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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良宵難得在線閱讀 - 第51節(jié)

第51節(jié)

    “遙遙,你……”

    宇文寂猶豫這一瞬,心里天人交戰(zhàn),身下堅(jiān).硬卻是先一步替他做出抉擇。

    猛然一撞。

    嬌.軀竟是微微弓起,嘴里溢出一聲極致嬌.媚似小貓兒叫的靡音。

    只叫人的理智如海水退潮般豁然離去。

    光是瞧她酡紅氤氳的嬌俏臉兒便足矣叫人呼吸一窒,遑論她今夜這般主動(dòng)迎合。

    ……

    幾場(chǎng)情.事畢,一場(chǎng)大雨方才歇。

    榻上,良宵已倦乏得抬不起眼。

    宇文寂小心將人抱起,熱湯沐浴,好生清理,這才抱回榻上安睡,自己則轉(zhuǎn)身去了小書房。

    老黑已經(jīng)將今日事務(wù)羅列在冊(cè)子上,他拿來瞧了瞧,看到褚靖那頁默了許久,臉色陰沉沉的。

    竟還想約他的心嬌嬌去別院詳談?

    做什么春秋大夢(mèng)!

    宇文良宵,便是身世也關(guān)乎宇文二字。

    *

    于是次日午后,褚靖沒等來良宵,倒是等來了一臉陰郁的大將軍。

    城郊別院。

    宇文寂瞧見一身便服的褚靖時(shí),神色漠然至極,今日身著這一身玄色袍子便是與臉色心境相得益彰的。

    褚靖的臉色自也算不得好,開口便道:“本宮到底也算是她的堂兄?!?/br>
    誰料對(duì)面這人是個(gè)蠻橫不講理的:“遙遙到底貫了我宇文一族的姓氏?!?/br>
    宇文寂態(tài)度強(qiáng)硬,厲聲說罷,又道:“萬望殿下莫要插手臣下家事,既已過去十幾年,再提亦是無用?!?/br>
    “她自己去查過,是想知曉還是不想知曉,你該比本宮清楚?!?/br>
    聞言,宇文寂冷冷嗤一聲,“若是好的我自當(dāng)與她說?!?/br>
    偏也是不好的。

    他的遙遙養(yǎng)在深閨十幾年不經(jīng)風(fēng)吹雨打,那是朵比一現(xiàn)曇花還要嬌貴幾分的花骨朵兒,若是得知她這母親不是親生的,向來疼愛自己的父親也是個(gè)罔顧良心沒心肝的,愛而不得便奪□□害人夫,末了才懺悔得養(yǎng)這么個(gè)女兒。

    她該有多傷神?

    褚靖素來寡情薄意,只道出句:“你就不怕她知曉后又因此同你離心?”

    “你們?cè)饶菣n子事,自不用本宮多說?!?/br>
    “多些殿下關(guān)照?!?/br>
    “本宮勸你謹(jǐn)慎行事,若是父皇知曉皇叔尚有后人在世,她那條小命怕是難保?!?/br>
    此話后,褚靖狠狠甩了廣袖,一言不發(fā)的離去,最后倒成了他多管閑事,這樣寵溺無度,遲早要栽在女人手上。

    褚靖走了幾步,不由得暗笑這人未免太過狂妄自大,興許人家對(duì)他根本沒存幾分情意,他倒好,恨不得把身家性命賠上。

    虧得自己撂下一攤子事巴巴的跑來來參和。

    罷了,左不過吃虧也不是他褚家的人。

    殊不知,大將軍上輩子已然栽了一回,現(xiàn)今還想栽第二回 。

    權(quán)勢(shì)地位不過眼云煙,半分比不得遙遙緊要。

    那對(duì)母女的心腸是壞的,他這無心俗世的岳父大人也是威脅,一一除去少不得要一番縝密功夫,該是施壓給些教訓(xùn)。

    從前得不到時(shí),他只想要遙遙,現(xiàn)今得到了,他只想要遙遙活得歡樂無憂。

    宇文寂從別院離去后直直往軍營(yíng)去,十一、二月北風(fēng)過境,恰少雨水,趁現(xiàn)今部署好修繕事宜,到時(shí)也能及早完工。

    誰料到了軍營(yíng),卻先是問老黑:“可有消息?”

    老黑面皮一抖,將軍每日吩咐下來的事情可太多了,這樣一句無頭無尾的話,他悄然抬眼窺探一二,在心里仔細(xì)掂量,又默念一句“天大地大,夫人最大”。

    這才從那一堆事務(wù)里拎出來一件,大將軍許是問他找良大爺那事,“回將軍,昨日傳信來說有人在江北地界見過,該是一路往北去的。”

    “找人做掉。”話音剛落,宇文寂磨挲佛珠的動(dòng)作一頓,“暫且跟著,只要人不回江都城?!?/br>
    猶記得當(dāng)初將遙遙抓回來那夜,她旁的一樣不提,反倒求他別賣那幾座別院,此番存了父女情,便是再忌諱這人,顧及著嬌妻也先得留人一命。

