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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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八點,沈辛從大排檔帳篷后面的更衣室里出來,嘴里叼著一根黑色皮筋,雙手把及肩的黑發(fā)撩起來攏成一把,再取下嘴里的皮筋隨意扎了兩圈。 最后抬起烏黑的眼眸:“岑姐,我好了。” 岑云背著吉他在門口等他,聽聲轉(zhuǎn)頭,看到一個穿著雪紡襯衫和黑色短裙的女生站在更衣室門口,個子比一般女生高了一點,肩膀也比小女生寬了一點,但是奈何五官太好看精致,明明只畫著淡妝卻看上去十分明艷,特別是卷翹的睫毛和小巧的唇。眼里有一些高傲的戾氣,不過一開口是個男聲:“走吧?!?/br> 嗓音里還帶著大男孩特有的張揚(yáng)不羈。 岑云把靠著墻的身子站直:“喲,今天的小裙子真好看,哪里買的?” 沈辛不舒適地扯了扯歪掉的裙擺:“淘寶59.9包郵?!?/br> 岑云忍俊不禁地笑了。 別人女裝是興趣愛好,這個沈辛女裝,純是為了賺錢。 在海鮮大排檔這里,經(jīng)常會有顧客點歌,岑云就是這個唱歌的,哪桌點歌就背著吉他去哪桌旁邊唱,而一般歌手后面會跟個賣酒小妹,端著酒,紅的白的都有,顧客聽歌聽得嗨了,順便買幾瓶酒,那提成是挺可觀的。 沈辛來面試的時候,上來就直接問哪種工作工資高,大排檔老板已經(jīng)招滿了服務(wù)員,就不想要他,于是隨口說:“賣酒妹最賺錢,你干不干啊?” 誰料沈辛一臉無所謂:“哦,什么時候上班?!?/br> 老板:“……” 就這樣,岑云就多了個女裝大佬的賣酒搭檔。 兩人穿過人聲鼎沸的餐桌,沈辛說:“岑姐,我今天要早點回去,我奶奶風(fēng)濕病犯了?!?/br> “好,那今天就唱到十一點吧?!?/br> “行?!?/br> 沈辛正走著,忽然不知從哪兒伸來一只手,“啪”地打了一下他的屁股。 一個已有七八分醉意的穿著花襯衫大褲衩的男人走過來,調(diào)笑道:“meimei幾歲了?成年沒有?你們不會雇傭童工吧?”說完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著他。 沈辛:“……” 岑云忙賠笑著說:“成年了成年了,滿18了,帥哥您點歌嗎?” 她心想可不能讓他再調(diào)戲沈辛了,沈辛脾氣暴,剛來時也被摸了幾次屁股,幾乎是一點就著,抓著人一頓“哐哐”亂捶,后來賠了幾次錢后能忍了不少。 男人打了個酒嗝:“哎喲,賣酒的???讓這個小meimei親我一下,我就買一瓶酒?!?/br> 岑云看到沈辛的托著酒盤的手指似乎顫了一下。 一抬頭,就見沈辛就對她投來了【我可以揍死他嗎】的眼神。 岑云深吸一口氣,用眼神回答——【不行】 沈辛又用眼神問——【那,揍個半死呢】 【當(dāng)然也不行?。。。 ?/br> 這時,男人猛地攬住了沈辛的肩膀,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臉蛋,噴著酒氣:“怎么不說話?是個啞巴?啞巴也行,親一口一瓶酒,來來來,哥哥等不及了!”然后居然真撅起嘴,就要親上去…… 這一刻,沈辛聽到腦袋里“啪嗒”一聲。 那是理智之弦斷裂的聲音。 岑云看到沈辛眸子里的光暗了暗,平靜地把手里的托盤移交給她。 然后轉(zhuǎn)向那個男人,掰了一下手指。 她十分有經(jīng)驗的退后十步,默默為男人禱告了一句:活著不好嗎? 下一秒,就見沈辛單手拎起男人就砸在了圓桌上。 周圍客人發(fā)出一陣尖叫。 沈辛:“草你大爺?shù)?!敢摸老子屁股!嗯?還摸老子肩膀?還敢親老子?干林涼!活的不耐煩了?”接下去就是一串閩南臟話。 男人被揍懵了,酒醒了大半,嚇得忘了動,沈辛一腳踩在凳子上,揪著他衣領(lǐng)把他上半身拎起來:“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這慫樣,調(diào)戲我?信不信我掏出來比你還大?” 男人徹底懵了。 岑云沒忍住,笑出了聲。別的不說,這句“掏出來比你大”真挺絕的。 大排檔老板從后廚沖出來,看到這副場景,氣得又是一串閩南臟話:“靠妖,沈辛你又砸我場字!他媽的我這是雇了個祖宗嗎??沈辛你這個月工資別想拿了!