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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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若成,她在后宮的地位絕不會像現(xiàn)下這般不冷不熱,不輕不癢。日后,太后也絕不會讓她這個有功之臣隨意就被燕帝派去突厥和親的。 雖然太后現(xiàn)在對她狀似寵愛,可魏紈珠知道,那多是稀奇大于關(guān)切的。名義上太后是她的皇祖母,可畢竟兩人沒有血緣關(guān)系,且太后向來就不是個慈愛小輩的人,讓她入住慈安宮必然也是見她有用可途。魏紈珠雖然腦子不好使,日常嘻嘻哈哈的,可畢竟也是個重生過的人,如今太后雖待她不薄,但她也絕不會就被現(xiàn)下的這點安逸給沖昏了頭腦。上輩子她被害得得身死異鄉(xiāng),還不是因為自己把別人想的太好。她現(xiàn)在居安思危,太后說的句句話都要在腦子里琢磨個十七八遍方才敢謹慎行事。 今日太后讓她撮合謝斐和秦戚戚,顯然是對她懷有幾分信任的。此番她若是辜負了太后的信任,往后可就難有如此輕松的立功之機了。 而現(xiàn)下的魏雪昭和陸驍顯然就是她立功路上的“攔路石了”。 朝著兩塊“攔路石”,魏紈珠雖沒啥好心情,但也硬是擠出了大燕朝標準的皇家笑容,兩靨梨渦淺淺,天真又無害。 “整個大燕誰不知道陸將軍箭術(shù)精湛呢,本宮又是個女流之輩,如何能比得過陸將軍呢?!?/br> 魏紈珠故作惋惜,輕聲嘆了一口氣。 “既然八jiejie和陸將軍想去贏得花燈,那就不要在此處耽擱時辰了,本宮自知無能,便先行一步了?!?/br> 簡而言之,言而簡之,就是老娘只是個弱女子,不懂射箭,也懶得和你們比,你們愛咋咋地,我就不奉陪了。 魏雪昭顯然聽出了話外之音,一張芙蓉脂粉面上頓時笑意一僵,她沒想到魏紈珠竟是說不要燈就不要燈了。本來還想著借此機會好好羞辱魏紈珠一番,殊不知這魏紈珠竟是不按常理出策。 陸驍聞言狹眸里閃過幾絲訝然,隨即恢復(fù)如常,薄唇微勾,露出了一抹笑意。 “九公主確實灑脫,不過君子不奪人所愛,既然太后喜歡,末將又如何敢自取呢?” 魏雪昭見狀立刻紅唇彎彎,柔聲道:“是呀,九妹向來不是對皇祖母一片孝心嗎?怎么今日連比都不敢比了。還是怕輸了比試,丟了自己的臉啊?!蔽貉┱颜f罷掩唇輕笑,神態(tài)還皆是一副純真模樣,“哎呀,看來九妹的孝心也不過如此嘛,若是讓皇祖母知曉,恐怕要傷心了?!?/br> 魏紈珠聽罷面上的笑容不變,后槽牙卻是氣得直磨磨。 嘿,她不想折騰,這魏雪昭還來勁兒了是吧。 于是魏紈珠露齒一笑:“八jiejie這話可就不對了,現(xiàn)下這狀況可是八jiejie存心要與九妹爭,況且陸將軍本就箭法卓越,八jiejie一心讓meimei我去比試,該不會是存了心讓meimei丟臉吧?!蔽杭w珠說罷一雙玉白柔荑輕輕理了理鬢邊的碎發(fā),故意露出了那副鮮紅欲滴的紅翡翠滴珠耳環(huán),黛眉彎彎,“若是平日里也就罷了,不過我今日奉得可是皇祖母的旨意,代表的那自然也是皇祖母的面子,八jiejie若是非要與我過不去,那meimei可不可以理解為八jiejie是存心要與皇祖母過去不?。俊?/br> 少女粉頰圓潤,還帶著一團稚氣,烏軟的杏眸半彎,瞧上去純良無害得緊??尚∽炖锿鲁鰜淼脑拝s是厲害的很。 魏雪昭聞言一噎,看到魏紈珠耳上的紅翡墜子,嬌顏頓時冷了幾分:“你…你竟敢拿皇祖母壓我?你分明是在與本宮作對!” “jiejie言重了,meimei怎敢?!蔽杭w珠抿唇笑道,“jiejie可是天之嬌女,身份尊貴,meimei人微言輕,哪里敢與jiejie作對?!?/br> 魏雪昭氣得直咬紅唇,心中怒氣生騰,可卻無話反駁,一張芙蓉粉面氣得煞白還要端著一副嬌柔溫良的姿態(tài),萬不能在旁人面前失了禮度。 魏紈珠見著魏雪昭這副模樣,心里簡直樂開了花。她就知道,像魏雪昭和魏瑯華這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嬌嬌女,雖然自恃身份高貴,向來也是盛氣凌人的很,但打起嘴炮來卻是一個比一個虛。畢竟從小過得就是順風順水,哪里遇得上魏紈珠這種“得勢便猖狂的小人”。 