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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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食葷,尤為喜愛雞鴨魚rou等物,她飲食清淡,rou類中只有魚rou吃得多些。一起用了三五頓膳,這些個小細節(jié)便記到心里去了。 她不忘笑瞇瞇的跟將軍說:“投桃報李?!?/br> 然而將軍轉(zhuǎn)瞬就把那碟合意餅挪到她跟前,又將長壽尤須面里的蔥段挑干凈,再給她遞來。 末了,低聲道:“吃?!?/br> 良宵:……好。 她算是明白了,將軍在外面就是這么個一絲不茍正經(jīng)刻板的做派,而且白日黑夜又是不同的做派。 假正經(jīng)。真別扭。 撓她癢癢、說要親她、拉她小手的還不知道是哪個狗男人呢。 他越這樣她就越大膽。 良宵夾了一個合意餅過去,存了心的要逗一逗這個“表里不一”的男人:“這合意餅正好兩個,合該你一個我一個的,全給我算怎么回事呀?” 果然,將軍大人瞧著那個餅子,嘴角抽了抽,夾了好幾下都沒夾起那塊鴨rou,即便如此,那張俊朗的面龐,依舊冷硬如初。 左側(cè)的丞相夫人掩住笑意,側(cè)身朝丞相大人低語:“小夫妻倆倒是有意思?!?/br> 丞相大人一副過來人我都懂的神情,挼了挼胡須道:“年輕人血氣方剛,初初動情時多是如此?!?/br> …… 宴席至半,冬天還沒回來。小滿焦急的盯著殿外,忍不住俯身對主子耳語一番。 良宵望向斜對面的胡氏,只見胡氏身邊的劉mama有意無意的看向這里,她按了按小滿的手,示意她切莫輕舉妄動。 時辰還早,冬天辦事妥帖,縱使出了什么差錯沒辦成,在此之前還有一場好戲,她的母親可不會坐以待斃,到時她借機下手也未嘗不可。 總之今日,不能輸。 宴席告一段落,甄太后以身子疲乏為由先行退了席,百官起身恭送太后。年過花甲的皇帝與新封的王皇后登上主位。 正當是樂府的舞姬獻舞,一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中央的窈窕女子身上。 樂起,舞動,一派歡愉之時,彈奏的琵笆琴的女子忽的栽歪了身子,迎著眾人驚愣的目光倒在地上,面色痛苦。 其余幾個跳舞的舞姬紛紛停下來,此等大喜之日出了如此差錯,多為不祥之兆,皇上皇后的臉色頃刻間不好看了。 總管太監(jiān)忙叫人將那女子架下去,眼神示意那幾個舞姬繼續(xù),然而少了琵笆琴音,樂不成樂,舞不成舞,幾人也是你瞧我我瞧你干巴巴的站著。 此時,坐在皇上右手邊的胡氏起身,熟稔的說了幾句吉祥話,才故作玄虛道:“依臣婦看,今日該選個吉祥之人沖去晦氣?!?/br> 皇上孝順,憂心方才那不祥之兆,便揮手示意胡氏繼續(xù)。 “既缺琵琶音,補上就是,只是這人選……還望皇上皇后賣臣婦個面子,小女尤為精通琵琶,手藝精巧,可替之?!?/br> 聞言,幾百雙眼睛齊刷刷的往良宵身上望,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認定了胡氏說的就是三姑娘,而不是大姑娘良美。 皇上是不在乎誰來彈奏的,他只要今日這場能圓下去,看向宇文寂,問:“愛卿以為如何?” 大晉自建朝以來便有條不成文的規(guī)矩,夫為綱,即便是重臣之妻,即便是皇后,在這樣隆重的場合也要遵循夫君的意思。因此這話是問宇文寂的。 眼前一幕幕與前世無二,良宵痛苦的半閉了眼眸。 前世這時,將軍瞧她神情秧秧,便找借口推拒了去,而那時的她心比天高,以為將軍是故意泯滅她的才華,脾氣說來就來,與將軍當眾起了爭執(zhí),兩人僵持不下已是惹怒皇上皇后,文武百官端著看笑話的態(tài)度,由著這出鬧劇愈演愈烈。 就在她不顧將軍的面子執(zhí)意上去彈奏時,臉上的妝容驟變,黑乎乎的一大片,胡氏先發(fā)制人,提出讓良美的舞曲接替上來,順勢將她壓下。 當夜她丟盡了臉,將軍與她一損俱損,在朝堂上受了好一陣冷落,偏叫小人得了志,胡氏得了個審時度勢的好名聲,良美才藝卓絕,容貌亦是一等一,不出意外的被皇上皇后看重。 如今再現(xiàn)此景,良宵恨得指尖嵌入掌心,說什么也不能叫母親再得意了。 于是在宇文寂開口前,她小心拽拽他的袖子,微仰頭低聲道:“我會,我想去。” 宇文寂默了一默,似在思索,視線觸及嬌妻軟綿綿帶著懇求的眼神時,心頭一軟,朗聲對皇帝開口:“微臣愿為皇上分憂解難,內(nèi)子不才,還望諸位雅涵?!?/br> 良宵起身,對將軍大人安撫的笑了笑,而后隨著宮女的指引去到中央琵琶琴之后,纖纖玉手撥動琴弦,笑容溫婉,坐姿端莊。光是瞧著便是極其養(yǎng)眼的了,別提那精妙絕倫的琴音。 胡氏怎么也沒料到事情會如此順利,一時氣紅了眼,怨恨的盯著那張姝色無雙的臉,幸而提前留了一手,叫小圓灑了藥粉。 今日怎么也不叫她得意了去。 胡氏死盯著那張臉,音律高昂激越,已是到了高潮,然而什么變化都沒有!甚至那張臉上的笑意更勝了! 期盼的結(jié)果并未出現(xiàn),直到一舞完畢,都不見一點異色。 這個便宜女兒的琴技有多好,沒人比她清楚。 卻是不該出現(xiàn)在這的!