聽到?jīng)]有!” 沈辛一聽錢沒了,那不行。 他放開男人,去岑云旁邊從托盤里拿了一瓶紅酒一瓶白酒,又走回男人面前,“砰”地按在他腦袋旁邊,男人已經(jīng)嚇得渾身顫抖說不出話。 沈辛瞪著男人許久,吐出兩個字:“買它?!?/br> 男人結(jié)巴道:“???” 岑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出現(xiàn)了,氣急敗壞后開始李佳奇式推銷法】 沈辛瞪著雙眸:“買它!” “買買!我買!我這就買!”男人顫顫巍巍拿出錢包,沈辛直接搶過去,從里面掏出了幾張百元大鈔。然后把錢包丟回男人身上。 再走到老板面前,當(dāng)著他的面抽走了兩百塊塞進(jìn)自己口袋,剩下地給了老板。 老板:“……” 我是讓你這樣賣酒的嗎??。。。?/br> 男人猛地從桌上彈起來,酒也顧不上拿就狼狽地落荒而逃,客人也幾乎跑得差不多了。 老板一邊捶胸口順氣,一邊說:“我這是造了什么孽?。??” 岑云上前,先對著老板說:“哎呀周叔,是那個醉鬼先對沈辛動手動腳的,你別氣了,沈辛來了以后,幫店里賣了不少酒,咱們收入比之前高了不少不是?想一想還挺劃算的哈?!比缓笥殖读顺渡蛐列渥?“還不去收拾一下?!?/br> “……”沈辛便轉(zhuǎn)身拿來掃把開始收拾自己弄出來的殘局。 客人嚇跑了,大排檔安靜了不少,他正彎腰掃地,一雙干凈的白色阿迪達(dá)斯運(yùn)動鞋出現(xiàn)在了他的視野里。 沈辛不爽地抬起頭:“干嘛?” 來人是一個很高的男生,看起來年紀(jì)跟他差不多大,表情冷淡,一只手插兜兒,一只手伸過來:“剛剛你掉的。” 沈辛順著他的手看過去,只見在他手心里躺著的,是自己的校牌。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寫著【a中高三19班,沈辛】 下面印著他的證件照。 證件照中自己那種臉越看越傻,沈辛一把奪過,他下了課就直接過來了,校牌沒地方放,別在了裙子腰部,想來是剛剛揍人的時候掉的。 男生遞完校牌,還沒走,沈辛不禁疑惑地打量他,這人比他高一個頭,頭發(fā)蓬松地垂著,幾縷劉海遮住了眼睛,表情有種懶散的高冷,說話時嘴唇動的弧度跟很小,像是連開口說話都閑麻煩似的。清瘦的臉龐使得他下頜弧線更加明顯,有種這個年齡男生獨有的青春荷爾蒙。 他穿著一件白t恤,喉結(jié)和鎖骨異常惹眼,在市井味十足的大排檔里,他清冷得像一只不食人間煙火的白鶴。 “還有什么事?”沈辛皺眉不算友好地問。 男生終于開口:“你是男的?” “關(guān)你屁事?” “沒什么?!蹦猩?,“你裙子裂了?!?/br> 沈辛一低頭,就看到自己的黑色短裙直接裂到了大腿根,他的大腿露在外面不說,今天穿的深藍(lán)男士四角內(nèi)褲,不知在空氣中招搖奪目了多久。 “……” 裙子應(yīng)該是他踩在椅子上說“掏出來比你大”的時候撕裂的。 當(dāng)時氣昏頭了,也沒休息,現(xiàn)在想想,確實有聽到“撕啦”一聲。 沈辛暗罵了一句cao,縱使厚臉皮如他,也開始覺得丟人了。 今天真特么倒了血霉了。 話說這誰啊,會不會跑去到處亂說? 又想了想,算了,也不認(rèn)識,以后估計也不會再見,沒必要,沒必要。 今天已經(jīng)打了一場了,再打一場老周估計要氣吐血。 而那位男生也不再說什么,雙手插兜走向收銀臺:“結(jié)賬?!?/br> 收銀小妹看他看的眼睛都直了,紅著臉說:“一碗沙茶面一份海蠣煎是吧?一共三十五?!?/br> 直到男生走出老遠(yuǎn),岑云才在背后說了一句:“那是你校友吧,我看他穿的是a中校褲哎?!?/br> 沈辛頓了一秒,僵硬地轉(zhuǎn)頭:“你說,什么?” “淺綠色,側(cè)邊兩條白杠,不就是你們a中校褲嘛?!贬婆踔?,“他這么帥,你不認(rèn)識?這顏值在你們學(xué)校怎么也算校草級的吧?!?/br> 沈辛:“……” 剛剛只顧著看他上半身,沒注意他的褲子! 果然……還是應(yīng)該滅口的! 啊啊啊啊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沈辛氣得把假發(fā)掀了。 ※※※※※※※※※※※※※※※※※※※※ 學(xué)校純屬虛構(g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