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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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今日好幾位尚書夫人都要來呢,咱們府上好久沒這么熱鬧過了吧?” “如今府上的風(fēng)向已經(jīng)變了,該巴結(jié)誰奉承誰,大伙兒心里要有個數(shù)啊,別又跟錯了主子。” “……” 孟宛清明顯感覺到林月娘出來后府中下人的態(tài)度,無非是從前那些殷勤跑西院的人少了,小廚房里一日三回的參湯沒有了,再有便是管事那兒發(fā)放下來的冬衣冬炭之類的生活用品都減半了。 這位管事是林月娘的一位遠房親戚,只是在林月娘出來前沒人知道他是林月娘的親戚,還是她從浣紗院出來重新掌權(quán)后才知曉的。 呵,她如今倒是比從前沉得住氣嘛。 孟宛清坐在燒著炭盆的屋里畫畫,林月娘生辰宴她做為嫡子自然不能空手,肯定要送些什么啊,只是,她怎么會掏腰包給那個女人買東西呢?索性自己動手畫張畫,如此便宜也方便。 但見宣紙上所作之畫層次清晰,設(shè)色明麗溫和,尤其是線條的表現(xiàn)上,均用細勁的墨線勾勒,剛?cè)嵯酀?,巧拙互用,于對比中求統(tǒng)一。 “哥兒,你怎么畫了只狐貍呀?”秋桃正往炭盆里加炭,一不小心將眼睛熏到于是起身避了避,這一避便看見那畫上那只狐貍。 孟宛清滿意的望著畫上的水墨山色,“有這么明顯么?” 還不明顯?就差注明狐貍精三個字了。 孟宛清想到林月娘收到這張畫作的表情便覺快意,無所謂了,她現(xiàn)在也不像從前那般需要小心翼翼察言觀色,況且,她能猜到,今日便是她不找林月娘的茬兒,林月娘也會找她的。 雖說她如今性子跟以往相比的確改了許多,可,她始終有種預(yù)感。 * 孟士宏今日當(dāng)真受寵若驚。 他不過請了幾位同僚沒想到最后卻來了好些意想不到的人物,譬如史部侍郎王拱他們還有張伯遷李同文等人,他們來了不久后宣平候也來了。 這可是宣平候初次來孟府,孟士宏激動的都快不知說什么了,臉上堆滿了笑,一個勁兒的往里請。 “許久不見了。”李書看見陳昭的那刻笑著說了句,他如今是大內(nèi)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負責(zé)宮內(nèi)貴人的安危,自然,最首要保護的那個人便是太子。 今日宣平候會來孟府也是陳昭提議的,沈曦自從從禁閉里被放出來后,原以為他會有所改進,誰知本性依舊難移,從前是沉迷那些男色女色,而今則愛上斗雞斗蛐蛐這種紈绔把戲。 并非他不沉迷于色,只是他現(xiàn)在專寵那戲子一人。 呵,那戲子旁人不知道,他又如何看不出是太子安插在沈曦身邊的,只是如今的沈曦真是迷了心竅,被那戲子迷的團團轉(zhuǎn)連正事也不過問,似乎早就篤定這天下大統(tǒng)早有一日會是他的。 剛愎自用! 陳昭想到這收回思緒,伸手在李書肩上拍了拍,“你我之間的確是許久不見了,改日我去你府上坐坐?!?/br> 李書是個聰明人,一聽便知他話里有深意,要知道各黨派之爭相競逐后他跟陳昭之間來往也疏遠了,陳昭是二皇子身邊的人,可他是太子的人,而今陳昭主動說要找他,再聯(lián)想到近日傳來有關(guān)沈曦的種種不好流言,他心里立時懂了。 若能為太子殿下拉來宣平候府,當(dāng)真一大肋力。 思此,他臉上露出微笑,“我必當(dāng)在府上恭候。” * 孟士宏為了林月娘的生辰宴可真是舍得,請了好幾家京中當(dāng)紅的戲班子來府上,所有酒席俱是煙云樓的廚子親自來府上做的。 流水似的宴席吃完了一桌又換上一桌,樣樣精致,件件可口。 聽說,為了博得林月娘的歡心他還送上價值不菲的成套紅玉石頭面跟成套的珠翠金銀,還有昱哥兒,盡管他早過了滿月,孟士宏仍是送了不少足金的平安鎖跟文房四寶等含有寓意的東西。 “原來她又有身孕了?!?/br> 孟宛清也是才知道這個消息的,早上她畫完了那副畫本是要出去的,誰知孟士宏特意派管事過來傳話,說是叫她不要出去了。 原話是這么說的,“別擾了你母親的興致。” 呵,林月娘倒挺會裝模作樣,是說她怎么按兵不動,原來早就打定主意要當(dāng)這么多客人面前下她的臉子,不讓她出去。 笑話,嫡母過生,嫡子從頭到尾不出現(xiàn)傳出去像什么話。 “月華呢?” “被小廚房那兒叫去使喚了。” “秋桃呢?” “今日臨時來了好多大人,丫鬟不夠,她也被叫過去充數(shù)了?!?/br> “馬三呢?” 馬三被孟士宏安排到府上照看各位大人的馬車去了。 真有意思,榮熙堂那邊的事倒是將她這邊的人使喚的團團轉(zhuǎn),孟宛清眉心擰起,已然不悅。 杏花見攔不住她,又連聲勸道,“哥兒,你再等等吧,說不定她們馬上就回來了?!?/br> 回來?再等下去還指不定林月娘要作什么妖呢! “讓開,我今日必須出去。” “哥兒……” 孟宛清正跟杏花拉拉搡搡間,眼見攔不住,杏花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哥兒!” 她叫的過于凄然,直將孟宛清愣住,待反應(yīng)過來眉心擰的更緊,“你這是做什么。” “哥兒。”杏花滿眼淚痕的跪行至她身邊,抱住她身上那件狐裘一角,“哥兒,你打死我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br> “你究竟做了什么?!泵贤鹎咫[忍著太陽xue兩端鼓漲的情緒,沉聲問。 難怪從一早杏花便找各種借口阻攔她不讓她出去,一會兒說這個不見了,一會兒說那個丟了,害她跟她找了一早上。 虧她看在平日杏花老老實實的份上,果然不能太心慈和善否則身邊就出jian細! 只見杏花哭跪在那兒道,“上次你跟jiejie們一塊兒去白馬寺的時候,翠兒過來找我,問我要鞋樣子,我才轉(zhuǎn)身去屋里拿就被反鎖在里面了,任我怎么叫喚都沒用。” 而她被關(guān)在屋里的時候孟宛清的房間被林月娘派來的那幾個嬤嬤全部搜找了一遍。 林月娘如今真是學(xué)聰明了,所有東西找過之后不動聲色的還原回去,還原不去的她有疑問時,杏花便說是她弄的。 呵,好一個調(diào)虎離山。 只是孟宛清卻不憂急,便是她挖地三尺也從她屋里找不到什么! “這件事你為何不早告訴我?!?/br> 杏花聽到她的質(zhì)問哭的直打嗝,“我,我,我不敢。” 她自知做了錯更不敢被孟宛清發(fā)現(xiàn),可是她卻不知知錯就改亦會獲得她的原諒,只是如今,孟宛清看著她的眼是已經(jīng)半分主仆之情都沒了。 “你走吧,想去林月娘哪兒或是離開都行,只是再也不要靠近西院一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