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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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緊牙關(guān),感到嘴角一痛,勉強(qiáng)保持著一絲清醒,這時,腹中一道暖流襲向全身,經(jīng)脈里的靈氣漸漸涌上來,關(guān)鍵時刻,她這挨打就能突破的體質(zhì)發(fā)揮出了巨大的作用。 腳底生風(fēng),危急時刻靈和爆發(fā)出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虛空之上,一道紅色流光眨眼間消失在濃霧深處。 鷹鉤鼻冷笑一聲,“我看你往哪兒跑,放箭!” 纏繞著靈氣的箭矢尖端,冰藍(lán)色的光芒忽閃忽滅,那是冰魄花的花瓣,數(shù)箭齊發(fā)下,人就算不死也會被凍起來,變成一個廢物。 嗖——嗖——嗖—— 箭矢劃過,空氣瘋狂炸裂出刺耳的聲響,嫣紅的血再次飄灑,濃霧化作血霧,染紅了棧道。冰魄花的寒氣滲入體內(nèi),靈氣、血液和經(jīng)脈仿佛都被凍住,寒氣彌漫,靈和的全身上下開始結(jié)了一層冰霜。 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這里。 沒有絲毫猶豫,靈和縱身一躍,閉上眼自萬丈高空墜落,到了此時,她連召喚出天闕劍的力氣也沒有了,只希望不要摔得太慘,留得一個全尸,好讓玉林師父不至于連她的尸骨都找不到。 隱約聽到什么地方傳來人聲,有點(diǎn)像棲白,他的嗓音很有特點(diǎn),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涼颼颼的,只有在嘲諷她的時候會帶點(diǎn)笑,給人一種溫柔的錯覺,就像此刻一樣。 但她被凍住了,聽覺不太靈敏,腦子也糊里糊涂的,努力抬起眼睛,居然真的看到了棲白,也在他幽深的瞳眸里看到了自己的樣子,渾身浴血,面容模糊,發(fā)絲上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像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太太。 本來就長得不好看,現(xiàn)在看起來更嚇人了。 她想說點(diǎn)什么,嘴巴卻怎么也張不開,棲白靜靜看了她一會兒,將她摟入懷中,俯首貼到她的耳畔。 這回,靈和終于聽清楚他說的是什么了。 “累了就睡吧?!?/br> 瞳孔逐漸渙散,她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至少有人給她收尸了。 ...... 滿目都是血色,一身青衫被她染得鮮紅,抱在懷中的身體僵硬而冰冷,輕薄的沒有一絲重量。 見了血就想殺人的沖動卻被心底某一種感覺壓了下來,失血過多、靈氣枯竭,寒毒入體,他才離開了多久,她就受了這么重的傷。 手撫上她臉頰,不顧那些血漬,順著發(fā)絲探上她的靈臺,頓了一頓。 靈臺里一片死寂,靈識如一縷輕煙,漂泊不定,隨時都有散去的可能。 他只擅長殺人,卻不擅長救人。 ———————————————— 天魔宗,宗主寢殿。 右宮主池巖,左宮主梁霄以及天魔宗里擅長療傷的人都聚集在了這里。 “怎么樣?”池巖看著從殿內(nèi)走出來的梁霄,問。 梁霄抹了把額角的汗水,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還好,留了一口氣?!?/br> 池巖最了解梁霄的為人,不會說沒有把握的話,這番話說出口意味著這人,他一定是能救的了的。 “那你還這幅樣子?”渾身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梁霄苦笑一聲,“寒毒倒是不難解,就是宗主站在我旁邊看著,我手有點(diǎn)抖?!?/br> “......” 臉上劃過一抹深思,池巖自言自語道:“看來宗主很看重這個女弟子?!?/br> 梁霄點(diǎn)了點(diǎn)頭,豈止是看重,多少人親眼看到宗主抱著他那弟子回來,守在她身邊,到現(xiàn)在都沒有離開一步。 “唯一的弟子,自然上心些。” 池巖搖了搖頭:“恐怕不止是師徒之情這么簡單。” 二位都是聰明人,梁霄明白他的意思,標(biāo)志性的長臉卻皺了一皺,否定道:“應(yīng)該不是?!彪S后又環(huán)視一圈,神神秘秘地湊到池巖耳邊,“他心里有一個女人?!彼?jīng)聽到宗主在夢里喊過那個女人的名字。 池巖瞪大了眼睛。 “梁霄——” 殿內(nèi)傳來宗主的傳喚聲。 二人一同入內(nèi)。 暗影沉沉,微光自石青帳幔里流瀉出來,棲白隔著床帷發(fā)問:“寒毒已解,人怎么還沒醒?” 梁霄回道:“受傷過重,失血太多了,還需慢慢調(diào)養(yǎng),屬下只能解毒,這一方面卻不太擅長......” “那就帶擅長的人過來?!闭Z氣已是不耐。 “是?!?/br> 靈犀宮妙云真人最擅此道,很快就被帶了上來。 