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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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女人,都是喜愛聽別人夸贊的。 “喲,這話說的,宇文夫人這小嘴真甜 ”于夫人一時難掩被夸贊后的得意,又倏的想起自己剛說的貌美惑亂人心,表情有些不自然。 祝夫人附和著笑笑,神色有些尷尬,王夫人則不經(jīng)細(xì)細(xì)打量眼前裊娜纖巧的妙齡少女,雖已嫁為人婦,言語談笑間卻全是少女的嬌態(tài)純真,說話卻是一點(diǎn)不顯年輕氣盛。 陸夫人聽到動靜也走過來道:“我看宇文夫人才是人比花嬌,不若能把大將軍迷成這樣?” 良宵還沒作答,就聽另一紫色羅裙的夫人道:“周瑜打黃蓋,兩情相愿的事,倒是你手比天寬,都管到大將軍的家事去了?!?/br> “你惱火個什么勁,我不過是以過來人的身份指點(diǎn)幾句,干不著你半點(diǎn)!” “你多管閑事還說得這般高高在上,自個兒的家事都沒理干凈,還想指點(diǎn)將軍夫人?” …… 良宵瞧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下就懵了,這倒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挑事。 她仔細(xì)回想一番,才記起那日良美同她說過。 說是陸夫人有個年歲相仿的表妹,兩人年少時就合不來,為了一個夫君爭得死去活來,后來表姐妹又進(jìn)了一家門,做了妯娌后更是明爭暗斗,此事也是勛貴圈常提起的笑料。 她雖沒見過那位表妹,不過依照今日這情形,十有八.九是,卻不知是韓大夫人疏忽還是怎樣,竟把兩人一齊請來做客了。 身旁多是看熱鬧的,誰也不愿攪和這趟渾水。 偏偏事情因她而起,良宵不能坐視不理,當(dāng)即叫小滿去叫府上丫鬟找韓大夫人過來。 方才還針鋒相對的兩人已經(jīng)相互推搡起來,‘表妹’的身子挨到池子邊,眼看就要跌進(jìn)去,良宵一個激靈,趕緊上前扶住‘表妹’的背,將兩人帶離池子,好生勸道:“兩位jiejie,先讓良宵說一句可好?” 陸夫人自是不肯屈于表妹下,張口便要駁斥,那陸二夫人識時務(wù),忙搶先道:“也是,將軍夫人作為當(dāng)事人,最有理由說話!” “勞煩二位jiejie這般關(guān)切,實(shí)在慚愧,良宵任性嬌慣,荒唐事做了不少,值不上jiejie們的盛情,萬望別攪了和氣,這么多夫人瞧著呢,良宵臉皮厚不怕羞,就是怕丟了你二位的面子?!?/br> 良宵又對著陸夫人道:“我的名聲夠臭的了,若二位jiejie再因我起爭執(zhí),我以后怕是不敢出門了。” 聞言,陸夫人才堪堪冷靜下來,她哪不知這話一語雙關(guān),又是自貶抬高她們身價,又是暗地里要她保全顏面,道理都懂。 可就是看不慣那個裝模作樣的賤人。 陸二夫人見表姐氣勢消減下來了,神色有異,胡亂應(yīng)付幾句也就此作罷。 一眾夫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思瞧著,誰也不曾想到嬌蠻惹事的小妖女能說出這樣圓滑世故的話,末了,都不由得認(rèn)真打量起來。 心道一句謠言不可信。 韓大夫人急急趕來,看見大家一派祥和,也只當(dāng)作什么也沒發(fā)生,道:“前廳備了好茶水小食,諸位快隨我去,潤潤口?!?/br> 幾人隨著丫鬟前去,韓大夫人才走到良宵身邊道:“今日麻煩你了,那二位不和已久,我有意避開,也不知陸二夫人從哪聽來消息,早早上府來,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總不能將人趕走。” 原是如此,良宵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此事因我而起,哪來什么麻煩不麻煩。” “唉,”韓大夫人嘆口氣,“今日你也見識到了,她二位的恩怨深著呢,日后且多加注意吧?!?/br> 良宵小心記下,想來能讓陸夫人當(dāng)眾起爭執(zhí)的,也不是什么善茬。 前廳茶畢,小憩片刻,已過一日中最炎熱的時間點(diǎn)。諸位夫人準(zhǔn)備離去。 良宵坐上馬車,聽聞有人在外呼喚,便掀開小車窗的簾子一瞧,竟是陸二夫人。 她禮貌問:“不知夫人何事?” 陸二夫人身子挨著窗邊,探出半張臉來,熱心道:“今日的事還請將軍夫人別往心里去,我家大夫人就那個性子,我們二房常被她數(shù)落呢,都習(xí)慣了,她直言直語慣了,沒有惡意的。” “你多慮了,一點(diǎn)小事罷了。” “那便好那便好!” 兩人交談幾句,各自離去。 馬車上,小滿不解道:“這個陸二夫人從不與我們來往,今日好生熱情,既幫夫人說話又來寬慰?!?/br> 良宵斜靠在抱枕上,半瞇著眼,對此不予肯定。 