囹圄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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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赫云的臥房中有個(gè)搖籃,趙安辰書房中也有個(gè)搖籃,晚上明果果歸白赫云管,白天歸趙安辰看著。白赫云將這美其名曰:寧王在幫明笑陽看弟弟,這人情大鍋直接甩在明笑陽頭上,甩得干脆利落,理直氣壯。 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汴京地處中原腹地,冬日不像北方地域那般嚴(yán)寒凜冽。京城的冬天,晴空萬里微風(fēng)和煦之時(shí),陽光也顯得溫柔許多,反倒會(huì)比屋中溫暖。 算著日子,趙安辰心情一天比一天好??丛褐懈哧柮髅?,便放下書,把明果果包得極厚,抱在懷里,到院中曬太陽。 全府上下都覺得寧王哄孩子,在院中散步曬太陽,這真乃百年難遇,實(shí)難想象的奇景啊,紛紛偷瞄探頭望過來,竹齋中的白赫云抬頭見到冰雪寧王如此這般,哈哈大笑。 “爹!娘!我回來了!”明笑陽剛進(jìn)府門就看見抱著嬰兒在院子中漫步的趙安辰,怔在原地,心中驚嘆道:“這……趙逸不但成親了,連孩子都有了?瞧這架勢(shì),必然是親生的!” 這府中本就應(yīng)該是有兩個(gè)嬰兒,可此時(shí)明笑陽腦袋里完全沒想起來弟弟和外甥的事,直接跳到“趙逸的孩子”這種奇葩念頭上了。明笑陽自幼學(xué)醫(yī),居然盲目地忽略了婦人懷胎需十月左右這個(gè)常識(shí)。即使時(shí)間對(duì)不上卻在腦中莫名如此猜測(cè)。 明笑陽快步走到趙安辰身邊,表情十分復(fù)雜,緊張地疑聲問道:“你連孩子都有了?” 趙安辰滿眼喜悅,卻淡然道:“這是你弟弟,明多,明果果,你要不要抱抱?” 明笑陽心中立刻一松,看著嬰兒歡喜展顏,輕輕接過明果果,欣喜萬分地抱在懷里,即刻進(jìn)入了哄孩子狀態(tài):“嘿嘿,真可愛,明果果?果果真乖,我是哥哥。嘿嘿嘿……”連連傻笑。 趙安辰看著明笑陽,輕聲道:“嗯,的確很不錯(cuò)?!?/br> 明笑陽抬頭道:“什么?” 趙安辰微笑道:“沒什么。” 晚上,家人齊聚一堂,明笑陽左邊逗逗弟弟,右邊逗逗外甥,開心得很。 白赫云道:“年關(guān)將至,最近家里都忙,這才請(qǐng)辰兒幫忙看你弟弟,既然你回來了,果果就由你看管了,他還小,你仔細(xì)著點(diǎn),別毛手毛腳地碰壞了他。” 明笑陽義不容辭地笑道:“娘放心!果果以后歸我照看,絕對(duì)輕拿輕放!嘿嘿?!?/br> 入夜后府中寂靜,明笑陽見趙安辰?jīng)]有回寧王府,也沒回暖園,心道:“已經(jīng)是成家的人了,怎么還住在這兒?”很久沒見趙安辰,自然滿肚子話想說,便摸去趙安辰房中去夜聊。 明笑陽剛要像以前那樣直接爬到床上去躺著聊,轉(zhuǎn)念一想,此時(shí)此刻,怕是不太合適了,更何況自己對(duì)趙逸又別有用心,君子所不為……自覺地搬了椅子放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趙安辰,說道:“你不用起來,這樣就好。” 趙安辰道:“冬夜寒氣重,你為何坐在椅子上不過來?” 明笑陽道:“總覺得不太好,這樣聊天也不錯(cuò),我不冷?!?/br> 趙安辰道:“如何不太好?” 明笑陽實(shí)在不想在自己傷口上撒鹽,話題一轉(zhuǎn)道:“趙逸,謝謝你照看果。