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仇不報非教主_分節(jié)閱讀_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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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辰嘴微動“教主,我不會害你,跟我回魔教吧?!?/br> “我自然信你不會害我。”霍然心里清楚得很,越是清楚越是想冷笑“你不會害我,便是知道這兒有人要害我,才急著讓我走吧?” 他看著左辰,直接了當(dāng)?shù)卣f“你也知道霍玨的事了吧。” 屋子里歸于沉默,半天只能聽到燭火跳動的聲音。 左辰咬緊了牙,好半天后還是說“是,我一直暗中查探戰(zhàn)帖之事,慢慢發(fā)現(xiàn)了這和爻一卦脫不了關(guān)系,再細查之下,竟發(fā)現(xiàn)如今的謝不敏,竟然是我們魔教的……” “嗯,他是我兄長?!被羧挥行┢v地合眼。 “謝不敏一直步步為營,以爻一卦為棋,又用孫思誠一事為由頭在江湖上一建名聲,現(xiàn)今還參加了武林大會……我,” 左辰頓了又頓,躊躇不決,最后才把所有的話化為了短短幾個字“他要害你?!?/br> “那就害吧?!被羧徊慌葱Α?/br> 左辰白凈的臉上滾落了汗珠,滿臉急切道“教主,這事真不是玩笑。我徹查了十三封戰(zhàn)帖之事,那小門派一直都由金旗主旗下,出了沈之珩之事后便隱匿了,而現(xiàn)在事敗,金旗主立刻畏罪叛逃,足以說明挑撥正道和魔教之事和他逃不了干系。而且,謝不敏橫空出世似乎算準了結(jié)點,恰恰解沈之珩于危難之中,博得交口贊譽?!?/br> 左辰緩聲道“我早就犯疑,暗里是誰的手在把魔教往懸崖上推。這些日子,我下去盤賬的時候派出耳目查探了一番,在賭場上,有人在刻意拿謝不敏做文章?!?/br> 江湖和民間是兩方天地。 普通百姓有自己柴米油鹽的日子,他們無心去管朝堂和江湖天翻地覆,他們普遍覺得甭管誰當(dāng)了上頭的那個,跟他們半文錢關(guān)系都沒有。那如今賭場火熱關(guān)于的武林大會的押注,便大有可疑。 知道謝不敏和孫思誠一事的人不在少數(shù),但都是五大派的弟子,這些人一向自矜自持,是斷然不會踏入賭場半步的。再加之五大派派風(fēng)嚴謹,真有管不住自己腿要往賭場里邁的,也必定會管緊了自己的嘴,怕引火上身。 可謝不敏的名聲偏偏如添了翅膀一般,早已飛過了整個渭南,扎根于市井中。 左辰見霍然不言不語,忙又道“探子查出謝不敏的身份后,我潛去他后院一次,剛好湊了個巧,聽見他在和心腹密談。說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取教主你性命?!?/br> 他字字如驚雷,臉上露出的神色也幾乎是祈求了“教主走吧,回魔教去吧。這兒有我在,有圣女在,我絕不會讓魔教翻了天?!?/br> 作者有話要說: 太晚了,明天修文(字數(shù)會增)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燭光微弱,一閃一閃。 那點兒殘弱的燭光似乎也跳動在左辰眼里,映出了他滿臉的堅定和彷徨。 堅定是真的,彷徨也是真的。 霍然也終于說話了“左辰,這話我之前聽沈之珩和人說過,現(xiàn)在這話我也送給你。你一向行事妥帖,細致敏察,只是你太信你自己了。你就這么信——你推斷的必定無錯?” 左辰堅定道“不會有錯。” “如霍玨真像你所說,心機深厚,早就開始鋪墊今日局面,甚至利用賭場cao縱民意,抬高自己的身價,”霍然道“那他和心腹密談又怎么會輕易被你就聽到?” 左辰突然被這么簡單的話問住,左眼皮跳了跳,下意識張了張嘴,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霍然笑了笑,像是安撫“你查的也不是無用,至少有一點我之前怎么也想不通,現(xiàn)在我終于確定了?!彼忾_了左辰的xue位,緩聲道“霍玨這是想讓我走。” 霍然不信鬼神,更不信青魚石是因為改命才讓他一病不起的,唯一說得通的,就是蘇鉞是霍玨的人,聽了他的話編出了種種因由,就是為了讓他回魔教。 先開始霍玨用的是勸,后來是青魚石的嚇,全部無果后現(xiàn)在又要用騙的了。 而他的左護法傻乎乎地就真的跟著霍玨設(shè)下的路一步一步走,差點兒就真的要拉著他,并排鉆進他設(shè)好的圈子里了。 只是回魔教對霍玨有什么好處?他又要留在這里做什么? 左辰被霍然一話點醒,滿頭是汗,無奈嘆道“我竟……我竟然連這都沒有想到?!?/br> 如果說心上人是治人的良藥,那么看見心上人和她的心上人在一起,便是無解的劇毒了。 霍然也有點能體會到左辰的心情,他近日思慮過度,行事也未免想不周全。 “好了,別想這么多,你最近奔波也累了?!被羧怀麚]了揮手,就要送客“早點回去睡覺吧?!?/br> “不對!”左辰叫了一聲,忽然圍著霍然轉(zhuǎn)圈,一副沉思的模樣“教主,不對啊?!?/br> 不對你個大頭菜啊。 霍然冷淡地提了提嘴角,道“你又怎么突發(fā)奇想了?” 左辰笑盈盈地湊過腦袋,用手肘撞了撞霍然,壞兮兮地低聲笑道“教主,你變了?!?/br> 變大變小還是變英俊了?你倒是說說清楚啊。 左辰仍舊笑得像個二傻子,道“教主我突然發(fā)現(xiàn),最近你越來越像正常人了……” 燭火噼啪一響。 霍然立刻想找出他的劍,先砍他個三五十刀的。 左辰連忙出言挽救“我的意思是——教主你現(xiàn)在說的話比以前多多了,還會關(guān)心人了?!?/br> 被他一說,霍然也察覺到了,臉上浮起薄紅,故意怒道“睡你的覺去!” 左辰摸了摸鼻子,不輕不重地抱怨道“不過還是一樣兇哦。” 霍然對左辰一直發(fā)不了真火,因為這人吧,就像一塊粘糖似的。軟綿綿,黏糊糊的,你一開始沒推開,等你發(fā)覺的時候他早心安理得粘在你身邊了。 左辰笑著搭話“教主,我跟你認識這么多年,你竟然有這么厲害的哥哥都沒告訴我,太傷我的心了,我這個月都不會給你做酥酪吃了!我以前怎么沒聽你說過你還有個兄長,他這是為了我們魔教在籌謀嗎?現(xiàn)在我手下的人是靜觀其變,還是按既定計劃走?” 連續(xù)的發(fā)問如同連珠炮一般,卻偏偏被左辰說得很輕松,似乎只是茶余飯后的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