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亡 (二)強迫H,狗鏈預(yù)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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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從做派而論,江鶴軒應(yīng)是世上最后一個會被與犯罪二字相關(guān)聯(lián)的人。終年考究的衣著,不算昂貴卻也干凈,每天早上親手做飯,整個上午要么是忙著授課,要么就泡在圖書館,中午在教師食堂或是校外的餛飩攤吃一點東西,待到放課便會回家。偶爾會溫柔地給那些暗地遞告白小紙條的女學(xué)生寫長長的回信,告誡她們要好好學(xué)習(xí)。甚至在從家里住出去、搬到原先為自己和辛桐兩人準(zhǔn)備的租房里時,給對門鄰居送上了應(yīng)季的水果,并偶爾幫那一家年僅十歲的兒子補習(xí)語文。 今日他買完菜回家,被牽著兒子去電影院的兩口子攔住。 他們熟絡(luò)地同對門的好好先生打完招呼后,略顯不好意思地說:“你家這兩天老是有噪音,怎么回事啊。” “哦,是我的那條狗,”江鶴軒輕描淡寫地說,“它還不熟悉我女朋友,所以可能會比較鬧騰?!?/br> 對他的女友,鄰居有所耳聞,他曾在幫自家兒子補習(xí)時不著痕跡地提到女友正在和他鬧脾氣。彼時夫妻二人都在想: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有什么好吵的?,F(xiàn)在看去這對小情侶似是和好了。 江鶴軒蹲下身遞給孩子一塊新買的巧克力,在鄰居推著小兒子的后背說“快點,謝謝哥哥”時,露出和善的微笑。 他一向懂得如何取得別人的信任。 打開臥房門,點亮床頭的一盞小燈。微弱的白光點亮了籠中少女的面頰,將凍奶油般的肌膚融化,她側(cè)著身縮在籠內(nèi),仿佛一朵被嚴(yán)嚴(yán)實實藏在屋內(nèi)的花。 辛桐聽見開門的聲響,瞇著眼朝他望去,先是瞧見一團模糊的影,過了一會兒才顯現(xiàn)出清晰的輪廓。 沒有進食,甚至沒有一滴水潤嗓的兩天。 最開始是無以言表的憤怒,氣他這般羞辱她,氣自己信任他。她甚至擰著身子用沒被捆住的雙足徹夜去踹鐵門,將牢籠撞得咚咚悶響。而江鶴軒則是坐在她跟前,一言不發(fā)地看她掙扎,直到辛桐反抗累了,才起身去浴室?guī)退頋衩硎妹妗?/br> 到了第一天的早晨精神就開始崩潰。對于一位有著一米六五身高的女子而言,這個監(jiān)牢狹窄異常,她每隔一小時到兩小時就會因為血液流通不暢的四肢而驚醒,再因為過度疲倦而昏厥。 被變相剝奪睡眠后,緊跟的是食物和水。起初沒太大感覺,直到第一天夜里,突如其來的胃痛糾纏上了她,嗓子眼被灼燒似的疼痛,生理本能催促著她咳嗽,可被封死的嘴唇只能發(fā)出細(xì)微的一聲聲嗚咽,鼻翼嗡動著,仿佛一只脫水的魚在干燥的堤岸掙扎。胃酸涌上,燒干了口腔僅存的水分,接著便是撓心撓肺的口渴。神經(jīng)變?yōu)橐粓F糾纏成死結(jié)的毛線,唯一清晰的念頭就是水,她開始不由自主地去回憶水的滋味,陰涼的、潤滑的液體滑過口腔,沿著食道如絲綢一般地流進胃部。 