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章節(jié)】在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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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佩佩自小便是十里八鄉(xiāng)出了名的美人。 好似剛出生的小鴨子,蓮塘里才冒頭的荷花苞,美得清新自然,襯得周遭的女孩如同淤泥,十二歲就勾得弄堂里的小男孩們排隊往她手里塞大白兔奶糖。 而在這堆毛孩子里,又屬辛淮飛最出頭。 別人送一兩顆大白兔奶糖就已經(jīng)是頂有面兒的禮物,他不同,他送蒸罐的麥乳精。送到劉佩佩手上不算完,他非要拉她的手,回家泡給她喝。 酷暑難耐的盛夏,兩人坐在門檻上,喝兌冰塊的甜飲。以至于多年后,劉佩佩一念起丈夫,便是滿嘴的奶甜味。 待到佩佩長到十六,棄學(xué)去工廠做活,十七歲的辛淮飛已經(jīng)跟著表親在新安闖出了些名堂。但凡在底層討生活,甭管是比他大,還是比他小,見面都得叫他一聲阿飛哥。 那時,辛淮飛為追劉佩佩,直接開一輛拉風(fēng)的紅色摩托車橫在她工廠門口,穿著時下最流行的花襯衫,不見到她不罷休,等人來了,就拽著她的胳膊往懷里摟,羞得劉佩佩埋在他胸口罵他流氓。 辛淮飛一揚眉道:“流氓就流氓,自家老婆還不準(zhǔn)親了?” 因他一句話,劉佩佩便稀里糊涂地成了他的女人。 才十六歲的小姑娘,一進到觀音廟改的麻將室,就被一溜人喊“大嫂好”。連臨近賣早點的攤主都知道要給她多盛一點餛飩。 劉佩佩不是個聰明姑娘,性子軟又不大分得出好歹。她從不問辛淮飛的錢哪兒來的,自然,辛淮飛也從來不說。 直到那個叫傅常修的男人出現(xiàn)在她面前。 第一次見傅常修,劉佩佩剛滿二十。那是她第一次被辛淮飛帶到舞廳喝酒,剛學(xué)會飛的小雛鳥般,見什么都新鮮。 包廂昏暗的燈光下,劉佩佩隱約瞧見一個女人遙遙沖他們招手,她一手攀著身側(cè)男人的肩,一手高高舉起,腕子上的金鐲熠熠生輝,瑰麗的面容是由濃顏料上的色。 劉佩佩雖也是頂尖的美人,可一見眼前的女子,她心里除艷羨外別無他物。 “那是小鳳凰,沈安鳳?!毙粱达w在她耳邊解釋。 走到跟前,沈安鳳身側(cè)的男人轉(zhuǎn)過身來。他有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瞥來的第一眼,劉佩佩著實被嚇到,她往辛淮飛身邊躲了躲,垂下頭。 見她畏畏縮縮的模樣,男人輕輕笑了下,對辛淮飛道:“倒是個膽小的?!?/br> “假的,一回家就撒潑,平日里可兇了?!毙粱达w說著,使勁揉揉心上人的腦袋。 他對劉佩佩道:“這是傅大哥,來,叫傅大哥?!?/br> 劉佩佩抬眼,眼珠子含水似的媚人,“傅大哥?!?/br> 身旁的沈安鳳一聽,笑道:“你管常修叫哥,又是淮飛媳婦,那也算是我meimei……叫聲jiejie聽?!?/br> 劉佩佩呆頭呆腦地看著她明艷的面頰,繼而怯怯叫了聲:“小鳳姐?!?/br> 沈安鳳清脆地應(yīng)下,拉她到身邊坐,她仿佛得到了稀罕玩具,一個晚上舞也不想跳,光拉著劉佩佩說話。 散場回家,劉佩佩才知道說話爽快利落沈安鳳是部隊里的文藝兵,紅二代。而被叫作傅大哥的男人全名叫傅常修,大學(xué)畢業(yè)不久,現(xiàn)在算是辛淮飛的合伙人,一起搞拆遷。 讀完初中就輟學(xué)的劉佩佩尚不懂,在當(dāng)下的新安,拆遷二字究竟意味什么。 她只傻乎乎感嘆:原來丈夫已經(jīng)爬到如此高的位置,換做從前,紅二代和大學(xué)生是她想也不敢想的人物,如今卻切切實實地出現(xiàn)在眼前,還成了朋友。 認(rèn)識沈安鳳,令劉佩佩的人生來了個大改造。她一改以往閉門不出,洗手作羹湯的做派,和小鳳凰去舞廳、去商場,去試最時樣的香水,年輕的嘴唇抹上明艷的玫瑰色。 辛淮飛佯裝頭痛地扶額,嚷嚷道:“老婆這樣漂亮,看來是藏不住了,藏不住了?!闭f完,又往佩佩包里塞錢。 他給錢都是卷成細(xì)煙似的一卷,拿細(xì)細(xì)的白紙條封住,扎得如同一朵花。 那段日子是劉佩佩人生最快活的時候。家里有保姆照管,她只管和沈安鳳痛痛快快地玩。辛淮飛又是出了名的寵老婆,只要她別把天捅下來,怎么都行。 一日,她寄宿在沈安鳳家,夜里迷迷糊糊聽見樓下傳來腳步聲,起身去走廊看,發(fā)現(xiàn)是才回家的傅常修。 傅常修先是一愣,繼而親昵地叫了聲:“是佩佩啊。” “傅大哥怎么在這里?”劉佩佩說。“是找小鳳姐嗎?她睡著了,要不要我去叫?” 男人直勾勾看她一會兒,揶揄一句:“小鴨子。” 劉佩佩縮縮腦袋,以為男人嫌她聒噪。 “我小時候養(yǎng)過一只鴨子,也膽子小,你瞧我的模樣老讓我想到它?!备党P藿又f。“你快回去睡吧,我睡客房,早點休息?!?/br> 劉佩佩點點頭,正要回房時,突然被傅常修喊住。 “我明天很早就走,你記得讓安鳳吃早飯?!彼麌诟?。 劉佩佩應(yīng)了聲好,心里不由感嘆:傅大哥只是瞧著嚇人,實際上人很好。 這個想法在腦海扎根后,她與傅常修日漸親近,像多出了個疼愛meimei的兄長。 與每一位被家中男丁奪走關(guān)注的女孩一樣,劉佩佩同有血緣聯(lián)系的兄長并不親近,兩人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差。 因此,傅常修的存在更顯珍貴。 他是老公的好兄弟,是閨蜜的丈夫,劉佩佩很難想到不親近的理由。 這種親近至傅云洲與辛桐相繼出生也未曾消減。 可沈安鳳與傅常修的婚姻卻岌岌可危起來。 劉佩佩不懂男人的二心,她只管給老公打點好家里,照顧好女兒。辛淮飛待她十年如一日——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但凡有點新奇玩意兒就要拿到老婆面前顯擺。 她還不知道,小鳳姐與傅大哥的婚姻危機將會波及到她與丈夫身上。 (一份來自西塘的手機打字更新,好不習(xí)慣用手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