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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心心相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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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jm集團。.

    郁景琛正坐在辦公室內(nèi)辦公,突然聽到外面嘰嘰喳喳的吵鬧聲傳來,而且聲音越來越近,疑惑的抬頭望去。

    “砰——”辦公室的門一下子被人踹開。

    老嶸搶先一步?jīng)_進來,“爺,封少來了?!?/br>
    郁景琛掃眼過去,就看到封呈璽高大的身子大步的走了進來,他姿態(tài)邪肆,看到郁景琛的時候,走到他桌子的對面,即便生氣但還是笑著道:“郁景琛,真是好久不見!”

    “嗯,你還是沒變。”郁景琛淡然自若的回道。

    封呈璽聽言,笑容僵住,臉色微微扭曲了下。

    老嶸在后邊偷笑,要知道十年前的封少可是一個體重過一百八的胖子。

    “你也沒變!”封呈璽咬牙道,那毒舌的腹黑勁依舊未改!

    郁景琛示意老嶸一眼,老嶸明了,將外面的人驅(qū)趕走,而后關(guān)上門。

    他當然是留在房間內(nèi)看戲,明里表示要保護他家爺?shù)陌踩?/br>
    “上次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封呈璽手掌嘭的一聲拍向桌子,氣勢咄咄逼人,后背似有大火熊熊燃燒。

    害得他被老爺子軟禁了幾日,現(xiàn)在才放出來。

    一出來立馬就沖過來找郁景琛算賬。

    郁景琛舒眉展笑,故作疑惑的問道:“什么事?”

    “那天酒店的事情,那些女人都供出來了,就是你郁家二少所為,你還有什么要狡辯的!”封呈璽眼睛都冒了火。沒想到這家伙剛回國,居然就陰了他一把。

    “原來是說這件事啊。我為什么要狡辯?你不應該謝謝我嗎?”郁景琛手握著鋼筆,玩轉(zhuǎn)于手掌心之中。

    “感謝你!你倒是說說,我要怎么感謝你?”封呈璽冷呵一聲。他倒要看看他能講出什么。

    “我聽說你近幾年風流成性,流連花叢。一直想著要送什么見面禮給你,后面覺得,非女人不可。一個顯得不夠誠意,所以送了八個,也恭祝你一路發(fā)之意。不應該感謝我嗎?”郁景琛長篇大論下來,說的頭頭是道。

    封呈璽嘴角扭曲,怒罵聲,“胡說八道!你這是強詞奪理!”

    “我還擔心你精力不夠,提前給你做好準備。那夜春宵一晚,我相信封少肯定此生難忘?!庇艟拌∫馕渡铋L的道,嘴角淺笑,那笑容,帶著幾分狐貍的精明與取笑。

    封呈璽氣的胸膛都要炸了!那夜后,八個女人,他是擎天柱也抗不過!

    這幾日在家中軟禁,也一直修養(yǎng)著!

    “那片子呢?你這個混蛋,居然還寄到我家中!”封呈璽忍住要上前揍死面前那只狐貍的沖動。

    “片子的問題嘛,我想著拍攝下來給封少留個念想。沒想到寄去的時候,居然是老爺子收到了。這事,我也倍感歉意?!庇艟拌¢L嘆一聲,似無奈道。

    封呈璽怒瞪著他,要不是他了解眼前的男人,差點就被他騙過去了!

    片子是早上凌晨就寄到他家中的,那時候他還在酒店睡覺,這特么是要寄給他的?!

    虧他郁景琛好意思這么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氣的封呈璽暴跳如雷。

    “你行!郁景琛一回國你就給我這么大的一份禮是吧,你等著我的回禮吧!”封呈璽手指氣的顫抖的指著郁景琛,而后放下狠話。

    郁景琛挑眉,雍容閑雅,游刃有余,沒在怕的。

    見他說完還不離開,出聲嫌棄的道:“你怎么還不走?”

    封呈璽發(fā)泄完怒火后,整個人也情緒平靜下來。只是面對郁景琛的時候,臉色還是黑沉。

    他一雙桃花眼精光閃爍,突然湊近郁景琛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的回禮是什么?”

