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飲 上
書迷正在閱讀:廢妃歸來:邪王請?zhí)善?/a>、男主,我睡你師尊、蝕骨纏綿:琛爺?shù)男募鈱?/a>、總有人逼你升級、輕狂紅顏:大小姐威武、神秘少女闖學(xué)院、時空之主、[HP]說謊者、萬人迷反派的職業(yè)素養(yǎng)、她又美又撩
“桐桐,我餓了?!?/br> 坐在床上玩平板的辛桐看向程易修,緩慢地眨了下眼:“哦?!?/br> 程易修湊近她,用那張惹人心動的美少年臉可憐兮兮地賣乖,手掌悄悄越過她的腰?!拔蚁氤燥埩??!?/br> “那你吃啊。”辛桐心如止水,低頭繼續(xù)刷劇?!半x我遠(yuǎn)點(diǎn),好熱。” “不要。” “那就餓著。” 程易修撇撇嘴,盯著她的側(cè)顏,忍不住笑了下。她垂著腦袋,頭發(fā)拿細(xì)皮筋松松地收成一束,又被他用灰粉色的寬綢帶綁了個蝴蝶結(jié),仿佛枝椏低垂的櫻,微風(fēng)柔柔地吹過來,花兒稀稀疏疏地飄落,浮在澄澈的水面。 為什么她總是低頭呢?讓他想親親她的脖子。 程易修想著,把腦袋靠過去,輕輕碰了一下她的。 Duang~ 辛桐扔下平板,瞪著眼瞧他:“程易修你真的好煩哦,餓了自己出去叫傭人做飯,不要來搞我?!?/br> 程易修趁機(jī)抱住她,唇瓣觸了觸額頭,金魚覓食般的吻?!澳憬o我做,好不好?” “不好,自己去煮速凍水餃?!?/br> “我不會?!彼淖ψ泳咀∷X后的馬尾,捏在指尖揉著。 辛桐偏頭,一把打掉他到處亂摸的手?!澳闶瞧邭q還是八歲,不要揪我頭發(fā)?!彼f完,無可奈何地呼出一口氣,心里碎碎念著:辛桐,眼前這個傻逼是你曾經(jīng)喜歡的人,哪怕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看透了這家伙到底有多幼稚,也要多點(diǎn)耐心多點(diǎn)愛,控制住自己不要把他從窗戶扔出去。 “可是我真的好餓?!背桃仔扌χ貜?fù)。“工作太累……你都不知道季神經(jīng)有多煩人,吵得要死,一直在亂嚷嚷?!?/br> 開玩笑,季文然那種迪士尼小公主哪有你話多,他明明是個愛蹲角落發(fā)呆的大蘑菇,辛桐翻了個白眼。 “也不知道傅云洲怎么想的,把你扔到季文然手下實(shí)習(xí)?!背桃仔蘩^續(xù)說。 “我覺得挺好,”辛桐隨口應(yīng)道。命運(yùn)好像不管怎么繞,她都逃不過被派去服侍季老爺?shù)拿\(yùn),可能真的就是丫鬟命。 “跟季文然總比成天跟哥哥來得舒服,”她說著,忽然打了個寒顫。 辛桐隱約覺得自己之前依據(jù)蛇給出誘導(dǎo)而得出的推斷有陷阱。 A?xí)r空兇手的屬性為已發(fā)生,唯一且確定,而D時空的兇手是未知數(shù),在季文然和傅云洲之間動態(tài)變化。 一個已經(jīng)確定的事實(shí)和一個未知的變量,再補(bǔ)充進(jìn)四個兇手唯一不重復(fù)的先決條件,那么得出的結(jié)論根本不是在兩人中隨便選一個殺掉。 她還是要去推理。 可是,D時空的殺人者意志很薄弱,那該怎么——對了,圓圈和銜尾蛇,頭咬合尾。 難道說最后一個時空反而連接第一個時空? “桐桐,桐桐?”程易修在她耳邊喊?!拔液湍阏f話呢?!?/br> “???”辛桐將臉側(cè)的碎發(fā)別回耳后,神情懵懵懂懂。 程易修瞧她這副模樣,神態(tài)軟和地戳了下她鼓鼓的臉蛋,食指頂著一個小圓坑?!霸趺赐蝗簧岛鹾醯?。” 辛桐推開他的手,掀開被褥?!跋麓玻o你做飯?!?/br> 傅云洲加班到十一點(diǎn)才開車回來,程易修早已回房睡覺了。 辛桐開燈,站在樓梯上看他在門口換鞋,影子被拉得一直鋪到地板。她頭發(fā)長長的,披散下來,梳理得柔順,襯得面頰更為柔和。 “病好些了嗎?”傅云洲問。他走上樓,摸了下meimei的額頭,又碰了下自己。 “嗯,就是有點(diǎn)受寒……有給你留飯?!彼f著,提起睡裙上樓。 傅云洲脫掉外套,隨手掛在餐桌的靠椅。秋日的寒氣涌動在外,甚至能從他身上聞到一股淡淡的涼意。