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審神者好像哪里不對_分節(jié)閱讀_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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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就是治療的過程可能疼了點(diǎn)?!倍寂碚J(rèn)真地回答,想了想,他補(bǔ)充道,“還有,你大哥可能對我有點(diǎn)誤會?!?/br> 他把小短刀抱起來,扶著他在一邊站好,然后抖開一條毯子,機(jī)智地把臟出了新高度的流浪付喪神裹在毯子里,扛在肩膀上。他打開了時空通道,對五虎退說:“好了,先回家?!?/br> 小短刀加快了腳步。都彭比他高了不少,以短刀的機(jī)動,也必須小跑著才能跟上他。他跳了過來,拽住將一期一振裹成蠶蛹的毯子一角,在自己臉上蹭了蹭,幸福地掉著眼淚說:“如果一期哥還有理智就好了,我會向他解釋清楚噠。一期哥暗墮了,您不會嫌棄他吧?您會做他的審神者嗎?一期哥真的很棒的!出陣很厲害,平時又溫柔,他什么都會做?!?/br> 審神者溫柔地垂下頭,對小短刀說:“但我還是更喜歡退?!?/br> 五虎退愣住了,呆呆地望著審神者。臉上騰起紅暈,小男孩害羞地說:“我……我也最喜歡主人……全世界最喜歡……” 都彭鼓勵他,“從前都是一期一振在保護(hù)你,這次退醬要負(fù)起責(zé)任,好好照顧你的一期哥?!?/br> “:“我一定能做好的!主人?!?/br> “今晚要辛苦點(diǎn)了,要給一期哥洗澡,要給他找吃的。主人,要麻煩您給他手入的話,肯定會影響您的休息了。等你手入之后,我可以給您按摩的!捶背、捶腿、捏肩膀!”小短刀繞著審神者跑來跑去,興奮地暢想著。 都彭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寵愛地說:“沒關(guān)系。不過,先不能讓時之政府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這些天就把他留在我的臥室里吧,就像你的小老虎一樣?!?/br> 第54章 噩夢(1) 都彭扛著一期一振, 帶著五虎退,跨過光圈, 轉(zhuǎn)眼間又回到了自己臥室外的走廊里。他看了一眼時間——現(xiàn)在是晚飯后一小時,這趟來回不到半個小時。抓緊時間的話, 應(yīng)該不會像小短刀所擔(dān)心的那樣, 影響他今晚的睡眠。 審神者把肩上扛的一期一振卸下來,小心地平放在地板上,像拆開禮品包裝一樣,拆開了毯子。既然壓切長谷部不能穿著臟衣服進(jìn)臥室,那么明顯更臟的一期一振當(dāng)然也不行。況且, 扛著他的時候, 都彭就一直在忍耐他身上的臭味。 十多天的逃亡生涯, 當(dāng)然不能苛求這個青年還保持著王子一樣的風(fēng)度, 打理好個人衛(wèi)生。都彭明白這個道理,但他還是先回到自己臥室里的衛(wèi)生間,接了一盆溫水,帶上口罩,拿了剪子。 等他回到走廊里, 五虎退正趴在一期一振身上,脫下他破破爛爛的肩甲和披風(fēng),解開他的軍禮服和襯衫,無聲地哭泣著,檢查太刀身上的傷口。都彭把水盆放下,摸了摸五虎退的腦袋, 覺得他特別特別乖巧懂事,不用督促就已經(jīng)開始干活。 他說:“來吧退醬,幫我把你哥哥的衣服全部脫掉。” 五虎退連忙點(diǎn)頭。太刀身上有太多傷口,不止得不到及時治療,連包扎處理的時間都沒有。有很多傷口血rou模糊,已經(jīng)跟衣服粘合在了一起。五虎退負(fù)責(zé)幫助一期一振解開各種扣子,嘗試脫掉一切好脫的衣物。 都彭則拿著剪刀,在小短刀遇到難題的時候,直接剪開粘連在太刀皮膚上的布料。然后,主仆兩人分工合作,拿著用溫水浸濕的紗布,小心地擦拭傷口,處理黏在傷口上的碎布——剝光一期一振的過程,遠(yuǎn)非給壓切長谷部一個指令然后得到一個光溜溜的付喪神那樣簡單。 大概經(jīng)過了十來分鐘,被敲暈的一期一振漸漸蘇醒過來。 