    “我很期待?!庇艟拌÷龡l斯理的道。

    “你說你剛回國就給我這么大的禮,原因我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啊?!狈獬虱t摸著下巴,故作深沉的道。

    郁景琛沒回答,示意他接著說。

    “是因為那只小野貓吧?”封呈璽一副我早已看懂的表情,那日后,就去調(diào)查了郁景琛。結(jié)果查到他居然有女人了,而且還是那只他看上的小野貓。

    郁景琛峰眉皺起,一臉不悅。小野貓?這么難聽的稱號,居然叫的出口,也不嫌惡心!

    封呈璽一雙桃花眼一直觀察郁景琛的神態(tài),見他一直不露山水的模樣有了絲破綻。得意的大笑幾聲,“沒想到啊,你郁景琛也會喜歡上女人了!既然那只小野貓是你看上的,那我…”

    他余音稍頓,郁景琛等著他的后話。

    聽得他語氣倨傲的道:“那我就更不可能放過了!”

    郁景琛涼涼的掃了他眼,寒光掠過,一絲冷氣從封呈璽腳底升起,“看來,上次的女人還不夠!”

    封呈璽自然聽得懂他的暗示,哼了聲,“你以為我會中你第二次圈套?那只小野貓,我要定了!”

    他是封家捧在手掌心的寶,自幼看上什么東西沒有得不到的,成年后身旁的女人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頭一次遇到一個性子野不屈服他的人,徹底激起他的征服欲,他勢必要得到!

    他大笑著走出了辦公室。

    郁景琛臉色緊繃,倘若眼神能夠殺死人,封呈璽恐怕已經(jīng)死了不下百回了。

    老嶸見郁景琛臉色陰沉,上前笑道:“爺放心吧,簡小姐對你很衷心?!?/br>
    只要看過他家爺和簡小姐兩人相處的,誰都看得出他們感情深厚,不易摧毀。

    郁景琛眸子幽深晦澀,抿了唇,吩咐道:“她下午五點放學,你等會過去接她。直接帶回景園,不要去別的地方?!?/br>
    他一點機會都不會讓封呈璽得到!

    “是?!崩蠋V含笑點頭。

    下午五點,老嶸準時來a大學院接簡折夭放學。

    簡折夭疑惑著,她明天就要考試了,怕明天一早遲到,想今晚在學校住的。

    老嶸面露為難之色,“簡小姐,爺吩咐了,你就上車吧。放心吧,明天一早肯定能準時送你到學校?!?/br>
    “好吧?!焙喺圬仓荒芡饬恕?/br>
    跟唐語芙她們交代了聲,隨后坐進了老嶸的車子內(nèi)。

    老嶸帶著她一路趕回景園。

    路上簡折夭坐在后座,出聲問道:“老嶸,現(xiàn)在這里離半山島還有多久?”

    “這邊上去,再開二十分鐘就到了半山島了,怎么了?”老嶸坐在駕駛位上,疑問道。

    “我想去看看折冶。”簡折夭道,“你能先去半山島,然后再去景園嗎?反正郁景琛還沒有回景園?!?/br>
    老嶸想了下,也就二十分鐘的路程,點頭道:“好吧,我?guī)闳??!?/br>
    “嗯嗯?!焙喺圬哺吲d的點了幾下頭。

    車子到達半山島上時,天色還明亮著,夏季白天都是比黑夜要漫長。簡折夭下車走了進去。

    半山島是一棟在半山上的別墅,這里四周除了這棟別墅外,沒有別人了。

    是一個養(yǎng)傷養(yǎng)病的清靜之地。

    自從折冶從醫(yī)院轉(zhuǎn)移到這里之后,她就來過一次,后面被子皓和樂萱兩人的事情糾纏著,脫不開身。

    現(xiàn)在突然很想來見見折冶。

    老嶸來半山島次數(shù)比簡折夭多得多,熟門熟路的帶著她來到了折冶住的房間。

    簡折夭看著床上躺著的折冶,雖然他身上依舊插著針管,但這間房間,給她的感覺,不再是冷冰冰的醫(yī)療房。

    而是有一個家的感覺。

    是一間房間,有了溫度。

    坐在床邊,握著他的手,面露柔光,習慣性的又跟他講起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老嶸沒待在房間,帶著她來了之后便退了出去。