他用餐向來不怎么說話,不跟程易修一樣生性活絡(luò)愛聊天。辛桐坐在他身邊,被死寂圍堵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不一會兒便如坐針氈。 正當(dāng)她猶豫著要找借口溜走時,傅云洲忽然開口:“明天陪我去一個晚宴?!?/br> “可是我明天約了曉鹿去……” “推掉。”傅云洲說著,解開襯衫袖口,語氣不容置喙。 辛桐輕輕嘖了一聲,覺得自己是瘋了才不睡覺等他回家,好話沒聽見幾句,反倒送上去受氣。 她板著臉,刺啦一聲地拉開椅子,想回房睡覺。 “干什么去。”傅云洲皺眉。“坐下?!?/br> 辛桐先是一愣,猶豫的神情仿佛盤算著錢包里的硬幣夠不夠買下裝點(diǎn)著漂亮花卉的蛋糕的小女孩。 “我讓你坐下,”他重復(fù)。 “哦?!毙镣┢策^臉,坐回原位。 每次她對傅云洲產(chǎn)生了那么一丁點(diǎn)的好印象,沒過幾秒就能被他親手推倒。 “好好的,板著臉給誰看?!备翟浦蕹庳?zé)?!斑@才第幾次讓你陪我去晚宴,你就這個表情?!?/br> “我跟曉鹿約好了!”辛桐拔高聲調(diào)。當(dāng)meimei可要比當(dāng)外人來的方便,說話底氣都足了。 “你跟蕭曉鹿什么時候不能約?!?/br> “那你也不能大晚上回來,突然冒出一句明天讓我陪你,哪怕提早給我發(fā)個消息也……”辛桐看著臉色不善的傅云洲,擰著細(xì)細(xì)的眉,食指撩了下鬢發(fā)?!八懔耍瑹o所謂,你高興就好,反正全天下都要圍著你一個人轉(zhuǎn)?!?/br> 傅云洲撂下筷子,漆黑的雙眸盯著她,沒說話。 “我去睡覺了,”辛桐起身,看來是堅持不服軟。 明明是她占理,再服軟就是犯賤。 傅云洲沒攔。他看著meimei上樓,用完餐,才提起外套敲她臥室門,等了幾秒沒聽見里頭賭氣的家伙回應(yīng),便伸手?jǐn)Q門把手……沒擰開。 鎖了。 傅云洲挑眉,從兜里取出鑰匙開門。 窗簾沒拉,清冷的月光輕輕割裂幽暗的夜幕。 “讓你陪一下我就發(fā)這么大脾氣……還躲被窩,”他坐在床畔,柔聲說,“越長大越不聽話?!?/br> “是,哥哥最對,”縮在被窩里的小姑娘開始陰陽怪氣,“哥哥做什么都對。” “你們改個時間,到時候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過了十一點(diǎn)我也不催你回家……怎么樣?”他的手侵入床褥,捏著胳膊內(nèi)側(cè)的軟rou,手背的肌膚隔著一層絲綢布料緊貼半邊rufang,有種說不出的點(diǎn)到為止的欲望。 辛桐心想:搞得我說不行你會順著我一樣。 事實(shí)上另一個不想去晚宴的緣由是辛桐著實(shí)不喜歡這種場面,其驚悚程度不亞于初中元旦晚會表演被迫上臺大合唱,畢竟她連公司年會都討厭。 那種場合下好像每個人都有一個清晰的目標(biāo),都生機(jī)勃勃、野心勃勃,他們不厭其煩地說客套話,與人攀談,讓辛桐覺得自己無比突兀。 考慮到meimei,第二日酒會,傅云洲便尋了一處合適的地方安頓她。他俯身,想在分別前吻下她的面頰。 她急忙抬手擋住,笑道:“不可以,我化妝了!”說完,她突然記起自己在跟他生氣,臉龐的笑意轉(zhuǎn)瞬即逝,別扭地鼓著臉不看他。 傅云洲捏了下她的耳垂,耳畔掛著的長耳墜微微晃動。 都是自己慣出來的臭脾氣。 “乖乖待著,別亂跑?!彼f。 天已經(jīng)暗了,燈光漸漸亮起,干凈的光照在酒會精心布置的花卉上反而有種寂寞的感覺,百無聊賴。 可能因?yàn)樾镣┍旧砭褪莻€無聊的人,對紛紛攘攘人世間興致缺缺。 她在人群中低垂雙眼,古典的鵝蛋臉,一縷一縷盤起的長發(fā),白皙纖細(xì)的脖頸……仿佛黃昏的小鎮(zhèn)響起了教堂的鐘聲。 不遠(yuǎn)處的男人隔著一段白砂石小道,仔細(xì)觀察她那白皙溫和的面龐,卻看不出她的心思。 他放輕腳步走去,沖垂著頭的少女伸手,溫暖干燥的手指展露在她眼底。 “你好,我是江鶴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