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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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茹,你很了解唐婧冉。” 唐夢茹的眼里滿是諷刺,她當然了解這個虛偽的女人。 從小不管有什么好東西,都得唐婧冉先玩膩了,才能輪到別人,她的占有欲很強,自己喜歡的東西,其他人就是碰一下都不行。 小時候她不小心摸了一下對方的芭比娃娃,差點兒被踩斷一根手指。 她的拳頭突然捏得緊緊的,喜歡許長安的何止是唐婧冉一個,她也愛他啊,愛得快要瘋魔了。 所以兩人一定不能結婚...... 然而不管外界怎么看待這場婚禮,這場婚禮還是如約的到來了。 唐婧冉歡天喜地的坐在鏡子前,造型師有條不紊的給她做發(fā)型,化妝。 鑲滿了碎鉆的婚紗就穿在她的身上,看起來溫柔艷麗。 “待會兒婚車就會過來了,新郎就在教堂等著,唐小姐,能和自己喜歡的人結婚,真是幸福呢。” “是啊,我聽說新郎也長得一表人才。” 唐婧冉被幾個造型師的話逗樂,嘴角彎了彎,臉頰染了一絲紅暈。 她終于要嫁給許長安了,這是她從小的夢想。 以前許長安和時婳談戀愛的時候,她總是在背地里詛咒時婳,詛咒他們的愛情,沒想到這場戰(zhàn)爭,到底還是她贏了。 她起身,在鏡子前轉了一圈兒。 “很美,唐小姐,你是我見過最美的新娘子,婚車已經(jīng)到了,咱們出去吧?!?/br> 唐婧冉點頭,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許長安,他一定穿著一套白色的西裝,這是她經(jīng)常夢到的場景。 另一邊的教堂處,許長安遲遲沒有出現(xiàn),等著的嘉賓已經(jīng)開始竊竊私語了,霍箏和劉景淑的臉上越來越黑。 “怎么回事?剛剛不是還在么?” 她叫來了一個服務員,低低的吼道。 “老夫人,我也不知道,少爺接了一個電話就走了,什么話都沒有留。” 劉景淑氣得差點兒把手里的杯子摔出去,今天這場婚禮非同小可,也是在向其他人聲明,霍箏這個曾經(jīng)的霍家小姐,要回歸了。 可是這會兒婚車都要到了,卻還不見新郎,總不能讓這場婚禮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當初霍箏和霍家斷絕關系,已經(jīng)讓霍家被人嘲笑了一次,今天絕對不能再出什么意外! “去給我找??!” 霍箏急得臉色煞白,緊緊的咬著唇瓣,眼眶發(fā)紅。 第173章 這種鄉(xiāng)下來的女人我見得多了 一旁的唐家人臉色也十分不好看,又加上周圍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他們恨不得立即從這里離開! 寧瑜的臉上很難堪,唐老爺子一直在找機會和霍家聯(lián)姻,如今她的女兒終于嫁給了霍老爺子的外孫,這本該是一樁美事兒,誰知道關鍵時刻,新郎居然鬧失蹤,這不是把唐家的臉面放在地上踩么? 現(xiàn)場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大家都開始交頭接耳。 “聽說這個許長安并不喜歡唐婧冉,只是因為家里逼迫,才打算娶她,這是不是要逃婚了啊。” “我估計懸,唐家和霍家今天都要丟臉了?!?/br> 霍箏強撐著,問了一旁的人,“還是沒有找到么?” 保鏢搖搖頭,嚇得不敢說話。 今天來的可都是京都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丟不起這個人。 “肯定是時婳!我就知道那個女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沒想到是在憋大招呢,茂松,趕緊跟我去找時婳??!” 霍箏一下子就想到了時婳,能夠讓長安逃婚的,除了時婳也就沒有其他人! 許茂松想想也覺得是這個可能,連忙跟著站了起來。 劉景淑自然也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要跟著出去尋人。 而此時的許長安正坐在車上,他捏著方向盤的手緊得發(fā)白。 剛剛他的手機上收到了一張照片和一個地址,照片上是時婳,雖然沒有正臉,但是身形太像了。 時婳被人綁架了,而綁匪給他發(fā)了消息。 如果他不去,時婳可能沒命。 想到這個結果,他通體發(fā)寒。 但是到了那里他才發(fā)現(xiàn),整個廢工廠空空如也,沒有所謂的綁匪,也沒有時婳。 