    老黑應(yīng)下來,識(shí)趣的沒再問若是人回了江都城該當(dāng)如何。

    依照將軍的一貫狠厲作風(fēng),凡是留有威脅的人,格殺勿論,畢竟不是人人都似夫人,獨(dú)得那份寬容寵愛。

    這點(diǎn),老黑深以為然。

    而一而再再而三冒犯到此等大忌的老沙,已經(jīng)淪落到宇文軍里看顧照料戰(zhàn)馬的無名小卒。

    生計(jì)不愁,面上卻掛不住。

    也是老沙心懷愧疚不肯歸田,將來如何還得看造化。

    *

    再說遙竺院這邊。

    直到午后,良宵才撐著軟綿無力的身子起來。

    那老郎中確實(shí)是個(gè)話多且錯(cuò)的。

    按著將軍昨夜的力氣,便是只單單用一腿將她壓制住,她也半分動(dòng)彈不得。

    雖如此,她仍是一星半點(diǎn)都不敢松懈下來,當(dāng)即找來繡娘裁制冬衣,自己親手做了兩對(duì)護(hù)膝預(yù)備著。

    本要去探望余朝曦,也因此耽擱下來,那一框子的小孩子物件還放在小幾上,出入便可見著。

    冬天見主子看著出了神,不由得笑道:“不若夫人生個(gè)小將軍吧?”

    良宵靦腆一笑,搖搖頭不予回應(yīng)。

    說起孩子,她是有些慌的。

    想著,又惶恐的摸摸小腹,近來夜夜做那事,說不定,不知不覺就有了?

    委實(shí)有些嚇人。

    那春.宮.圖只教她那事,卻沒教怎么養(yǎng)孩子。

    她心覺自己就是個(gè)沒長(zhǎng)大的,怎么去當(dāng)母親呢?

    至于將軍,又兇又話少,管教起孩子來也許是一頓鞭子,興許就是把孩子丟到宇文軍歷練一番。

    不成。

    小滿見主子臉色一時(shí)好一時(shí)不好,拿胳膊肘擠兌冬天一下,小聲道:“屬你話多!”

    而后小滿才對(duì)良宵道:“夫人,太子殿下那邊才回信,說是畫卷不要了?!?/br>
    “這,不對(duì),”褚靖絕非這種性情不定之人,良宵放下針線,“消息是誰人傳來的?可經(jīng)手旁人?”

    小滿老實(shí)答:“是昨日那個(gè)小太監(jiān),沒有旁人。”

    便是小滿不怎么聰慧,也覺著有絲怪,想起昨日那紙條,又好奇問:“您昨日寫了什么?”

    “還記得上回收了這畫卷,欠了太子殿下一份禮,大婚那時(shí)時(shí)機(jī)正好,便回了厚禮去,昨日我寫的就是那禮有瑕疵也.欲.收回,問殿下是否此畫有瑕疵,瑕疵何處…若他別有深意,該是能看明白。”

    說完,良宵忽然有種直覺,這事定是被將軍知曉了,那畫定是有深意。

    莫不是她的同胞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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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暮色四合, 將軍大人才闊步踏進(jìn)遙竺院,一襲黑色大氅溶于濃郁夜色, 周身夾帶著一股凜冽寒風(fēng),進(jìn)了屋子幾近將滿室暖意逼退。

    良宵迎了上,當(dāng)下便冷不妨的打了個(gè)噴嚏。

    “先別過來?!庇钗募偶猜曊f罷,往后退了兩步, 脫掉大氅交與老黑,遂墩身在門口的炭火盆旁烤火暖身。

    良宵哪里會(huì)聽他的, 訕訕摸摸鼻子便走近去,伸出一雙捂得暖乎乎的手去捧他的臉頰, 剛碰上那瞬便被凍得打了個(gè)寒戰(zhàn),她不好意思的笑了聲, 忙順著他棱角分明的輪廓線摸了摸,“我給你準(zhǔn)備了熱湯,快先去沐浴?!?/br>
    宇文寂用他剛被炭火烤回一點(diǎn)溫度的大掌, 將嬌妻那雙白嫩的手拿了下來, 剛毅側(cè)臉在火光映襯下染了抹不可多得柔情。

    “好。”

    兩人先后去了凈室,身后, 冬天與小滿下去差人準(zhǔn)備晚膳, 老黑也隨著去吃了碗熱酒。

    如此融洽平和, 已是遙竺院的常態(tài)。

    凈室內(nèi)。

    良宵將才先王mama送來的冬衣放到架子上, 怕水涼又新添熱湯,回頭才瞧見將軍還杵在一旁,她有些嗔怪的去解他腰間革帶, “天兒冷,著涼了要喝苦藥湯的。”

    宇文寂張了張口,忽覺聲音莫名暗啞下來,到了卻什么都沒說出口,任由她解了腰帶脫了衣裳,待到貼身褻.褲時(shí),他垂眸便瞧見遙遙軟白小巧的耳朵紅了個(gè)遍,好似放到蒸籠里烹飪了一般,惹人憐愛。

    叫人想咬一口。

    他猛地抓住那雙四處點(diǎn).火卻不自知的手,微俯身湊近她耳畔,聲音低沉醇厚:“怎的不脫了?”

    良宵用力抽手,無果,只羞得別開臉,原也是沒多想什么的,偏他這樣說話,叫她一下子什么都明白過來了。

    “先沐…?。 ?/br>
    話才說一半,良宵就驚得噤聲。

    這人竟是壞心眼的將她襦裙上的系帶扯了去。

    “將軍!”良宵惱羞的躲開,卻被一把托住腰肢帶入熱氣騰騰的浴桶內(nèi)。

    水花霎時(shí)綻開,濡濕一片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