    拐彎至大廳內(nèi),里面不止李銘鑫一個人,唐紹也在。.雅文吧

    他朝他們走過去,“李醫(yī)生,唐少?!?/br>
    “喲,老嶸你怎么過來了?”唐紹詫異的道。

    “我?guī)е喰〗氵^來的,她現(xiàn)在在房間內(nèi)陪著她…弟弟?!崩蠋V說起后面的稱呼,有些遲疑。畢竟折冶應該不是簡小姐的親生弟弟。

    不可能是簡家的兒子。

    “她來了嗎?那正好,我有話想問問她。”李銘鑫站起身子,老嶸和唐紹跟在后面。

    “老二來了嗎?”唐紹走著,邊問老嶸道。

    “沒有,爺他公司有生意。”老嶸搖頭道。

    “那你怎么沒在他身邊?”唐紹疑狐道,要知道老嶸從年少就跟在郁景琛的身邊了,用他們的話說,老嶸就是老二的影子。

    跟他們也待久,心頭把他也當做了兄弟家人。

    “爺讓我去接簡小姐放學。唐少你過來這邊有事?”

    “沒事,我就是最近腦袋疼,來讓話嘮鑫看看。”

    “噗呲——”老嶸聽到,直接不淡定了!讓李醫(yī)生一個舉世聞名的天才醫(yī)生來給你看一個頭疼的小兒科,這種事也就唐紹做的出來。

    李銘鑫在前頭聽著他們的話,鄙夷的道:“關(guān)鍵他就是純屬的酒喝多了!”

    把他這里當什么了?診所嗎?下次閉關(guān)不見他!

    “老嶸,上次蘇幫那事,什么情況,我到現(xiàn)在還有些沒搞懂?!碧平B疑狐的問道,要知道老二沒回國之前,蘇幫的生意一直都是他接管的。

    “龍幫滅了之后,蘇幫就接了他們的生意。生意做大,就膨脹了,我們私底下發(fā)現(xiàn)他做毒品交易了?!崩蠋V淡然道。

    “那老二沒殺死他?”唐紹挑眉。毒品一向是他們最抵制的東西,尤其是老二。

    “沒有,晚了一步。具體的人沒查到?!?/br>
    老嶸說到這了,唐紹也就沒再多問了,點了點頭。

    聊天一路,已經(jīng)到達了折冶的房間。

    李銘鑫推門進去,簡折夭的話音正好停止。

    抬頭望向他們,點了下頭,“李醫(yī)生,唐少你也在啊?!?/br>
    “嗯,我頭疼讓話嘮鑫幫我看看?!碧平B點頭道,而后眼睛好奇的掃過床上昏睡的人。

    他還沒有見過他呢。

    “這是你弟弟?”唐紹走上前問道,床上的男子看起來就很年輕,歲數(shù)應該十八十九左右。

    “對。”簡折夭點頭道。

    唐紹點了下頭,眼睛一直投放在折冶的身上。

    簡折夭把注意力放在李銘鑫的身上,“李醫(yī)生,我弟弟…”

    “我正想找機會跟你說說他的情況?!崩钽戹蔚溃喺圬颤c頭,認真的聽著。

    “你弟弟身上,很有可能是被人下了毒。所以才會導致昏迷不醒的?!?/br>
    “毒?”簡折夭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道。

    “對,不然我沒辦法從醫(yī)學的角度找出一個例子像你弟弟一樣的病例?!?/br>
    “那你知道是什么毒嗎?有辦法解嗎?”簡折夭目光緊張的問道。

    “暫時還不知道,結(jié)果出來的話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李銘鑫道,頓了頓,接著道:“我想問你一點事情,請你如實回答?!?/br>
    說起醫(yī)學,李銘鑫恢復了醫(yī)生該有的負責和認真的態(tài)度。

    “好?!?/br>
    “你能跟我說說,你弟弟昏迷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簡折夭擰眉,認真的回想,“他昏迷之前,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我只記得,我那時候是在海邊碰到的他,他渾身都是血,身上很臟亂。流了很多的血,他握住我的手,就喊了我一聲jiejie,然后昏迷了過去。我也是在他喊那聲jiejie后,才認出他是誰的?!?/br>
    腦中回想起那時候的場面,簡折夭心仍感覺疼痛。

