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攻他是正宮娘娘_分節(jié)閱讀_105
其實(shí),神仙成婚鮮有大辦的,合一合道籍也就是了。白語冰本不在意這個,聽起來便覺麻煩。 “算了罷,圣前,大禮不必有,名分也不在乎,只要能陪在圣前身邊,奴婢就知足了?!?/br> 鳳羽嘉將信將疑地看白語冰,白語冰立即擺脫扮可憐的癮頭,敞開心扉從實(shí)招來: “奴婢小爺我做答應(yīng)挺好。沒的成了娘娘,說出去丟人現(xiàn)眼,自己也掉一身雞皮疙瘩。不是說嫁給圣前丟臉,奴婢好歹是雄龍,不能養(yǎng)家周全圣前也就罷了,哪能真當(dāng)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呢?” “……”鳳羽嘉很想挑剔一下吃軟飯三字,但一時想得更多的是,白語冰是在曲意迎合。 白語冰也自知說錯了話,越描越黑,便有說有笑,張羅著要吃交杯酒。 右手舉杯與鳳羽嘉的右手一錯,盞兒喂至唇畔,他忍俊不禁,直笑得酒液險些漾出杯沿。 鳳羽嘉只深深地看著他,想他前世何等威風(fēng),如今何等落魄,不覺滿溢出憐惜之情。且有拘不住他之感。方才一番話雖無心,卻也透露著他本性的自由。只怕目光一錯,他又會灰飛煙滅。 白語冰正覺兩個男子交杯好笑,冷不防對上鳳羽嘉真摯濕熱的目光,心中不覺猛地一跳。 “從此,你不必再自稱奴婢?!兵P羽嘉忽覺自己欺龍?zhí)?,低頭噙住酒盞,一飲而盡。 白語冰心跳加速,不復(fù)覺好笑,認(rèn)認(rèn)真真,也將盞中物一飲而盡。 這名為潭清的酒甚奇妙,入喉淡而無味,片時酒勁沖涌上來,方知其烈,識神也跟著一眩。 白語冰再看鳳羽嘉時,眼中人不復(fù)是他軀殼的樣貌—— 紅發(fā)金眸,英姿鳳質(zhì),其色若霽日搖光,燦煙霞而動桃李,矯矯夭夭,容止既端麗又有威儀。 白語冰不由得暗舒一口氣,還真怕看見的不是鳳羽嘉,而是一只花毛雛鳥,那便下不去手了。 鳳羽嘉也抬眸看他,所見乃是前世宵行模樣,眉目冷華凜凜,氣度峻拔無匹,英挺傲岸。 一笑卻又如冰層解凍,春水溶溶,仿佛藏著些調(diào)侃的壞心主意,要勾出些驚蟄般的sao動。 “……”宵行和白語冰分明是一人,鳳羽嘉卻想起修真界的假宵行,忽有對不住白語冰之感。 心念一動,再看白語冰,已非前世宵行模樣。銀發(fā)霜睫,彎彎小弓眉眉,大大的冰灰色眸子。 俊美清秀,肌膚鮮嫩,如玉澤水光,且是個天生的單眼皮兒,有幾分難言的淘氣和囂張。 “笑什么?”白語冰見鳳羽嘉掩不住笑意,好奇地發(fā)問,“圣前看見了誰?” 鳳羽嘉故作不屑地道:“一條小海龍?!闭{(diào)子卻拖得長且柔,既有認(rèn)命之意,也有撩撥之意。 “圣前不喜?”白語冰也撩撥地問,卻忽有些不服氣,“小爺我這樣貌在仙界也不算差了?!?/br> 一語未盡,鳳羽嘉已將他打橫抱起。一龍一鳳進(jìn)了梧桐枝葉編織的窩兒,一番繾綣溫存。 白語冰兩手被扣住,忽想起緊要的問題:“圣前,你抱我是無妨,但這畢竟是你的軀殼?!?/br> 鳳羽嘉本打算自己遭些罪,只管用吻堵住他的嘴。白語冰本就無所謂,由著鳳羽嘉做主。 兩人心意諧和,漸入佳境,未想到就在此時,識神一眩,隨后地轉(zhuǎn)天旋,彼此竟換回了軀殼。 白語冰回過神時,驚覺自己處于一個進(jìn)退兩難的關(guān)頭。鳳羽嘉也十分震驚,只因此事十分痛。 “圣前,我這就起身!”生出這個變故,白語冰發(fā)覺鳳羽嘉神色有異,本能地要鳴鼓收兵。 鳳羽嘉咬牙忍了一忍,不甘心就此認(rèn)輸,扭頭壯烈且不開心地道:“你只管繼續(xù)?!?/br> 白語冰幾乎要狂笑出聲,鳳羽嘉忘記了最緊要的一節(jié),桌上還有一個放膏脂的瓷瓶受了冷落。 為鳳羽嘉的面子著想,之前他沒有提醒,哪知還未熬刑和結(jié)成同生共死契,彼此心意諧和,就又換回了軀殼。他正經(jīng)神色,沒話找話道:“圣前,你不是叫我白答應(yīng),就是叫我白語冰。今日我倆龍鳳呈祥,是不是該有新的叫法呢?這么樣,你叫我一聲世子爺,我保管伺候好你老人家!” 鳳羽嘉閉目只是不言,顯是十分挫敗,白語冰附耳笑道:“那我可要胡來啦?” 說著話,他猛地抱起鳳羽嘉,奔石桌而去。鳳羽嘉何時受過這等對待,心頭火蹭蹭地往上躥,想起不能再欺負(fù)他,艷麗的霞影紗隨他一揚(yáng),也只能硬生生做出些小鳥依人狀,環(huán)住他的肩頸。 白語冰在仙界沒白當(dāng)紈绔世子,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有章法且妥帖地伺候了鳳羽嘉一番。 鳳羽嘉受了尊重,在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下,身心熨帖舒暢了,便嘉獎地道了聲:“小世子爺。” 此乃意外之喜,白語冰幾乎喜極而泣,便也以“鳳兒”之昵稱回應(yīng)。鳳羽嘉道:“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