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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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平平鋪展開的宣紙漸漸現(xiàn)出一個大致輪廓,眼睛,鼻子,嘴巴。 那只纖細白凈的手似有靈性一般,每畫一處皆是說不出的逼真深刻。 若畫的是他…… “你作畫的本事亦是了得。” “我也覺著,”良宵莞爾一笑,大方應下將軍的夸贊,又想起往事,便道:“原也不會的,有一年母親生辰,jiejie就是畫了一副畫送她,哄得母親笑得合不攏嘴,后來我才學了作畫……” 說著,她筆尖一頓,像是出了神。 宇文寂不由得叫她:“怎么了?” “沒事,”良宵回神,忙提筆沾墨,未說完的話就此作罷。 她這十八般武藝全是為旁人學的,從前為母親,為和jiejie較勁,如今為將軍,為權勢地位。 想起來還覺著郁悶。 沒有一樣是她真心歡喜的。 想著,她停了筆,側身問:“將軍,你有什么尤為歡喜、發(fā)自內(nèi)心去做的事嗎?” 宇文寂眉眼溫和下來,連帶著淡淡的語氣也是上揚著的,顯示著內(nèi)心對此事的歡喜,他說:“有。” 良宵見他沒有多說什么的意思,識趣的不再刨根問底。 許是保家衛(wèi)國吧,將軍出生將門,自小就是承載了這樣厚重偉大的使命的。不似她,渾渾噩噩的過日子,由著別人安排自己的未來。 …… 一個時辰過去了,畫像接近收尾,良宵困得打了個哈切,將軍站著陪了她一個時辰,她心里酸酸的,便草草收了筆,反正按著這個畫像定是找得著人的。 “將軍快回去歇息吧,明日………呀!”她正.欲.起身,卻忘了因長久保持一個姿勢而隱隱發(fā)麻的雙腿,剛站起來便是一軟,身子不受控制的往身旁的男人傾去。 宇文寂猝不及防的抱了個滿懷,雙臂不自覺的收緊,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怎么了?” “我……”小腿上密集的麻.癢傳來,良宵小臉一皺,登時說不出話來,只要稍稍動一下,那處的感覺便更強烈,磨得她難受極了,她只得將半身靠在宇文寂的胸膛上,雙手緊緊揪住他的衣領,“將軍你別動好不好?腿……腿麻了,一動就難受?!?/br> 宇文寂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更大,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沫h(huán)住那處細軟腰肢,大掌托起她,另一手隨意將書桌上雜物掃開,一眨眼功夫便將嬌小的女人提上桌面坐著。 站著也不是回事。 “麻……”良宵難受得一動不敢動,雙手搭在宇文寂肩膀上,神色愈漸痛苦,方才這一動騰不知牽扯到哪根筋,此刻猶如萬千蟲子在爬一般,難受至極。 宇文寂自是知曉良宵不好受,“先別動,我給你揉揉?!闭f罷,他微俯身抬起那雙腿,大掌剛碰上便聽到良宵受驚的輕呼聲。 他顧不得其他,輕輕在小腿肚那里揉捏,替她舒緩那股子磨人的麻意。 良宵過了那陣不適后才緩緩松懈下來,低頭看到拿捏住她雙腿的將軍大人,羞得臉紅,她的雙手還搭在人家肩膀上,再瞧這姿勢—— 將軍俯著身,隔著一層薄薄的料子給她揉腿,她甚至都感受到大掌上的粗糙老繭。 良宵難堪又羞怯的埋低了頭,卻更清晰的瞧見他耐心細致的動作,搭在他肩上的指尖發(fā)燙。 頃刻間,泛著墨香和書卷氣息的小書房多了幾分繾綣的旖.旎.熱.浪。 將軍擔憂的聲音傳來:“好些了嗎?” 