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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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真有解夢一說? 這樣的良宵,柔和,會服軟會撒嬌,不會甩臉子不會動不動就發(fā)脾氣,嬌聲軟語美目秀顏都是真切的,他沒法不信。 作者有話要說: 祝小闊愛們好。 第13章 暮色微沉,白日里還是葉陽高照,夜間就掀起陣風(fēng)來,都帶著地上蒸騰起的余熱,拂過人臉頰時尚且是溫的,在蟬鳴四起的夜里顯得格外悶。 因著放心不下嵐沁,良宵走到花廳時還是悶悶的,臉上緋色未褪,又遇熱風(fēng),白凈的小臉當(dāng)真是染了火燒云一般。 氛圍正好,良宵看向程夫人,微微點(diǎn)頭,程夫人會意,暗自松下一口氣。 而后從容的坐在正前方的主位上,端起茶盞示意大家,“良宵頭一回請大家來做客,招待不周,以茶代酒,自罰一杯!” “不愧是將軍夫人,豪氣!”坐在左手邊第一位的丞相司直府韓大夫人笑道。 右手邊第一位的丞相長史府陸夫人卻道:“要我看,不若直接上酒?!?/br> 良宵知道這二位,因著家里主事男人在丞相大人手底下任職,她們都是丞相府的常客,要與丞相夫人談交情,需得徐徐圖之,從身邊人下手。 韓大夫人最會當(dāng)和事佬,陸夫人言辭最犀利,愛在背后嚼舌根,今日宴席種種,不出三日便要傳遍江都貴夫人,她就是要靠陸夫人那張嘴傳出去,將從前那些不好的名聲一點(diǎn)點(diǎn)除去。 “那是自然,美酒早早備好,就是怕jiejie們受不起。” 此話一出,幾人都說小酌怡情。 良宵側(cè)身示意丫鬟上菜,一邊道:“今日請jiejie們來是要瞧夜明珠的,不過良宵也是聽家姐提起的,要是挖不出來,萬請jiejie們賣我個面子!” 衛(wèi)國公府二夫人道:“這夜明珠也不是什么稀罕東西,我們聽說你府上這個尤其大,才起了興致,左不過圖個樂子,三歲孩童才當(dāng)真?!?/br> 陸夫人意有所指:“也不盡然,公主可是念叨了一下午?!?/br> 大家左右瞧瞧,韓大夫人問:“哎,怎么不見公主?” 陵玥開玩笑道:“估計是找夜明珠去了?!?/br> 良宵這才開口:“昨日才叫了大師來看,說是在東北方向的桂樹周圍,已經(jīng)叫師傅掘土去了,要是挖不出夜明珠,公主覺得無趣就過來了!” 說話間丫鬟已經(jīng)將佳肴美酒呈上,一時香味四溢,竟叫人分不清是酒更響還是佳肴更香。 韓大夫人先端起酒杯以袖掩面飲下一口,不由得贊嘆:“這桂花酒當(dāng)真是佳釀,酒質(zhì)醇厚,味綿甜,一口下腹后,舌尖上回繞著桂香,你們快嘗嘗!” “欸,我這是梅子酒,”衛(wèi)國公府二夫人驚訝道:“酸酸甜甜的,開胃極了,近來我胃口不好,總吃梅子呢?!?/br> “我的既不是桂花酒也不是梅子酒!”平陽候府大夫人道,“我這是桃花釀!” 一時間,大家都驚奇不已,有喝到一樣的,有不一樣的。 良宵滿意一笑,陵玥悄悄給她豎起大拇指,程夫人更是想不到她有這樣一顆七竅玲瓏心。 待大家熱議過后,看向良宵的神色都帶上點(diǎn)欣賞,再動筷子,每道佳肴都是精品,滿足味蕾上需求,心情自然極好。 這時小滿輕聲走進(jìn)來,俯身在良宵耳畔低語,良宵借口查看夜明珠便極快的出了宴席,陵玥見狀,也悄聲跟著出去。 花廳后的偏院正房里,嵐沁一身亂糟糟的,發(fā)髻亂了,裙角也被勾破了。 良宵瞪大眼睛去瞧,險些沒認(rèn)出來,“你這是去哪了弄成這樣?”又吩咐丫鬟回遙竺院拿件衣裙來。 “你還說!你是不是故意捉弄本公主!”嵐沁指著良宵鼻子氣道,“你是不是記恨我從前跟你較勁才想出個夜明珠的由頭騙我來!” 良宵被她問懵了,陵玥剛進(jìn)來就聽到這些,也懵了,嵐沁見她不說話,更氣了,“良宵你個小氣鬼,我以前不就是拿過幾個蟲子嚇你,不就是搶了你幾回風(fēng)頭,哪回你沒跟良美討回去!” 良宵滿臉疑云,安撫嵐沁坐下,好聲好氣問:“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先說清楚。” 嵐沁指向一旁,“你問他!” 良宵轉(zhuǎn)身看去,左側(cè)交椅上,同樣狼狽的良景翹著二郎腿半躺著,一雙漆黑的眼里滿是怨憤。 “二哥?”良宵驚訝道,她進(jìn)門就瞧見嵐沁,哪曾想良景也在,她狐疑的看看這兩人,直覺沒好事發(fā)生。 “才看到你二哥?。俊绷季皻獾?,察覺到陵玥投來的視線,他下意識放平腿,坐直身子。 恰好丫鬟取來新的衣裙,陵玥只匆匆瞥一眼,就拉著嵐沁去屋子里換下這糟糕的一身,留下良宵和良景在外廳。 良景沒有了拘束,當(dāng)即惡狠狠的控訴:“你可真是我的好meimei!你看看二哥成什么樣了?這身料子是定做的,還有我那玉佩,全被你府上的大狼狗叼去了!我拽著公主爬上樹,哪知道你府上養(yǎng)的狼狗還會爬樹?真是能耐!幸好二哥命大,沒被咬死!” 大狼狗…… 良宵頭皮發(fā)麻,她已經(jīng)隱約猜到這兩人經(jīng)歷了怎樣驚險的一幕,幸好有她二哥在,不然嵐沁怕是要被嚇破膽。 宇文寂是養(yǎng)了兩條狼狗,平時都是老沙和老黑豢養(yǎng),名叫小沙小黑,跳起來有一個成年男子那樣高大的身量,不過狼狗豢養(yǎng)在東南方向的一偏僻小園子,平時極少有人去,老黑老沙訓(xùn)完狼狗也會關(guān)上柵欄門。 不料今日碰巧讓兩人遇上…… “大狼狗是將軍養(yǎng)的……”良宵十分心虛,不再問她倆是怎么走到那么偏僻的地方,“我賠你一身新衣裳,玉佩也賠你?!?/br> “先讓郎中看看?!庇钗募抛哌M(jìn)門,身后跟著郎中,他擰眉打量著良景,兄妹倆撒潑的模樣漸漸重合,脾氣作風(fēng)倒像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良景指著心窩子沒好氣道:“我這里傷了!” “二哥哥,全是我的疏忽!”良宵趕緊拉他坐下,叫郎中上前來查看,重活一世,她滿心的將軍,哪還記得那兩個大家伙啊。 嵐沁換好衣裙出來,臉色同樣不好,一屁股坐在良景對面。 郎中給良景看完忙過來查看嵐沁傷勢,兩人都沒被咬傷,只手掌磨破點(diǎn)皮。 良宵一個頭兩個大,這下好了,一回惹兩個,嵐沁公主那個脾氣可不好對付,她二哥從小嬌慣著長大,從沒受過這等委屈。 “這件事誰也不準(zhǔn)說出去!”嵐沁威脅道,她指著良景,語氣不善:“尤其是你,要是丟了本公主的面子,沒你好果子吃!” 良景原話奉還:“你要是丟了本公子的面子,沒你好果子吃!” 兩人冷哼一聲,誰也看不慣誰。 嵐沁還是不解氣,又指著良宵鼻子道:“定是你故意放它們出來的……” 然話音未落,她語氣就慢慢低了下去,隨即訕訕收了手。 宇文寂半身擋在良宵身前,周身散發(fā)著陰沉沉的氣息,表情肅冷,眼神凌厲,雖不語,卻徒有種極具壓迫感的氣勢。 嵐沁就是被這樣的氣場震住的,她撣撣衣袖,極不自然的別開臉,嘴里忍不住念叨:“今日算本公主吃悶虧,日后別叫本公主瞧見你,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良景斜眼瞧著嵐沁沒好氣道:“誰叫你偏去那個鬼地方?” “你不也被狼狗攆了嗎?還替良宵說話!