他有些茫然的站著,嘴角嘲諷的勾了勾,低頭拿出一根煙,淡淡的點燃。 其實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他略微的有些懷疑,畢竟時婳的身邊有霍權辭,又怎么可能輕易被人抓住,可是這萬分之一的概率他都不愿意賭,他一定要親自過來看看。 結果就和他預測的一樣,那張照片是假的。 他有些失落的抽煙,眼眶淺淺的紅了一下。 十分鐘后,煙頭燙到了他的手指,他蹙眉丟下,一腳踩滅。 回到車上,他將車瘋狂的往市區(qū)開去。 就在結婚前見她最后一面吧,他保證,從今往后絕對不再糾纏。 時婳今天并沒有出門,自從和霍權辭發(fā)生了那件事之后,她的身體一直沒有恢復過來,直到今天才稍微好轉,但是脖子上的痕跡依舊沒有消退,可見那個男人到底有多霸道! 她咬牙,戴了一條灰色的圍巾,趁著下雪的天,打算出去轉轉。 她這幾天都沒有關注新聞,一直在家養(yǎng)著,所以并不知道今天就是許長安和唐婧冉結婚的日子。 直到去了商場,她才從大屏幕上知道這個消息。 她仰得自己脖子很酸,突然有些感慨,當初抱著她說永不分開的少年,真的徹底消失了。 她給自己買了一支口紅,眼角余光突然看到了一個漂亮的領帶夾,應該很適合霍權辭。 鬼使神差的,她將領帶夾也買了下來,塞進了自己的包里。 剛出商場,她就看到了在雪地里站著的男人。 他穿著一套白色的西裝,長身玉立,十分優(yōu)雅。 可她看得出來,此時的許長安很難過,好像世間所有的難過都落進了他的眼睛里。 她的心也跟著抽搐了兩下,其實當年她很感謝許長安,至少那個時候的許長安確實是她人生里的一道光,支撐著她往前走。 但今天不是他結婚的日子么?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時婳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么,怨嗎? 因為趙老師的事情,可能怨氣是有的,畢竟那其中有他mama的參與,可他也無辜。 “小婳兒,這個還你?!?/br> 許長安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五個硬幣,四個一塊的,一個五毛的,一共是四塊五。 時婳看到這幾個硬幣,心里突然被刺了一下。 每對情侶在一起的時候,都會有海誓山盟,當初她幾乎已經(jīng)確定,許長安就是她要等的人,她不止一次期待自己的名字寫到他家的戶口本里。 領結婚證需要九塊錢,曾經(jīng)她仰頭跟他撒嬌,說領結婚證的錢要每人出一半。 她當時就把四塊五給了他,說是等到哪天領了證,他要出另外的四塊五。 沒想到他還一直留著,并且打算在今天還給她。 她知道許長安這是在跟她告別,這幾個硬幣的意義重大,他還給她,以后就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了。 “小婳兒,對不起?!?/br> 許長安斂下眉眼,身上有著淡淡的煙味兒,以前他從來都不抽煙的。 時婳抿唇,緩緩伸手,剛打算將那幾個硬幣接過,可腰上倏地多了一只手。 她扭頭看過去,果然發(fā)現(xiàn)是霍權辭。 霍權辭的臉上帶著她熟悉的嘲諷,譏誚的嘴角抿成了一把刀子。 她張口想要解釋,可是嘴唇蠕動幾下,什么都說不出來。 許長安的手沒有收回去,五個硬幣安安靜靜的躺在他的手心。 他看了一眼霍權辭,將硬幣放到了時婳羽絨服的衣兜里。 霍權辭身上的氣息一沉,嘴角漾出一抹譏諷的輕蔑,他伸手,把時婳脖子上戴著的圍巾取下。 時婳想阻止都來不及,脖子上的東西瞬間暴露在空氣中。 許長安的臉色白了白,他知道他們是夫妻,肯定會有那樣的關系,可是親眼見到和自己想象的還是有差別。 他只覺得指尖冰涼,強忍著別開了視線。 “霍權辭??!” 時婳的臉上出現(xiàn)一絲惱怒,很難堪。 不管是被誰看到脖子上的東西,她都覺得難堪。 霍權辭攬著她的腰,不顧她的掙扎,將人往不遠處的汽車上帶。 時婳氣得胸腔里難受,包里的領帶夾和硬幣在掙扎間全都散了出來,散落一地。 霍權辭見到那個領帶夾,目光兇狠的朝著許長安看去。 許長安的身子僵了一下,他有理由懷疑,這個男人現(xiàn)在想要把他大卸八塊。 時婳買的領帶夾和許長安現(xiàn)在戴著的是同一款,只是顏色不一樣,霍權辭自然就以為這是買給許長安的。 她居然給許長安買領帶夾! 是放不下過去?想要藕斷絲連! “時婳,他今天結婚,許家的人馬上趕來,你就是有什么心思也得給我歇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