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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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嘴咳嗽,認真的聆聽警察說的話。 “時小姐,大概的情況就是這樣,我聽說你本人就是律師,如果你上訴,南錦屏至少要坐五年的牢,而且這件事在網(wǎng)上也發(fā)酵的很快,上頭希望盡快處理,不然政府的公信力會下降。” 時婳聽完,繼續(xù)咳嗽了一會兒,咳得臉上通紅,“我不上訴,我選擇私了?!?/br> 警察點頭,利落的站了起來,“這件事我們會在網(wǎng)上說明處理結(jié)果,時小姐,你請節(jié)哀?!?/br> 時婳剛想點頭,就看到童顏急沖沖的跑了進來,滿臉怒氣沸騰。 “時小姐!有人昨夜去挖了老人家的墳!真是喪心病狂,連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 第184章 疏遠她,是在保護她 時婳只覺得眼前一黑,趔趄的差點兒暈過去,“快帶我過去?!?/br> 她的嗓子沙啞,嘴里仿佛含了一口干澀的沙子,說話很費力。 童顏連忙把人扶著,幾人趕去了現(xiàn)場。 時婳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外婆的墓地,此時墓碑已經(jīng)碎成了幾塊,外婆的骨灰就在不遠處,傾灑一地。 多大的怨恨,才能做出這么喪盡天良的事情。 她鼻尖一酸,又發(fā)現(xiàn)這會兒寒風一直在吹,骨灰都被卷進了風里。 她連忙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那個地方,將骨灰小心翼翼的捧著,放進了壇子里。 童顏在一旁恨得牙齒癢,可這會兒又不敢出聲打擾。 現(xiàn)在是大冬天,時婳出來的匆忙,除去這件厚厚的外套,里面也就是一件薄衣服,這會兒凍得雙手發(fā)抖。 童顏連忙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想要搭到她背上。 “不用。” 時婳將骨灰都收拾好,看了一眼碎成幾塊的墓碑,嘴角抿成了刀子。 她一忍再忍,這些人卻處處踩她的底線,連逝去的親人都不放過。 她深深吸口氣,緊緊抱著手里的壇子,恨不得將背后的人剝皮放血。 這片墓地很安靜,此時卻響起了腳步聲,時婳一抬頭,就看到了撐著傘的南錦屏。 今年的雪總是沒完沒了,這會兒又開始下了。 南錦屏撐著一把黑色的傘,身材瘦削,似乎快要被風吹走。 她的身后站在同樣撐傘的周歸璨,周歸璨不敢靠近,目光緊緊的盯著她。 南錦屏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看到時婳,她就站在不遠處,不敢再邁動腳步。 她只是想悄悄過來祭奠一下老人家,她的手上戴著手套,最近這陣子她都不敢把手套脫下,害怕看到自己一手的鮮血,她也不敢看鏡子,害怕那些罪孽會從閃光的鏡子里冒出來。 兩人就這樣遙遙相望了一會兒,誰都沒有主動上前。 良久,南錦屏才轉(zhuǎn)身,腳下不停,向著山下走去。 周歸璨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也跟在她的身后。 時婳更加抱緊了手里的壇子,心臟比這會兒的飛雪還要寒涼。 “童顏,知道是誰做的么?” 她淡淡的問道,目光卻一直盯著南錦屏的背影。 她好像瘦了不少,走路也虛浮,估計這陣子都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外婆已經(jīng)離開她了,南錦屏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羈絆,冷落她,就是在保護她。 因為跟在她身邊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時小姐,這一片是墓地,沒有監(jiān)控,我也是早上被掃墓的人通知后才知道的,估計找不出來?!?/br> 墓地是莊嚴的,誰會在這里裝監(jiān)控呢,這是對死者的不敬。 “嗯,左右不過是那些人,走吧,回去?!?/br> 童顏以為這個人會很崩潰,沒想到她這么冷靜。 但這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時小姐的性格她已經(jīng)了解了一些,有時候越是冷靜,內(nèi)心恐怕越是沸騰洶涌。 當天中午,時婳回了老家一趟,把外婆的骨灰撒在了老家的山野里,這才又匆匆的趕回來。 風塵仆仆回到淺水灣時,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 她這一趟回去沒有帶人,剛從出租車里走下來,她就看到了同樣滿身風塵的霍權辭。 霍權辭昨晚并沒有回家,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這會兒兩人相遇,依舊是各自沉悶。 時婳付了錢,率先進屋。 霍權辭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眉頭蹙了蹙,緩緩跟了上去。 她的身體不是好多了么? 