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要好好折磨諸位 (無責任婚后小劇場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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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大多數(shù)時間的辛桐是個脾氣甚好的賢妻良母,她得體、溫和、有趣、敏感卻堅韌,以極大的寬容凝合了四個男人,并維系所有人之間的平衡。 當然,她也會有脾氣失控的時候。 譬如江鶴軒不在她身邊的孕期。 而比懷孕焦慮期更可怕的是——她在江鶴軒不在身邊的孕期生傅云洲的氣。 日常前來串門蹭飯的蕭曉鹿所給予的評價是:“哇,他倆吵架,辛姐的金句精彩到我都想提筆摘抄!” “老傅,你哪里惹到她了?”季文然小聲開口。雖然他一向不大能感知別人的情緒,但他發(fā)現(xiàn)了辛桐的一個小習慣。只要她捻著衣袖說話,眼神飄忽不定,聲音突變嬌嗲,語氣還奇奇怪怪時,就說明她開始生氣了。 “她懷孕的時候需要惹嗎?”傅云洲反問。 自打辛桐懷孕,最不會哄人的季文然反倒成了最能解決問題的一個。但凡辛桐因為他亂扔東西或者其他什么事情控制不住地開始焦躁,他就會回房間拿了自己的熊塞辛桐懷里,然后理直氣壯地沖她喊:“我熊都給你了你還想怎樣!” 雖然其余幾個一直沒參透此番行為中的奧妙。 另一個讓辛桐容易原諒他的原因可能是由于他黑歷史最少。 而黑歷史較多還最不會哄人的傅云洲自然成為泄憤輸出點。 “昨天好像還正常,應該?”季文然有點猶豫,他感覺昨天的辛桐還蠻正常的。 程易修偷偷摸摸問:“哥,你昨晚到底干什么了?” 昨晚?昨晚傅云洲從徐優(yōu)白那里收到了托人從拍賣會買來的臂釧,維多利亞時期的古董,銜尾靈蛇狀,鑲祖母綠寶石,雙眼為紅寶石,帶一串鉆。他本是覺著辛桐父親留下來的黑玉鐲子碎了,想著去補償一個。 幾十萬的小物件,也沒多貴,純粹是買她個開心。 “我托人從拍賣會給她帶首飾逗她開心,結果呢?”傅云洲挑眉?!拔?,這個下場。” “你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嗎?”程易修道。 “沒有?!备翟浦迶蒯斀罔F。 過了一會兒,經過仔細回憶后,他略顯猶豫地問:“跟她提了一下價格算嗎?” 程易修聳肩:“破案了,你死得不怨?!?/br> 傅云洲皺眉嘖了一下,心想絕對不會讓辛桐懷下一胎,懷孕的女人是真難哄。辛桐那么好的脾氣都能變成現(xiàn)在這樣,蕭曉鹿怕是日常拆房。 他嘆了口氣,起身去找辛桐。 她正在書房整理被季文然和程易修抽出后又隨手亂放的書籍,還有定期的掃灰、除濕、曬書,親力親為,樂此不疲。從某一面去看,她著實是老派的女人,熱愛紙質書,在小花園種花(雖然養(yǎng)一叢死一叢),會給每個人早安吻,堅持親手做飯并要求所有人坐在一起吃飯。 就像曾經她對傅云洲半真半假所說的那樣——“假如有個億萬富翁愿意包養(yǎng)我,我就將此生獻給文藝”。 傅云洲上前攬住她的腰,貼在她耳邊道:“小桐,還生氣啊?!?/br> “沒有啊,我怎么會生哥哥的氣?!毙镣┭雒?,笑得嬌俏可人。 都管傅云洲叫哥哥了,沒生氣才是見鬼。 “辛桐!”傅云洲抬了抬語調,習慣性地強勢起來,“我是苛待你還怎么了?非要這么跟我鬧?” “沒,你怎么會苛待我,畢竟我又不是什么貞節(jié)圣女,”辛桐微微躬身,眼里含煙帶露,“哎,怪我都忘了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了,哪值得您出一千萬?!?