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cao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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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墨看著眼前的秦慧,一下子回過了神,慌忙松開手。 秦慧跌坐在地上,握著脖子不停的喘息,臉色一片醬紫,整個(gè)人嚇得渾身發(fā)抖。 女傭慌忙扶起秦慧,驚恐的看著冷清墨,就好像看著一個(gè)魔鬼。 向來圣潔無暇的冷先生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就好像變了一個(gè)人似的,好陌生。。 冷清墨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對于自己剛才的行為舉動(dòng)也覺得不可思議,就好像無端的著了魔一樣,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 秦慧終于回過神來,雖然還飽受驚嚇與疼痛,卻反過來安撫冷清墨:“冷先生,對不起,我不該亂說話,您別激動(dòng),好好靜一靜,靜一靜,沒事了,很快就沒事了……” 這句話好像很有用,許久許久,冷清墨終于平靜下來,眼中的戾氣漸漸散去,神情也恢復(fù)了往昔的平靜淡雅,只是眼中的血絲還在,證明著剛才那一幕的真實(shí)。 “沒事了,沒事了……” 秦慧還在安撫冷清墨,就像在安撫一頭漸漸歸于平靜的野獸。 冷清墨抬頭看著她,眼中滿是愧疚,薄唇微微動(dòng)著,用唇語說:“對不起!” “不,是我自己亂說話,我不要緊,您還好嗎?沒事吧?”秦慧小心翼翼的問。 “沒事?!崩淝迥趿艘豢跉猓治嬷~頭,“我想我真的需要靜一靜?!?/br> “明天就要去西藏了,那個(gè)地方可以讓您的心靈歸于平靜的……”秦慧輕聲安撫,“現(xiàn)在不要胡思亂想了,回家去洗個(gè)熱水澡,好好休息休息?!?/br> 冷清墨低著頭,一手拖著額頭,陷入自己的情緒之中。 秦慧忐忑不安的觀察他的臉色,卻又不敢再多說話。 旁邊的女傭更是惶恐,就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他忽然又跳起來好像要吃人一樣。 許久,冷清墨終于抬起頭來,用唇語說:“讓司機(jī)停車?!?/br> “?。俊鼻鼗刍帕?,“您這是……” “我去看看千龍?!崩淝迥⑽P(yáng)起唇角,“別擔(dān)心,我不會做出什么傻事,我就是想陪陪她……” “好吧。”秦慧點(diǎn)點(diǎn)頭,“那我讓司機(jī)往陵墓園去?!?/br> “不用。”冷清墨搖搖頭,命令道,“你讓他停車,我開后門那輛車,自己過去,你們之間回去,不用管我?!?/br> “可是……” 秦慧還想說什么,冷清墨的眉頭已經(jīng)緊緊皺起來,她不敢再多言,只好讓司機(jī)停了車。 后面跟著一兩賓利,冷清墨拿了車鑰,自己開了車就走了。 隨從們很擔(dān)憂,低聲詢問:“秦管家,冷先生這是怎么了?他平時(shí)可從來沒有單獨(dú)一個(gè)人過,會不會有什么危險(xiǎn)?” “應(yīng)該沒事的,他回宮家之前都是一個(gè)人?!鼻鼗郾冗@些人多了解一下冷清墨,“他想一個(gè)人靜一靜,我們就不要打擾他了,走吧,回去了?!?/br> “是!” …… 車子開在回去的路上,秦慧坐在沙發(fā)上,女傭緹娜為她抹著藥,想起冷清墨剛才那副要吃人的樣子,到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忍不住說:“冷先生是不是病了?突然像變了一個(gè)人似得?!?/br> “胡說什么?!鼻鼗蹏?yán)厲的低喝,“宮小姐的死對他來說打擊太大了,所以他才會情緒失控,等休息一下就沒事了?!?/br> “可是他剛才那個(gè)樣子,真的好恐怖,好像要?dú)⑷怂频摹?/br> “閉嘴?!鼻鼗鄞驍嗯畟蚓熌鹊脑?,嚴(yán)厲的警告,“這件事不許再提了,不許跟任何人說。” 緹娜被她這么一吼,不敢再多說,小心的點(diǎn)頭:“是!” “好了,你去休息一會兒吧,我自己來?!?/br> 秦慧對著鏡子自己擦藥,想起冷清墨最近的轉(zhuǎn)變,心里隱隱不安。 想了很久,她拿起手機(jī),準(zhǔn)備發(fā)短信,可是猶豫再三,她還是放棄了。 冷先生今天是受到太大刺激了,以后就好了,下次應(yīng)該不會再這樣的,不會了。 …… 冷清墨驅(qū)車一個(gè)人來到宮氏的陵墓園,停下車子,冒著雨,一步一步向山頂走去。 最高處的那座墳就是宮千龍現(xiàn)在的家,細(xì)雨紛紛,夜風(fēng)清寒,全方位的侵襲著他。 他穿著一身單薄的白衣,在這片陵墓園里顯得特別的孤獨(dú)無依,他的背影,他的步伐,就好像一個(gè)走向地獄的人,對人間已經(jīng)沒有絲毫眷戀。 