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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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柔軟的唇瓣覆上來那一瞬,良宵失措驚愣之余,淺淺的歡喜躍上心頭。 身子軟成一汪春水,也不忘去迎合。 難舍難分之際,好似什么都感覺不到了。閉了眼是將軍,睜了眼是將軍。 前世今生,過往余生。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和公主是友軍呀,小闊愛們請放心。 本章算是酉酉給小闊愛們的福利吧,感謝小闊愛們的支持和鼓勵。(所以要盡早看喔) 本文明天就要入v了,從二十三章 開始,看過的小天使不要買了喔(誤買在評論區(qū)說一聲,酉酉給你發(fā)紅包呀),然后就是明天萬更,更新時間會晚一點,大約要十一點以后,小闊愛們早睡。 ps:文章顯示有修改大概率是捉蟲,沒有在作話里說過就不用回去看啊。感謝在20200406 18:06:01~20200407 18:40: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粟粟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粟粟、磨彡彡 5瓶;春水溶溶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4章 冬天有膽量, 小滿行事謹慎細心,兩人先將老黑騙來遙竺院的偏院里, 又叫了老沙去書房伺候。 良宵趕來時,老黑正摸不著頭腦的來回踱步。 她先聲奪人:“你宴席上瞧見的,一個字都不準跟將軍說!” 老黑一時摸不著頭腦,反應(yīng)了一會才想起這問說的是哪出, 這樣的大事怎能不同將軍說?怕是他這差事不想要了。 良宵又威脅道:“若你膽敢跟他提起半個字眼,我便大鬧一場, 把將軍府攪得天翻地覆,屆時他發(fā)怒, 你的差事也不好做?!?/br> “這……夫人您先消消氣,”老黑一個粗人, 也不常跟這位脾氣大的打交道,這事確實棘手,“屬下職責所在, 況且將軍……” 良宵急了, “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叫你丟了差事!” 老黑想,將軍不至于為了一個女人昏庸到…… 然而瞧見眼前這位作勢要扒自己衣服時, 老黑心一慌, 連忙轉(zhuǎn)身, 又不放心的捂住眼睛, 要是真瞧見了什么,將軍怕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還不止。 良宵還未動作便見老黑這般怕,心里有了底, “你回去若是敢亂說,我便喊人了,就說你意圖不軌——” 老黑急道:“屬下不敢,一切聽夫人的!” 惹不起當真是惹不起! 老黑對天保證一番就立馬逃一般的出了遙竺院。 “夫人,您真是什么都干的出?!毙M嘟囔兩句,細心將主子本就完好的衣裳又給整理一遍。 良宵挑挑眉,她知曉老黑和老沙最是老實。 卻也忽視了另一茬,那二位是將軍的心腹,戰(zhàn)場上可謂拿身.軀護主,老實本分自是不必說,卻也極盡忠誠。 老黑一脫離苦海,左右思忖半響,還是將宴席所見以及今夜之事全盤告知大將軍。 * 良國公府。 良美在屋子里悶了一整夜,時不時抽噎幾聲,哭得眼睛紅腫尚且不能從昨夜的驟變里全然抽神。 明明她才是艷驚四座的人,豈料被良宵搶了頭,曾經(jīng)多少次,只要有良宵在她便要低一頭,到底憑什么,她才是良國公府最出色的女兒! 甚至于,她還當眾被皇上趕了出去,這是何等的屈辱? 莫說是嫁給太子,日后在一眾貴女里也抬不起頭來了。 她恨極氣極,卻不能放聲宣泄出來,決不能叫祖父和一眾下人瞧了笑話去! 要是良宵受這等委屈,怕是早已掀房揭瓦大鬧一場,對,她跟良宵那個蠢貨不一樣! 她懂得隱忍懂得審時度勢,太子妃之位一定是她良美的。 良美胡亂擦干眼淚便往胡氏屋里去,已是晌午時分,胡氏正巧從宮里回來,見到寶貝女兒哭成這樣連忙好生撫慰一般,連帶著,對那個便宜女兒的恨意又多幾分。 “乖乖,莫慌,現(xiàn)今宮里還沒有確切消息,娘托了你姨母幫襯,后日的宮宴你在圣上皇后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番,實在不濟,還有側(cè)妃之位,總有出頭之日的。” “娘!”一聽側(cè)妃這個字眼,良美就急了,側(cè)妃不過是妾,況且太子殿下此番納兩個側(cè)妃,她怎能同別人一起去做妾? “聽話!”胡氏微微慍怒低斥,遂又和緩了語氣,“娘的好女兒,咱們得先進皇家門才能說旁的,至于老三那個白眼狼……” 說著,胡氏眼底滑過一抹陰毒,內(nèi)里暗含深沉又歹毒的心機。 這個便宜女兒留不得了。 * 葉陽高照,良宵卻是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懶懶的動騰兩下身子,掀馬車簾子一瞧,已是高墻綠瓦,紅漆大門,她緩緩支起身子,疲倦的打了個哈欠。 小滿給她遞了帕子過去,憂心道:“夫人,您是不是又受涼了?” “天兒熱,我受哪門子的涼?就是想瞇個眼。” 