良宵從喉嚨里溢出一聲嗯,往時腿麻,她都是保持著那個動作,過一會便會好的。 宇文寂這才放心下來,細心將她的裙擺撫平放好,額上已流出熱汗,他亦是極難熬的,只是一貫冷硬的面龐崩得緊,內(nèi)里是什么心思任誰都瞧不出。 可就是這副正經(jīng)得不帶半分情.色的神情叫良宵紅透了臉,她極快收回手,見狀,宇文寂亦是后退一步,拉開兩人過分親昵的距離。 兩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顧及著對方的感受,此舉后便是冗長的沉默。 良宵又不放心的多嘴一句:“將軍,其實我……我不怕癢,剛才就是腿麻了沒力氣?!?/br> “嗯?”宇文寂明顯是不信,狹長的眼眸輕輕一掃,瞧見她霞色嬌容便反應過來何出此言,含笑應下,“我知曉的?!?/br> 聽出男人話里的另一層意味,良宵恨不得咬斷舌頭,這不就是欲蓋彌彰,明擺著告訴將軍她怕癢嘛…… 一時間又羞又怯又惱。 這年,良宵尚且是十六的少女,情竇初開的年紀已然嫁為人婦,可這輩子到底是未經(jīng)人事的,底子干凈純良,又止不住去想前世的事,越想越氣惱。 她不止是胳肢窩怕癢,大腿小腿,腳心手心,腰肢,還有脖頸,幾乎是通身都怕癢,近身伺候了十幾年的小滿尚且不能隨意觸碰,更別提陽剛氣息渾厚的將軍大人。 她懊惱的去捶男人硬朗的胸口,一邊嘟囔,聲音且嬌且嬈:“我真的不怕!” “好,我知曉你不怕。”宇文寂的聲音柔和得不可思議,見她并未排斥才握住那作亂的拳頭,好生寬慰一番。 可嬌.妻還是不依,也不知曉她為何如此在意此事,在將軍看來,怕癢好比睡覺會夢語一般尋常,怎的她一連否認好幾次? 饒是隱隱察覺其間不對勁,宇文寂除了不解,甚至被她這樣的小嬌縱攪得呼吸重了幾分,這般不設防的親近是他遠遠不敢想的。 從前滿身心的應付她的壞脾氣,稍稍心平氣和的坐下說兩句話就是萬般難得的了。 也曾想過千百遍,她撒嬌到底是何模樣,倘若真有那天,他又該如何去哄。 然而真到這一天,他竟是壞心眼的想要去撓一撓。 這樣的念頭前所未有,可一旦生出,便不可遏制。 當真是被她這副親昵的嬌羞蠱惑得失了心神。 大將軍垂于身側的大掌無聲無息的往上移,在女人毫無察覺時,覆上她柔軟的小腹,輕輕一撓。 作者有話要說: 酉酉(蠢作者給自己的愛稱)先說一點事:下章就是v章了,希望喜歡本文的小闊愛們可以繼續(xù)支持呀。 *推一個自己的預收文(下本開)文名暫定《重生成攝政王掌心寵》【先婚后愛小甜餅一枚】感興趣的戳專欄收藏一個趴! 文案 1. 牧云桑是敦親王遺女,圣上親封的嘉和公主,生得傾國傾城,卻自幼失語,神醫(yī)都說再無治愈可能。 一次宮宴醉酒后,云桑失身于一陌生男子(是我男主!),也是那夜,她聲線清晰的喊疼。 誰料再睜眼,云桑竟又回到一年前,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只隱約記得前世那男子身量高大挺拔,后勁窩有道月牙疤痕。 云桑尋遍江都城,終于在春日宴上找到那道月牙疤痕,然而那人卻是一年前有意求娶,但被她托太后婉拒的攝政王祁昱。 云桑抱著最后一絲能治愈失語的希望,小心翼翼的拉扯住男人的衣袖,還未開口便見對方冷幽幽的睨了她一眼:跟老子玩.欲.情故縱? 2. 外人眼里,祁昱脾氣古怪,睚眥必報,心里只有權勢地位。 不料竟主動求娶嘉和公主,還被婉拒了,眾人不由得思忖,攝政王怕是要暗里使絆子報復。 果然,祁昱不知用什么手段將人娶回去后,再沒有人見過公主。 一年后,祁昱身邊跟了個容貌傾城的女人,女人嗓音清越動聽,宛如冬雪初融萌芽破土。 