你們就是一伙的!” 宇文寂的臉色更陰沉了,見狀,良宵趕緊扯扯宇文寂的袖子,又去拉扯了下良景,表情為難極了。 她雖吃不得虧,可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啊。 宇文寂這才舒緩了神色道:“此事因我而起,驚擾了你們,皆是將軍府照顧不周,狼狗明日便送去郊外,二位所有損失皆有將軍府擔(dān)負(fù),請見諒?!?/br> 話已至此,嵐沁死要面子,不想叫別人知道這事,自然不會鬧大,良景是自家人,氣急了鬧一場便算過去了,如此一來,這事便私了。 不過良宵終究是欠了嵐沁一回。 宴席還在繼續(xù)。 陵玥和嵐沁入席后,鄰桌問起,全是陵玥笑答,嵐沁一口氣喝光小幾上的酒。 暮色四合,良宵開始扯入正題,拍手叫小廝上來,為首的王mama道:“見過各位夫人,師傅沒挖出夜明珠,倒是挖出幾壇子酒。” 聞言,好些夫人輕笑出聲,隱隱明白這位夫人在搞什么鬼,卻全然不生氣,平平常常的宴席多沒意思? 嵐沁剛被大狼狗嚇了一番,又被兇神惡煞的大將軍震了一場,再沒了好奇夜明珠的心思,因此對這結(jié)果未置一詞。 接著便有丫鬟取來翡翠杯,利索的將壇子里的酒舀出,給每位夫人滿上后再換上尋常酒杯,將另一個壇子里的酒盛上,輪回四五次才悉數(shù)退下。 韓大夫人眼尖,瞧著眼前幾杯酒,最中意翡翠杯里的梨花酒,道:“‘青旗沽酒趁梨花’,宇文夫人好精細(xì)的心思!” 有夫人最中意透明玻璃制杯盞,“這蒲陶酒不易得,皇上差人培育蒲陶費(fèi)了多少心思都未見成效,想不到將軍府有,今日得以一飽口福,不枉此行!” “就我一人覺著這馬奶酒最佳么?”又一夫人道。 良宵笑著招呼:“jiejie們喜歡就好?!?/br> 說話間,美酒下肚。 夜幕降臨,宴席將至,外邊突見一道強(qiáng)烈的彩光,大家紛紛放下酒杯碗筷,朝外望去。 四面鏤空的花廳外,一個比屋子大的巨型孔明燈懸掛著將屋頂籠蓋住,四面垂下一排排彩燈,紅橙藍(lán)綠交織在一起,隔著一層薄薄的油紙閃閃發(fā)光,像是燈簾,美麗特別,驚艷四方。 這便是良宵準(zhǔn)備的重頭戲了,“我這顆‘夜明珠’大吧?” “真是好精巧一個妙人!” “今日不枉此行!” “想不到堂堂將軍府,竟是個隱藏的酒莊?!?/br> …… 良宵控制著酒量,每樣酒最多給斟一杯,待宴席結(jié)束,好些夫人只是微醺,由婢女?dāng)v扶著坐上回府的馬車,嵐沁連帶著陵玥那一份也喝了,走路直打踉蹌,唯恐再生事端,良宵特意交代小廝護(hù)送嵐沁回宮。 將軍府門口,待其他夫人都走光了,良宵挽著程夫人的手感謝道:“今日多虧有你。” 程夫人笑笑,“說這些作甚,能幫上將軍夫人也是我的榮幸。” 良宵不由得說:“快別叫我將軍夫人了,怪別扭的,我出自良國公府,單名一個宵,日后叫我良宵便好?!?/br> “良宵,是個極好的名字,”程夫人夸贊道,心底一尋思,又覺冒犯,忙推拒:“哪有直呼將軍夫人姓名的,叫別人聽見了,要說我以下犯上,對大將軍不敬?!?/br> “瞎說,這又是什么歪理,”良宵努嘴。 程夫人沒她的法子,只得應(yīng)道:“日后就喚你良宵得了吧?” 良宵這才滿意的憨笑一聲。 “我本姓余,名朝曦,日后你也別喚我程夫人了,便叫朝曦如何?” “朝曦,”良宵笑盈盈的叫她,待余朝曦坐上馬車,這天總算是圓滿結(jié)束了,她困倦得伸了個懶腰,竟開始莫名其妙的期待明日了。 其實(shí)她也不是只會搗亂作精的。 身后火光四起,人聲喧鬧:“來人啊,走水了!” 良宵的美夢未成,回頭一瞧,頓時心里一個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