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干什么？”卓越疑惑的問，“還有什么事情比你自己的安危更重要？你留在海城不過來也就算了，現(xiàn)在自己的事情也沒有去做，你在干什么呢？”

    “孤兒院的孩子失蹤了，我在調(diào)查。”申屠夜說話的時候發(fā)現(xiàn)楊警官出現(xiàn)在街角，他準(zhǔn)備下車去抓人。

    “申屠夜，你有病吧？”卓越一下子就怒了，“你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居然還有閑心去管別人的事？”

    “這些孩子的失蹤跟我有關(guān)?！鄙晖酪箯?qiáng)調(diào)，“如果他們出什么事，凌雪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我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br>
    “申屠夜……”

    “好了。”申屠夜打斷卓越的話，“你放心，我已經(jīng)做了各項(xiàng)安排，事情調(diào)查得差不多了，你知道，如果沒有查清楚，就算我回到e國也沒有用，等我找出幕后黑后，才能給大家一個交代?！?/br>
    “可是你把所有責(zé)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就是查出了幕后黑手又如何？”卓越急了，“就算你是被人陷害，就算別人有企圖，故意逼你走出這一步，但你殺死白晉生變成了事實(shí)，那就要接受禁忌處罰?！?/br>
    “我知道?！鄙晖酪挂贿呑呗芬贿呎f，“所以我回不回去都避免不了處罰，還不如不要回去，留在海城為凌雪掃平一切障礙，將來就沒有人能夠在她身邊作妖了?！?/br>
    “呵呵……”卓越氣得快要說不出話來了，“申屠夜，你他媽真是個情圣?。?！”

    “卓越，你罵臟話了?！鄙晖酪剐α?，“好了，不說了，我找到線索，先去抓人，冷清墨那邊你幫我盯著，回頭聯(lián)系。”

    說完這句話，申屠夜就把電話給掛了，以最快的速度過馬路去抓楊警官……

    電話那頭，卓越氣得臉色鐵青，他認(rèn)識的申屠夜從來都是以大局著想，怎么現(xiàn)在變得這樣不可理喻？

    為了一個女人失去理智，幫她抗下所有罪行不說，還不顧自己的死活為她處理所有事情。

    要知道，如果申屠夜現(xiàn)在沒有出事，這些小事他隨便讓隨從就能夠處理了，可他自己現(xiàn)在是一身麻煩，做一點(diǎn)事情都很為難，必須要親力親為，就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都還不替自己著想，一味的處理凌雪的事情，這樣下去，他可真多就要完蛋了。

    但是怎么辦呢，他自己不著急，別人再擔(dān)心也沒用。

    ……

    申屠夜很快就抓住了楊警官，將他一拳打暈，直接拖上車帶走。

    這個楊警官一定知道孩子失蹤的事，也知道是誰在背后cao控這些事，申屠夜要好好的審一審他。

    ……

    凌雪接到電話，秦慧已經(jīng)被帶到青山病院，接下來的事情就看韓雨辰的了，韓雨辰跟凌雪搭檔這么久，兩人之間已經(jīng)很有默契，凌雪隨便點(diǎn)撥幾句，韓雨辰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韓雨辰?jīng)]有想到的是，除了凌雪之外，申屠夜也在找秦慧，還把電話打到他這里來了。

    “秦慧在你手上？”申屠夜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枴?/br>
    “算是吧，我只是幫凌雪看著?！表n雨辰說，“怎么了？你也要找秦慧？”

    “沒錯?！鄙晖酪够貞?yīng)，“我過來一趟?！?/br>
    “好吧，見面說?！?/br>
    ……

    申屠夜很快就跟韓雨辰會面，韓雨辰這才知道申屠夜來的目的是想從秦慧這里知道冷清墨的身世，他知道這件事對申屠夜來說很重要，自然不敢耽誤他的事情，協(xié)助他一起調(diào)查線索。

    申屠夜手下有自己的審判專家，這些事情讓他們?nèi)プ鼍秃昧?，自己偷得半日閑，跟韓雨辰在車上閑聊。

    “凌雪這幾天怎么樣？”申屠夜很少抽煙，這幾天又開始抽起來。

    “很疲憊，心里壓力太大?！表n雨辰凝重的說，“孤兒院孩子的失蹤對她來說是很大的打擊，這件事一天沒有解決，她就一天沒有心情。昨天一整天不吃不喝也不睡的，整個人精神恍惚，狀態(tài)很不好?！?/br>
    “我已經(jīng)在調(diào)查了，楊興現(xiàn)在在我手上，等他的口供審訊出來之后，很快就能找到那些孩子?！鄙晖酪拐f，“秦慧是怎么落到你手上的？是不是凌雪發(fā)現(xiàn)了什么，把她整到精神病院來的？”

