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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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深夜,她才輾轉睡過去。 第二天醒來時,精神很不好,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偏偏時家的人不安分,一大早就讓人來了霍家門口,說是接她過去吃飯。 唐蓉在一旁沒說什么,她對時家的事情不了解。 時婳不想去,她和時家算是徹底鬧翻了,一個人過去指不定發(fā)生什么,她沒必要給別人傷害自己的機會。 “時小姐,先生問你還想不想要那個手鐲,他知道那個手鐲在哪里。” 司機這么恭敬的說道,雖然語氣輕描淡寫,但話里滿滿都是威脅的意味。 時婳的瞳孔狠狠縮了一下,上次拿回來的手鐲是假的,真的還不知道在誰那里。 除了錢外,手鐲是mama唯一留下的東西,可能還和mama的身世有關,所以她一定要把手鐲拿到手! 她看了唐夫人一眼,語氣誠懇。 “唐夫人,我的腿腳不方便,可能需要借用別墅里的人。” 唐夫人倒是沒說什么,直接點了一個保鏢給她推輪椅。 時婳松了口氣,這個保鏢看著身強體壯的,有他保護,應該不會出事。 她毫不猶豫的上車,時強就算真的想對她做什么,也得顧忌一下她身后的霍家。 時家的氣氛陰沉,邢淼目光惡毒的看著進來的時婳,指甲深深的嵌進了掌心。 時婳的老公竟然是帝盛總裁!她根本不敢相信這個消息,可是電話里的人說的信誓旦旦。 她萬分懊悔,懊悔當初讓時婳嫁過去,那么好的機會,竟然給了這個賤人! “小婳啊,你來了,我最近聽說了一個消息,你的老公霍權辭是帝盛背后的總裁,是不是真的?” 時強的眼里簡直在放光,如果真是這樣,時婳這個女兒絕對不能和時家斷絕關系。 那可是帝盛啊,第一企業(yè)! 因為太過急切,他都沒有注意到時婳身后推輪椅的人,霍家竟然派人過來保護她了? 時強的心里又是一抖,看來這個女兒在霍家的地位已經(jīng)穩(wěn)了。 他的臉上更加真誠,滿臉慈愛。 時婳抿唇,連時家人都知道這個消息,看來霍權辭的身份隱瞞不了多久,但愿不會對他造成影響吧。 她的目光在時強的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開口,“手鐲在哪里?” 時強咬牙,這個賤丫頭說話真是越來越有底氣了,看來那個消息八九不離十,他連忙親自過去推輪椅,將她推到了飯桌邊。 “廚房已經(jīng)做好早飯了,就在這里吃飯吧,吃了我再告訴你?!?/br> 時婳對上一次的飯菜有陰影,何況這次時遠也在,誰知道這個登徒子會做出什么來。 她敷衍的吃了幾口菜,其他的什么都沒碰。 時遠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打轉,如果不是周圍還有人,估計他直接就撲過來了。 看在那個手鐲的份上,時婳并沒有甩臉走人。 霍家跟來的保鏢就在門口站著,一眨不眨的盯著這邊。 時婳很奇怪,今天邢淼的話很少,以往這個女人見到她,免不了冷嘲熱諷幾句,結果今天竟然一句話都沒說。 邢淼的目光還是充滿恨意,這種恨意比以前更深,她怎么能忍住什么都不說呢? 難道是知道了霍權辭的身份,有些顧忌? 時婳還真猜對了,邢淼畢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帝盛代表什么,她比誰都清楚。 時婳的身后不僅有霍家,這會兒又多了一個帝盛,以后誰還敢對她怎么樣。 可越是這么想,她就越是不甘心!憑什么是時婳呢?她的女兒怎么就輸給了柳清淺的女兒! 邢淼的眼里都紅了,胸膛也在劇烈起伏著。 大家磨磨蹭蹭的,這頓飯總算是吃完了,時婳繼續(xù)開口,“那個手鐲到底在誰那里?” 她的語氣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時強知道不能繼續(xù)賣關子,也就松了口,“之前沫沫把手鐲送給馮嬌了?!?/br> 馮嬌? 時婳氣得鼻子一歪,她早就找過馮嬌,可是那個手鐲是假的,這會兒時強竟然還以為手鐲在馮嬌那里。 她抿唇,這趟時家算是白來了,根本沒有她想要的消息。 時強的嘴角勾了起來,看到時婳迅速沉下去的臉色,知道她是真的在乎那個鐲子。 當初聽說馮家的公司被封,他恨不得拿刀殺了時婳,可知道那是霍家老爺子下的命令后,他的情緒也就平息了,只是一個合作商而已,等到和霍家搭上線,時家還不扶搖直上? 當務之急,是要攔住時婳,不能讓時婳脫離時家,所以那個鐲子,必須在他手里,不在也得在! “沫沫不懂事,那么重要的東西怎么能隨便送人,我后來讓人悄悄把鐲子給換回來了,算是對你mama的一點念想,小婳,你現(xiàn)在對我懷著恨意,我要是把鐲子給你,你馬上就能和時家翻臉,所以這個鐲子我不能給你,如果你想要你mama的鐲子,接下來的事情就要聽我的,你好好當時家的女兒,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說了半天,時強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時婳被氣笑了,這個時強還是人么? 