她最知曉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這個理,太過熱情已經(jīng)令人生疑,何況陸二夫人今日故意引戰(zhàn),不是利用她對付陸夫人就是想要攀附將軍府,這類人,不可輕信深交,亦不好一口回絕,恐日后多生變故,留條退路。 見多了這樣的場合,自然也就懂得其中道理了。 凡是帶著極強(qiáng)功利性去做的事大多是苛求個結(jié)果。 其中彎彎繞繞不是頂重要的。 良宵想起以往為了同良美較勁,硬是逼著自己學(xué)了十八般武藝,良美學(xué)了一月的琵琶,她就是把手指頭磨破了也要半月就學(xué)成。 如今置身勛貴圈,她想要攀附上旁人的因緣關(guān)系,縱是再難聽的話、再有心機(jī)的人物,也不過爾爾。 她只要有一日能如魚得水的置身其中,她要站在尖尖的位置上,叫人聽了將軍夫人的名號都要稱贊艷羨一番。 被艷羨的自是大將軍。 小滿見良宵乏得閉了眼,忙掀起車簾輕聲喚車夫:“仔細(xì)著路況,別驚擾了夫人。” 車夫趕忙拉扯住韁繩減緩了速度。 良宵沒睡實(shí),慢悠悠的睜開眼,撩起窗簾一瞧,正是行駛到繁華的東街大道,良景的珍饈齋就在前邊交叉口處。 莫名的,她饞了。 于是朝外吩咐道:“先去前邊的珍饈齋?!?/br> 小滿忍不住勸:“您站了半天,還是回去歇著吧,奴婢叫人打包回去也是一樣的?!?/br> 良宵擺手,緩緩支起身子,“回去了也煩悶,今日順便瞧瞧二哥哥去?!?/br> 作者有話要說: 大將軍:今天夫人去搞事業(yè)了惹。 第20章 馬車在珍饈門口停下,車夫跳下馬車放好踩蹬才對里邊道:“夫人,咱們到了?!?/br> 良宵與小滿下了馬車,珍饈齋門口人來人往,客人絡(luò)繹不絕,走近了便聞到撲鼻的酒菜香味。 “三姑娘來了!”門口招待的小二瞧見她立馬迎上來,熱情將她們引進(jìn)去,“今日剛好公子在,小的帶您上去?!?/br> 良宵笑著應(yīng)下,跟小二去了三樓雅間,待到了門口,她示意小二噤聲,悄悄推開門,見著一個半躺在大交椅上的慵懶背影。 “二哥哥!” “唉喲我……”良景猛地被嚇一大跳,登時起身快步過來擰著罪魁禍?zhǔn)椎谋亲記]好氣道:“你膽子愈發(fā)大了!” 小二和小滿見了都松快的笑出聲。 “二哥,”良宵躲開良景的手,一溜煙的進(jìn)了屋子,瞧見左側(cè)的床榻時驚訝不已,忙問:“你怎么搬來酒樓住了?” 良景重重嘆口氣,揮手叫小二傳酒菜上來,而后重新半躺上那把舒適的大交椅,又是嘆口氣才道:“被你二嬸母逼得沒法子,現(xiàn)今我連國公府的門都不敢進(jìn)了。” 聽這話,良宵不由得斜了他一眼,什么你二嬸母,分明就是他娘。 當(dāng)初良景執(zhí)意要開酒樓也是鬧了幾月的,二嬸母劉氏拿他沒法子,二叔氣急了索性將重心放在培養(yǎng)良度和良春身上,干脆就不理他這個紈绔子。 良老公爺更是氣得不行,年紀(jì)大了,氣病了一回也不理了,幸而家里還有個良辰是上進(jìn)的。 良國公府兄弟姊妹多,斷不會為了一兩個不成器的大動肝火,失了根本。 或許前世良宵和離后反被趕出家門也是因此,國公府重臉面,要是子孫后代真做得太過出格,舍棄也未可說。 良宵想,她二哥定是又同家里犯沖了。 “是不是二嬸母給你說親事了?” “你倒是一猜一個準(zhǔn)。”說起這個,良景氣得不行,“你可知曉我娘說的是哪家閨女?” “哪家?” “皇帝家的?!?/br> “什么?”良宵驚訝得站起身,“你說嵐沁?二嬸母怎么…怎么會想到公主?。俊?/br> 這太不可思議了,前世劉氏分明是想把二姐良春嫁給太子的,今生竟變了。 然而事情就是這樣,良景頗為無奈道:“我娘一聽說嵐沁要擇婿,當(dāng)即重金托人去宮里打點(diǎn)一二,明擺著就是要我去給人當(dāng)上門女婿,昨兒個朝廷的差事都給我安排好了。” 大晉朝選拔官吏全靠引薦,有權(quán)勢有名望的只需遞一封信上去就能謀得官差。 饒是如此,良宵還是不敢置信,“二嬸母怕不是存心要跟我母親比個高下吧?” 良景覺著十分有理,“我就說,平白無故的她怎的想這出,定是聽到大嬸母有意替良美謀太子妃之位,她便想著推我這個兒子去,我這娘可真是親娘!” 雖然說來滑稽,卻也是那么回事。 老公爺沒指定世襲人選,偏良宵的父親不理俗世,胡氏與劉氏明里暗里的斗,樣樣要爭個高低。 可苦了良景。 說話間,小二呈上酒菜,小滿幫著擺在桌子上,而后輕聲退出屋子。 兄妹倆一個愁一個驚,相對坐下便斟滿酒杯,小酌幾口。 “二哥哥,你該去謀個官差的?!?/br> “你真要嵐沁給你嫂子?” “人家不一定瞧的上你呢!”良宵撇嘴,“我的意思是你上進(jìn)些,也好求娶陵玥姐。” 良景一默,飲盡杯中酒便不語了。 良宵點(diǎn)到為止,并未再多勸說,前世,直到她昏死那日,他二哥都是沒有成親的。 陵玥是南陽郡主唯一的女兒,擇婿自是慎重,良景的家世樣貌自是沒的說,至于才干,也是不差的。 只是他這倔脾氣沒的改。 經(jīng)營這幾家酒樓不比入朝為官輕松,偏他不愿。 良宵時常想,或許只是她二哥并沒有那么喜歡陵玥,這才不愿意退讓,可他卻比誰都活得恣意。 將軍為她步步退讓,甚至犧牲了所有,倒頭來卻是什么也沒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