    “你怎么知道？”韓雨辰很好奇，申屠夜好像什么都能預(yù)料似的。

    “我當(dāng)然知道?！鄙晖酪构创揭恍?，“她可不是好惹的人，之前是被悲傷弄昏了頭，現(xiàn)在清醒過來，自然就開始調(diào)查起來，第一個就是拿秦慧開刀?！?/br>
    “看來你還挺了解她的?！表n雨辰微微一笑，把藏在心里很久的話問出來，“可是申屠夜，我舅舅明明就不是你殺的，你為什么要騙我？”

    “誰說白晉生不是我殺的？”申屠夜眉頭一皺，“我早就跟你說過，白晉生就是我殺的，其他人說的話你不要相信?！?/br>
    “可那不是別人，那是凌雪。”韓雨辰深深的看著韓雨辰，“不光是你了解凌雪，我也很了解凌雪，這么大的事情，她不會亂說，她更不會騙我，她說我舅舅是她殺的，那肯定就是……”

    “韓雨辰，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申屠夜有些惱怒，“我告訴過你，女人就是容易感情用事，頭腦發(fā)熱，凌雪肯定是今天跟我通電話的時候聽見我這邊有槍聲，知道我很危險，然后就追問你，你向她透露了我的情況，所以她才會撒謊說白晉生是她殺的……”

    “申屠夜，你夠了?！表n雨辰打斷申屠夜的話，厭煩的皺著眉，“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還是相信凌雪？你覺得你跟我說這些借口有用嗎？”

    聽到這些話，申屠夜沉默了，他急著為凌雪洗脫罪名，所以才會找出各種各樣的借口，事實(shí)上，他很清楚韓雨辰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他糊弄的。

    凌雪一旦說出真相，肯定是有根有據(jù)，有條有理，韓雨辰不是傻子，他會分析是非對錯，會在心里有一桿秤，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他心里有數(shù)。。

    “我明白你的苦心，我知道你想替凌雪抗下所有的罪?！表n雨辰低沉的說，“其實(shí)我也有私心，如果讓我在你和凌雪之間選擇，我肯定是要保護(hù)凌雪，我跟你無親無故，也算不上什么朋友，你的死活對我來說并不重要。但是凌雪……”

    說到這里，韓雨辰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雖然她殺死了我舅舅，我心里也很矛盾很糾結(jié)，但是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我沒有辦法怪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出事，所以，當(dāng)我知道真相的時候，還是在她面前掩飾了你替她背罪的事，甚至為了讓她安心，我還撒謊說你的事情并沒有那么嚴(yán)重，說你完全可以解決，讓她不用擔(dān)心。所以你完全不用擔(dān)心我會揭穿什么，我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偽君子，為了凌雪，我可以當(dāng)一回壞人?！?/br>
    “你這樣做是對的?！鄙晖酪顾闪艘豢跉猓叭绻阏娴母嬖V她真相，那么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fèi)了?！?/br>
    “可是，這樣對你不公平?！表n雨辰十分愧疚，“申屠夜，你為什么不早點(diǎn)告訴我？我不是那種不分十分黑白的人，如果我早就知道這件事與你無關(guān)，我根本就不可能去舉報你，也就不會被那個神秘人利用?！?/br>
    “如果你不這樣做，麻煩的人就是凌雪?！鄙晖酪灌嵵仄涫碌恼f，“從她開槍的那一刻開始，這件事就成了無法避免的劫難。遲早有一天會被有心人挖出來無限擴(kuò)大，而那些人原本就是沖著我來的，就算我不為她頂罪，最后還是要扯到我頭上來，與其兩個人一起出事，還不如讓我一個人扛下來，起碼她不用受罪，這就叫做止損，這是明智的決定?！?/br>
    “可是……”

    “好了?！鄙晖酪勾驍囗n雨辰的話，冰冷的說，“你剛才也說了，你跟我無親無故，也算不上什么朋友，我的死活與你無關(guān)，更何況我根本就不會死，只是權(quán)勢上受點(diǎn)損失罷了，這些都是身外之物，不是什么大事情?？墒橇柩┎灰粯?，如果這件事被挖出來，那么她就真的是死、路、一、條?。?！”

    他將最后那四個字說得很重，就是要讓韓雨辰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

    果然，這四個字是很有效的，韓雨辰聽了之后臉色大變，再也沒有之前的猶豫不決，而是沉重的點(diǎn)頭：“好吧，我聽你的！”

    “這就對了。”申屠夜微微一笑，看看手表上的時間，對韓雨辰說，“我該走了，凌雪那邊，你幫我多看著點(diǎn)，千萬不要讓她出事。”

    “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韓雨辰下意識的問。

    “還有一個人，我需要去見見。”申屠夜沒有多說，只是打開車門，“下車?！?/br>
    “好吧?！表n雨辰下了車，“等到秦慧這邊有消息了，我通知了?！?/br>
    “我的部下會稟告我，你不用管?！鄙晖酪箚榆囎樱暗任业娜藢?fù)炅?，你再去向凌雪交差?！?/br>
    “好?！表n雨辰目送他離開。

    申屠夜一只手開車，一只手拿出手機(jī)打電話：“查到了嗎？霍飛云是不是在圣心醫(yī)院？”

    “本來是的，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