他的目光始終專注的盯著山頂那座孤墳,心里想著宮千龍的模樣,nongnong的悲傷涌上心頭,一步一步的靠近,卻始終看不到她的身影。 只看到墳?zāi)股系暮诎渍掌Φ脺厝崛缢?,清澈的眸子好像在看著他,對他說:“清墨,你來了,來陪我了?” “千龍,我來了,來陪你了!” 冷清墨蹲在墳前,輕輕撫摸宮千龍的照片,就好像依然在撫摸她的臉頰。 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從他眼角滑落,緩緩的滲入口中,帶著咸澀的滋味。 如此悲涼,悲涼,悲涼…… ** 凌雪在車上睡著了,她實(shí)在是太累了,跟申屠夜瘋鬧了一陣子就靠在他身上睡著了。 申屠夜小心翼翼的替她換了一個(gè)姿勢,讓她靠著舒適一點(diǎn)。 她軟綿綿的倚在他身上,就像一個(gè)布娃娃。 他迷戀的親吻她的額頭,將她緊緊摟在懷里,恨不得鑲在身上,再也不要分開了。 不知道是不是坐車的原因,始終睡得不舒服,凌雪做了一個(gè)夢,一個(gè)很詭異的夢,她夢見了一片墳?zāi)?,宮千龍站在山頂笑著向她招手,她心慌意亂,畏畏縮縮不敢前行,而這時(shí),一個(gè)身影從她旁邊走過去,向?qū)m千龍的方向走去。 凌雪扭頭一看,這人正是冷清墨,他就像失了魂一樣,麻木的向?qū)m千龍走去。 凌雪想要叫住他,想對他說不能過去,過去會很危險(xiǎn)的,可她根本喊不出聲音,她想要拉住他,可是他們明明離得這么近,卻怎么也拉不住他。 她眼睜睜的看著冷清墨走到山頂,走到宮千龍面前,跟著宮千龍一起走入墳?zāi)埂?/br> 凌雪感到毛骨悚然,想要叫住他,可惜已經(jīng)吃了,墳?zāi)勾蜷_,他們一起掉下去了。 “不要——”凌雪從噩夢中驚醒,整個(gè)人都在發(fā)抖,額頭冒冷汗。 “怎么了?”申屠夜剛才也在打瞌睡,差一點(diǎn)就睡著了,“做噩夢了?” “我做了一個(gè)很可怕的夢?!绷柩M臉驚慌,“好可怕。” “夢見什么了?”申屠夜替她整理額頭上的發(fā)絲,“滿頭大汗,頭發(fā)都汗?jié)窳恕!?/br> “我夢見冷清墨了……”凌雪脫口而出,“他……” 她說到一半就頓住了,沒有往下說,夢境里的那些東西太真實(shí),好像真的一樣,就連宮千龍那陰森森的笑容,都好像是身邊真實(shí)發(fā)生的…… 她連說出來的勇氣都沒有,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宮千龍可怕的笑容。 好恐怖。 “夢見他??”申屠夜眉頭一皺,“你沒事夢見他干什么?” “我也不想……”凌雪拖著額頭。 “他在夢里是個(gè)壞人?欺負(fù)你了?”申屠夜追問。 “不是,他是受害者……”凌雪疲憊的說,“好了不說這個(gè)了,我想喝水?!?/br> 申屠夜給她倒了一杯溫開水,霸道的命令:“以后不準(zhǔn)在夢見別的男人,要夢就只能夢見我,還要是春夢?。。 ?/br> “噗——”凌雪一口水噴出來,嗆得不停的咳嗽。 原本惶恐不安、抑郁煩躁的心情一下子就被申屠夜這句話給改變了。 凌雪又好氣又好笑的說:“你這家伙,先要笑死我嗎?做夢這種事也是你能控制得了的嗎?真是的。” “你別說,這種事真的可以控制的?!鄙晖酪挂槐菊?jīng)的說,“用點(diǎn)迷幻藥,再加上心里催眠,就能讓你夢見一個(gè)人。但是像我這種意志力堅(jiān)定的人是不起作用的,不過對你來說就不一定了?!?/br> “什么亂七八糟的?”凌雪白了他一眼。 “我是說真的?!鄙晖酪股钌畹目粗?,“你在外面要小心一點(diǎn),防人之心不可無,知道嗎?” “你想太多了啦,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壞人?!绷柩┥炝藗€(gè)懶腰,慵懶的說,“頭暈暈的,肚子又餓了,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老是這個(gè)樣子?!?/br> “想吃什么?我讓顧輝打電話回去讓廚房準(zhǔn)備?!鄙晖酪鼓贸鍪謾C(jī),“回到家就可以吃了,吃完就能睡覺了?!?/br> “我想吃……”凌雪想了想,脫口而出,“吃豬蹄?!?/br> 申屠夜“噗嗤”一聲笑出來,捏捏她的臉:“你是豬嗎?今晚上都吃多少頓了,現(xiàn)在大半夜的居然還想吃豬蹄?你這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胃口?” “我就想吃?!绷柩┼街欤澳闶窍游遗謫??” “胖倒是不胖,你這樣剛剛好,我不喜歡太瘦的女人?!鄙晖酪拐J(rèn)真的說,“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一點(diǎn)了,你這個(gè)時(shí)候吃豬蹄會不會消化不良,一晚上都睡不著?” “我不管,反正我要吃?!绷柩┯行┎粣?,“我要吃烤豬蹄?!?/br> “行行行,吃吃吃。”申屠夜讓顧輝去打電話,回頭嘀咕道,“最近怎么這么能吃?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