/br> 小姑娘連原話凌遲都搬出來了,看來是氣得不輕。 “再讓我想想啊,傅總您還說過什么來著……哦!”辛桐清清嗓子?!澳悻F(xiàn)在踩在二十萬每平方米的地上,穿著三萬的衣服,吃一頓萬把的飯?!彼⑻掳?,連口氣都拿捏地精準,惟妙惟肖。 傅云洲的臉色逐漸難看。 原話凌遲,辛桐折磨人的慣用招數(shù),以前拿出手對付過程易修。 他在C時空不喜歡辛桐的時候可是說了不少難聽話。什么“你是我見過最讓人倒胃口的女人”,“我到動物園牽一頭驢都比你好看”,害得程易修現(xiàn)在日常蹲角落想抽自己嘴巴子,想回到過去把嘴欠的自己直接勒死。 辛桐的優(yōu)點之一:記性好。 辛桐的缺點之一:記性好。 她能翻舊賬翻到你懷疑人生,做到百分之八十還原你當時的語氣神態(tài)。 拜托,要不是她記性好,早就被這群男人砍死了。 “呦,哥哥這是什么表情……嫌我說話難聽?”辛桐捏著袖子上的珍珠扣,不依不饒地繼續(xù)模仿,“現(xiàn)在知道嫌我說話難聽了?” 傅云洲原話——“嫌我話難聽?出來賣還嫌我說話難聽了?” B時空兩人那頓飯到后頭的互毆,虛與委蛇。辛桐又不傻,她曉得傅云洲不缺這點錢,沒必要自降身價非要拿幾萬跟辛桐顯擺,當時純粹是要拿這么點零頭來折辱自己,除了嘲笑自己窮酸還有什么? 整件事下來,他口頭出錢最多的莫過于三次。 第一次在車上提出包養(yǎng),開三千萬,連帶離開程易修。第二次提出照顧程易修給了一千萬。第三次替程易修背黑鍋那沒答應的五千萬。落到實處,花在辛桐身上的也不過是一千萬外帶十萬不到的小錢。 辛桐要是不因程易修而死,傅云洲絕對能讓她把一千萬再活生生吐出來。 反正就是噼里啪啦打算盤,商人本性不改,你看他把徐優(yōu)白一個人當詹姆斯邦德在用就曉得了。只有旁人吃虧的份,哪有占他便宜的份。 傅云洲這個男人,忒壞! 這幾個家伙最好的模樣能好成什么樣兒,最差的能差成什么樣兒,辛桐都見過,非要一點點去稱量其實四個人半斤八兩。 傅云洲深吸一口氣,軟著語調去哄:“是我錯了,我不該跟你提價錢……我就隨口一說,沒別的意思?!?/br> 他頓了頓,搜腸刮肚地措辭。傅云洲就不是個擅長哄人的家伙,他要是會放低姿態(tài),程易修先前也不至于跟他鬧得那么僵?!澳阏f說,你想要什么我不給你?不管我能做到還是不能做到的,只要你提,我什么事不去做?” “不,哥哥沒有錯。一大家子都靠著您養(yǎng)活呢,可不敢說你錯?!毙镣┭孕﹃剃痰匮谧∷拇?,把陰陽怪氣這四個字發(fā)揮地淋漓盡致?!胺且f那也是我矯情,得了便宜還賣乖?!彼f完,拿著兩本書轉身要走。 傅云洲也不敢攔,生怕火上澆油。 她這副模樣持續(xù)了半天還沒變,讓對他人情緒最不敏感的季文然都開始碎碎念:“小桐要是這么對我,我會晚上睡不著覺的?!?/br> 傅云洲冷笑:“我已經要睡不著覺了?!?/br> 辛桐出手那是鈍刀子殺人,捅一口還帶劃拉一下,慢慢放血。故而今日主餐——油煎傅云洲的心。 “哎,你們看見桐桐了沒?”程易修突然問。 季文然搖頭。 傅云洲懶得吭聲。 “沒在臥室,影音室、書房、花園、游戲室都沒人,”程易修頓了頓,略顯擔憂,“我覺得……情況可能有點危險?!?/br> “膽子大了,還會離家出走了。”傅云洲還是冷笑。 他去哄人把自己哄生氣了。 “哥,你別、別搞得像在教訓meimei?!背桃仔蕹÷?。“桐桐畢竟在懷孕。” “她要是有膽走出這個家,我就跟她姓!” 到了晚上九點,還是沒見人影,消息不回、電話不接。 季文然在屋內來回踱步,徹底焦躁起來,嚷嚷著:“老傅,你脾氣軟一點會死嗎?她要是出車禍了怎么辦?