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敗類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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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得知這件事的是蕭曉鹿。 作為同時擔任傅云洲未婚妻和辛桐閨蜜的她,聽完前應后果,默默吐出嘴里一半西瓜味一半青蘋果味的棒冰。 就說辛姐怎么好好的非要拉她出來喝奶茶,原來是有這么……復雜的事情要分享。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這算是酒后亂、亂性?”蕭曉鹿本來想說luanlun的,但想了下,沒血緣不算luanlun。 “嗯,”辛桐應。她看了下手機,要在傅云洲結束工作前趕回去。 昨天在床上躺了一天,今早上班林昭昭說季文然生病,讓她下班后去送雜志樣刊。 “那你準備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辛桐反問。 蕭曉鹿梗了幾秒,說:“當然是你和傅云洲之間啊,程易修還不知道你倆那啥了對吧。他出去錄個小樣,回家就變天。” “還沒想好,”辛桐道,“但總歸是我去說。” 傅云洲不會解釋,他是個很自我的男人,下完決定便不會在意旁人的想法。有擔當、很顧家、無條件地呵護家人,是他的優(yōu)點,但和自我不矛盾。 “太突然了,”蕭曉鹿道,“我雖然有過你倆那啥的念頭,但還是好突然?!?/br> “他早就沒把我當meimei了,哥哥不會對meimei做這個動作?!毙镣κ挄月拐f著,伸手摸到她上肢內側,在靠近腋下、緊貼胸乳的地方輕輕捏了一下。“哥哥也不會說……我養(yǎng)你不是讓你出去勾搭別的男人。” 她二十三了,過完年二十四,這樣的舉動不應該發(fā)生在兄妹身上。 蕭曉鹿突然覺得難過,心口壓著一塊石頭似的喘不過氣。她從前沒想過這些細節(jié),直到辛桐此刻同她講,她才意識到辛姐和傅老狗的關系的確曖昧過頭……有誰家的兄妹過了十八歲還會偶爾睡一張床呢?到了青春期就不可能了吧。更不要說他還能打開辛姐臥室。 之前可能是礙于情面,也可能是辛姐一直沒做出過任何逃離他控制的事,于是兩人踩在脫韁的邊沿,度過一年又一年。 她真覺得難過,因為如果辛桐愛他,一定會同她說的。 “你喜歡傅云洲嗎?”蕭曉鹿問。 辛桐右手虛虛地掩面,極淡地笑了下,“有什么愛情,說愛情就過頭了?!?/br> 說完,她舔了下嘴唇,補充道:“就是喝多了,突然……其實蠻懵的。你說推開嘛,我又打不過他。” “辛姐,你有的時候……不知道怎么說,就是有點,”蕭曉鹿欲言又止,她皺眉思忖許久,才開口說,“你把你愛的、適合的、不能拒絕的人,分的很清?!?/br> 她憋出這句后,怕辛桐不理解,于是繼續(xù)解釋:“你像我,愛的人是優(yōu)白,合適的是優(yōu)白,不能拒絕的還是他。我相信這世上存在真命天子這種東西,愛等于合適等于不能拒絕,但你不這樣……你分的很清楚?!?/br> 蕭曉鹿長嘆,把逐漸融化的棒冰塞進嘴里,含混不清地說:“所以你遇到一個人,可能很愛,但會控制不住地想很多,關于未來有沒有可能之類的。假如遇到一個特別合適的人,你又會愧疚自己不夠愛他,也因為不夠愛,不管怎么相處都不舒服。辛姐,你總是瞻前顧后,還不為自己考慮……所以你總把自己搞的不開心?!?/br> 辛桐很想告訴蕭曉鹿,一個人長大了往往會成這樣,所以你不管年紀有多大,都要努力保持現(xiàn)在這樣無所畏懼的個性。 不要長大,長大只會讓你不開心。 可這話不合適,太多話不合適被說出口了。 所以她最后說:“可能吧……我也不知道?!?/br> “傅云洲沒脅迫你吧。” “沒?!?/br> “要是他惹你了,你就來我這兒住?!笔挄月拐f?!皠e擔心優(yōu)白,他沒事的?!?/br> 辛桐看向她,溫和地笑著說了聲:“好?!?/br> 約莫過了一小時,她和曉鹿回傅云洲辦公室,微寒的風迎面刮來,讓人忍不住豎起衣領。徐優(yōu)白正整理桌面文件,曉鹿看到他的第一眼便撲了過去,親著他的耳朵問他今晚吃什么。 辛桐坐在沙發(fā)上等了幾分鐘,回憶起上次和蕭曉鹿坐在這里閑談,然后她進辦公室就陰了一把傅云洲。 