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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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婳抿唇,冷冷的笑了一下,“霍冥,你少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br> “婳兒,下午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將匕首刺進了我的心臟,我在夢里已經(jīng)體會過那種絕望,所以現(xiàn)在反倒沒什么感覺了,你想怎么對我都行,但能不能先把你自己的傷處理了?” 他的語氣真溫柔,眼里的悲傷也快要溢出來了。 時婳卻并不領(lǐng)情,臉上徹底陰沉下去,“不要學著霍權(quán)辭的語氣和我說話。” 霍冥看著她,扯唇笑了笑,“霍權(quán)辭啊,他已經(jīng)死了?!?/br> 時婳的臉色瞬間就白了,拿著槍的手也在微微發(fā)抖。 站在他們身后的郁白焰著急的都不行,都這個時候了,阿冥怎么還要說話去刺激時婳,就不怕時婳真的把他殺了么? 這個女人對他可沒有一丁點兒慈悲之心,若是今晚鐵了心要他們死在這兒,他們誰都逃不了。 霍冥彎身,看到她眼里的傷痛與驚懼,嘴角笑的更歡。 “婳兒也該嘗嘗我現(xiàn)在的感覺了,實話告訴你,霍權(quán)辭確實已經(jīng)死了,永遠都不會回來了,而且是你親手殺了他,他在死前是極度絕望的,也放棄了自己,畢竟是被最愛的人拋棄啊?!?/br> “婳兒現(xiàn)在有多痛,我就有多痛,我們彼此彼此?!?/br> 愛情是一場游戲,在他們兩人的身上更是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你傷了我,我會想辦法讓你也嘗嘗我受過的傷害,你戳我一刀,我也要讓你體會這種痛苦。 這場游戲里,永遠沒有贏家。 時婳的手控制不住的發(fā)抖,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霍冥的面前是無力的。 他好像一點兒都不怕死,哪怕是被她用槍抵著胸口,他也能如此云淡風輕的戳她的刀子。 他握著她的手,讓槍口更加精準的對準他的心臟位置,“開槍吧?!?/br> 他這話帶著一絲殘忍的快感,開槍吧,只要她開槍,霍冥死了,霍權(quán)辭也永永遠遠,徹徹底底的死了。 可她什么都不懂,多可悲,可憐。 他的嘴角彎了起來,真希望她能扣下扳機,這樣大家都不用再互相算計,懷疑。 沒錯,他怨恨她今天的算計,他希望滿滿的出門,收獲的卻是她賜予的絕望心涼。 時婳將槍收了回去,掩蓋住了語氣里的顫抖,“把他綁了?!?/br> 站在她身后的人連忙上前,把霍冥綁了起來。 霍冥扭頭,看向郁白焰,“你回罪惡之都,短期內(nèi)不要找我,也不要來救我,我不會跟你走的,我還沒玩夠?!?/br> 郁白焰的嘴角抽了一下,他剛剛是不是聽錯了?這個人說是玩? 人家時婳可沒有跟他玩啊,她可是動真格的,手里的子彈真不會長眼! “阿冥,你......” 他一時間居然找不到詞匯去形容他,果然就是一個瘋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br> 霍冥的身上被綁了繩子,雙手也被鐐銬拷了起來。 被推上車后,他的目光依舊停在時婳的肩膀上,“回去記得處理傷口。” 時婳厭惡他這樣的語氣,她甚至自虐的覺得,就是要這么讓他擔心,著急,似乎這樣才能傷到他! 用他的命來威脅他沒用,得用她的命來威脅他?。?/br> 第322章 婳兒這是什么意思? 她坐在他的對面,假裝沒有注意到他灼熱的視線。 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的肩膀上,看到鮮血已經(jīng)浸濕了她的衣服。 那血好像不是流在她的身上,他感覺自己心里的疼痛比這個嚴重千百倍。 他不能忍受她受傷,一丁點兒都不行。 汽車在淺水灣停下,時婳像是沒事兒人一樣,走了下去。 霍冥被拷著雙手,上半身還被繩子綁著,不過腿上是自由的。 汽車停下后,他要跟著下車,卻被幾個保鏢給攔住了。 時婳就站在他的不遠處,冷冰冰的看著他。 他挑眉一笑,“婳兒這是什么意思?” “淺水灣是霍權(quán)辭的,你配進么?” 她總能這么云淡風輕的吐出傷人的詞匯,如一把利劍,直直插進他心臟最柔軟的腹地。 他疼的嘴里都溢出了血腥味兒,他這么疼,她又怎么能去想著霍權(quán)辭。 “霍權(quán)辭已經(jīng)死了,你找不到他的,尸骨無存,明白么?” 他忍著心里的刺痛,也這般戳傷她,誰都不肯認輸。 時婳只覺得心里的疼痛大過了肩膀上的槍傷,她抬手捂著肩膀,似乎這樣就能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霍冥看到她這個動作,嘴角扯了扯,“我不進去也行,你去處理傷口吧?!?