而魏紈珠此番也是故意在激她,若是魏雪昭不給她退路,大不了回宮后在太后面前參她一本便是。 她討不了好,魏雪昭也休想! 而魏雪昭最是看不上魏紈珠這幅狐假虎威的模樣,她自幼嬌寵慣了,哪里受得了這份氣,當下便拽著陸驍?shù)囊滦洌崧曃馈?/br> “表哥,九妹她竟這樣說昭兒,昭兒明明沒有為難她……”如水的美人兒嬌聲哽咽,模樣簡直是委屈壞了。 雖然魏雪昭想要陸驍替她出頭,但陸驍卻是不會輕易得罪魏紈珠的。前些日子,他那皇后姨母還在他面前抱怨過幾句,如今六宮大權(quán)還把持在太后手里,縱然姨母是皇后,竟也只能幫助太后協(xié)理后宮,凡事對上太后,都得讓個三分。 昭兒年幼不懂事,可他畢竟不是小孩子了,不以沖動行事,是宮中生存最基本的法則。 這魏紈珠雖是狐假虎威,可背后的“虎”也確實是他們?nèi)f萬得罪不起的。 陸驍勾唇,嗓音微揚:“昭兒,這事確實是你理虧?!?/br> 魏雪昭見陸驍竟不幫她,當下氣急,撒嬌賣乖道:“表哥,你怎么能這么說昭兒呢?” 魏紈珠聞言微詫,這陸驍向來疼愛魏雪昭這個表妹,今日竟也能忍得。魏紈珠有些不可置信,直覺這陸驍沒這么輕易讓她走,果然見那陸驍揉了揉魏雪昭的秀發(fā)朗聲笑道。 “既然太后喜歡那燈,那表哥今日就幫昭兒你贏來,到時候昭兒再獻給太后,太后想必也是不會怪罪的。”陸驍說罷挑眉看向魏紈珠,一雙狐貍眼中帶著絲絲諷意,“畢竟誰送不是送啊,您說是不是啊,九公主。” 呵,魏紈珠都要被這倆人給氣笑了。 合著這陸驍不敢明面上得罪她,卻還要給她使絆子是吧?魏紈珠冷笑,剛想說隨他們便,忽聞一道微涼嗓音自后方傳來。 “陸將軍這是要與女子比試射箭嗎?” 魏紈珠循聲望去,只見那人立于一方燈火闌珊處,長身玉立,青絲如墨。 魏紈珠一直覺得謝斐相貌之秀麗超出宮中佳麗,可性子卻是異常清冷,彼時一身白衣,便有忘卻溫潤的疏離之感,不容許旁人靠近一分。 魏紈珠實在想不到如此清冷之人日后也會像尋常男子那般娶妻生子,縱有那一日,他之妻必然也是他深愛之人。 “謝大人?”陸驍皺眉,隨即展顏,“今日可真是奇了,一向不喜熱鬧的謝大人竟也來逛花燈會?!?/br> 魏雪昭見謝斐來了,驚喜自然大于詫異,當下便粉腮微紅,嬌聲喚了一句。 “謝大人。” 謝斐抬眸,微微揖禮:“臣見過懿安公主?!鄙ひ舨焕洳粺幔惠p不淡。 魏雪昭卻是高興得緊。 魏紈珠伸著腦袋朝謝斐身后看了看,竟是沒看到秦戚戚的身影,隨即噠噠噠地小跑到了謝斐跟前,掩唇低聲問道: “謝大人,秦姑娘呢?” 謝斐見魏紈珠提到秦戚戚,還一幅偷偷摸摸就跟見不得人似的窮酸模樣,狹眸中頓時浮現(xiàn)一絲淡淡的嫌意。 “興許是微臣走得快了,她沒跟得上吧。” 要不是謝斐說這話時太過神態(tài)自若,魏紈珠都快覺得是自己耳朵有問題了。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把秦姑娘…給…給丟了?! 魏紈珠頭皮一麻,眼前一黑。完了!她的立功大計……全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05 22:13:17~20200207 20:56: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bbaekyu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章 比試 魏紈珠急得和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氣得了跺了跺腳,一雙小手抬起又放下,最后指著謝斐抖啊抖的,粉嫩的小圓臉漲得通紅:“謝大人,你…你怎么能把秦姑娘給落下來呢?!” 語氣悲憤到仿佛謝斐干了一件什么大逆不道,天理難容的事。 謝斐聞言掀眸看向魏紈珠,面色清冷如常,眼底黑沉沉的。 魏紈珠頓覺一股颼颼涼氣從腳底竄到了天靈蓋,語氣立刻虛了,隨即顫顫巍巍地將手收回了寬袖里,粉唇微抿,面色討好道:“那個…太傅大人,我真不是在質(zhì)問您,我就是關(guān)心則亂,關(guān)心則亂,您不要生氣哈?!?/br> 誰知道魏紈珠心里都快罵成了狗。 好一個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謝斐他對得起這個名號嗎?燕京的貴女恐怕都是瞎了眼了,如此沒有風度且小氣的男人竟然都能排上燕京君子榜第一? 