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終于見面了
“四爺,我們,找不到!” 空氣瞬間凝固,形成刀刃,每一口呼吸,都帶著點疼痛。 負責匯報的那人說完后,其他人紛紛低頭,臉幾乎快要貼進胸膛里。 他們很清楚,這個答案,代表的是什么。 “找不到?” 簡短的一句話,讓現(xiàn)場冰冷的氣氛下降幾十度。 席時澈動用了英倫的勢力,把機場全面封鎖,所有人正在進行嚴謹?shù)臋z查。 就這么個地方,他們竟然找不到人? 席時澈的怒氣,所有人都不敢出聲,這的確的,程靈明明早候機廳里,卻突然消失,連個影子都找不到。 “四爺!” 眾人見這個時候竟然有人過來,紛紛豎起耳朵,聽到鬼五接下來的話,他們心里越發(fā)的沉。 “另一邊的消息回來,跟著手表gps去找,在一個廢棄的垃圾場里找到了手表,沒有太太的蹤影,看來對方早就看穿手表的異常,所以把手表扔進垃圾車里,分散注意力?!?/br> 若真是這樣,看來對方比他們還要了解他們。 這不是一件好事。 太太的失蹤,鬼五也難辭其咎,本來,他就應該貼身保護太太的,若不是他的失責,太太怎么可能被綁架呢? 烏黑幽深的眸子沉了沉,好像凝結了冰霜,“調查機場內部人員!” 半瞇著眼睛,渾身散發(fā)上位者運籌帷幄的氣勢,席時澈再補充了一句,“孕婦,小孩,老人,重點檢查對象,三個小時內,我必須見到她!” 程靈的警惕性很強,如果是普通的成年男人和女人,她不會獨自被對方引走,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弱勢人群,程靈心地善良,面對弱者,她都是盡可能幫忙。 一想到對方竟然利用程靈這點來設套,席時澈越發(fā)的憤怒。 “你先別急,這個時候,越急越亂!” 路遠風見席時澈的手下全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這樣,不適合辦事呢。 “要不這樣,機場里其他旅客還在等待檢查,要不等等,也許程靈就在其中呢?” 機場人員用的借口是懷疑有恐怖分子溜了進來,所以,旅客都很樂意接受檢查,若是不接受檢查的,那肯定是有問題的,別說他們的人會發(fā)現(xiàn),就連旅客都會幫忙把人揪出來,誰都不想自己坐的飛機會出現(xiàn)恐怖分子。 路遠風從席時澈身后走了出來,他拉了一把席時澈的衣袖,走到席時澈的跟前,對上那雙波瀾不驚的平靜眼眸。 與自己想的不一樣,此時,那雙眸子里,什么心急,什么急躁,全都沒有。 向來能說會道的路遠風,碰觸到這雙異常平靜的眸子,所有勸說的話,全都咽在肚子里。 死定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席時澈如此的憤怒! 席時澈這種特殊體質,越是憤怒,越是冷靜。 路遠風看出,這次,席時澈是徹底失控了。 * 大腦一片空白,甚至有點疼痛。 渾身軟綿綿的,完全提不上力氣,程靈費力想要睜大眼睛,卻怎樣都睜不開。 她回憶著事情的始末,大概清楚,那個小女孩,就是把她引去洗手間,而男人早早就潛伏在左右。 由于小女孩一直喊她mama,又喊男人爸爸,所以,就算男人抱著暈倒的程靈離開,外人都不會懷疑,更別說阻止。 視力用不上,聽力和嗅覺特別的靈敏,程靈聞到,這個地方,濃郁的消毒藥水的味道,空氣非常干燥,深呼吸幾口,鼻子就會有點疼痛。 為了安全起見,她不敢貿貿然睜開眼睛,只能靜靜地聽著現(xiàn)場的聲響,慢慢去判斷。 臨危不亂,程靈很清楚,后悔和自責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沒有任何用處,所以,她不會浪費時間在這種事情上面。 等了許久,都是一片寂靜,好像并沒有人在場。 可程靈,依然一動不動,好像沒有醒過來。 不安全,這是她的第六感,就像在熱帶雨林被隱藏的毒蛇盯上的感覺,程靈感受到危險,渾身細胞像搭滿天線,警惕地豎起。 時間漸漸在流逝,不知過去多久,程靈絲毫沒有松懈,室內的寂靜突然被一股輕笑聲給打破。 “程小姐,還真沉得住氣,醒來都不打一聲招呼,看來,這真是你們華國人的傳統(tǒng)?!?/br> 一把男人的聲音,沒有成熟男人的低沉,又比少年的青稚要沉穩(wěn)一些,而且,有點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 對方這話,表明他早就知道程靈已經(jīng)醒過來。 卻一言不發(fā),一直這樣耗著。 他的舉動,好像在打量,又像在刺探,或者說,他等著給她的表現(xiàn)打分。 有??! 程靈心里吐槽幾分,然后,警惕地睜開眼睛。 她無力地躺在床上,對方卻高高在上地站著,睥睨著他。 “嗨,sunny我們終于見面了!” 那是一張清秀深邃的臉,有著青年人的青雉,嘴角掛著的淡淡笑容都是那么的秀氣,可只要對上他的眼睛,就知道,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弱者的一面,都是騙人的。 那雙犀利陰暗,比毒蛇還要狠辣的眼睛,這次,他并沒有裝了。 程靈臉色沉了沉,sunny,不是她的英文名,而是她的一個筆名。 她只是曾經(jīng)抽空寫了一篇比較感興趣的論文,用的是sunny的筆名,之后,再也沒有用過。 可以說,sunny,她只用過一次。 而對方卻喊出她這個名字,看來,對她進行過深入的調查。 她沒有說話,眼睛看著青年,身體,提不上一丁點的力氣。 “我可是關注你整整四年呢,認識一下吧,我叫sampson!” 四年?她寫那篇論文,也是四年的時間。 程靈警惕地盯著他,她感受到眼前男人的危險,那是一個不可貌相,深不見底的人。 她在腦海里一直回響,四年前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事情? 這個男人,除了平安夜的那一次,她根本就沒有印象。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會忍不住,挖了它下來?!?/br> 男人嘴角掛著溫雅的笑容,好像說得是一些文雅的詩詞。 程靈知道,他并不是恐嚇,或者說笑,而是真的。 若是她繼續(xù)這樣瞪著他,這個男人,真的會把她的眼睛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