這個人也不該出現(xiàn)在這的!活該跟著她那不知好歹的親娘一同下地獄! 四周掌聲如雷,胡氏卻是才敢發(fā)出因恨到極致而咬牙的細微聲音,裝扮得極好的面龐幾近扭曲。 在她身后的劉mama止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慌忙去后院查看大小姐是否妥當。 皇上聽得開心了,大手一揮便是:“賞!” 良宵撫了撫身,行禮應(yīng)下,轉(zhuǎn)身回席位時,冬天已然回到小滿身邊,她緊了緊袖兜里的香囊,款款走回席位,儀態(tài)大方得體,無不令人稱贊。 將軍大人的視線更是凝在了嬌妻身上,眸光卻忽而冷,忽而熱。 他的遙遙很聰明,什么都做得極好,光是那卓絕的容貌便足矣誘人為之傾心的了,偏生才華橫溢。 今日有幸聽到那一曲好琴音,還是與眾人共享的。 那股莫名其妙的燥意又躥上了心頭,活似他的寶貝被旁人窺探了去,滿身心的不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403 16:13:04~20200405 18:06: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白起夫人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2章 半年前, 宇文寂特去尋了老紅木為背料,象牙為品, 上等絲線為弦,請老師傅定做了一只琵琶琴,本想在她生辰那日送。 然那時她眉眼冷漠,語氣憤懣, 恨不得將琴大卸八塊。 她說—— “你要我用這樂.妓拿來哄騙男人錢財?shù)臇|西來哄你開心嗎?” “做什么春秋大夢?” “我不會!” 現(xiàn)今她大放異彩,彈琴的技藝頂頂好, 只是當初不想彈給他聽罷了。 …… 正出神時,一陣熟悉的清淺花香襲來, 大將軍扭頭看去,嬌.妻正眨著水葡萄般瑩潤明亮的大眼, 嘟嘴念叨:“將軍,你發(fā)什么愣呀?我彈得不好嗎?” “很好?!彼降纳ひ舭岛藥追衷鼓?,“遙遙還會什么?” 良宵想了想, 好似沒什么是不會的, 母親自小便按太子妃的標準培養(yǎng)良美,她不服輸?shù)囊哺^勁, 自是什么都學會了。 不過在將軍面前, 她很謙虛:“琴棋書畫, 舞樂插花, 都會一點?!?/br> 怕是不止一點。 宇文寂默不作聲的給她倒了茶水,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壓火,沒再繼續(xù)問。 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發(fā)狂。 什么都會, 什么都瞞著,若不是因為那個狗屁惡夢,她怕是一條道走到黑,到死都不會跟他說實話。 到頭來,他還要感謝那個連自己也不信的“惡夢”。 到底還是因為不得她歡心。 不得不承認,如今他想要的東西越來越多了。人心都是得不到滿足的,尤其是嘗了甜頭之后。 沉悶中,宇文寂問:“回去后把你會的都給我看看,好嗎?” 良宵欣然應(yīng)下,略有些羞的紅了臉,“將軍都要看嗎?” 聽出其中似有旁的意思,他好笑的反問:“有什么是不能看的?” “就……有些是不正經(jīng)的,好比說前幾年西域傳過來的肚皮…肚皮舞。”小聲說著,良宵徹底紅了臉,把頭埋得低低的。 沒有臉見將軍了。 男人低笑一聲,輕拍了拍她的后背,音色溫潤,透著自然流露出的親昵,“沒什么不正經(jīng)的,” 只要別跳給旁人看。 只一盞茶的功夫,大將軍先前的不暢快一掃而空,凡是得到她幾句好,他便什么愁什么怨也記不得了。 看吧,他的遙遙何其坦誠,當真對一個人上心時,幾乎是毫無保留的將其獻上。 須臾,良美的壓軸戲上場了。 良宵拍拍臉,揮去小女兒家的羞澀,好整以暇等著。 她這好jiejie衣著艷麗,身段有致,揚起袖子便是舞,一顰一笑間也是別有風味。 現(xiàn)今有多出眾,待會就有多難堪。 斜對面的胡氏滿意的看著自己優(yōu)雅高貴的女兒,一舉一動都是她親手教出來,再瞧主位上的滿是贊賞的皇后,先前的怨恨慢慢轉(zhuǎn)為對大女兒的期待。 今晚該是成了。 這么優(yōu)秀的女兒不做太子妃,還有誰能配得上那個位子? 思及此,胡氏看向良宵時,臉色也好看了許多,太子妃意味皇后,意味著太后,更意味著無上的權(quán)勢和地位,到時要收拾那個白眼狼豈不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胡氏美夢剛成,便聽得一陣軒然嘩聲,她極快收回視線,瞧見如花似玉的女兒還好好的,頓時松下一口氣,然而視線觸及那幾個舞姬時,瞬間變了顏色。 本該粉妝芙面的女子,臉上全是駭人的黑色,偏生自己還不知曉,盡情扭動腰肢,那樣的笑容要多慎人便有多慎人。 “停下!都給我停下!”皇帝大怒,成什么樣子,一群黑面怪物還跳什么舞,簡直掃興! 良美還不知出了何事,錯愕停下動作時,正巧側(cè)眸瞧見伴舞的臉,心中大驚,還未來得及問一句是怎么回事就被掌事的老嬤嬤給推著出了大殿。 她們竟是這副丑陋不堪的跳了這么久嗎? 她的太子妃之位豈不是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