    自那年分開,她以為再也找不回他了,沒想到多年后再次相遇,會是以那樣的方式。

    接著道:“后面我立馬送他去了醫(yī)院里面,那些醫(yī)生給他處理好傷口后,說他沒大礙了??墒且贿B兩三日,他一直不醒。我著急,跑去問醫(yī)生。那些醫(yī)生最后判斷,他可能是因為受傷過重變成植物人了?!?/br>
    “原來是這樣。”李銘鑫了然的點頭道,“那你弟弟是植物人的可能性就更低了。你還記得你弟弟當時是受什么傷嗎?”

    簡折夭認真的回憶著,“我不太清楚,當時醫(yī)生將他推去手術(shù)室后,出來后就說他沒什么大礙了,具體的情況并沒有跟我說?!?/br>
    “好吧?!崩钽戹瘟私馔昵闆r,“你弟弟住在這里,我雇了一個臨時護士,每天早上都會來給他打理,所以你不用太擔心。”

    “嗯,謝謝?!焙喺圬舱嬲\的道,“要是結(jié)果出來了,你第一時間要通知我好嗎?”

    “好的,這個沒問題?!崩钽戹纬⑽⒁恍?。

    老嶸看了下時間,而后朝簡折夭道:“簡小姐,快天黑了,我們先回景園吧。”

    “好?!焙喺圬哺平B還有李銘鑫道別后,隨老嶸離去。

    李銘鑫本想離開病房,可是見唐紹還一直站在床頭看著,好奇走過去,推了推他,“還不走,看什么這么入神?”

    “嘖。我怎么就覺得他很眼熟呢?”唐紹摸著下巴道,真的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可是這臉又沒有見過。

    李銘鑫聽到他的話,望向床上的折冶。他面容俊秀白皙,身子瘦高,看起來就是一個未踏足社會的少年,惹人憐惜。

    “眼熟嗎?我看著不眼熟啊。”李銘鑫打量完,搖頭道。

    唐紹眉頭緊鎖,是他認錯了嗎?

    “走吧,別多想了。他在床上躺了三年,你覺得你能在哪里見過他?”李銘鑫想著唐紹估計就是酒喝多了,半推著他走出了房間。

    景園。

    老嶸帶著簡折夭回房間的時候,郁景琛還沒有回來。

    簡折夭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無聊的坐著,等到七點的時候接到了郁景琛的電話,說他要參加一個飯局,讓她先自己吃著。

    張媽把早已經(jīng)做好的飯菜加熱端了上來。

    餐桌上就簡折夭和老嶸吃著,后面張媽被簡折夭硬拉著來到了桌上跟他們一塊吃。

    吃完晚飯,老嶸說還有事情要做,先回了他的屋子。

    簡折夭上了樓,洗了個澡后,從房間書柜上拿了書本坐在桌臺上開始復習。

    明天就要考試了,今年是大三的最后一個學期,雖然平時不在意這些考試,但畢竟這是大考,還是要注重一下。

    能拿高分絕對不拿低分!

    這是簡折夭一貫的座右銘。

    郁景琛應酬回來,沒再樓下看到人,問了張媽知道人在樓上。

    他換了雙鞋子,朝樓上走去。

    推開門眼睛環(huán)視一周,馬上鎖定在右邊桌子埋頭寫字的背影。

    放輕腳步朝她走過去。

    簡折夭沉浸在音樂中,并沒有察覺有人接近。

    直到耳朵的耳機被人摘下,簡折夭這才詫異的從書本抬起頭,看到是郁景琛時,臉上帶笑,“你回來啦?”

    “嗯,今天怎么這么勤奮?”郁景琛眼睛掃過她面前擺放的書本。

    “我明天要考試了,不能不勤奮呀。”簡折夭眨了眨眼。

    “明天幾點開始考?”

    “八點。”

    “嗯,那明天早點起床,我送你去?!?/br>
    “好。”

    郁景琛拉過旁邊的椅子坐在她的旁邊,修長的雙腿自然的搭放交疊,“我聽老嶸說,你下午去了半山島?”

