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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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和吸溜了下鼻子,淚眼巴巴地望著他,“可是在我最痛最難過的時候,第一個想到了你?!?/br> 棲白微微一怔。 “我當時想,如果是你,會拿刀子逼迫我嗎?” 這念頭曾經確實在靈和的腦海里一閃而過,這么多年走下來,她從未想過依賴別人,那一瞬間,棲白的影子卻猝不及防地闖入她心里,雖然很快被她忽略,但在那種痛苦的時候想到了別人,到底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讓她感覺好像也沒那么難過了。 靈和唯一一次的軟弱里摻雜了棲白的影子,這意味著什么? 至少棲白對于她來說,是一個特別的人。 澄澈通透的眼眸深深凝望著頭頂上方的臉,靈和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說: “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你了?!?/br> 瞳孔驟縮,棲白忽覺心口處再次疼痛起來,只是這一回不是冷的,而是熱的,熱得他不敢去看靈和的眼睛。 心里卻有個聲音在說:那是假的,不過是為了獲得自由而編織的一個謊言。 靈和瞅著他俊雅清雋的側臉,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絲詭異的誘惑:“把我的手松開,好嗎?” 心里的那個聲音繼續(xù)道:你看,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欺騙你,逃離你。 清冷的大殿里,響起靈和不滿的一聲嘆息。 “不松開我怎么抱你啊?” 隱秘的歡愉猶如烈火焚燒,將他的心一遍一遍炙烤,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將她手上的鐵環(huán)解開了。 靈和擁著被子坐起來,想抱他,胸前的被子卻成了阻礙,她的手拿不出來,咬了咬唇,要不干脆不要被子了,光著來?可那樣又太冷。 左右為難的時候,棲白已經將她連同被子一道摟進了懷里。 “如果發(fā)現你又騙我,我可能會瘋掉。”他貼著她耳朵說。 靈和心想,囚禁這一套都搞出來了,難道還不算瘋狂? 嘴上卻道:“我對你的心,會用時間去證明?!?/br> 嘶...... 說出口的同時,靈和卻被自己酸的手腳蜷縮,真該感謝若沖時不時強迫她看的那些人間情情愛愛的話本子,說起情話來一套一套的,她就記住了其中幾句。 放在她背后的手卻緊了一緊。 靈和挑了挑眉,看不出來他居然吃這一套? 于是再接再厲地試探道:“山無棱天地和乃敢......” 棲白冷冷的打斷她,“傳音玉石里你說的話,我還記得?!?/br> 靈和:“......” 她說什么話了?她自己好像都不記得了,聽棲白的意思,似乎不是什么好話。 她想了想,好像是罵人的話。 【我去你二大爺的,姑奶奶不伺候了,愛咋咋地,你若是能抓到我,姑奶奶的頭割下來給你當球踢!】 ......這句。 靈和的手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我的頭一點都不圓,給你當球踢可能不太合適?!?/br> 棲白嗤笑一聲,將她的手拿下來:“我可以給你彌補我的機會?!?/br> 縮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個腦袋的靈和含糊道:“嗯?” “鑒于你謊話連篇的過往,你說喜歡我,只說一遍,我不相信。” 靈和:那大哥你打算讓我說幾遍?兩遍?三遍?十八遍? 棲白:“每天說一遍?!?/br> 靈和:“......” “要是有一天沒說,我就會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將你掛在山門上辟邪?!?/br> 靈和:“......”您就是天底下最邪門的了,還有哪門子不怕死的邪祟敢找上門來? 這話她可沒膽子說,到這一步了,靈和的心態(tài)一片平穩(wěn):“我說,我說還不行嘛?!?