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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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56 “你還好嗎,克里瓦特?” 在泰德一言不發(fā)地抓著方向盤帶領(lǐng)著整個轎車?yán)锏乃腥嗽谝箍罩旭Y騁的時候,薇奧拉卻將自己蜷縮成了一團(tuán),使出了全身的力氣裹緊著身上的長袍,就好像汽車內(nèi)的冷氣真的令她感到極為不適似的。 “是冷氣太冷了嗎?”坐在薇奧拉身旁的迪安·托馬斯伸長了脖子望了一眼前方的冷氣箱,只見圓形螺旋扭的肩頭正好直勾勾地指向了26c,“啊哈,不至于吧?!?/br> 等看清了亂旋鈕上方的數(shù)字后,他不由得這樣感慨道。 還是說,女孩子的身體真的就是要比男孩子虛弱一些? “啊,我沒事。”迪安的感慨一下子就將全車乘客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薇奧拉的身上,薇奧拉一時之間不由得感到有些尷尬,“我只是……感覺有點疲憊了而已?!?/br> “疲憊?”聽見了薇奧拉這話,坐在前排的德克不由得略帶諷刺地插話道,“試問在場的所有人當(dāng)中,又有誰不疲憊呢?我和泰德已經(jīng)整整躲避了好幾天的食死徒追捕了,拉環(huán)更不用說,從前它在古靈閣工作的時候就從來沒有輕松過??墒悄隳?,你知不知道我們今天晚上為了救你到底冒了多大的風(fēng)險?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們在這時被巡夜的食死徒看見了,我們會有什么樣的后果?這些問題,我想你從來都沒考慮過,對吧小姑娘?因為你從上車之后就一直表現(xiàn)得垂頭喪氣,甚至連一句感謝的話語都沒有!” “夠了,德克。”結(jié)果還沒有等德克把話完全說完,泰德·唐克斯就當(dāng)機(jī)立斷地切斷了他的話,“薇奧拉她還是個孩子。她和我們一樣,也是受害者?!?/br> 泰德的話音落下之后,車廂內(nèi)又一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德克的一番話令薇奧拉感到更加難受了。其實,她本來也就再為自己犯下的錯誤感到懊悔,對自己的無能為力和軟弱感到痛苦。而德克方才說出口的這些話對于她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 “……您說得對,德克先生?!睕]想到,這一次居然是薇奧拉自己主動開口承認(rèn)道,“我確實做得太糟糕了,我應(yīng)該向你們道歉?!?/br> “別聽他瞎說,克里瓦特。”迪安聽后立刻接話說。 “沒錯?!碧┑乱驳溃八褪沁@幾天過得太過不順,所以才會把氣撒在你的頭上而已。更何況,我已經(jīng)對這輛轎車施展了長達(dá)兩小時的隱身咒語了,那些食死徒?jīng)]那么容易發(fā)現(xiàn)我們?!?/br> …… 薇奧拉不知道泰德·唐克斯要把他們帶向什么地方,但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名叫唐克斯的男人就是莫名地令他心安——那種感覺就像鄧布利多教授帶給她的感受一樣。 很快,她就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了沉睡。等下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抬起頭來看向了車窗外,卻發(fā)現(xiàn)小轎車已經(jīng)停留在一幢別墅面前了。 “下車吧,薇奧拉。”站在車外的迪安十分具有紳士風(fēng)度地朝她伸出手,“我們需要進(jìn)泰德的家中收拾一下行李?!?/br> “收拾行李?” “是的。畢竟我們在接下來可要經(jīng)歷一場十分漫長的遠(yuǎn)行?!?/br> 在泰德·唐克斯和德克在泰德的家中收拾必備物品的時候,迪安告訴薇奧拉,他從前一直都以為自己和薇奧拉一樣都是一名麻種。 直到—— “直到有一天,我mama突然告訴我,我的父親其實是一名巫師?!闭f到這里,迪安止不住打了個冷顫,“說實話,這實在是太嚇人了。我以前一直以為我的父親已經(jīng)死了。結(jié)果我的母親居然告訴我,我其實是我母親和一名巫師的私生子,而那名男巫在當(dāng)初只是無情地拋棄了她。” “我很抱歉。”薇奧拉在聽完了迪安的故事后,只好這么說,“雖然我感覺我的故事也挺令人抱歉的?!?