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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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宵乖乖點(diǎn)頭,又忍不住小聲道:“可我就是想要啊?!?/br> 大將軍卻冷幽幽道:“不怕疼了?” “……不怕?!?/br> “若你執(zhí)意如此,明日我便搬去書房?!?/br> 這樣無情不容拒絕的話竟是出自將軍之口,良宵委屈得不行,咬著下唇,眼尾紅了紅,縱使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因孩子的事出現(xiàn)分歧而冷落她呀。 她在這諾大的將軍府,竟是一點(diǎn)做不了主。從前還笑話國舅王夫人是夫管嚴(yán),現(xiàn)今也輪到她了。 真是一點(diǎn)法子都沒有。 良宵咬牙,一言不發(fā)的滾到床榻里側(cè),拿被子蒙著頭,賭氣道:“你今夜就搬去!” 誰料當(dāng)夜里,將軍竟真的沒宿在她身側(cè)。 良宵氣懵了。 連著好幾日沒理會這個狠心的男人,誰料,這個待她寵溺無邊的男人,幾日未曾踏進(jìn)遙竺院。 仿若她想要孩子就是天大的罪過。 直到第五日,小滿急匆匆的跑來,氣都沒喘勻便道:“夫人,不好了!奴婢聽說再過一月將軍要出征西北,討伐漠北大軍!” “什么?”良宵一針戳到指腹里,鮮紅血珠滲出,她顧不得疼只急問:“消息可真切?可不能胡說!” 小滿忙道:“奴婢偷偷聽將軍的隨從大川提起,又特地去問了二公子,真真的,好幾日前朝廷就在商議了?!?/br> 良宵面色唰的白了,將軍從不在府內(nèi)議事,她近日不曾出府去各家走動,竟是一點(diǎn)消息沒得到。 可前世這時,分明是風(fēng)平浪靜的,哪里有出征一事? 不對,不對,她怕自己記錯,撂下那小孩肚兜忙去了小書房,前后翻閱了好幾遍,直到她昏死那年都沒有這出的! 出征西北…… 她雖一屆婦孺,卻也知當(dāng)今天下,可與大晉匹敵的只有西北政.權(quán),西北依借地理優(yōu)勢,兵強(qiáng)馬盛,只尋常的一成年男子便可上戰(zhàn)場充軍抗敵,宇文軍雖有百萬將士,可終究抵不過那陣仗,難逃死傷。 何況百年來,大晉與西北各據(jù)一方,從不輕易冒犯,相安無事,此番突然出征,黎民百姓受不起,根本毫無理由,老皇帝絕不是好戰(zhàn)的…… 便是剛想到這層,良宵就已背脊發(fā)涼,冷汗冒出。 她的身世,到底是瞞不過嗎? 此番,也是老皇帝的報復(fù)欲嗎? 已經(jīng)過去十幾年的事,人死不能復(fù)生,為何執(zhí)意趕盡殺絕,甚至不惜牽連權(quán)臣,將軍是無辜的! 良宵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當(dāng)即出府去尋良景。 倘若真是她猜測的這樣,良國公府也難逃一劫。她需得去確認(rèn)一遍。 良景先是好生安撫她一番,才臉色凝重道:“自從皇上提出征討西北一事,二哥確也莫名被降了官職,父親有爵位加身,倒沒什么變動,可大哥……連降三級。” 聽了這話,所有猜測得到應(yīng)證。良宵呼吸一窒。 果真是。 良景還不知曉她的身世,瞧見她如此失魂落魄嚇了一跳,“三meimei,你千萬別憂心,戰(zhàn)事未定,朝中許多老臣皆反對,遑論將軍征戰(zhàn)沙場多年,此番得勝歸來,亦是大大的功勞,至于降職一事,許是我們的過錯?!?/br> “這回不一樣,”良宵失神道,聲音猛地拔高:“不一樣!” 老皇帝這是奔著前仇舊恨去的。 沒有功勞過失,只有生死存亡。 將軍定是一早知曉了,才狠心的冷落她。 老皇帝十幾年前能不動聲色的處死她的親生父親,穆王;現(xiàn)今也能有理有據(jù)的把將軍除掉,把良國公府丟棄掉,上上下下幾十口人命,都是因?yàn)樗?/br> 然她怎么阻止這一切? 皇帝,天子,她總不能殺了這個皇帝,杜絕這樣的陰毒心思,再—— 為什么不可以! 良宵被逼得無處可退,這樣瘋狂的念頭便冒了出來,一發(fā)不可收拾。 她有進(jìn)宮令牌,距離出征時日還有半月左右的時日,夠她綢繆一切,而且,到時五月,再有一月大晉便要爆發(fā)史無前例的饑荒! 她只要解決老皇帝,拖延時間,拖到饑荒爆發(fā)那時,三五年內(nèi)絕無征戰(zhàn)可能,便是日后褚靖登基,她們也有旁的退路可走。 老皇帝有他愛了幾十年仍惦記不忘的女人,她也有可以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啊,憑什么因?yàn)樗腔实劬涂梢怨珗笏匠穑?/br> 她分明就什么都沒做錯,出生不是她能選擇的,被父親養(yǎng)在良國公府也不是她能選擇的。 而她的將軍,更是不該遭此一難。 瞬息之間,良宵想定這一切,卻是心跳如雷,手指微微發(fā)顫。 她比誰都清楚,此番若是出了半點(diǎn)差錯,被人抓住把柄,便會直接把將軍往死路上送,把良國公府毀滅。 