那時候的辛桐已經(jīng)沒有辦法去思考或是去反抗什么,只要江鶴軒愿意把一圈又一圈纏繞在嘴上的膠帶撕開,喂她一口水,她什么都可以做。 等到第二日,生理痛苦逐漸麻木,無助感撲面而來。 起頭她還有意志去思考梳理自己此時的處境,以及那條該死的蛇,殺與被殺的迷局,量子分解,質(zhì)量守恒,平行穿越……這種理性判斷只堅持到下午,那時她已經(jīng)渙散到用數(shù)心跳來維持清醒。 寂靜和黑暗會將人逼瘋。 “兩天到了。”江鶴軒伸手撫上她的面頰,溫暖的皮膚帶來的觸感令他發(fā)出滿足的喟嘆。 辛桐蜷縮著一動不動,她連眨眼的氣力都沒了。 “我買了菜,有你愛吃的蝦?!苯Q軒柔和地說著,解掉困住雙手的鎖鏈,拿鑰匙開鎖。 他單膝跪地,拽著她的腳踝將她從籠中拖出,蔽體的棉裙隨著拖拽卷起,露出光潔的雙腿和半個圓潤的臀。 辛桐仰面到在冰涼的地板,沒有骨頭似的任由男人擺布,她被封住了嘴,唯有逐漸急促的呼吸能泄出一絲內(nèi)心的情緒。 她仿佛一個被撬開殼暴曬后的蚌。 一個人不進食、不喝水,三到四天就會脫水死亡。 兩日缺三小時的時間,剛剛好。 江鶴軒緩慢地撕掉嘴上的膠帶,擰開放在身側(cè)的礦泉水,嘴里含著半口水俯身去吻她。少女雛鳥般受著,嘗到第一口混著唾液的純凈水后,急忙在他第二個吻落下時張開干裂的唇,嫣紅的舌顫顫地伸出,等著水珠從他的唇瓣墜落。 江鶴軒笑了笑,往右手的手心倒了一點水,湊到她臉側(cè),看她勉強翻身趴在地上,兩瓣圓潤的臀微微撅起,狗似的伸舌去舔掌心的那一汪水。 “剛剛對門的鄰居問我為什么家里有噪音,我說是因為家里的狗還不熟悉我女友,所以總是亂叫?!苯Q軒又往掌心倒了些水,微瞇雙眸,享受著舌面舔舐掌心的酥麻感?!霸谀銇碇?,我的確養(yǎng)了一條狗,不然沒法解釋我買狗籠的交易記錄?!?/br> 他慢條斯理地解釋著,左手從腳踝一路撫摸到大腿內(nèi)側(cè)的軟rou,修長的手指撥開中間的小縫,食指毫不留情地刺入,蹂躪著干澀的花瓣,從一根加到兩根,一點點撐開狹窄的甬道。 辛桐悶哼一聲,自覺地抬起臀部,讓自己好受些。她趴在地上,微微側(cè)過臉,表情分明是:要做快點做,別再廢話,做完給我些水和吃食。 江鶴軒也不著急,指尖勾著花核,指腹撫摸著rou粉色的花芯。埋在體內(nèi)的兩根手指抽動,整根沒入,讓潤濕黏膩的體液溢出。 “這個籠子是干凈的,畢竟小桐是我的妻子,只是因為太不聽話才會被懲罰?!彼p聲說?!霸谀銇碇埃覡恐鋈チ锪税雮€多月,選的都是有道路監(jiān)控的路,這樣萬一查起來也有證據(jù)……女友和我鬧分手后,我從領(lǐng)養(yǎng)站帶回一只被遺棄的狗,我養(yǎng)了它小半個月,直到女友終于同意跟我和好。臨近學(xué)校期末,又要照顧女友,所以沒空再出門遛狗。我女朋友跟狗相處很不好,來的第二天就把它給放跑了,我繞著小區(qū)找過,當(dāng)然有監(jiān)控,可是一無所獲?!?/br> “我很生氣,就跟她大吵了一架。警察同志,我想她是因為這件事在跟我生氣,所以才說我囚禁她。吵完后我也沒再找下去,她不喜歡我也沒法再繼續(xù)找。狗籠一直沒抽出時間去丟,洗干凈后就暫時留在家里放著——小桐,你覺得這個說詞怎么樣?我覺得任性又滿嘴謊話的小騙子角色真的很適合你?!?/br> 江鶴軒抽出手指,伸舌舔過指尖的粘液,低低笑起來。 在拘禁辛桐的計劃里,他甚至列出了八種不同的說辭,來應(yīng)對不同情境中不同人的質(zhì)問。