/br> * 事實上,迪安·托馬斯說的一點兒也沒錯,他們在離開唐克斯的家中之后就開始了一場十分漫長而又艱難的遠(yuǎn)行。 這一次遠(yuǎn)行,與其將它稱作“遠(yuǎn)行”,倒不如直接稱它為“逃亡”來得更加簡單直白些。除了拉環(huán)之外,泰德還帶上了一名名叫格努克的古靈閣妖精。泰德聲稱乘坐飛天轎車逃亡是十分危險的一種舉動,這么做無疑是將自己變成了食死徒眼皮子底下的活靶子。于是最后,他們幾人也還是得乖乖地選擇最為原始樸素的方式——那就是步行。 薇奧拉的體力在她還在霍格沃茨讀書的時候就不怎么樣,她從來就不是魁地奇的愛好者,也不愛打魁地奇。在校外的課余時間里,她大多數(shù)時候也只是一個人窩在家里畫畫或者看漫畫。 就這樣,幾人的逃亡才剛剛開始進(jìn)行沒多久,薇奧拉就認(rèn)為自己遲早要在逃亡的路上由于過分疲憊而氣絕身亡了。 “背包里的干糧已經(jīng)不剩下多少了,我們必須要把能夠儲存較長時間的干糧節(jié)省下來。” 今天,他們一行人來到了一片野樹林之中。幾人的前腳才剛剛踏入樹林的邊緣,泰德就連忙語重心長地在他們的身邊如此囑咐道。 薇奧拉對于泰德的這個提議并沒有什么異議,反正她也并不喜歡吃書包里的干糧,幾位男士也不會指望她去打獵。 但是這個決定在德克和迪安的眼里看來或許又是截然不同的了。 “啊,我感覺我已經(jīng)快要累死了?!钡习惨幻嬲f著,一面甩動了一下手臂,“昨天打野兔受的傷貌似還沒有好?!?/br> “胡扯?!崩h(huán)在一旁拆他的臺,“你明明就可以直接用魔杖治愈傷口?!?/br> “我們今天就放過野兔吧?!钡驴嗽谶@時也忍不住這樣提議道,“我看這片樹林里貌似有淺水湖,相信湖水里一定有鮭魚的。” “現(xiàn)在的季節(jié)還太早了吧?” “試試不就知道了?!钡习矊⒈澈蟮暮裰乇嘲旁谝粔K石頭旁,接著舉起了他緊握魔杖的右手,對準(zhǔn)了眼前的一條小溪,“鮭魚飛來!” 幾處清脆的濺水聲驟然響起,接著是魚類撞擊到皮膚上所發(fā)出的啪嗒聲。拉環(huán)和格努克這兩個非人類立刻發(fā)出了尖銳的喝彩聲,甚至就連一直興致低迷的薇奧拉都不禁在這時輕聲夸獎了一句迪安。 “做的不錯,托馬斯?!彼f。 迪安貌似有些不好意思。他用手摸了摸后腦勺:“這沒什么,都是小意思。” 就這樣,逃亡的一行人終于在今天享受到了新品種的午餐。 人們在吃東西或是咀嚼的時候往往容易感到無所事事,因此圍著一團(tuán)柴火烤鮭魚的幾個人也幾乎是不由自主地就開始閑聊了起來。德克說自己是在被押去阿茲卡班的路上逃出來的。迪安所遭受到的一切基本上就和薇奧拉一樣,都是由于血統(tǒng)的原因。而拉環(huán)和格努克則是單純地不希望自己在將來會成為像家養(yǎng)小精靈那樣被巫師們統(tǒng)治的存在。 “你聽說了嗎,泰德?”德克忽然在這時問道,“我聽說,霍格沃茨的那些孩子們試圖把格蘭芬多的寶劍從斯內(nèi)普的辦公室里投出去?!?/br> 薇奧拉不由得停下了手中撕扯鮭魚rou的動作。 格蘭芬多的孩子們?是誰? “一個字也沒聽說?!碧┑抡f,“《預(yù)言家日報》上不可能報道這樣的消息吧?” “不可能會有的?!钡驴烁呗暣笮Γ斑@還是拉環(huán)告訴我的呢。他又是聽在銀行工作的比爾·韋斯萊說的。他說,偷寶劍的孩子中有一個是比爾的meimei?!?/br> 比爾·韋斯萊的meimei?難道是金妮? “那個小姑娘和幾個朋友一起溜進(jìn)斯內(nèi)普辦公室,砸開了好像是放著寶劍的那個玻璃匣子,正在偷偷把寶劍拿下樓的時候,被斯內(nèi)普抓住了。” 薇奧拉眨眨眼,帶著恐懼的目光看向了德克。 西弗勒斯·斯內(nèi)普可是連偉大的鄧布利多教授都敢殺害的食死徒,在這種情況下,他又會怎么對待試圖偷走寶劍的格蘭芬多學(xué)生?薇奧拉不禁為金妮·韋斯萊感到擔(dān)憂,盡管她們從來就算不上真正的朋友。 “他們不該這么做的,”拉環(huán)突然刺耳地說,“那是贗品?!?/br> “怎么可能?” “是的。那就是仿制品?!崩h(huán)斬釘截鐵。 “好吧。”德克這下屈服了。 只有迪安問出了薇奧拉真正想要知道答案的問題:“金妮和其他人怎么樣了?那幫偷寶劍的學(xué)生呢?” “哦,他們受到了懲罰,殘酷的懲罰——他們被罰去禁林里做勞動服務(wù)了?!?/br> 哦,那還真是“殘酷”。薇奧拉聽后,懸著的一顆心臟總算可以徹底地放下了,同時也止不住感到有些訝異與諷刺。 ——但僅僅只是懲罰他們?nèi)ソ掷镒鰟趧臃?wù)?這可不像是一個食死徒該有的作風(fēng)。 ※※※※※※※※※※※※※※※※※※※※ 我……我盡量一口氣更到完結(jié)(土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