就在眾人替嘉和公主惋惜時,攝政王殿下溫和的聲音傳來:桑桑, 桑桑,牧云桑,竟是患了失語癥的嘉和公主??? 【1v1 he 前世一.夜.情的是男主,屬于意外事件】感謝在20200322 16:03:59~20200326 11:49: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十二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3章 一夜過后, 將軍府上下百來口人都知曉將軍和夫人重歸于好,大家的安生日子要來了。 縱使將軍沒宿在遙竺院, 可那深夜時分還隱隱傳出的清脆嬉鬧聲可做不得假。這要放在從前,但凡將軍與夫人同在,不是面紅耳赤的吵鬧就是噼里啪啦的摔東西,哪能這般和睦呢? 夫人貌美, 身段好,說話嬌正當是嬌., 嫩花骨朵妍妍綻放的年紀,又有些小脾氣, 著實是個有趣味的妙人,哪個男子瞧了都是把持不住的。 偏生大將軍把持住了。 昨夜里眼瞧著女人沒骨頭似的軟.趴在他懷里, 全身上下沒有半分抗拒,他卻是親都沒有親一口,更別提上下其手。 他有著驚人的自控力, 饒是再被這個女人勾住心魂, 也從不曾忘過底線在哪。 微風自小軒窗外吹進,掀動書卷, 嘩嘩作響, 一貫冷面示人的大將軍卻是神色柔和, 嘴角掛著兩抹若有若無的淺笑, 氣質溫潤非常。 老黑拿著畫像進來時還詫異了下,“將軍,畫像之人名喚高浚, 現(xiàn)在朱參將手下當差,您看如何處置?” 宇文寂神色微冷,習慣性的去撫左手腕上的佛珠,凝思片刻他才道:“先派人去跟著朱長進,人賬并獲再一并處置,切勿打草驚蛇。” 受賄這種事有一便有二,現(xiàn)今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正是招募的時候,平白抓人怕是會動亂軍心。 默了默,他又道:“叫那些人撤了?!?/br> 老黑低聲應下,心中詫異更加幾分,“那些人”便是將軍派去跟著夫人的小廝,最近夫人行事愈發(fā)跳脫不定,難不成將軍當真放心? 老黑不敢多問,果然,他接著便聽將軍問: “她最近見過什么人?可有異常?” 看吧,夫人就是那心尖的人,將軍始終是放心不下的。 “夫人近兩日去了御史府、司職府、今日去的是國舅府,都是閑坐逗樂,除了格外喜愛玩.牌局,其他并無異常,不過……” 宇文寂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不過什么?” 老黑如實道:“總跟在夫人身邊的小圓不常見了,說是被罰了,換了冬天上來,遙竺院又多了個面生的,聽說是良大夫人那頭送來,總愛聽墻角,瞧著是個心術不正的?!?/br> 那個丫鬟,宇文寂略有印象,正是瞧見她與衛(wèi)平同行那日送來的。岳母大人送來的,卻是心思不正的。其中怕是有旁的深意。 “找個由頭將人發(fā)賣出去,賣遠些?!?/br> 聽這話,老黑明顯愣了一下,抬頭就撞上將軍凌厲的視線,趕緊應聲,又遲疑的問:“敢問將軍……發(fā)賣哪個?” 宇文寂遞給他一記精深的眼神,摩挲佛珠的動作顯然是頓了一頓。 老黑一驚,當即道:“任何對夫人不利的人都不能留?!?/br> “再派人去良國公府瞧瞧,我這岳母大人做事越來越出格了。”說著,宇文寂嘲諷一笑,他本不該插手她們母女的事,如今這番處處不對勁,著實是不能再任由著了。 說罷,將軍大人起身拂袖而去,臨走前卻道:“叫人繼續(xù)跟著?!?/br> 如此反復無常,倒愈發(fā)不像將軍大人的一貫作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