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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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么要勸住她?”申屠夜皺著眉,略帶陰沉,“我已經(jīng)暗示過她,但她最后還是選擇去幫助他們,既然如此,那就隨她的心意去做事吧。如果我執(zhí)意不讓她去,她心里始終會有一件事放不下,宮家的人還會有下一次,下下次,與其這樣,還不如這次就裝作自己不知道好了。一個男人,總該偶爾放手讓自己的女人去做她自己想做的事的,即使真的出了什么問題,也有我?guī)退抵 ?/br> “那是……”雷軍笑道,“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您解決不了的問題。不過我還是不太明白,既然您是這么想的,為什么還不高興呢?” “廢話?!鳖欇x白了他一眼,“主人明知道凌小姐這次會吃苦頭,肯定會擔(dān)心她。” “人總是需要自己吃過虧才會成長,凌雪還是太單純了,沒有經(jīng)歷時間的陰暗面?!鄙晖酪沟统恋恼f,“宮家就是她的劫難。” “沒錯,宮家的人真的很過份,以前利用凌小姐一次也就算了,這次居然又找上她,簡直是厚顏無恥!您上回沒有懲罰他們,對他們來說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典了,他們居然還敢造次!而且,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您跟凌小姐的關(guān)系,未免太不把您放在眼里!難道您就這樣算了,任由他們胡作非為?” 聽到這些話,申屠夜沉默了好幾秒,無奈說道:“就因為知道我和她的關(guān)系,宮家人的膽子才這么大,因為他們知道凌雪心軟,不忍心傷害他們,而我,也不忍心讓她為難。更何況,她跟宮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我動了宮家,她不會原諒我。” 顧輝不是很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但跟隨了申屠夜這么多年,他還是知道有些話自己是可以聽不懂的,照做就好了。 申屠夜抬步上了車,車子緩緩駛離碼頭。 窗外景色不算宜人,但清晨的紐約自有一番別樣的風(fēng)景。 申屠夜打開了車窗,任由晨風(fēng)打在臉上,良久,他終于開口道:“去查一下迪卡巴,看看他到底什么來頭。我要具體資料,越細越好。” “是!”顧輝點頭答應(yīng)。 申屠夜還是有些不放心,隨即又跟雷軍說道:“你帶幾個人跟去舊金山看看。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現(xiàn)身,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凌雪出事,一點點意外都不可以!” “是,主人?!崩总姶饝?yīng)后馬上下車,帶人執(zhí)行命令。 …… 凌雪拿出手機看了下未接來電,果然是秦慧打來的。考慮到自己現(xiàn)在坐的車是申屠夜派來的,為了防止在通話中會泄露什么秘密,她放棄了回?fù)苓^去的念頭,于是就發(fā)了短信過去跟她說自己馬上就到,讓他們稍微再等一會兒。 秦慧回復(fù)短信說好。 這一路上,凌雪還在想著申屠夜,總覺得申屠夜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要不然怎么會一直暗示她不要跟宮家打交道不要跟宮家摻和到一起呢?可最終自己還是沒有聽他的話,現(xiàn)在想來心里始終有些不安。 她又勸自己說,都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人家,顧及再多也已經(jīng)沒了意義。 正如申屠夜所說,但凡已經(jīng)決定的事,就努力去做吧! 很快,車子就到了凌雪的公寓附近,凌雪隨便打發(fā)司機在邊上停車,假裝步行回家,在確定沒人跟著她后,她拐了條小路走到了約定的地方。 宮家的車已經(jīng)在約定地方等候良久,見凌雪過來,秦慧馬上下車為她打開車門,嘴里還說道:“凌小姐請,冷先生已經(jīng)等您很久了?!?/br> 車上,冷清墨一如既往地風(fēng)度翩翩、謙謙君子,就連微笑都是那么溫柔恬靜。他的心情似乎并沒有受宮家煩心事的影響,此刻正如以前一樣泡著茶,心平如水。 看到冷清墨,剛才還胡思亂想的凌雪一下子就靜了下來。似乎他就是有這樣的魅力,即使在大海中孤帆獨行,不管前方是風(fēng)平浪靜還是驚濤駭浪,有他坐鎮(zhèn)就是最大的慰藉。 “好久不見?!崩淝迥c點頭用唇語說道,又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請坐?!?/br> “好久不見?!?/br> 凌雪在他身旁剛一坐定,司機就發(fā)動了車子飛速朝機場趕去,宮家已經(jīng)在機場安排好了專機,等他們一過去就可以立即起飛。 “不好意思啊,我有些事情耽誤了,來得有些晚?!绷柩┙舆^冷清墨遞過來的茶,看著車外的道路風(fēng)馳電掣般朝后閃逝,愧疚地說,“你們一定等急了吧,時間還來得及嗎?” “無妨,我們的時間還算充裕?!崩淝迥⑿Φ目粗?/br> 秦慧補充了一句說:“為防止意外,我們本來就多計算了些時間的?!?/br> 凌雪笑著點了點頭,心里多少寬慰了些:“這倒確實很符合冷先生的作風(fēng),凡事考慮周詳,百密而無一疏。” “凌雪謬贊了,百密始終還是有一疏!”冷清墨放下了茶杯,端坐在車座上,面帶愧疚地說道,“實在是慚愧,到最后還是找了你。原本我們說好的,從你選擇退出以后,宮家的事與你就再無瓜葛,可是到頭來還是需要麻煩你幫忙?!?/br> 秦慧馬上解釋說:“這件事其實怪不得冷先生,他的意思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麻煩您。實在是事出有因,我們也是沒辦法了才想了這個辦法,凌小姐您要怪罪就怪我們吧……” 冷清墨擺手阻止了她,雙眼注視著凌雪說道:“不管是誰找的你,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這是我的責(zé)任?!?/br> 凌雪連忙說:“你不要這樣說,這件事說起來其實跟我也有關(guān)系。當(dāng)時如果不是我任性說走就走,留下一大堆的爛攤子給你們收拾,宮家也不至于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所以今天你們能找上我,我是樂意出手幫忙的,這也算是我盡一份心意。但是生意的事情我完全不懂,所以這次過去,我無非也就是冒充宮小姐露個臉,至于談生意的事還是要靠你。” “恐怕不是露個臉這么簡單……”冷清墨沉吟了一下,一字一句斟酌道,“迪卡巴非??量?,雖然與我們宮家有合作意向,但按目前的形勢來看,刁難的意味要遠遠高于合作的誠意。就像我昨天過去找他最終也只是吃了個閉門羹一樣,他堅持要見千龍才談合作,無非就是要出更多的難題刁難我們罷了!因此你這次過去,可以說是身負(fù)重任,遠沒有你想象中露露臉說說話那樣簡單?!?/br> “那怎么辦?”凌雪皺著眉頭為難的說道,“生意的事情我完全不懂,甚至連英文都說不溜。讓我過去跟他談,豈不是見光死?” 想了想,她又不放心地說道:“我這樣跟你們過去,真的能幫到你們嗎?我現(xiàn)在怎么感覺反而會幫倒忙呢?” “你放心吧,語言方面不需要擔(dān)心,迪卡巴的中文還不錯,雖然不是很流利,但簡單的交流不是問題,畢竟他跟國內(nèi)也做過很長時間的一段生意?!崩淝迥参克?。 “那我豈不是更容易露餡?”凌雪心里還是沒底,“不然有個翻譯什么的,你們還能在邊上糊弄一下?!?/br> “凌雪,你聽我說。”冷清墨難得一見的嚴(yán)肅了起來,“我知道如果換成另外一件你自己的事,你不會這樣患得患失。說到底,你現(xiàn)在所有的擔(dān)心都是因為害怕自己會把事情搞砸,而使宮家受到損失。可是,你認(rèn)為宮家現(xiàn)在還有什么是可以損失的?雖然這一點我不想承認(rèn),但這就是事實?!?/br> 說到這里,冷清墨笑了,笑容里充滿了無奈。 “這次的談判對宮家來說是生死攸關(guān),可換句話說,這又何嘗不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凌雪就無話可說了,心里卻對此行越發(fā)擔(dān)心。正如冷清墨所說,如果這件事跟她自己有關(guān),成敗的結(jié)果都由她一人承受,那以她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性格來說,去了也就去了,贏不了無非就是個輸。但這次她無非是個串場的,說得好聽是救場,說得難聽點就是打醬油,可一舉一動卻都關(guān)乎別人的身家性命,要毫無壓力,她做不到。 “不過事情也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困難,”冷清墨拍了拍她的手,用唇語說,“迪卡巴是做石油起家的,雖然現(xiàn)在身家不菲,但為人處世更像是暴發(fā)戶,是個粗人。他做事情沒那么講究,更多的時候憑的是自己的喜怒,通俗了講,就是個不爽了送他幾億都會拿出去燒了,爽快了就是虧個幾億也樂呵呵的人。這種人有江湖氣,如果是千龍出面可能未必會好,但由你出馬,興許就事半功倍了?!?/br> “這樣說起來,我倒是對這個迪卡巴充滿好奇了?!绷柩┫胂笾粋€穿著潔白長袍的大胡子大口喝酒大口吃rou的情景,忍不住笑道,“行,反正到時候你就在我身邊,有什么事我還可以問你?!?/br> 冷清墨點了點頭,將一份資料交到了凌雪的手里:“秦管家已經(jīng)把迪卡巴的資料都收集好了,比較詳細。這里到舊金山大約需要六個小時,你可以好好看一看,重點關(guān)注他的喜好。到時候?qū)嵲谡劜粩n,說不得我們也得一言不合就投其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