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攻他是正宮娘娘_分節(jié)閱讀_49
真不知這究竟是個什么鬼地方。白語冰懷疑,自己是被那幫咋咋呼呼的弟子打擊報復(fù)了。 但見沈止念待他并無惡意,他行至沈止念身旁問:“這是怎么了,有沒有什么我能幫忙的?” 沈止念道了聲“不必”,紫氅衣袂只一拂,將發(fā)狂的病患輕拂回臥具中,指間已多了道黃符。 符貼在病患眉心,沈止念揭開瓷盒,用細(xì)軟的小刷子,把一種淡黃色的膏脂抹在病患身上。 “這是什么鬼玩意?”白語冰看那病患,手臂傷處生出寸長白毛,活似白猿附體。 沈止念挨個救治病患,百忙之中對他說道:“是尸毒,你受了傷,離遠些。” 他拿起沈止念用過的一個瓷盒聞了聞,一股齁人的異香撲面而來,不由得打了個大噴嚏。 他哪是在幫忙,分明是來添亂的?!斑@個也別碰。”沈止念見狀收走了瓷盒。 這子午返陽膏頗有奇效,涂抹在患者的傷處,白毛登時消失,潰爛的傷口也愈合不見。 白語冰問這些人如何染上尸毒。沈止念十分謹(jǐn)慎,并不答話。他只好東拉西扯說些閑話。 漸得知,沈止念已有元嬰境界。兩百年有如此造詣,算不得資質(zhì)拔尖,但也決非平庸之輩。 忙忙活活安置了一切病患,沈止念再一次仔仔細(xì)細(xì)地洗了手,有兩個弟子來換班,便要走了。 白語冰宛如一條跟屁蟲,屁顛顛跟著沈止念,奈何沈止念口風(fēng)緊,問不出什么要緊的話。 沈止念行至居住的院落前,見他還跟著,便默默地回望他:“……” 白語冰實在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了,總不能說手腕的傷沒好,就得一直和沈止念形影不離。 “我聽說,給你一塊中等靈石,你就干。是真的嗎?”他只好擺出一副色令智昏的嘴臉。 沈止念點了點頭,竟面色如常。他把心一橫,決定豁出去了,笑道:“這個道道,真那么有意思?我也想試試。我沒帶靈石,不過我?guī)煾赣械氖庆`石,回頭我讓他老人家來結(jié)賬,干不干?” 說完這話,白語冰做了兩手準(zhǔn)備,一是被沈止念揍一頓,二是被鳳羽嘉揍一頓。 沈止念卻笑了,推開院門引他進去,低聲道:“你不會做的?!?/br> 白語冰問何出此言?;亓俗约旱脑鹤?,沈止念似乎健談了幾分:“聽說神仙沒有七情六欲?!?/br> 第25章逐光(七) 乍聽此言,白語冰幾乎炸了鱗。 一股微風(fēng)在他的衣底流竄,顯是觸發(fā)了天道符的禁咒,打著旋兒要將他吞噬。 不知天道符是如何判定他是否暴露身份的。他索性來個抵死不認(rèn),瞎胡扯道: “——就說咱倆的買賣,怎么突然說起神仙?沈兄莫不是認(rèn)為,我有成仙的潛質(zhì)?哈,我也認(rèn)為我定能修成正果。不然,我一富家少爺,干什么放棄榮華富貴,隨我?guī)煾竵硇薜溃遣皇???/br> 衣底的風(fēng)驟然停了。他暗自松口氣,看來這天道符還是通情達理的,只要他自己不承認(rèn)就行。 或者沈止念也不確定,只是在試探。他又道:“可惜,我?guī)煾甘瞧咦跁?。魔修不盡誓不成仙。我八成也成不了仙,頂多求長生。快活一時是一時。說了這么多,你到底是愿,還是不愿?” 沈止念聽了,合上院門,沒說愿不愿,引他在檐下落座,斂裾跪坐拈了薄杯,燙香茶給他。 這院中花草擺放得甚講究,花間小徑是黑白兩色圓石鋪成,井邊甚至有個小小的秋千。 他飲茶。沈止念便褪了紫紗氅,道是沒什么款待他,他若是未用午飯,就整治些清粥小菜。 白語冰正覺饑餓,目送那清瘦的身影去了廚房,自起身作賞景狀,溜溜達達地入了正房。 房內(nèi)與別處無二,只是更陰冷一些。似寒香又似麝香,令他微覺壓抑,是雄龍的氣息。 這氣息十分濃郁,仿佛有一條巨大的雄龍,不僅在此棲息,還干了些沒羞沒臊的事。 想來是宵行的氣息。為謹(jǐn)慎起見,他小聲問化血鯪晶木道: “刺兒,這兒除了沈止念,還有別的人或不是人的生靈嗎?” 化血鯪晶木沒好氣地道:“有啊,不就是你和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