要問你啊,你什么都好,就是缺乏想象力,有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事兒,你卻經(jīng)??戳撕蜎]看一樣,不如你回去問問云兒吧。然后再來偷偷告訴我,可好?” 明瑞然道:“啊?啥意思?告訴就告訴,還偷偷?” 太上皇道:“嗯,我覺得有可能會有偷偷的必要?!?/br> 明瑞然腦中飛轉(zhuǎn),忽然神色一凜,面露怒色吼道:“你混蛋,不可能!” 太上皇嚇一跳:“???” 明瑞然道:“我知道你和云兒相識日久,比我要久,也知道你們關(guān)系很好,但明笑陽是我的兒子,絕不可能是你的兒子!” 說罷一手揪起太上皇的領(lǐng)子猩紅著眼狠狠地瞪著他:“你給我說清楚,你為何會有這種猜測,嗯?你對云兒做了什么?” 太上皇大驚:“說什么呢?明笑陽怎么會是我的兒子?我和云兒可是兄弟情深,清白得很,你別瞎說!” 明瑞然眨巴眨巴眼,放開了太上皇,靜靜地坐了回去,陷入沉思,一言不發(fā),心道:“到底啥意思???辰兒和笑陽不是親兄弟,又不是情深義重的好兄弟,那還能是什么關(guān)系?” 太上皇道:“哎呀,真后悔問你,什么腦袋,我說辰兒和笑陽,不是我和云兒,跳哪兒去了?我差點被你駕崩了,真是的。走吧走吧走吧,回去問云兒?!?/br> 明瑞然道:“哦,我這就回去問,你等我。” 明瑞然出了福寧殿神色緊張,滿面疑云,慌慌忙忙地出宮去了。 太上皇獨自坐在福寧殿,慢悠悠地喝茶,心道:“呵,還在外面弄了個暖園,分明就是想金屋藏嬌,從小就愛藏,真是一點兒都沒變。” 明瑞然回府走到竹齋:“云兒,辰兒和笑陽是什么關(guān)系?” 白赫云倒吸一口冷氣,穩(wěn)了穩(wěn)情緒:“怎么了?” 明瑞然道:“太上皇讓我問你,然后去告訴他?!?/br> 白赫云眸中暗了暗,神情略顯不安,輕輕蹙了下眉,出府上馬進宮。明瑞然覺得不對呀?!心道:“看云兒這神色,難不成真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事關(guān)兒子,我也得去?!弊分缀赵朴诌M宮了。 白赫云來到福寧殿:“你什么意思?” 太上皇抬頭道:“這么快?”又看向后面的明瑞然:“我只是讓你問問,怎么連人都來了?”對白赫云道:“也好,坐,慢聊,云兒這么快就來了,看來我猜的沒錯了” 三人入座,神情各異,一個風輕云淡,一個烏云密布,還一個滿臉疑問。 白赫云沉聲道:“你想干什么?” 太上皇道:“云兒,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個俗人???” 白赫云道:“嗯,是個聰明的俗人?!?/br> 太上皇笑道:“這也太坦誠了吧?!?/br> 白赫云道:“你打算怎么辦?你可不能胡來?!?/br> 太上皇道:“順其自然吧,萬物天成,隨緣殊勝,強使為之,除了能多添幾筆悲傷,還能有什么不同?” 白赫云眉間輕展:“呦,活出境界了?可喜可賀?!?/br> 明瑞然左看看右看看:“說什么呢?算我一個可好???” 太上皇道:“呵呵,人生難得一豁達,活得通透了才能豁達。我的豁達,一半是像你說的,老了,活出點兒境界了,一半是逼出來的。你說說,就辰兒那個不要命的倔脾氣,如果我反對有用的話,我當然還是想抱孫子的。明知道沒用,又何必非得強求,都安穩(wěn)度日,各得其樂,也沒什么不好。人心難測,難得情深,人心易變,難得赤誠,人心有怖,難得無懼,人海茫茫,難得有緣。他們倆這一折騰,我算看出來了,感情深著呢,生死相隨,打不散就不打了吧,我又何必枉做惡人?!?/br> 白赫云道:“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豁達,佩服?!?/br> 明瑞然:“?” 太上皇笑嘆道:“呵,當初我一心想著讓明樂嫁給辰兒,誰知道你家肥水不流外人田了不說,我家的倔驢還盯上你家的笑陽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的,唉……” 白赫云看了一眼發(fā)懵的夫君,暫沒理會:“嗯,的確出乎意料?!?/br> 太上皇道:“辰兒傷勢的如何了?” 白赫云道:“還不錯,笑陽照顧的很周到。” 太上皇可憐道:“那就好,你幫我向辰兒多說說好話。” 白赫云笑道:“知道了,還有事要忙,走了?!逼鹕沓钔庾呷?。 太上皇道:“嗯,你記得說??!” 白赫云擺擺手道:“我知道了,放心吧?!?/br> 明瑞然跟著白赫云一起走了,路上問:“你們說什么呢?” 白赫云道:“你覺得咱們府門口貼的明笑陽擇妻標準像誰?像不像辰兒?” 明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