倘若她沒有在屋內(nèi)喝下橙汁,拿了被他調(diào)換的水出門,最遲將在地鐵過安檢時喝下那口水。麻醉劑發(fā)作需要三分鐘左右的時間,她可能暈倒在下行電梯上,也可能是候車的黃線后,又或是匆匆忙忙登上地鐵的剎那。他將跟著她出門,在她倒下的時候適時湊上去抱住她。 他當(dāng)然能讓別人相信他倆是情侶。 他甚至能用她的手機打電話給她母親去向過路人證明。 畢竟中國人一向不管人家的家事。 江鶴軒扶住她的腰身,讓她跪在床邊,上身摁在床榻。乳兒仿佛撥開的雞頭米,嬌嬌軟軟地落在他手心。 “我給過你那么多機會,但你都放棄了,”他扣住她無力的手,十指交纏,偏頭湊到唇畔落下一吻?!靶⊥?,是你自己選的這條路?!?/br> 他才插進一個頭,辛桐就咬唇顫抖起來。 豐嫩的rou體,觸手都是軟的。他整個人都伏在她身上,后入讓roubang很容易就能頂?shù)交ㄐ?,后背緊貼他的胸膛,有一股融融的暖意。 “為什么離開我呢?小桐,但凡是你提的,我又有哪點不順著你?”他伏在辛桐耳邊不依不饒地問,細(xì)細(xì)碎碎地吻著耳垂,殘留著幾分過去的規(guī)矩和溫吞。 他足足花了七年去記錄她,令辛桐如甜糖被含在口腔似的無所遁形。 愛吃什么東西,有什么樣的小習(xí)慣,最怕聽什么話,又最喜歡聽什么話。就因為她怯,他連性愛都是溫溫柔柔的,有時不盡興,都要去浴室沖冷水澡。 真的,喜歡到捧在手心都怕被人搶走。 辛桐沙啞的喉嚨悶悶哀叫著,骨頭像散了架,被摁在床榻掐著腰,撅起屁股任他cao弄。她又饑又渴,又疼又酥,四肢都不像是自己的,指尖無力地?fù)缸〈矄?,還沒多余的力氣去揪緊。 江鶴軒把她的臉扳過來,側(cè)著頭纏住她的舌頭。舌尖沿著口腔舔舐,像要把她的唇舌,把她每一粒牙齒都探查清楚。 只有一點零星的微光的房間,彼此沉浸在不斷下陷的困頓中。 他故意每次都頂?shù)阶钌睿纳碜幼屗?。不聽話的孩子只有疼過才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辛桐無聲抽泣著要從被他圍住那一小方天地里爬出去,又被他摟著腰活生生拽回來扔到床上繼續(xù),活像一只貓被人扯住尾巴,倒掛著提起。 她越是哭,越是在鼓動他積壓的狂熱噴涌而出。 “小桐,這七年,每時每刻,我都敢看著你的眼睛說,我此生只愛你一個人。我可以為你生、為你死。”江鶴軒的嗓音溫柔,手上卻把她翻轉(zhuǎn)過來,曲起雙腿猛地插入。 雙乳被撞得水波般晃動,布滿新鮮的吻痕和指尖掐弄過的痕跡,毫無血色的臉上浮出一抹情欲的薄紅。 男人帶著熾熱的喘息,牢牢盯著心上人質(zhì)問:“告訴我,小桐,你敢說嗎?” “疼,”她仰著頭,瞳孔落入微弱的白光,照著眼眶里的淚珠盈盈地泛著光澤,她像一條離水的魚,在他溫暖的懷抱中掙扎求生。 他把她的腿環(huán)到腰上,拉扯著外翻的yinchun,不管不顧地往里插,要把jingye全射進zigong出不來才好。 “只有疼嗎?嗯?那這樣呢?”語落,下身狠狠擠入,連宮口都要被破開。 這下是真的疼,疼得她都在發(fā)抖,身體觸電似的痙攣。 “這才叫疼,”江鶴軒撥開她臉上凌亂的發(fā),“小桐,每次你折磨我,我就是這樣的疼?!?/br> 人們對他的了解,就像是光投射在水面,波光粼粼地閃耀在眼前,像是揉碎的金箔在空中旋轉(zhuǎn),或是冬日艷陽下一望無際的冰原。 