    “嗯,想去看看折冶。”

    “他情況怎么樣了?”

    “李醫(yī)生說,折冶可能是被人下了毒。”簡折夭眉頭擰起,打成了結(jié)??聪蛴艟拌?,見他臉上波瀾不驚,“你怎么一點都不意外?”

    “話嘮鑫有跟我提過,不過他說沒查清楚,我就沒告訴你?!庇艟拌∈终泼嗣哪X袋道。語音頓了下,目光深沉的看著簡折夭,“我之前查過你弟弟的背景了?!?/br>
    簡折夭放在腿邊的手一緊,面上自然的道:“然后呢?有什么線索嗎?”

    “沒有。他的消息似乎被人刻意的隱藏起來。連他的名字,還是從你口中得知才查到的。真古怪?!庇艟拌∧樕习祷薏幻鳎裁慈诵枰獙⑦^去完全隱藏,不被人得知。這似乎已經(jīng)不是一個簡單的少年了。

    “小時候我們感情很好,后面分開后,我也不知道他發(fā)生了什么?!焙喺圬埠唵蔚幕氐溃笸浦溃骸澳憧烊ハ丛璋?,我得趕緊看書,今天要早點睡覺才行?!?/br>
    “好,等會有不會的留著,我洗完出來教你?!庇艟拌≌酒鹕碜?,低沉道。

    “嗯,去吧。”

    簡折夭看著他脫掉身子的西裝外套,從衣柜內(nèi)拿了件浴袍朝浴室走去。

    “砰——”浴室的門關(guān)上,他欣長的身影被阻隔了起來。

    房間內(nèi)只剩下簡折夭一個人,四周很安靜,看著面前的書本卻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思緒完全不在上頭。

    腦中浮現(xiàn)李銘鑫的話,他說,你弟弟可能是被人下了毒。

    再回想當時將折冶送去醫(yī)院后,那些醫(yī)生的話,“你弟弟身上中的是槍傷?!?/br>
    槍傷、中毒。這兩樣,平常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遇到,然而卻出現(xiàn)在了折冶的身上。

    她心頭早已知道,折冶這些年發(fā)生的事情,恐怕沒有那么簡單。正因為如此,她才更要保護他,不能讓他再有危險。

    微微閉上眼睛,等郁景琛洗完澡從浴室里面出來,簡折夭已經(jīng)從思緒中走出,認真的做著題。

    郁景琛沒有打擾她,拿了本書,落坐在沙發(fā)上,姿勢慵懶邪肆。發(fā)尾滴著水,順著深邃的線條流下,滴落在浴袍上面,別樣的邪魅。

    時間轉(zhuǎn)眼過去,到了十點的時候,郁景琛準時的從沙發(fā)上起身,走去簡折夭身邊。

    見她寫的滿滿的,摘掉她的耳機問道:“還有別的不會的嗎?”

    “只要不要太難的,其他沒問題了,記得住。”簡折夭抬頭朝他笑了下。

    “嗯,今天早點睡?!庇艟拌⑺龔奈恢蒙侠饋恚采献呷?。

    郁景琛突然要簡折夭坐在床上,他走出盒子里面翻找了一下,拿了把小巧的剪刀,又搬了個椅子和垃圾桶放在簡折夭的腿邊。

    而后執(zhí)起簡折夭的手,她的手掌心不是很瘦,摸起來軟乎乎的,很有rou感。揉捻著她的手指頭,手如柔荑。指甲蓋晶瑩剔透,賞心悅目?!拔医o你修一下?!?/br>
    “你會嗎?”