一年不見,你過得怎么樣?” 趙安辰一聲淺笑:“呵,現(xiàn)在才問?這一年很難熬,我過得很不好。” 明笑陽緊張道:“?。吭趺戳??病了?”趕緊坐到趙安辰床邊,伸手去捉趙安辰的手腕,先來切個(gè)脈。 趙安辰幽幽道:“的確病了,你走那天病的,今日剛?cè)?,你要幫我調(diào)養(yǎng)?!?/br> 明笑陽心疼道:“嗯,放心……欸?脈象正常,沒病啊?等下,我再重新診診……” 趙安辰道:“相思病可能診得到?” 明笑陽一愣道:“啊?” 趙安辰笑了笑:“診到了嗎?” 明笑陽:“你不是已經(jīng)……” 趙安辰道:“你不在,我怎么成親?” 明笑陽心中頓時(shí)哀鴻遍野,叫苦連天,心道:“我這一年的奔波到底在為什么啊?唉呀……好死不死,該挨的刀子躲不過,最后還得硬著頭皮面對(duì),頭回聽說因?yàn)榘槔刹辉?,就不娶媳婦的,趙逸這人也真是…...”即便心中如此想著,但在這一年間都如鯁在喉的感覺卻頃刻消散的無影無蹤。 趙安辰捉過明笑陽的手:“手涼了,還說不冷。” “唉……唉,你….” 趙安辰把明笑陽拉近被子里,蓋好,擁入懷中:“嗯,這樣暖和?!?/br> 明笑陽覺得箍在腰上的手比以前緊,自己被摟的不得不緊緊貼在趙安辰懷里:“趙逸,這么久不見,功力見長啊,力氣這么大?”說著輕輕推了趙安辰的胸口,意料之中的紋絲沒動(dòng)。 趙安辰一手緊緊箍著他,一手輕輕撫上明笑陽的臉,眼里盡是蝕骨的相思,映著搖曳的燭火深情地看著明笑陽,輕聲道:“你在信中問我有沒有想你,呵,我很想你。” 明笑陽小聲道:“喂!你是這樣的人嗎?竟然都會(huì)說這種話了?” 趙安辰摟在明笑陽后腰的手向下移了幾寸,輕捏了一下。 明笑陽大驚:“你干嘛?你摸哪呢?看你平時(shí)謫仙一般的人兒,如今都會(huì)耍流氓了?”明笑陽稍用了點(diǎn)力氣掙扎了兩下,爭(zhēng)取出一點(diǎn)點(diǎn)空隙,側(cè)臥著兩手捧住趙安辰的臉:“耍流氓是吧?你還能耍得過小爺我?”一口親在趙安辰臉上,問道:“怎么樣?服不服?” 趙安辰輕笑道:“呵,就這樣?” 明笑陽奇道:“呀?你還厲害上了?”霎時(shí)冒出了一股強(qiáng)勁的勝負(fù)欲,心道:“拼了,輸人不輸陣,打不過你,耍流氓一定得勝過你!”又在趙安辰唇上親了一下,笑道:“如何?”話剛出口就后悔了,心中琢磨道:“完了,我這是在干啥?” 趙安辰道:“這就算耍流氓了?” 明笑陽稍稍尷尬了一瞬:“???……嗯?!?/br> 趙安辰笑了笑,突然一個(gè)翻轉(zhuǎn),欺身壓上,在明笑陽耳邊悄聲道:“那好,我就把你按在床上,然后耍流氓,你才能明白,我有多想你?!卑詺獾匚巧厦餍﹃柕拇健?/br> 明笑陽心里一陣慌亂,推著趙安辰:“你干嘛?瘋了?” 趙安辰道:“與其讓你胡思亂想,不如讓你清楚明了,我相思的是誰,我想要的是誰,我的妻是誰。”說完扯下明笑陽的外袍,死死按住他的手腕,啃|咬般與他唇齒交~纏。 明笑陽掙扎的手漸漸安分了下來,半分力氣都使不出,即便有力氣也不想用來抗拒趙安辰,心里已是五味陳雜,下意識(shí)地張開嘴輾轉(zhuǎn)頭部迎合著肆意的掠奪,乖順地與他親吻著。 趙安辰在搖曳著燭火的屋子里笑著親吻著明笑陽,逐漸從霸道強(qiáng)硬變得無比溫柔,在他口中纏~綿繾~綣,緩緩松開了明笑陽的手腕,貪|婪地他身上四處游走。 明笑陽心如擂鼓,心緒翻騰,由然竄出燎燎火焰,歡愉地享受著趙安辰的吻,雙手環(huán)上趙安辰的頸背,滿腦子干|柴|烈火地吻了很久,焦灼的氣息才逐漸平穩(wěn)下來。 