被路上搶劫的捅刀子了怎么辦?打車遇上強jian犯怎么辦?……我話扔這兒!她要是出事,大家一起別活了。” 傅云洲實在熬不住,起身拿衣服道?!拔胰フ??!?/br> 上車漫無目的地開了一段路,傅云洲突然想到辛桐定位沒關。他按著定位導航到市區(qū),隨著挨千刀原地瞎轉的導航兜兜繞繞一圈后,發(fā)現(xiàn)她正躲在快餐店吃飯。 辛桐瞧見傅云洲,還沖他招手,示意他進來坐坐。 “吃炸雞不?”辛桐抬頭問,紅橙色的光照在她玉般瑩潤的面頰,仍是那般活在人間煙火之中還略帶庸俗的少女。 傅云洲皺眉,“辛桐!你再這樣我就——” “你想怎樣?”辛桐托腮瞧著他,雙眸盈盈可人,小腿晃蕩,“我懷孕呢?!?/br> 傅云洲氣笑,口氣頓時軟了下去,“……我還能怎樣?!彼闼?,抽出紙巾擦桌子,卻發(fā)現(xiàn)那一層油脂壓根擦不干凈,所幸放棄。 “就算氣也要和我說原因吧,你分明知道我最不擅長這個?!边^了一會兒,傅云洲說。 可不是,他要是擅長這點,哪還有先前那么多事。 明明懷著想保護家人的心,卻一次次把他們往絕路上推。 可不就是傅云洲。 辛桐偏過頭,看向窗外,此時燈火璀璨,有情人來來去去。頗有點很早之前兩人坐在星巴克一起喝咖啡的感覺,外頭也是那么各式各樣的人,日光如燈火絢爛……回憶起來真成了好幾輩子之前的事。 “你之前也陪我喝過星巴克,但我現(xiàn)在懷孕要忌口。”她忽然說?!耙簧炅嗽僖黄鹑??” 傅云洲答非所問:“是為錢嗎?” “我不是為錢的事情跟你生氣?!毙镣┬α?。“幾十也好,幾百也好,幾千幾萬幾十萬……傅云洲,我有過揮霍的日子,也體驗過嘗一口炸雞得存一周零用錢的感覺,不至于那么玻璃心?!?/br> “那是為什么?” “我不喜歡那樣的你……我也不喜歡傅總。”辛桐笑笑,頗為任性的模樣。她忽然覺得命運讓她那么多次死亡是讓她學著如何任性。“我喜歡的傅云洲,是對我說……做你想做的事,無論發(fā)生什么都有我的……那個傅云洲。而不是把我變成一個帶標價的移動人臺,然后盤算著往上頭增添裝飾?!?/br> 小桐,在我身邊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不用去顧慮別的。無論發(fā)生什么都有我,我會幫你解決所有問題。 因為這句話,辛桐才勉強原諒他的。 她怕傅云洲無可抵抗地變成傅總,也怕日后萬一鬧出不愉快,傅云洲會重蹈覆轍,只拿幾萬塊羞辱她。 幾千,幾萬,幾十萬,幾千萬……傾城之戀與情人,莎士比亞與盧梭……你的每一句暗喻與嘲諷,示愛和躊躇,自始至終我都看得清楚。 傅云洲隨之沉默,他垂眸想了很久,開口卻說:“那我是要收回禮物?” 辛桐挑眉,道:“送出了就不準收回,那臂釧我要留著配旗袍?!?/br> “行,”傅云洲說。 “對了,你還是叫傅云洲吧,”辛桐突然揶揄道,“隨我姓辛可就難聽嘍?!?/br> 呦!看來季文然和程易修里頭有一個是看笑話的間諜啊……不用說,肯定是程易修。 辛桐說著起身,把沒吃完的雞翅的紙袋卷起,放進塑料袋里,語氣又輕又緩:“以后受折磨的日子可還多著呢,哥哥要有心理準備?!?/br> “你是越來越任性了……要不是我看到定位,今晚大家怕是都別想睡。”傅云洲嘆氣。 “哥哥,你是傻逼嗎?”辛桐揚了揚眉,神態(tài)憐憫?!拔耶斎皇枪室饬艚o你看的啊,不然你以為你找得到我?” 行吧,我的小公主,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 (小劇場輕松完就要回到緩緩致郁的正文了。) (江鶴軒這家伙令人逐漸自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