    “這有何難?!?/br>
    男人面對簡折夭的質(zhì)疑,游刃有余的道。

    簡折夭輕笑,把手放心的交給了他。

    她的指甲平時有經(jīng)常修理,現(xiàn)在指甲稍微長了點而已。

    男人低垂著頭,暖黃色的光線打在他冷硬深邃的側(cè)臉上,融化了幾分冷酷。

    “咔—”指甲剪短的清脆聲在安靜的房間內(nèi)響起。

    簡折夭目光盯在眼前的男人身上,挪不開。他剪得很認真,很用心,就像在對待絕世珍寶般。

    手指被他捏著,柔軟的觸感十分的清晰。

    從小到大,好像還沒有人幫她剪過手指甲。別人家的孩子,都有父母。

    可是她,只有自己。

    簡折夭瞥開眸子,朝天花板上的燈光望去,那里光線很渙散,好像有什么蒙住了雙眼般,視線有些模糊了。

    兩只手指甲都修剪完后,郁景琛滿意的看著他的成果,第一次做,還是很有天賦的。

    “好了嗎?”簡折夭抽回手,看著十根手指頭。

    他剪得很整齊,沒有一點瑕疵,指甲一點都沒留。一如他的人般,追求極致的完美。

    “好了,睡覺吧。”郁景琛收回東西,將房間的燈關(guān)掉。

    兩人躺在一起,都還沒有睡著。

    簡折夭握著他的手,舉了起來,突然出聲道:“我?guī)湍憧词窒喟???/br>
    “你會?”郁景琛挑眉質(zhì)疑道。

    “當然會?!焙喺圬埠吆邇陕?,將他的手掌心攤開,故作十分懂的將自己以前看新聞那些大師說的說了一通。

    而后舉起自己的手掌,攤開與他放在一起,“你看,我的掌紋和你的掌紋?!?/br>
    郁景琛腦袋與她抵著,觀察著他們兩人的掌紋。他的掌紋線條較之于她比較清晰,紋路好像是差不多的。

    簡折夭手掌心與他相貼,十指握緊,轉(zhuǎn)頭望著他,煞有介事的道:“知道這個叫什么嗎?”

    郁景琛揶揄的側(cè)著臉看著她,靜等著她的下言。

    簡折夭故作深沉的道:“這個,就叫心心相印?!?/br>
    她話音剛落,便惹得旁邊男人低沉的笑聲傳出。

    他的笑聲讓簡折夭不好意思的紅了臉,輕拍了一下他,嬌嗔道:“你別笑!”

    她好不容易煽情一回,他居然取笑她!

    哼,簡折夭翻過身子側(cè)著睡,留個后背對著郁景琛。

    卻見他突然身子壓了上來,將她壓于身下,堅硬的胸膛與她緊緊的貼著,大手緊緊的扣住她的下巴。低下頭,咬著她的耳朵,曖昧性感的道:“我更喜歡,性性相印?!?/br>
    砰——

    簡折夭耳邊都是他的溫熱的呼吸聲,耳朵發(fā)熱,臉就像煮熟的蝦子般,一時失去了語言能力。

    什么情話放在這個男人嘴邊,都能染成黃色!

    隔天考試,郁景琛一早就將簡折夭送去了a大。

    考試分上午和下午。因為學生們都想早點放假,所以重要的科目都放在同一天考了。

    一整天a大學院不同于往日的熱鬧,少有的安靜。

    走廊上基本沒有人出來走動。

    等到傍晚的時候,考生才全部都解放。

    唐語芙提議為了慶祝假期的到來加上她馬上就要去比賽了,所以今天晚上四人同顏九一起去了金耀酒吧內(nèi)。

    今天是星期五,本來是輪到她值班的,但是因為要陪她們玩,所以簡折夭便讓顧溪幫她代班,反正工錢是日算的,自然是算顧溪的。

    五人有說有笑的走了進去,簡折夭看著已經(jīng)在值班的顧溪,和唐語芙說了聲等會,便朝顧溪走過去。

    “顧溪,不好意思啊,我和我朋友們臨時決定聚一聚?!?/br>
    顧溪抬起清秀的臉蛋,今晚她值班,所以化了濃妝。朝簡折夭微微一笑,“沒事,反正我今晚也沒別的事情做。你今晚來這邊玩嗎?”

    “對啊,那是我的朋友們。”簡折夭手指朝后面指了指。

    唐語芙見她一直在跟人聊天,喊了聲:“夭夭好了沒?”

