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歡母子只拿到了極少一點贍養(yǎng)費就被掃地出門，齊太太的名頭落到了情婦頭上。

    很快，頹廢的齊歡就再一次找到了展放。

    這一次，他的姿態(tài)放得很低。

    當初他有多不忿展放高高在上的嘴臉，現(xiàn)在就有多后悔。

    尤其是思及齊建民那般小心地轉移財產(chǎn)，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甚至可笑的是，他連自己家多有錢都沒有個概念，回去與齊建民撕逼結果卻無處著手，深知消息閉塞的艱難。

    他就覺得能將情況摸透的展放，實在是不像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無害。

    “你之前不說我如果改主意了就來找你么？”齊歡抹了把臉，苦澀一笑，“我現(xiàn)在是徹底跟我爸撕破臉了?！?/br>
    “我現(xiàn)在來找你，不會晚了吧？”

    聽得出齊歡的試探語氣，展放說：“不會。正巧我現(xiàn)在有個想法……”

    展放越來越能感覺到情報的重要性。

    就拿兩家實力相仿的公司共同競標來說，知道競爭對手以及招標方底線的一方，與閉塞不通的一方，哪一家能夠中標顯而易見的。

    阿爾法擁有強大的數(shù)據(jù)流技能，一息間截取的信息更是無法想象的巨量，有這樣的天然優(yōu)勢，為何不能將之充分發(fā)揮呢？

    齊歡握著一只微型U盤，魂不守舍地離開。

    如果，如果展放所描述的未來有一朝真的能夠?qū)崿F(xiàn)……

    齊歡心臟猛地跳動，全身的血液急速流轉，有瞬間的眩暈感。

    J省富豪之間無論是生意還是人情，都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阿爾法能搜集到的數(shù)據(jù)部分被導入那只U盤，剩下的諸如如何捋順關系網(wǎng)、找出關系網(wǎng)薄弱的節(jié)點，進而達成他們的目的，就由齊歡去頭痛了。

    若是齊歡連這點能力都沒有，那他白白在這個圈子里混了這些年，也頂不起什么大用來。

    交給他，展放就不再時時關注，而齊歡只有做出一點功效才會有臉再一次找上門來。

    .

    展放與無或之間的服從游戲，哪怕是他有意識地放慢節(jié)奏，尺度依然在逐漸變大。

    這其中有展放的cao作，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個比他更熱衷于這個游戲的愛好者。

    而且，這個愛好者，又十分開放，有的時候甚至可稱得上“不知廉恥”。

    兩人雖然見面不多，但是每天聊的話卻數(shù)都數(shù)不清，聊天記錄內(nèi)的緩存每隔幾天就要清理一次。

    這個游戲設有關卡，并且隨著時間推移，游戲關卡和規(guī)則越來越完善。

    展放是“主宰者”，吳或是“服從者”。

    由主宰者發(fā)布任務，服從者完成任務，任務結束，由主宰者為他評分，服從者獲得的分數(shù)低于一個數(shù)值時，就開啟懲罰模式，當累積幾次任務評分很高時，服從者會得到主宰者的獎勵。

    懲罰模式，有的時候是面對面的懲戒，有時是通過手機、或者視頻遙控，但是無一例外的恥度爆表，不斷突破服從者的底線。

    獎勵則更多的是滿足服從者的想象，主宰者有時候需要付出一個吻、一個擁抱，或者為服從者服務。

    很多時候，無或在做任務的時候都陷入糾結之中。

    因為他太貪心了，他既想要懲罰又想要獎勵。

    懲罰更刺激，是突破禁忌、打破想象，讓全身每一個毛孔都陷入興奮當中。

    獎勵則是溫柔的、深情的，是精神層面上的滿足。

    他們的關系一直保持在曖昧的程度，有過蜻蜓點水的親吻，有過互相慰藉，但是一直未曾做到最后，彼此心照不宣。

    因著他們聯(lián)系不太頻繁，兩人各有各的忙碌，所以無人知道私下里，他們是這樣的情況。

    這又帶給兩人一種偷/情般的快感。

    與展放極少參加校園活動不同的是，展曦熱衷于活動。

    無論是學生會、社團，還是各種晚會、聚會，都常常能夠看到他的身影。

    在一部分知悉根底的同齡人之間，展曦、展無或、展放三者不可避免地被放在一起比較。

    展曦性情溫和，溫文爾雅且性格開朗大方，情商很高且手腕靈活，最重要的是他的背后是展擇仁的支持。

    展無或這方面比他差了一些，但是他天生有種靈敏的商業(yè)嗅覺，進入展氏之后，不過一年時間就得到了部分股東的認同，而且他的背后還有吳家這個靠山，如今，吳家正為了他與展家扯皮，為他爭取他該得的股份。

    展放……雖然名義上還是展家人，但是誰都知道這其中的水分，沒有人將他和展氏放在一起看待。

    哪怕是他的成績再好——兼修多門專業(yè)，極受教授喜愛，大二時就被教授看中，直接拍板，只要他愿意，碩博連讀的名額就有一個是他的。

    哪怕是他在國家級別的科學刊物上發(fā)表過反響不錯的論文，站在了圈子同齡人學識最高的高度上，依然無法改變別人的看法。

    學的再好，以后還不是做一個打工的？

    就是國外頂尖科研人才組建實驗室，那也是需要財團投資的。

    寧樑在聽到身邊朋友的分析時，常常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既視感。

    所有人，無一例外地都低估了展放。

    若不是他早與展放產(chǎn)生過交集，恐怕現(xiàn)在他也是眾人當中的一員。

    他心中對展放悶聲發(fā)大財，保密工作做到這種程度的能力是十分震驚且艷羨的。

    在他的眼中，屬于展放的商業(yè)天賦在一點點發(fā)揮出來，假以時日，新的展氏怕是要崛地而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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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放從學?；貋?，書房中阿爾法連接電腦，電腦屏幕上面有無數(shù)字符瀑布一樣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