趙安辰扣住他的腰,在他耳邊沉聲道:“懂了嗎?” 明笑陽被親的眼神迷離渙散,心蕩神馳地紅著臉正在回神:“……” 趙安辰咬著他的耳朵悄聲道:“今日暫且放過你,讓我等了這么久,過些時(shí)日定要讓你償還!” 明笑陽心頭一緊道:“你想怎樣?” 趙安辰忽然收緊扣在他腰上的雙手,下身猛然一用力,蠻橫道:“抓回暖園,洞房!” 明笑陽被撞得一陣酥麻,垂下眸子嘟囔道:“趙逸,你對(duì)我太強(qiáng)硬了吧。兩個(gè)男人怎么洞房?”摸著自己被啃得火辣辣的嘴唇,小聲抱怨。 趙安辰一聲輕笑:“到時(shí)候你就知道了?!?/br> 明笑陽怎么也沒想到,自己?jiǎn)蜗嗨嫉媚敲葱量啵故沁@么個(gè)結(jié)果,不由得心生委屈:“是從何時(shí)開始的?我以為你……” 趙安辰笑道:“嗯?什么?” 明笑陽道:“唔……沒什么?!?/br> 趙安辰道:“從你出生以前……” 明笑陽不信:“騙人?!毙闹新裨梗骸盀楹尾辉缯f,若是早告訴我,我也不必……”想到這里又有些猶疑了,是啊,要是真的早早就知道了趙安辰的心意,會(huì)怎樣……或許會(huì)因?yàn)槟晟傩闹乔酀蜔o知無覺的懵懂而弄砸,暗自贊嘆:“趙逸果然目光長遠(yuǎn),老謀深算,可真沉得住氣,恰此剛好……”要換做是自己,早就一個(gè)沖動(dòng)一團(tuán)糟了。 趙安辰見他不信,輕輕一笑:“呵,沒騙你。” 溫柔地在他頸間細(xì)細(xì)親吻著。 明笑陽喃喃道:“其實(shí)我不愿意你成親……” 趙安辰道:“嗯,我知道?!?/br> 明笑陽道:“我…也喜歡你?!?/br> 趙安辰輕啄了一下他的嘴角:“我知道?!?/br> 明笑陽不滿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你什么時(shí)候知道的?” 趙安辰道:“早就知道了?!眰?cè)身躺好,撈過明笑陽摟在懷中。 明笑陽心道:“唉……我果真是個(gè)慫貨,趙逸呀趙逸,你就是個(gè)狡猾的狐貍,悶聲不響什么都知道,本公子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趙安辰見他安靜了,便摟得更緊了些,認(rèn)真道:“你以后別再想逃開我了,聽到?jīng)]有?” 明笑陽狡黠一笑:“腿長在我自己身上,想去哪兒,看心情!”嘴上這么說著,心里卻早已認(rèn)命:“不逃了,反正也逃不掉,呵,逃到哪兒,心里始終都是你,著魔了一般。” 趙安辰:“……” 明笑陽見趙安辰半晌沒反應(yīng),心中奇怪,側(cè)頭看向趙安辰,嚇了一大跳,趙安辰瞪著眼睛正盯著自己,默不作聲,眼神可怕得很,就像猛獸在看獵物一般:“喂!你干什么?” 趙安辰:“……” 明笑陽心道:“不好,趙逸又在想什么辦法對(duì)付我?” 趙安辰緩緩說道:“你若是再逃,我會(huì)把你關(guān)進(jìn)寧王府的密牢里,這輩子都別想出去,誰也找不到你。除了我你誰都別想見了,世人眼中再也看不到明笑陽。” 明笑陽被震得目瞪口呆:“你這么瘋狂的嗎?” 趙安辰神情漸緩,笑得詭異:“你想試試?” 明笑陽道:“寧王府有密牢?” 趙安辰笑道:“你若是再逃,我就建一個(gè)出來?!?/br> 明笑陽連忙認(rèn)慫:“不逃不逃,都聽你的還不行?” 趙安辰溫柔地含上他的唇瓣,纏綿片刻道:“好。”又在他嘴上輕啄了一下,滿意地?fù)е餍﹃柕溃骸八伞!?/br> 明笑陽抿了抿這一晚上被趙安辰啃得紅腫的嘴唇,心里暖甜暖甜的,側(cè)起身往趙安辰懷里一鉆,相擁入眠。 