湖底、冰下究竟是何種模樣,被光的反射迷暈了的人們并不知曉、也不在乎。 眾人看著被扭曲的物象,歡欣鼓舞,嘖嘖稱嘆,并對此深信不疑。 包括辛桐。 “我以前……”她因干渴而嘶啞的聲帶顫動著,淡淡的血腥彌漫在嗓子眼。“我以前總覺得你懂我?!?/br> 辛桐只說這一句,就克制不住地淚流滿面。 她明白眼前這個她曾經(jīng)無比信任的人正式令她失望的人,可又能怎么辦,還能怎么辦? 不過是失意人失意事 “我難道還不夠懂你嗎?”江鶴軒說著,突然露出一絲笑。 “小桐,你哄哄我,我只要你說點好聽的哄哄我,然后我就放你出來,”他癡迷地吻著她的面頰,“說你愛我,好不好?說你永遠(yuǎn)不會離開我,就好像以前那樣,說我們會生幾個孩子,又給孩子起什么名字。” 行吧,行吧,你贏了。 再給我喝點水,給我吃點東西,別在把我關(guān)到籠子里,讓我睡一個好覺吧。 無所謂了。 “我愛你,鶴軒,我愛你……我永遠(yuǎn)不會離開你,我永遠(yuǎn)……永遠(yuǎn)都不會離開你。” 求求你,快點停止吧。 辛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暈過去的,最后一個念頭是在慶幸自己至少睡回到了床上。 一點白光照著,明亮的波紋在海一般的床上搖曳,她如同在海浪中漂流的浮木,外頭的風(fēng)霜雪雨,都與其無關(guān)。 那些惦念著她的人還沒發(fā)現(xiàn)她的消失。 在年會上嘟嘟囔囔地惋惜辛桐突然生病不能參加聚會的蕭曉鹿。 一根又一根抽著煙,寂寞地等了她整夜卻始終沒見到她人影的傅云洲。 為她只發(fā)一條消息就請假曠工而生悶氣,拿著上回忘記帶的油畫默默躲在熱鬧角落的季文然。 還有遠(yuǎn)在異國每天看七八遍消息,不死心地等辛桐回復(fù)那一段飛機上沖動之下發(fā)出的文字的程易修。 無論是誰,都被那個男人周密的手法騙過了。 辛桐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脖子上多了一條帶著狗鏈的項圈,另一頭綁在床頭。 江鶴軒坐在她身側(cè),扶她靠著軟枕坐起。 他在她熟睡時熬了蝦rou粥,一只一只挑去蝦線,再剁成rou泥煮爛。 “看看你的眼神,”江鶴軒笑了下,吹涼陶瓷小勺里的熱粥,“我要是被判死刑,你一定恨不得親自來槍斃我。” 辛桐小口喝著粥,沒吭聲。 “可是小桐,誰會信你,你又能拿什么去告我?!彼^續(xù)說?!澳闵砩蠜]有傷,又是自己心甘情愿來的這里。門衛(wèi),監(jiān)控,消息記錄都能證明這一點?!?/br> “小桐,我和你是情侶,信不信到了公安局,連你媽都會幫我說話?!彼谒媲暗驼Z,一口一口地喂著粥,語氣溫柔地都要將人融化?!爱吘剐∏閭H吵吵架很正常,我相信警察也會勸我們回家好好談?wù)劦?。?/br> “我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你也知道這一點。關(guān)你十年還是二十年,甚至是一輩子,我都無所謂,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 “小桐,你只要記住……你到死,墓碑上配偶那一欄都得刻著我的名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