/br> 他好像妥協(xié)了,淡淡的垂著眼睛,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時婳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快意,看到他這般妥協(xié),心里的疼痛奇跡般的輕了些。 果然,不僅快樂要跟人分享,痛苦也是一樣的。 “南時,找人看著他,他狡猾多端,別讓他給跑了?!?/br> 時婳留下這句,轉(zhuǎn)身就進了淺水灣。 南時扭頭看向霍冥,他到現(xiàn)在都不敢相信,這幾天和他相處的人是霍冥,不是自己的總裁霍權(quán)辭。 真是奇怪,這個人給他的感覺熟悉又陌生,若是真讓他下手,他沒有這個膽子。 霍冥看了看周圍,這里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難不成讓他在這等? 他抬腳想要進淺水灣的大門,南時卻攔住了他,“總......霍冥,你不能進去?!?/br> 他差一點兒就喊總裁了。 但是霍冥并沒有聽他的,幾個閃身,就進了淺水灣的大門。 大門的不遠處有幾個石凳子,今天下午,他就是在這里坐著等她回來的。 他滿心期盼著她帶他出去看夜景,沒想到她給他的卻是致命一擊。 南時有些慫慫的跟在他的身后,看到他并不是朝著別墅走去,也就松了口氣。 只是在這里坐著而已,又不是進別墅里面,時小姐應該不會怪罪吧? 也不知道為什么,面對這個人,他始終沒辦法硬氣。 “我就在這里,不會走,你去看看她有沒有認真處理傷口?!?/br> 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若是時婳直接休息,不想處理肩膀上的傷口怎么辦?會發(fā)炎的。 南時的腳步下意識的就往別墅的方向走,走了幾步后,他才身子一僵,緩緩停下,這個人以為他是誰?! 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慢慢的又走了回去,一臉冷淡的在這里停下。 霍冥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沒有說話。 南時蹙眉,大概是因為這張臉實在太像了,又加上他的黑色頭發(fā),總讓人覺得他就是總裁。 不一會兒,童顏著急的跑了過來,“南時,時小姐不愿意處理肩膀上的傷口,說是自己太累,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樓上睡著了,怎么辦啊,總裁又不在這里,時小姐根本不聽我們的話?!?/br> 她的話剛說完,就看到面前一個人影閃過,霍冥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在他坐過的地方,留著一根繩子和一個鐐銬,他怎么掙脫的? 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是迷! 時婳剛躺下,迷迷糊糊的聽到窗戶邊有聲音,但她實在太累,已經(jīng)懶得睜開眼睛。 有人將手放在她的額頭試探,然后將她扶了起來。 她以為自己在做夢,眼睛始終沒有睜開。 這是一個摻雜了過去的夢,夢里她不堪男人的折磨,在計劃著怎么出逃。 她懷著孩子,義無反顧的從那扇窗戶上跳了下去。 好多醫(yī)生站在她的床前,她聽見男人低沉的怒吼,“孩子要是保不住,你們也不用活了!” 有什么熱熱的東西順著她的脖子,一路流進了她的心里。 “對不起,婳兒,對不起,我放手,以后再也不強迫你了?!?/br> 誰在抱著她哭?真悲傷啊。 他說要放她走,似乎下定了決心,她連孩子都不想生下,一刻都不想等待,大概是她臉上的雀躍刺傷了他的眼睛。 他想發(fā)怒,最后卻又目光沉寂的看著她,那是她見過最悲痛的目光。 他親自送她回京都,從機場回學校的路上,好多好多車,他大概是走神了,汽車直接撞上了另一輛車。 到處都是火光,連世界都變成了火紅的顏色。 時婳覺得夢里的女人是她,又不是她,她像在旁觀一場電影。 只是夢里的感受那么清晰,讓她都跟著蹙緊了眉頭。 霍冥看著她的臉,目光涼冰冰的盯著醫(yī)生,“為什么燒還是不退?” 醫(yī)生整個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一旁是取出來的子彈,這種子彈是特制的,上面帶著微小的鉤子,所以子彈上纏滿了血rou,也虧得這個女人還強撐了那么久。 “時小姐憂思過重,前不久精神上也遭受了打擊,估計這會兒還陷在自己的世界里,只要好好休息就沒事?!?/br> “你這不是廢話?我要的是她退燒??!” 霍冥沒有多少耐心,整個人也處于焦躁的邊緣。 醫(yī)生的臉色瞬間煞白,大半夜被人從醫(yī)院拎過來也就罷了,來了還要被這樣恐怖的眼神盯著,剛剛他取子彈的手抖了一下,弄得時小姐稍微蹙了蹙眉毛,男人放在他身上的目光瞬間就變成了利刃,恨不得把他當場活剝。 他這會兒說話十分沒有底氣,畢竟有些發(fā)燒靠著退燒藥是沒用的,“霍先生,只要休息好了,燒就會退,這陣子順著時小姐一些就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