    “好了好了?!焙喺圬裁氐?,而后朝顧溪道了別。

    顧溪抬頭朝簡折夭剛剛說的朋友們看去,那剛剛出聲的女人,身上一條紅色的短裙,打扮時髦。手上提著一個復古的包包,她認了出來。在娛樂報道上見過的,是香奈兒新款的包包。

    旁邊的幾人身上打扮的同樣時尚,看起來氣度非凡。

    眸子灰暗了下,她就知道,夭夭肯定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舞廳內(nèi),幾個男人圍在了一起,一人道:“我剛剛怎么看到唐語芙她們了?”

    圍在這里的男人,原來是之前與簡子皓并稱“a大f4”的另外三人,還有其他兩個玩的比較好的朋友。

    江高飛斜眼望去,可不是,那四個女人天天處在一起。背影一眼就認出誰是誰了。

    “聽說簡子皓出國了。”一人道。

    “可不是,我聽我爸說過,而且最近的確見不到簡子皓的身影了?!?/br>
    “當初還跟我們關(guān)系挺好的,不過后面不知道怎么了,竟不和我們一起玩了?!蹦腥思{悶道。

    江高飛嘴角冷笑,“最后還不是進了監(jiān)獄!”

    “我聽別人說,好像是他那個同父異母的jiejie暗地里將他救出來的?!?/br>
    “你說的可是簡折夭?你別說,我一開始挺瞧不起這個私生女的,結(jié)果后面那次軍訓,倒是讓我大大改觀了一把?!?/br>
    “以命救人那么愚蠢的行為,換你你會去做?”

    江高飛嘲諷道。其他幾人聞言有理,哈哈大笑了幾聲。

    “我反正覺得這個私生女和其他女的不同。”剛剛說對簡折夭改觀的男人,堅持自己觀點道。

    江高飛聞言,眸中掠過一絲精光。上次簡子皓突然與他決裂關(guān)系,這里面估計就是簡折夭在作怪?,F(xiàn)在簡子皓不在,加上他之前肖想簡折夭已久,是否能…

    那邊五人入了包廂內(nèi)后,點了幾瓶酒,又點了些點心。

    唐語芙拿著麥將氣氛炒熱,她一向是最有帶動力的。

    “你們要聽什么,我給你們免費唱首?!?/br>
    “喲,難不成我們聽你的歌,你還要收費?”溫樂萱哼哼兩聲。

    “那當然,以后我要是成了大歌星了,第一個收你溫樂萱的錢?!?/br>
    “去你的,誰要聽你的歌了?!?/br>
    “我決定了,我要唱首告白氣球?!碧普Z芙看著溫樂萱,微笑道。

    “不行不行!你不要唱我偶像的歌!”溫樂萱馬上上前阻止,上次也是被唐語芙這樣套路了,她專門唱的很難聽,詆毀她的偶像!

    唐語芙霸道的拿著麥,“我要唱了,你再吵我多唱幾首你偶像的?!?/br>
    一句話徹底讓溫樂萱咽下其他還要反駁的話。

    因為是開場,炒熱氣氛,所以唐語芙并沒有刻意捉弄。告白氣球是一首聽起來很愉悅輕快的歌曲,唐語芙一首富有感情的唱下來,余音繚繞、清耳悅心。

    下了臺,唐語芙拿起桌上的一罐百威啤酒,直接大口的灌入,解了口渴。

    “怎么不點烈酒?”唐語芙喝著,不太滿意的道。

    “你明天還要參加比賽,別喝度數(shù)太高的?!鳖伨抨P(guān)心道。

    “沒事,就喝一點,不然不盡興?!碧普Z芙揮手道。

    顏九拿她沒轍,走出去和服務員說了聲。

    “來,你們接下來誰唱?”唐語芙坐下來,看著她們?nèi)说馈?/br>
    “我來一首?!焙喺圬才d致勃勃的道。

    “好?!碧普Z芙她們?nèi)斯恼啤?/br>
    簡折夭走上臺,點了首她喜歡的小幸運。

    唱到高潮部分的時候,顏九剛好推門進來,眼睛朝臺上望去。

    簡折夭臉上帶著微笑,朝她們一邊揮手一邊唱著,“原來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運,原來我們和愛情曾靠得那么近…”

    頭頂上迷彩的旋轉(zhuǎn)燈閃耀著,打在她嬌小的個子上面,她的唱功沒有唐語芙好,所以選了一首高音不高的歌。歌聲如黃鸝出谷,娓娓動聽。

    歌曲高潮循環(huán)第二遍的時候,簡折夭拿著麥朝她們走去,站在她們中間,“一起來,原來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運,原來我們和愛情曾靠的那么近…”