魏紈珠憤憤想著,殊不記自己也曾是那群癡癡怨怨的女子之一。 “秦姑娘?”魏雪昭蹙眉,紅唇微抿,“謝大人,秦姑娘是誰呀?”魏雪昭聽到還有女子與謝斐同游,心頭微酸,立刻柔聲朝謝斐問道。 陸驍勾唇,也是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畢竟他還是頭一回聽到這位冷心冷肺的太傅大人與女子牽扯在一起。 謝斐眉目微垂,低頭望著攤鋪上的各色花燈,仿佛與世隔絕。 黃昏色的白紙燈恰是懸在了他的頭頂上方,燭火混著皎潔的月光一同傾瀉在他的白衣上,清清涼涼。 本就出奇的清冷雅致,此刻更是添了幾分出塵。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煙火氣,漠然的不似真人。 魏雪昭見謝斐根本無心搭理她,頓覺羞窘,她自幼嬌寵長大,哪里受過這種冷遇。當下便紅了眼眶,淚水在美目里打轉(zhuǎn)。 魏紈珠一見頗有些尷尬,出聲道:“秦姑娘是平陽侯府的二姑娘,今日與我們一同游賞花燈會?!?/br> “誰問你了,自作多情!”魏雪昭冷哼了一聲,隨即一張芙蓉粉面柔弱地靠在了陸驍?shù)募缟?,委屈地尋求自家表哥的安慰?!?/br> 魏紈珠:“……”好吧,算她多管閑事,魏紈珠聳肩。 不過現(xiàn)下最要緊的事是要找到秦戚戚,她可沒閑工夫和他們在這里掰扯。秦戚戚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若是一不小心出了什么三長兩短,她可就完了! 魏紈珠剛想對謝斐說她先去找秦戚戚,待會兒再與他會合,忽見不遠處匆匆忙忙跑來了一個裊娜娉婷的身影。 “謝…謝大人,您…您等等戚戚啊!”秦戚戚一邊小跑,一邊喘氣喊著,嬌艷的臉蛋上都冒出了滴滴汗珠。 “唉唉唉,秦姑娘你慢些跑!”福祿在魏紈珠的授意下立刻上前攙著秦戚戚往回走。 待二人走到跟前,魏紈珠這才掏出了袖子里的絹帕遞給了秦戚戚,“秦姑娘擦擦汗吧?!?/br> “戚戚謝過九公主?!鼻仄萜菸⑽⒏I瘢嫔线€有些委屈。她方才不過是駐足買了支釵子,轉(zhuǎn)頭便不見了謝斐的身影,還好她一路走一路問,這才找到了此處。 “他們是…?”秦戚戚抬眸便見對面一男一女正打量著她,見二人氣度不凡,穿著打扮也不像尋常百姓。 “陸將軍和懿安公主。”魏紈珠低聲耳語了一句。 秦戚戚聞言立刻回過神來,連忙朝二人行了一禮。 “戚戚見過陸將軍,見過懿安公主?!?/br> “秦姑娘多禮了?!标戲斴p笑,一雙狐貍眼真的帶著彎鉤似的,看得秦戚戚面色一紅。 傳言這位陸將軍浮浪不經(jīng),今日一見卻也是神采英拔,颯爽英姿,俊美異常的很。 魏雪昭冷冷掃了秦戚戚一眼,未作搭理。 秦戚戚只當是自己哪里得罪了面前這位身份尊貴的懿安公主,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魏紈珠看了出來,隨后開口道:“既然秦姑娘也回來了,我們就去賞花燈吧,不知謝大人意下如何?” 謝斐負手而立,不搖頭便是同意。 “秦姑娘,那我們走吧。”魏紈珠剛想走,忽聽陸驍高聲喚道。 “九公主,既然來都來了,不如見本將贏得花燈再走啊?!标戲斕裘?,邪氣肆溢。 魏紈珠剛想回絕,只見那積石如玉的太傅大人突然開了金口。 “好啊?!?/br> 魏紈珠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謝斐卻是神色漠然,長睫微垂,眼底的情緒不明。 魏紈珠便謝斐搖頭,低聲道:“謝大人,萬萬不可啊?!?/br> 小姑娘睜著一雙烏溜的杏眼,粉嫩的唇瓣微動,“不“字尤其加了重音。 謝斐淡淡瞥了一眼,依舊充耳不聞,只冷冷看向陸驍:“既然陸大人一心要比,謝某就與你比上一回如何?” 清冽的嗓音如滴水擊石,深深刺激著魏紈珠的耳膜。她…她沒聽錯吧?謝斐,一個文官,要與一個上了戰(zhàn)場就無敗仗的燕朝第一武將比試射箭? 這不就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比試嗎?難道他就不怕丟臉的嗎? 陸驍顯然也是這樣想的,他自然聽說過這位謝大人的逸群之才,可射箭乃兵家常事,他一個溫雅文臣,竟敢提出與他比試射箭,真是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