宮里一早差人傳信過來,說是皇后娘娘相邀赴茶會,她昨夜沒睡好正泛著困呢。 不過這茶會至關(guān)重要,怎么也不能缺席了去。 說是茶會,實則是為了商議來年的親蠶大典。照規(guī)矩都是皇后娘娘主持,文武大臣里各選一位夫人協(xié)助皇后娘娘,其余命婦后妃隨同。 她是將軍夫人,不論權(quán)勢地位亦或是出身,都該當首選,只是年齡尚小,閱歷不足,加之做了許多荒唐事,前世這時叫她去不過是為了給將軍面子。 今生,怕是不同了。 她深知,要擺脫母親的掣肘,需得強大起來,背靠著將軍這顆大樹,萬不能碌碌無為只做寄生蟲。 馬車在宮外停下,一起來的還有丞相夫人及幾位權(quán)臣之妻。幾人相互問過好,前往皇后宮里。 良宵不爭不搶的緩步走在后面,拿捏著分寸,想起來時將軍的囑咐,又莫名的輕笑出聲。 將軍說,宮里是非多,切莫多留,喝了茶就回。 她又不是小孩子。 “meimei笑什么呢?”丞相夫人刻意停了步子。 良宵一囧,臉色泛紅,不好意思的搖搖頭,“許是嘴抽筋了……” 話一出口,她愣住了,年愈五十的丞相夫人也怔了怔,隨即笑道:“你是個有趣味的,難怪大將軍喜歡?!?/br> “咳咳……”良宵羞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一想到將軍她就莫名其妙的犯起傻來,“良宵一時失言,還請您別見怪。” “無妨,既不是肅穆場合,三兩句玩笑話不怪事?!?/br> 說話間,幾人已行至皇后宮內(nèi),俯身拜見過后依次落座。 王皇后滿意的瞧過底下幾位容貌氣度不一的貴夫人,最后視線定格在右手邊第一位。 這位傳言囂張跋扈目無夫君的嬌縱主兒,倒是姿色卓絕,才情也頂頂好,幸而年紀小,若是再早生幾年,怕是要送進宮里來。 也幸好嫁得早,不若勾了太子去,也是……禍害君王江山。 可見嫁了那位黑面大將軍是頂頂合適的。 說來奇怪,同為一母所生,jiejie倒是大方識禮的,誰料昨夜鬧那樣的笑話,如今皇上是聽不得半個字眼,眼里更見不得那位jiejie。 王皇后揮去這些雜亂思緒,抿了口茶,閑話幾句家常,便說起來年的親蠶大禮,見諸位夫人都言談熱切,偏生那位事兒大的一直沒說話。 便問:“宇文夫人,你有何見解???” 良宵定定神,心道這回不能再胡言亂語了。 “良宵年紀小不懂事,皇后娘娘和jiejie們說得極好,自是不敢隨意打斷,依我拙見,來年季春吉巳日正是雨水多的時候,道路泥濘馬車難行,若遇山崩洪水也未可說,出宮遠行首要的便是安排妥當隨行侍衛(wèi),以確保鳳體安健,大晉順遂?!?/br> 舉行親蠶大禮的先蠶壇,建在江都城往北百余里的遠古神游村,屆時便是皇后身份尊貴,也得親自去的。 聞言,王皇后眼里閃過一抹贊許,訝異于她如此細心貼切的同時,不由得心神舒暢,方才各家之言皆是大禮的祭祀禮品,禮儀規(guī)矩,確沒有一人說到鳳體安康上來。 這樣不動山不動水的話才是說到王皇后心坎里去了。 這親蠶禮三年一次,關(guān)皇后病逝便是因為三年前的親蠶禮受了寒氣,傷了腿腳,纏綿病榻兩年不到便丟了命。 “好,難得你有這樣細致的心思,本宮很欣慰。” 良宵抿唇一笑。 說罷,王皇后起身,一時興起邀幾人去御花園一游。 有道是皇家大內(nèi)風(fēng)景別致,幾位夫人都是新奇的,畢竟隔天又可將此當作一項談資炫耀。 良宵卻是有些愁容,眼瞧著已過午后,說不定將軍下了朝就在遙竺院等她回去呢。 覺察到主子神色不對,小滿低聲問:“夫人,您怎么了?” 良宵搖頭不語,只跟著往御花園去。 “您是不是餓了?”小滿不放心問,“奴婢帶了幾個糯米餅來的?!?/br> “好好收著,弄掉了要丟人的?!绷枷兴鎳缹嵙巳ィ@樣的場合豈是……正想著,那裹著絲帕的餅子好似自個兒長腳了一般,從小滿袖子里掉出來,沿著石板路往外滾去。 良宵心道不好,回頭瞧一眼已經(jīng)走出幾步遠的夫人們,忙與小滿去撿那三個餅子起來。 鵝黃色的羅裙隨著她墩身的動作,在地上曳了一個小圈,橙金色陽光下,活像是石板路上開出一朵明亮的小皺菊,耀眼奪目,又嬌小玲瓏。 從延壽宮出來的褚靖遠遠的瞧一眼便邁步過來,先一步俯身撿起腳邊那個餅子遞過去。 良宵遲疑的抬起頭,神色一僵,慢半拍的接過那餅子交給小滿,頭皮有些發(fā)麻。 這倒好,她今日怕是來鬧笑話的。 哪家的夫人這般貪吃啊…… 饒是這般尷尬處境,她卻能極快的反應(yīng)過來,俯身拜見:“臣婦見過太子殿下?!?/br> “無需多禮?!瘪揖肛撌稚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上挑著,仔細描摹過女人小巧精致的臉龐,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良宵亦是察覺到這樣探尋的目光,下意識后退一步,低眉錯開太子的視線,“想必皇后娘娘久等了,臣婦先行告退。”話落便急急轉(zhuǎn)身離去,小滿捂緊了那幾個糯米餅子快步跟上去。 太子回過神來時人已然走遠了,頓了頓,才吩咐身后的小太監(jiān),“待會把藏書閣那幅畫送去將軍府,給宇文夫人?!?/br> 小太監(jiān)掩住心中詫異低低應(yīng)聲,殿下可寶貝著那幅畫,三天兩頭的拿出來細細看一番,他瞧見過一回畫像上乃是一女子,生得傾國傾城,朱唇皓齒,說是一眼便勾人心魂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