當初如果不是那個鐲子,時家怎么可能有現(xiàn)在的光景,現(xiàn)在他竟然用那個鐲子威脅她,還美其名曰是亡妻的東西! 惡心! 她的臉上陰沉,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如果不是mama的身世有蹊蹺,她不會太過在意那個鐲子,沒有思想的遺物而已,mama肯定不想她為了那個鐲子受委屈。 但是現(xiàn)在猜到那個鐲子和mama的身世有關,她還真的被人拿捏住了軟肋。 而且她總有一種預感,也許mama并沒有死,畢竟當初她沒有見到尸體。 和那些黑衣人離開鄉(xiāng)下后,mama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她的身世又是怎么回事? 這一切,時婳都想知道,而那個鐲子是解開這些秘密的關鍵。 她咬牙,皮笑rou不笑,“我怎么知道你沒有騙我,那個手鐲要是在你那里,你現(xiàn)在就給我看看?!?/br> 想要空手套白狼,沒門! 時強的臉上一僵,手鐲確實不在他這里,但是他已經(jīng)讓自己的人出去找了,玻璃種翡翠手鐲雖然價值連城,但整個京都不至于一個都找不出來。 當初柳清淺拿出的那個手鐲是玻璃種帝王綠,極品手鐲當中的極品,可惜為了時強的創(chuàng)業(yè)計劃,被賤賣了。 這會兒想要去找一個一模一樣的玻璃種翡翠,哪里有這么容易,就連黑市都沒有這玩意兒。 所以時強的手上,確實什么都沒有。 時婳瞬間就看出了他的套路,嘲諷的勾了勾嘴角,“想要空手套白狼?時強,你以為我就這么沒有腦子?” 時強的臉上瞬間就青了,憤怒的眼球凸起。 守在門邊的保鏢看出不對勁兒,連忙走過來,站在了時婳的身后,盡職盡責。 時強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這下再也不裝了! “時婳,就算沒有那個手鐲,你也是我的女兒,你現(xiàn)在要和時家斷絕關系,就不怕外界恥笑?這件事爆出去,丟的可是你的臉!我看你還怎么在霍家立足!” “你當初有錢就拋棄我媽的時候,怎么不怕外界嗤笑,一個沒臉沒皮不要臉的男人,來勸我要臉?” 第41章 你喜歡我? 時婳的聲音擲地有聲,目光坦蕩。 說完這句,她調(diào)轉了自己的輪椅,身后的保鏢連忙推著她離開。 時強站在原地,臉上青紫交加。 這個賤人!竟然一點兒情面都不留,如果不是霍家有人跟過來,他直接就把人栓在這里,折磨到她服從為止。 “爸,我看這個丫頭是不會聽話的,既然不能為我們所用,那就只能......” 時遠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手勢,滿臉笑意。 時強的臉上瞬間滿是惡毒,可想到時婳背后的霍家和帝盛,他又有些擔心。 不管是霍家還是帝盛,都是他招惹不起的存在,如果真要對付時婳,還得慢慢來。 他看向邢淼,發(fā)現(xiàn)邢淼一直都默不作聲,連忙問道:“老婆,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平日里邢淼的點子最多,就是他的解語花。 邢淼冷哼,這可是那個賤丫頭不識抬舉,他們有意招攬,結果人家不屑一顧。 “時婳依靠的不過是霍家和帝盛,霍家里看得起她的,也就一個老爺子,至于帝盛,霍權辭隱瞞身份在京都謀劃這么多年,估計他的幾個叔叔早就起疑了,只要讓人把霍權辭的事情悄悄告訴他的幾個叔叔就好,最好不要在網(wǎng)上曝光,帝盛這么大的企業(yè),網(wǎng)上到處都是他們的眼線,這件事只有親自聯(lián)系霍家人?!?/br> 大家族里的陰暗普通人難以想象,她聽說過霍家的事情,為了財產(chǎn),幾個霍家人相互看不順眼,又加上一個拎不清的老夫人,霍家亂的就跟一鍋粥一樣。 只不過他們現(xiàn)在看到的都是霍家強盛的一面,當初霍權辭選擇悄悄留在京都,可見當時發(fā)生了不少的事情。 這些都是一個陌生人告訴她的,雖然她也奇怪,那個陌生人怎么會對霍家的事情這么清楚,但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只要他們聯(lián)手,一定能讓時婳萬劫不復! 時婳被推著來到了時家的外面,她抬頭便看到一輛熟悉的汽車在那里等著,是霍權辭的車。 奇怪,霍權辭怎么會來時家...... 但是很不湊巧,時沫也剛好回來,時沫一眼就看到了停在外面的賓利。 賓利的車窗是打開的,順著打開的那條縫,她看到了那個讓她念念不忘的男人。 她激動的手腳發(fā)抖,當初無意間看了對方一眼,她一直記到現(xiàn)在,沒想到還能再次看到他。 她馬上朝著賓利跑了過去,快要走近的時候,連忙低頭整理了一下妝容。 可就在這個間隙,她看到時婳走到了車邊,還和那個男人說了什么,那個男人雖然滿臉不耐,但并沒有把她趕下去。 而且時沫還聽到時婳叫他“老公”,那么的清晰,像是一個驚雷響在耳邊。 她條件反射的躲在一棵樹后,沒有再靠近。 時婳叫他老公,他是霍權辭? 她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覺,又酸又澀,最后都演變成了對時婳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