妙云真人掀開床幔,微微站了片刻便用靈識查探起來,綠色的靈氣順著她的指尖進(jìn)入靈和的識海,慢慢的,床上的人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發(fā)出了一聲輕微的聲音。 “嗯......” 棲白看得眉頭一動。 妙云真人的表情漸漸驚異起來。 “這姑娘的經(jīng)脈有些特殊,靈氣難以留存,一旦受傷就很難痊愈。” 棲白也知道這一點(diǎn),看妙云真人還有話說,便示意她繼續(xù)。 “受此重傷本該殞命,只是腹中一股生機(jī)向她全身運(yùn)送了靈氣,這才保住了性命?!?/br> 棲白表示聽不懂。 妙云真人笑了笑,“腹中胎兒生機(jī)勃勃,很是頑強(qiáng)。” 棲白:“......” 梁霄:“......” 池巖:“......” 第52章 燭影搖紅,殿內(nèi)流淌著死水一般的寂靜,除了床上沉睡的人發(fā)出的微弱而平緩的呼吸聲,再也聽不到一絲聲響。 妙云真人覺得有些奇怪,修仙乃是逆天而行,修士于子嗣一事上極為艱難,一般人很難有孕,如今這姑娘懷了娃娃,乃是一件大喜事,怎的宗主并二位宮主的臉色都有些不對勁。 “你說什么?”棲白懷疑自己聽錯了。 妙云真人只得重復(fù)了一遍,又補(bǔ)充道:“除了治療外傷的丹藥,我再替她開一些安胎的湯,胎兒健康了,這位姑娘才會醒過來?!?/br> 棲白沉默地立在床前,燈花偶爾一爆,照亮他半邊側(cè)臉,讓人猜測不到他內(nèi)心的想法。 池巖和梁霄眼觀鼻鼻觀心,負(fù)責(zé)做兩條安安靜靜的影子。 半晌,才聽到棲白開口:“就按你說的辦?!?/br> 妙云真人頷首,“那屬下就先告退了?!?/br> 棲白將帳幔散開,床帷里滲入黑暗,阻隔了一切光亮。 他冷淡地開口:“走吧?!?/br> 梁霄看了池巖一眼,再度感嘆他的心思之細(xì)膩,徒弟變夫人,甚至連孩子都有了,不愧是宗主,做什么事都是雷厲風(fēng)行的。 雷厲風(fēng)行的宗主大人又吩咐道:“我要出一趟門,宗門事務(wù)就交由你們二人負(fù)責(zé)?!?/br> 說的好像以前不是我們負(fù)責(zé)一樣。 早已習(xí)慣了棲白的行事作風(fēng),二人也不驚訝,只問了一句:“宗主是要去哪兒?” “北冥谷?!?/br> 這是要對六大宗門出手了?池巖心中一動,南嶺教一夜之間滅了門,剩下的五大宗門也是小動作不停,一直針對天魔宗,只是之前他就跟棲白提過好幾遍了,也沒見他放在心上,這回怎么突然上心了? “門中弟子隨時聽候差遣,可需要屬下安排血煞隊隨行?”作為血煞隊的統(tǒng)領(lǐng),池巖手底下的精英弟子處于隨時待命的狀態(tài),早就等待著這一天了。 “不必了,我一個人去?!?/br> 池巖對著棲白那張稍顯冷淡的臉,有些納悶,難道不是去搞事業(yè)的? 棲白自然不會跟他解釋,交代完事情就準(zhǔn)備走了,只是臨走之前又道了一句,“派人守住寢殿,除了妙云真人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br> “是?!?/br> 棲白走后,池巖才將自己的疑惑說出口,“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越來越看不懂宗主行事了呢?” 梁霄安靜了許久,摸了摸下巴,沉思道:“你說孩子他爹臉上怎么沒有一絲初為人父的喜色呢?” 池巖:“......” 梁霄想到了一個可能,神色駭然,“難道孩子不是他的?宗主大人喜當(dāng)?shù)???/br> 池巖:“......” 神他媽喜當(dāng)?shù)?/br> 靈和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漆黑,若不是耳邊風(fēng)聲輕響,蟲鳥低鳴,她還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 稍微動了一下,劇痛如潮水涌上全身各處,疼得她痛呼了一聲。 耳邊聞得幽幽一嘆,“小姑娘總算醒了?!?/br> 燭火點(diǎn)燃,她睜開眼睛,一時有些不能適應(yīng)這突如其來的光明,眼睛又酸又澀,不由擠了幾滴淚水出來,潤澤潤澤她的眼眶。 “小姑娘別哭啊,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這聲音特別溫柔,她感覺床邊一沉,有人撩開床幔坐在她身側(cè),動作輕柔的像一滴水。 靈和睜開眼睛,身側(cè)女子白衣廣袖,儀態(tài)不凡,淡雅秀麗的眉目間流淌著一股溫情。 “你是......” 一出口,只覺咽喉沙啞,聲音難聽的很。 妙云真人將她扶起來,放了一個軟枕在她背后,端了碗水喂她。 “先喝點(diǎn)水潤潤嗓子?!泵钤普嫒饲屏饲扑n白的臉色,面帶憐惜,“我是靈犀宮的妙云真人,你昏睡了一個多月,身上感覺怎么樣?” 靈犀宮她知道,天魔宗七大宮之一,醫(yī)修和丹修居多,屬于天魔宗里比較沒有攻擊性的一派。看來就是這位妙云真人救了她,“多謝真人,我感覺好多了。” 妙云真人放下碗,再抬起頭的時候,語氣就有些責(zé)備:“你這孩子明知自己體質(zhì)特殊,還搞得如此傷痕累累,要是腹中的孩子有什么萬一,后悔都來不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