他的意識慢慢從黑暗中上浮,在沒有恢復(fù)控制身體的能力前,就已經(jīng)感受到有人正在他身上擺弄著什么,給他帶來持續(xù)不斷的痛苦。不好的記憶瞬間翻涌而出,一期一振努力支撐身體,嘗試了幾次,終于擺脫了仿佛夢魘般的狀態(tài),揮舞手臂想要打開在他身上摸索的手。 一雙手離開了,但令人驚悚的是,竟然還有一雙手留在他的身上——不止一個人?!一期一振猛地掙扎著坐了起來,張開嘴想要怒吼“滾開”。一雙柔嫩的、屬于孩子的手在他發(fā)出聲音前的瞬間,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把他的怒吼變成了一聲嗚咽。 一期一振的耳邊嗡嗡作響,他發(fā)瘋一樣地掙扎,可是在失去了本體武器后,體力早已經(jīng)消耗殆盡,他完全無法擺脫鉗制自己的力量。幾分鐘后,筋疲力盡,不得不安靜下來的太刀,這才分辨出了耳邊一直回響著五虎退的聲音。 他的弟弟正一邊捂著他的嘴,一邊按住他的手,用身體的重量將他壓在地上,軟軟的、焦急的,一邊哭泣一邊無比關(guān)切地不斷說:“嗚嗚嗚,一期哥,求你了,你小聲點(diǎn),你把傷口崩開了!你不要再亂動啦!” 太刀劇烈地顫抖起來,周圍的一切原本模糊不清,就像一場噩夢。當(dāng)他的視線終于有了焦點(diǎn),他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他下午時曾攻擊過的那個審神者。年輕的人類蹲在他腿邊,正從他的身上扯下一塊碎布。 盡管他帶著醫(yī)用口罩,擋住了大半張臉,可一期一振仍然一眼認(rèn)出了他——他那雙平靜又淡漠的眼睛,實(shí)在令暗墮刀印象深刻。 太刀的手被五虎退牢牢抓住,尚且還有掙扎的余地。但審神者只用一只手,就輕松地按住了他雙腳的腳腕,讓他的腿完全沒法動彈。雖然眼前的景象無比清晰,身上的疼痛也無處不在,但一期一振仍然覺得,這一定是個噩夢……或者,他還在幻覺當(dāng)中。 他不敢相信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是真實(shí)的。 都彭敏銳地察覺到了一期一振的異常。他加快手里的動作,飛快地處理好所有傷口。因?yàn)橐呀?jīng)拿走了太刀的本體,所以并沒有急著給他帶上抑制器。在沒有研究清楚抑制器的原理時,都彭覺得,自己應(yīng)該更慎重地使用它。 ——在為暗墮的一期一振手入時,他不希望他身上帶有任何增益或是減益效果。 這里只有五虎退和他自己,都彭并不擔(dān)心一期一振會制造麻煩。太刀不會傷害自己的弟弟。就像他之所以會給堀川國廣帶上抑制器,也只是為了方便燭臺切光忠或者其他付喪神。脅差少年很可能會跟他們起沖突,剝奪他的武力,就沒有人會因此受傷。 審神者把從一期一振身上弄下來的破布團(tuán)成一團(tuán),踢到一邊,眼不見心不煩。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現(xiàn)在就放一把火燒干凈這些臟東西的沖動——作為一個溫柔的主人,都彭明白一期一振的弱點(diǎn),他怕火。他的心理狀態(tài)很不穩(wěn)定,萬一被明火嚇得失去理智,就不太妙了。 都彭站了起來,朝太刀青年彎下腰伸出了手。一期一振不由自主地向后躲。身后的弟弟抱住了他,滿是信賴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主人,我們可以進(jìn)屋了嗎?” 審神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五虎退可以松開自己的哥哥了。他把毯子連帶著一期一振一起抱了起來,就像兩天前連同被單抱起山姥切國廣。 一期一振微微發(fā)抖。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他也明白大吼大叫或者拼命掙扎都毫無用處。他之前一向都很擅長忍耐的。但太刀付喪神還是忍不住狠狠咬了自己的舌頭一下——什么都沒發(fā)生。他沒醒,沒脫離這一切。 都彭攏了攏他的毯子,感覺到他的驚恐,安撫地輕拍了他兩下?!