傅云洲穿好大衣出來,看到小姑娘曲腿坐在沙發(fā),兩眼直直地發(fā)呆。他淡淡笑著走過去按住她的肩膀,吻落在眼角。 “在想什么?” 辛桐挪開身子,把林昭昭交給她的雜志樣刊拿在手上。“走吧,去季文然家。” 季文然生病這件事被寫在辛桐的時刻表,如同大概率要重復的去臨杭出差。母親提早去世導致一大串具有連鎖反應的事件被直接砍斷,辛桐也不曉得還會不會再遇見江鶴軒,以何種方式。 來到D時空這么長時間,她一直不敢去母親的墓。 那個又美又蠢的女人在她的世界徹底消失,可辛桐并沒有因為擺脫她而感覺輕松。 打開臥室門,季文然正縮在被窩里,他聽到外頭的動靜,如同感知到雪融的白狐貍,悄悄探出一個腦袋,頭發(fā)亂糟糟的。 辛桐順手抽了把椅子給傅云洲坐,自己蹲到季文然面前。“雜志?!?/br> “你放工作室?!奔疚娜粣瀽灥卣f。 辛桐點點頭,輕車熟路地打開工作室的門。 又回到了這里。 地上雜亂無章的畫,掛著的面目不明的女人,桌上木調的香水。 一定有什么被忽略了,辛桐想著,小心翼翼地翻看季文然隨處亂放的稿件,一邊看一邊尋找參照物記住原先方位。 炭筆描繪的草圖散落一地,壓根尋不出這些圖案之間有一絲一毫的關聯(lián)。 非要說……這人比較喜歡畫哺乳類動物? 在一摞畫紙的掩藏下,辛桐翻出為數(shù)不多的幾張人像,這時一張畫作引起了她的注意。 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小男孩在公園的沙地里堆城堡。女人只有背影,長發(fā)垂落,與她相對而坐的男孩面朝看畫人,目光好似能透過這張薄紙。 辛桐舉起這張畫和墻上那些潦草的身形對比,直覺告訴她,這些應該是同一個人。 那么不出意外,男孩應當是季文然。 既然如此,畫上的女人是誰?季文然的母親?遠方親戚?又或是某個帶過他的保姆?辛桐思忖著,將稿紙歸回原位。 推開臥室門,傅云洲正與季文然聊天,他見辛桐來,起身讓她坐下,自己出門再搬一張椅子。 季文然活脫脫是活在高塔的公主。獨自住郊區(qū)且宅,愛干凈但東西亂丟,整潔度指望一周來一次的鐘點工。當你指責他東西亂扔不愛衛(wèi)生時,他會抬著下巴反駁“干凈指的是東西不臟,這跟放在哪里沒關系!” 面對這樣的家伙,就算是傅云洲也要動身自己去搬椅子。 辛桐看著季文然裹緊小被子的懵逼模樣,調侃道:“別告訴我是因為去夜店被冷風吹的。” “不然呢……”季文然抬起下巴,眼角紅紅地看她一眼,又縮回被窩?!澳阕吆笪揖粕项^了……坐花壇里吹冷風?!?/br> “我喝了四瓶半才醉,你七杯就上頭啦?!?/br> “要你管?!奔疚娜槐且魸庵亍!安皇悄阄視饶瞧弑瓎??都是你的錯!” 辛桐努力冷著臉反駁他。“沒有你,我都不會喝那四瓶,全是你的錯才對?!?/br> 季文然鼓起嘴,果然背過身不理這個強詞奪理、牙尖嘴利的女人?!昂?。” 辛桐一個沒忍住笑出聲。 “要我?guī)湍隳脰|西來嗎?”她問,潛臺詞是問他要不要玩具熊。 季文然縮在被子底下嘰嘰咕咕地滾了兩圈,才傳來一聲:“要熊……影音室里?!彼纳ひ敉蝗蛔兊脺厝?,像是狐貍終于愿意把毛茸茸的大尾巴貢獻出來給人擼了。他說完,翻身打了個哈欠,感冒藥帶來的困意席卷全身。 他不清楚自己何時睡著,辛桐和傅云洲又是何時離開,只知道一覺醒來,身邊塞著自己的玩具熊。 床頭柜放著手寫的紙條——幫你在電飯鍋里燉了湯,能直接喝。 他拖著熊赤腳下樓,并不冷,每層樓的中央空調都在她走前被打開,此時不論他走到那兒都是暖融融的。 慘白的頂燈照在他病弱的軀殼,仿若無暇的瓷器……他是全然易碎的瑩白。除了赤腳落在木地板上的細碎腳步聲,這座僻靜的別墅只剩下空調暖氣的嗡鳴。 季文然一路走到工作室門口,擰開房門,好像打開一個嶄新的世界。 他抱著熊翻看自己散落一地的畫稿,突然捏起那張被辛桐仔仔細細研究過的畫稿。 那個男孩。 以及那個只有背影的女人。 “你回來找我了嗎?”他抱著熊,聲音細不可聞?!扒笄竽悖禳c回來找我吧……” (垃圾網絡,這章發(fā)了二十分鐘才發(fā)上去) (關于昨天那章進度是不是過快這件事,我要承擔一定的責任。仔細想了想,應該是在進入D時空前的部分沒寫好。如果從碼字人的角度,傅總從桐妹正式發(fā)育后目的就不純,他的舉動很早就超出了兄妹范疇。但從十六到二十三是極為漫長的時光,從某一方面講,可能又不具有強烈預謀性。非常抱歉昨天的更新造成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