    四個女生緊緊擁抱在一起,歌聲混合著,感情就像古代士兵用的防箭的護盾,堅不可摧。

    一首歌唱完,四人仍意猶未盡。

    顏九手中端著幾瓶威士忌朝她們走來,笑著道:“唱的不錯。”

    “我說,要不你明天也跟我一起去參加比賽得了?!碧普Z芙手拍著簡折夭肩膀道。

    簡折夭笑了下,“得了吧,我就這一首拿手的,你除非讓我天天唱這首,換成別的你就別指望我了?!?/br>
    “那點出息?!碧普Z芙哼了聲,手指敲了下簡折夭的腦門。身子懶懶的靠在她的身上,她挺想有人陪著她一起去闖蕩的,不過她們?nèi)说呐d趣愛好都不一樣。

    幾人說笑著坐下,喝酒唱歌玩游戲,玩的不亦樂乎。

    中途簡折夭起身,說要去個洗手間。

    她出了門,去洗手間洗了把臉,被唐語芙一直勸酒,說要為她明天比賽加油打氣,必須得干了。

    簡折夭心頭只腹誹道,明天她們?nèi)茸砹?,看誰還給她去加油助威。

    她們選的包廂是在一樓,沒有上二樓。

    所以回去的時候,路過舞廳里面人群擁擠,簡折夭努力的擠出一條路,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一看,原來是郁景琛打來的。

    “喂?!焙喺圬蚕瘸雎?。

    郁景琛聽著那頭吵鬧的聲音,皺眉問道:“你在哪?”

    “我在酒吧。”簡折夭捂著手機,大聲的道。

    “哪個酒吧?”

    “金耀?!?/br>
    “你怎么去那里了?”

    “語芙她們說要來玩,我等會就回去,你…”

    “等著,我過去?!焙喺圬驳脑掃€沒有說完,便被郁景琛打斷,再接著就是一陣嘟嘟的聲音。

    默默的翻了個白眼,他一來鐵定玩不成了。

    抬起步子就要離開,眼角余光突然敏銳的掃過四周,幾個身上穿著黑色西裝,身材高大的打手隱藏在人群中。

    此時,他們正一步步慢慢朝簡折夭的方向靠近。

    簡折夭握緊手機,放棄回包廂的打算。

    這幾個人恐怕是沖著她來的,不能回包廂,連累語芙她們。

    轉(zhuǎn)身,她假裝沒有看見,步子卻越走越快,趕去了地下停車場。

    果然,那幾個打手見她離開了,也不隱藏著了,撒開步子就追上去。

    酒吧人群多,自然有人看見這場追逐戰(zhàn)的,只是沒人敢出聲,巴不得離得越遠越好。

    一個身上穿著藍色裙子的女人步子優(yōu)雅的朝他們追逐的方向走去,她不緊不慢,神態(tài)十分從容。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上帶著冷笑,簡折夭,你前天那么侮辱我,我定要你長點教訓!

    簡折夭趕來地下停車場,下面很空曠,擺放的車輛十分多,光線較之里面暗淡很多。

    她想找個車子躲藏起來,可是那些人顯然都是經(jīng)過訓練的,速度十分快。

    一眨眼便趕到她的面前,簡折夭被他們逼退在角落中。

    是個死角,沒法逃。

    “誰派你們來的?”簡折夭目光犀利的掃過他們。

    那幾個打手身材威猛,面對簡折夭那般嬌小的人,一時不知道怎么下手好。

    幾人對視一眼,一人提議道:“要不兩個人壓著她,扇她兩個耳朵好了?”

    “那人不是說要狠狠的揍一頓嗎?”

    “那揍一頓吧?!?/br>
    幾人就那樣肆無忌憚的當著簡折夭的面商量著怎么收拾她,讓簡折夭嘴角不由抽畜。

    這…當她不存在?

    手慢慢的摸向裙底綁在大腿上的銀針,小臉冷靜沉穩(wěn),目光銳利,一切,蓄勢待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