/br> 定了定心神,棲白的眼神落在燭光投下來的二人相擁的影子里,如果她不是紅袖那是最好的,如果真的是紅袖,那就一輩子都不要恢復記憶吧。 她是靈和,就只是靈和。 ——*——*——*——*—— 夜幕下的天魔宗籠罩在一片迷蒙的冷霧中,四野暗然。 白泉宮衛(wèi)無雙的寢室里,卻是一片燈火通明。 他盤膝坐在床上,木劍放在他的手邊,眼眸卻直直注視著一塊帕子,一塊繡著藍色蝴蝶的帕子。 時間這么久了,依舊能嗅到帕子上散發(fā)出來的陣陣幽香,正如帕子的主人一樣,在他心上濃墨重彩的留了一筆。 院子外花架上的盆栽倒了下來,發(fā)出清脆的一聲響。 衛(wèi)無雙將帕子藏在枕頭下面,握住木劍,凝神道:“什么人?” 月光照下來,窗前映出一個苗條的影子。 衛(wèi)無雙怔了怔,隨后推開了窗。 一張清雅絕倫的臉龐映入眼簾。 衛(wèi)無雙詫異道:“是你?!?/br> 年輕而旺盛的血氣撲面而來,藍蝶舔了舔唇角,眼中一派笑意。 “我來取回我的東西?!?/br> 想起此刻藏在他枕頭下的東西,衛(wèi)無雙面色一紅,說話又變得不利索了。 “......什么東西?” 藍蝶眨了眨眼睛,雙手環(huán)胸:“外面這么冷,你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 “你......這是什么意思?” 房門一開,衛(wèi)無雙整個人就被藍蝶死死的撲倒在床上,動彈不得。 握著劍的手卻越來越無力,空氣里漂浮著一陣奇妙的香,不是花香,也不是藥香,他想要凝聚靈氣,丹田卻不聽他的使喚。 僅用一只手就壓制住衛(wèi)無雙,另一只手在枕頭底下一掏,藍蝶抽出帕子,嗓音悠悠地道:“將我的帕子藏在這里,你是什么意思?” 不等衛(wèi)無雙回答,藍蝶就輕笑了一聲,拿帕子蒙在他的眼睛上。 “我會滿足你的愿望?!?/br> 一低頭,狠狠咬住他的脖子。 空氣里迅速彌漫出一股血腥味,很快就被不知名的香氣蓋了過去。 夜色更涼了。 作者有話要說:棲·狂立flag·白 第72章 鑄劍宮的黑水獄深埋于六大主峰之底,終年不見陽光,充斥著冰涼刺骨的黑水,浸入其中,全身的血液僵住,難以調動周身的靈氣,最深處還時常傳來詭異的哀嚎聲,據說是受盡折磨慘死于其中的修士化為厲鬼冤魂后發(fā)出的不甘吼叫。 黑水獄是鑄劍宮的禁地,同時也是人間煉獄,地底世界的中心,時間仿佛凝固,沒有靈氣也沒有生機。 黑暗中,一團白色火焰漫無目的飄蕩著,蘊含在其中的卻是一股極為狂暴與磅礴的能量。 良久,黑暗深處響起一個年輕的男人的聲音:“回來。” 白色火焰像是忽然擁有了靈智,變成了一個頑皮的孩童,晃晃悠悠地朝著聲音所在處漂移過去。 男人輕笑了一聲,嗓音溫和,“跟我待在這里委屈你了。” 白色火焰發(fā)出“咻咻”的聲音,一躍而上,落在男人的肩膀上。 “你想跟我一起出去?” 白色火焰興奮地蹦蹦跳跳起來。 男人嘆息了一聲,語氣里有淡淡的悲傷。 “可我是個罪人,死不足惜。” “嚶嚶嚶......”白色火焰發(fā)出一連串細碎的聲音,似乎在安慰他。 男人抬起頭,血污糊住了他的臉,只露出一雙寒星似的眼睛,充斥著死寂與壓抑,讓人的靈魂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靈和猛地睜開眼睛,額頭滲出絲絲冷汗,缺氧似的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怎么了?”棲白用手慢慢撥開她濕漉漉黏在耳邊的長發(fā)。 平復了呼吸后,靈和轉過頭,和他幽黑深邃的眼睛靜靜對望了片刻,眼神逐漸變得奇怪。 “你昨晚一直睡在這兒?”被子下面溫熱的觸感讓靈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棲白慢慢挑起眉,“這是我的床,我不睡這兒,睡哪兒?倒是你,鳩占鵲巢,一大早的,還擾人清夢?!?/br> 靈和:說這話的時候有本事別摟我摟的那么緊啊。 還好她不是光著的,至少穿了層褻衣。 “我做噩夢了。”說話的時候帶著一絲鼻音,像是在同他撒嬌。 棲白覺得新鮮,隨口問了一句:“夢到什么了?” “一個男人......嘶......” 胳膊被掐住,正好還在容歡拿刀子割出來的傷口上,痛得靈和一口咬在棲白的肩膀上。 你讓我痛,我就讓你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