皠e怕,沒事的?!?/br> 五虎退跑到都彭前面,幫忙拉開門,在審神者進(jìn)屋后又將門仔細(xì)關(guān)好。都彭把一期一振放在了五虎退不久前鋪好的被褥上。小短刀跟在后面,恍然大悟:哦呀,難怪主人讓他把被子鋪在這里。如果一期哥平時躺在這兒,只要不進(jìn)屋,大家就都看不見他。 在五虎退感慨自己的主人考慮周到的時候,審神者正在不太開心地俯視一期一振。他在心里嘆了一口:又要洗一床被褥了。以這座本丸不斷增加的浣洗工作量來看,他真的很缺人手,尤其急需那個據(jù)說很愛洗衣服的歌仙兼定。 在思索著人力管理問題的同時,都彭從自己的床頭取下一盆非常小巧的蟹爪蘭。這株植物有嫩綠的枝葉和白里透粉干凈秀氣的小花,看起來非??蓯邸5珶o論是五虎退,還是一期一振,都對他在這個時候拿起這盆花的行為感到迷惑不解。 都彭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捏了一把這盆小小的植物。在兩個付喪神驚訝/驚恐的注視中,蟹爪蘭抖了抖,像個被吵醒的小動物,不太開心地?fù)u擺著身體,飛快地膨脹變形,原本短短的掌枝飛快地一節(jié)節(jié)伸展,在轉(zhuǎn)瞬間,變得像美杜莎的腦袋。 數(shù)十條像蛇一樣靈活擺動的藤蔓,在都彭的指引下,飛快地爬到一期一振身上,將他緊緊纏繞了起來。 ——五虎退驚訝地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他跪坐在不斷掙扎的一期一振身邊,就算茫然不解,也仍然牢牢記得都彭的囑咐,在第一時間再次捂住了兄長的嘴,讓他不要發(fā)出太大的聲音。不斷在一期一振身上游走的藤蔓偶然間擦過他的手背,讓小男孩也臉色慘白地打了個寒顫。 無比關(guān)心兄長的小短刀遲疑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對、對不起,主人,這、這是什么?為什么要把它放在一期哥身上?” “這是魔鬼網(wǎng)。一種藤蔓植物。會纏繞靠近它的動植物。對普通人來說比較危險,但對付喪神來說還好,不會造成什么傷害?!倍寂砟托牡亟忉?,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花盆放在不會被付喪神碰倒的地方。 雖然是在回答五虎退的問題,但也有向一期一振解釋的意思。 “一會手入會很疼。我沒有束縛衣,怕一期一振掙扎得太厲害了,金屬的鎖鏈會弄傷他的?!?/br> 審神者溫柔地摸了摸五虎退的短發(fā),本來也想安撫一下一期一振,但看著他的頭發(fā),到底還是沒下得去手。他說:“別怕。不要掙扎得太厲害。越掙扎它纏得越緊。退,盯著你哥哥,如果魔鬼網(wǎng)纏到什么不該纏的位置,輕一點(diǎn),幫他拽下來。” 說到這里,審神者停頓了一下,不太情愿地遞給五虎退一個打火機(jī),“萬一你拽不動,或者情況緊急,用火撩一下,魔鬼網(wǎng)就會退開了。它很怕火的,注意不要真的燒到它,好嗎?” 作為一個不擅長培育植物的,善良的、一視同仁愛惜著自己所有物的人來說,如果魔鬼網(wǎng)被燒壞了,都彭難免會感到心痛。 小短刀著急地提醒道:“主人,可是一期哥也很怕火呀!” 都彭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他沒忘記這個問題,一期一振很怕明火。他拿出了一個新的睡眠眼罩——送給燭臺切光忠的同款,當(dāng)時一口氣買了好多,給一期一振仔細(xì)地戴好。然后,他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五虎退說:“好了,他看不到了?!?/br> 他又拿出手絹,捏住一期一振的下巴,仔細(xì)地按進(jìn)太刀嘴里,在他吐出來前,拿出一根給小老虎系在脖子上的蝴蝶結(jié)緞帶,綁在了一期一振的嘴上,勒住他的嘴角。審神者摸了摸緞帶的松緊,確定不會弄傷付喪神之后,考慮到一期一振的狀態(tài)真的很糟糕,于是破天荒又安慰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