怎么現(xiàn)在看著又變差了? 時婳剛踏進門,發(fā)現(xiàn)許久不見的唐蓉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還有霍琴琴。 霍琴琴的臉色不好看,發(fā)現(xiàn)她后,欲言又止。 看來是因為劉景淑的事情,兩人找上門了。 聽說劉景淑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身子骨不是很好,但時婳心里隱隱有個很陰暗的想法,也許劉景淑是故意的,故意待在病房不愿意出來,就是想看看霍家的人會怎么對付她。 唐蓉的面上陰沉,老夫人這些年都是這個性子,她作為霍家的兒媳婦,雖然有時候確實很憋悶,但也因為是長輩,并沒有過多計較,時婳卻直接詛咒對方去死,已經(jīng)可以用大逆不道來形容了。 然而還不等她開口,就聽到了時婳的聲音。 “唐夫人,我現(xiàn)在很累,如果是興師問罪的話,改天再來可以嗎?” 她確實很累,現(xiàn)在雙腿恨不得跪下去,眼前也一陣陣的發(fā)黑。 唐蓉本就心情不好,聽了這話,雙眼更是迸發(fā)出寒光,“時婳,你好歹是京都大學畢業(yè)的學生,連基本的尊老都學不會么?” 一旁坐著的霍琴琴害怕今晚兩人又吵翻,連忙勸道:“媽,雖然我也討厭時婳,但奶奶有時候確實挺過分的,她不能因為自己的遭遇,就把這些怨恨撒在別人的頭上啊,我們是她的親人,當然能容忍她,但時婳和哥簽了合同,還有一年半就得從霍家離開了,又怎么會處處忍讓,你說是吧?” 霍琴琴這話雖然是在為時婳開脫,卻也戳中了唐蓉最在意的一個點。 時婳還有一年半就要離開這個家了,一年半后,她真的愿意離開? “時婳,我問你,合約結(jié)束后,你真的愿意離開?” 時婳的眼里閃了閃,如果是今天之前,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離開,但是外婆的墓地被人破壞之后,她就想通了。 在很大程度上,霍家少奶奶這個身份給她帶來了極大的便利,霍權辭也沒有限制她的權利,想讓某些人付出代價,這個身份很好使。 一年半,足夠了。 那些虧欠她的,通通都得還回來! “唐夫人,你放心,我和霍權辭早晚會結(jié)束的?!?/br> 霍權辭剛踏進客廳,就聽到了這句,握著門把的手瞬間收緊,眼底也滿是陰霾。 唐蓉松了口氣,但也沒忘了自己這次過來的目的,“老夫人那里,你去道個歉,不管怎樣,你都不該那樣詛咒她?!?/br> “我不會去?!?/br> 時婳回答的很快,目光也滿是堅定。 唐蓉氣得臉一紅,“我這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而是你必須去!老夫人說了,你必須親自去病房道歉!” “那看來她的身體還很健康,唐夫人,你也知道我和老夫人的關系水火不容,如果去了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只怕誰都承擔不起責任?!?/br> “你威脅我?” 唐蓉的眸中火光四濺,面龐也透著冷氣。 霍琴琴著急的不行,這兩人果然又變得劍拔弩張了。 她抬頭就看到玄關處的霍權辭,像是看到了救星,“哥,我和媽一直坐這里等你呢,你怎么才回來?!?/br> 時婳聽到這話,抿唇,腳步朝著樓梯口走去,想要上樓。 唐蓉的怒火一下子沖到了頂端,“你給我站住!” 這個女人雖然不是真正的霍家少夫人,但至少此刻,她在這個位置上待著,就得明白自己的身份。 時婳腳步一頓,眉宇蹙了蹙,“我不會去道歉,如果沒事的話,我很累,想睡覺?!?/br> 唐蓉的胸口發(fā)抖,還想說點兒什么,眼角余光卻看到霍權辭走了過來。 “奶奶又怎么了?” 他還不知道昨天的事情,也不知道墓地發(fā)生的事情,更不知道時婳回了一趟鄉(xiāng)下。 唐蓉的語氣嘲諷,“你奶奶被她氣住院了,現(xiàn)在鬧著要讓她去道歉,權辭,我知道老人家的脾氣有時候確實很古怪,但時婳過去道個歉又不會少塊rou,不然她一直住醫(yī)院,霍家都不得安寧。” 唐蓉抱著想要息事寧人的想法,奈何時婳根本不配合。 “奶奶喜歡住醫(yī)院,那就讓她住吧,記得給老人家多帶幾床被子過去,免得冷著了?!?/br> 霍權辭的聲音淡淡的,似乎壓根不關心這中間發(fā)生了什么。 唐蓉的胸口更堵了,兒子這是在為時婳說話? 一旁的霍琴琴連忙點頭如搗蒜,“我覺得哥說的很對,媽,奶奶和時婳這關系完全無法調(diào)和,這會兒是道歉,等時婳去道歉了,也不知道下一次又是什么,你還是不要管了?!?/br> 唐蓉張張嘴,一時間居然無法反駁,她白了霍琴琴一眼,“胳膊肘往外拐!” 霍琴琴吐吐舌頭,“媽,我這不是怕你生氣了長皺紋么,奶奶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有人幫她,她會折騰的更厲害,如果大家都不去管她,她反倒安靜下來了,所以咱們還是回去,我最近發(fā)現(xiàn)了一款特別好用的藥妝,可以推薦給你,等你一用,肯定年輕十歲!” 霍琴琴雖然有時候飛揚跋扈,但那是針對自己討厭的人,在哄家人歡心這方面,沒人是她的對手。 唐蓉的臉色果然緩了緩,在她好說歹說下,還真的回家了。 而時婳回到房間后,發(fā)現(xiàn)手機上有一條新消息。 似乎是一份視頻,她點開一看,發(fā)現(xiàn)是外婆墓地被破壞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