頭一回謀害人命,她如何不慌。 不,只要老皇帝病重,不是非要?dú)⑷说摹?/br> 從始至終,良宵良善,便是對付胡氏和良美也從未動過殺心,此刻卻是,她知道自己沒有別的退路了。 不能等將軍反過來安頓她,給她處理這檔子事。 良景不放心問:“三meimei,你這是怎的了?” 良宵緩緩抬眸,對上她神情關(guān)切備至的二哥,淚水霎時模糊了雙眼。 第67章 良宵回到將軍府時, 天已經(jīng)黑了。 比夜更黑的是大將軍的臉色,然瞧見嬌妻紅紅的眼眶時, 快要脫口而出的叮囑和教訓(xùn)便又往心底壓去。 “餓了沒有?”宇文寂問,一面差人傳晚膳上來,誰料轉(zhuǎn)頭去看,這個女人還愣愣的站在門口, 英挺濃黑的劍眉倏的皺起。 他到底是起身走過去,握住嬌妻的手, 半哄道:“可是乏了?先用了膳再去歇著?!?/br> 良宵默默搖頭,隨他去八仙桌坐下, 冬天很快差人傳上膳食,菜肴香味瞬間漾滿鼻尖, 她卻是心頭發(fā)酸。 她這般出神落寞,宇文寂如何看不出,也知這幾日確是冷落了嬌妻, 挑魚刺時低眸思忖半響, 給她遞過去碗碟才溫聲開口:“遙遙,別想太多, 先用膳。” “嗯?!?/br> 便是一頓膳食結(jié)束, 良宵也沒多說一句話。心里沉甸甸的千斤重。 方才她把事情全與良景說了, 現(xiàn)今這狀況太過棘手, 良景勸她別沖動,車到山前必有路,卻不知是生路還是死路。 夜里就寢時, 將軍復(fù)又回了遙竺院。 良宵沒說什么,主動往男人懷里鉆,眷戀的將側(cè)臉貼在他胸膛上,想了好久,怕自己這樣被瞧出破綻,才裝作耍小性子道:“將軍,成親不過兩年,你這就冷落我了?!?/br> “自是沒有?!庇钗募泡p輕拍著她后背,神色有些復(fù)雜,便是一輩子,加上下輩子,也不會。偏也有不如人意之處,此番冷落心嬌嬌,最不好受的是他。 于是他將人撈上來些,看著嬌妻那雙水盈盈的杏兒眸,認(rèn)真道:“別說胡話,你我那些年風(fēng)雨飄搖的過來,到今日不容易,便是你,日后也不準(zhǔn)生出二心,可聽到了?” 良宵嗔怪的瞥他,分明是將軍冷落自己,現(xiàn)今倒好,還反過來倒打一耙,小女兒家的心思上來了,竟也忘了男人說的那些風(fēng)雨,內(nèi)里到底包含何意。 “瞧你說的,我巴不得日日夜夜與將軍在一起呢,哪里有二心?”良宵說罷,以手為刀,往胸膛按下做了個剖心的動作,“吶,剖開給你瞧瞧可好?” 真叫她剖開,他也不用活了,宇文寂想起上回那茬,面色不太好,當(dāng)即握住她的手停下,“不看,遙遙沒有?!?/br> 良宵才笑了笑,她聲音柔軟,又似承諾的堅定道:“將軍,你放心,我們一輩子,都會好好的?!?/br> *** 五月多了,將軍府開始有些躁動。 有些下人從坊間得了小道消息,回來便四處說道,良宵時常聽到,嘴碎的攔不住,得用些手段,小懲大誡。 但她管不得這些了。 當(dāng)前緊要大事尚未有個結(jié)果,良宵每日細(xì)細(xì)謀劃,隔日又會推翻,便是剛一想到要弒君,她執(zhí)筆的手便會發(fā)抖。 其實(shí)不是只有這條路可走。 可以將當(dāng)年之事稍加編造,傳到老皇帝耳里,叫他打消疑慮。 也可以找個替罪羔羊,去老皇帝跟前露個面…… 只是沒有一個法子,比沒有老皇帝穩(wěn)妥。 ——定要萬無一失。 她仰頭望天,五月的天兒可真澄澈,可人心是黑白不辯的。 她瞧見一只風(fēng)箏,毛蟲狀的,拖著長尾巴,像極了年幼時,父親送她那個。 良宵覺著自己花了眼,揉眼再瞧,竟看見那風(fēng)箏飛至院內(nèi),又唰的掉了下來。 她心里一個咯噔,當(dāng)即跑出去,一面喊:“小滿?小滿?” “夫人,奴婢在,您,您去哪?。俊?/br> 主仆倆一前一后的跑到遙竺院角落,良宵先撿起那掉地的風(fēng)箏,仔細(xì)瞧了瞧,從蟲腳那處尋到一小紙條。 她手一抖,甚至還未打開紙條便有一股強(qiáng)烈的直覺,父親回來了! 小滿驚疑問:“夫人,這是什么?” “父親,父親他回來了!”良宵將展開的紙條給她看,“他叫我去城東第二家餛飩鋪?zhàn)樱 ?/br> “夫人,您先別去,”小滿忙拉住主子,“若是大爺回來,定是光明正大的上府來,怎會用這樣的法子叫您出去,奴婢怕其中有詐??!” 這話便如一盆涼水潑在良宵頭頂,她攥緊紙條,頓住腳步,神色忽的冷下。 對,現(xiàn)今這個關(guān)頭,難保不是老皇帝做的手腳。 但她太想見父親一面了,她需要好好問問當(dāng)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且這餛飩鋪?zhàn)?,是年少時父親常帶她去的,旁人不知道的。 良宵冷靜下來,防人之心不可無,當(dāng)即對小滿道:“這樣,你去換上我的衣裙,再叫阿四跟著,我們一起去城東看看?!?/br> — 三人來到城東,晌午未至,街上人潮如流,光天化日之下不好動手,良宵稍稍安定下來,扶了扶帷帽,先去了第一家首飾鋪?zhàn)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