連著幾天明笑陽在府里照看明果果,稍微得點(diǎn)空就去粘著趙安辰,不敢粘得太明顯,以前那股不要臉又百無禁忌的挨挨蹭蹭反而收斂了不少。畢竟是在武國公府,明笑陽時(shí)常東張西望一陣子確定四下無人時(shí),就會(huì)迫不及待地?fù)先ビH個(gè)爽。 趙安辰則是和以前沒什么區(qū)別,明笑陽撲上來時(shí)任由他親,不拒絕。平常依然是該干嘛干嘛,不主動(dòng),不越矩,冷靜淡定。 明果果睡著了,明笑陽見趙安辰在一旁看書,湊過去直接橫跨著,臉對(duì)臉地騎坐在趙安辰腿上道:“書有什么好看的……趙逸,我問你,你為什么還和以前一樣???” 趙安辰看著他:“應(yīng)該有什么不同嗎?” 明笑陽不滿道:“比如我,和你互通了心意就…….特別特別喜歡你。你怎么能和以前一樣呢?” 趙安辰微微一笑,摟上明笑陽的腰,緊了緊:“因?yàn)槲乙郧熬秃芟矚g你。” 明笑陽耍賴道:“不行,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更喜歡我才行!” 趙安辰明眸醉人般凝視著他,溫柔地親了親在懷里撒嬌的明笑陽以作答復(fù)。 明笑陽摟著趙安辰,趴在他肩上幽幽道:“我好像明白你為什么不住寧王府,喜歡住暖園了……”又忽然恍然大悟一般:“哦!我懂了!我知道你為何拆了暖園里多余的房子了,吼~~~你看上去風(fēng)輕云淡的,原來這么多小心思啊,哈哈哈!”說完抱著趙安辰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 明笑陽迫不及待道:“那我們什么時(shí)候回暖園?” 趙安辰道:“怎么?想和我洞房了?” 明笑陽小聲嘟囔道:“說什么呢……” 趙安辰笑了笑:“嗯,好,我知道了,一回暖園馬上洞房?!?/br> 明笑陽道:“?。俊眲傁霃内w安辰腿上起身,又被扣住腰摁了回去。 趙安辰道:“你剛答應(yīng)你娘看果果,明日就除夕了,過了年云姨不忙了,你就跟我回暖園?!闭f著手緩緩向下移了幾寸。 明笑陽被這么一摸,本能地向前挪了挪,只聽見趙安辰充滿克制地小聲道:“別動(dòng)了?!?/br> 明笑陽看著微闔雙眸的趙安辰,心中作惡欲瞬間翻涌,又悄悄往前挪了一下,抿著嘴瘋狂憋笑。趙安辰一聲悶哼突然咬上明笑陽的脖子,痛得明笑陽倒吸一口冷氣,輕聲哼道:“唔,疼……”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瞎撩的下場(chǎng)。小聲道:“松口??!”趙安辰閉著眼睛咬著不放,一聲不吭,過了一會(huì)兒才松口,抬眼看他:“下去?!?/br> 明笑陽被咬了,吃了一痛,作為報(bào)復(fù),胳膊往趙安辰脖子上一環(huán):“我不!咬夠了就趕人,哪有那么便宜!” 趙安辰道:“好,那就現(xiàn)在就在這里洞房吧!” 明笑陽一驚,什么?大白天的在書房?趙安辰是個(gè)說得出就做得到的人,他這么一說還真讓人有點(diǎn)兒毛骨悚然了。明笑陽本想硬氣一把,可憐實(shí)力不允許,在趙安辰面前,慫就是一瞬間的事,立刻起身,自己滾到一邊去了:“不了不了。”老老實(shí)實(shí)到果果搖籃旁坐好,去看弟弟。 明笑陽心里嘀咕著:“嗯,好,還是趙逸做得對(duì),像以前一樣挺好的,萬一撩得太狠在這兒擦槍走火,可要出大事了,嗯,向辰哥哥學(xué)習(xí)。” 趙安辰盯著忽然乖巧的明笑陽,若有所思地嘆了一口氣。 ※※※※※※※※※※※※※※※※※※※※ 瘋狂撒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