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書迷正在閱讀:天生綠茶難自棄、我成了五個成年人的年輕后媽、未來獸世之賭石師 完結(jié)+番外、往后余生,緣來是你、設(shè)計總監(jiān)叕翹班了、謝小姐的情史GL、毒妃歸來:蛇蝎小庶女、妙手丹心、紅樓之jian宦賈璉、國相爺神算
病房里劍拔弩張的氣氛一觸即發(fā)。 “你們坐,”周晏城揚了揚下巴,試圖緩解下氣氛。 公立醫(yī)院條件簡陋,就算這是單人病房,里面也只有一把椅子,一張沙發(fā),周晏城擺明了膈應(yīng)沈群,等何沿坐到椅子上,他就只能去沙發(fā)上跟樓逢棠擠,這么沒眼色的人,跟屁蟲,自己的病房根本不歡迎他。 然而周晏城最終還是只膈應(yīng)到了自己。 沈群讓何沿在椅子上坐了,他自己就站在何沿身后,雙臂分開搭在椅背上,看上去簡直就是在擁抱何沿一樣。 周晏城眸光鋒銳如刀刮向沈群,沈群也毫不示弱瞪著他,兩個男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會,空氣里的呲呲電流幾乎都化作了實質(zhì)。 “周先生,”何沿猶豫了一下,“你的針管是不是歪了,回血了……” 周晏城低頭,滿不在乎地直接把針頭拔了,他心里壓著氣,面上不敢顯,只是聲音悶悶地:“沒事,死不了?!?/br> 沈群道:“周先生還是要多小心,胃疼不是小事,您這個年紀(jì)還是要好好保養(yǎng),畢竟您平日里工作繁重,生活又那么熱鬧,沒個健康的胃那可不成?!?/br> 周晏城瞇起眼睛,心里直cao沈群他全家。 他上輩子膈應(yīng)沈群到現(xiàn)在,但其實對這個人并不多了解,除了讓卓易然出來攪個局,他還沒有對沈群出手過。沒想到這個黃毛小子心思深沉,嘴巴也夠陰毒,在不遺余力打擊情敵方面,周晏城自認沈群比他還道高一尺。 何沿淡淡瞟了一眼周晏城手背,那上面還滲著小血珠,周晏城握緊了拳頭讓血滴滲出更多,然而何沿很快轉(zhuǎn)開了視線,當(dāng)沒看見似的。 周晏城的心口驀然一緊,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懣橫梗在胸,讓他幾乎透不過氣來,何沿一點也不關(guān)心他…… 他幾乎是泫然欲泣地看著何沿,然而他對上的只是沈群似笑非笑的眼。 周晏城心里一驚,他這才發(fā)現(xiàn)沈群對自己的態(tài)度太不尋常了。 哪怕是察覺自己要追求何沿的心思,周晏城身份擺在這里,沈群在他面前也太狂妄大膽了,但是這個如今不過大二的少年絲毫不懼周大公子,還盡一切可能在挑釁他。 沈群哪里來的底氣? 前世他們也對上過幾次,哪回不是自己占了上風(fēng),幾年后的沈群尚忌諱自己的權(quán)勢,怎么這個時候反倒全無顧忌? 難道,周晏城心下一沉,一個極不可思議又十分合理的念頭浮現(xiàn)在他腦?!蛉阂彩撬哪旰蠡貋淼?。 周晏城驚疑不定,目光審視地盯著沈群。 一個坐擁百億資產(chǎn)的人,他絕不是個蠢貨,周晏城其實很擅于捕捉人心。 “何沿,”周晏城抿著嘴唇,“你幫我叫下護士,我這血止不住?!?/br> 何沿只好站起來出去找護士。 少了調(diào)和劑,病房里的火.藥味瞬間彌漫開來。 “小子,識相點,離小美人遠一點,”樓逢棠這傻逼眥起牙,一副強搶民女的猥瑣樣,“否則小爺教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周晏城再次確認這沙雕表弟就是來給他插.刀的。 沈群緩緩轉(zhuǎn)頭,看著樓逢棠,面皮上要笑不笑:“樓先生難道不知道,不是所有的花兒都是紅色的,而所謂紅花,也不過是花吸收了其他的顏色,只把紅色反射出來,樓先生生物學(xué)知識有些薄弱啊,您要是有興趣,我可以幫你介紹個家教?!?/br> 樓逢棠一愣,繼而暴怒:“你他媽跟我掉什么書袋?小白臉你挺囂張啊,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有種待會別走——” 周晏城咬牙,麻痹的這小子從上學(xué)開始就只會撂這句“有種你放學(xué)別走”,這么多年就愣是沒一點長進! 沈群為難道:“那真不行,我們家小沿什么時候走,我就得走?!?/br> “你他媽吃軟飯的啊,惡心吧啦!”樓逢棠順手抄起沙發(fā)的抱枕砸了過去,沈群一伸手把抱枕接住,剛想砸還回去,門口傳來登登腳步聲,何沿帶著護士過來了。 何沿推開門,沈群扁著嘴抱著抱枕一臉委屈地看著他,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活似那里被痛扁過一樣。 何沿先是看向周晏城,周晏城喝道:“小棠子!就算沈群說話不太好聽,你長了他幾歲,怎么能跟他一般見識,不管怎么樣,先動手就是你的不對!” 沈群也震驚,臥了個槽周晏城這個陰貨倒打一耙,他什么時候說話不好聽了? “是他罵我來著,我可什么都沒說!”沈群指著樓逢棠。 “我他媽罵你什么了?”樓逢棠橫眉眥目,他就不信沈群有臉把自己的話學(xué)出來。 沈群拉住何沿的手,告狀道:“他罵我小白臉,罵我吃軟飯,還說我沒種,叫我不準(zhǔn)走!” 周晏城和樓逢棠同時瞪大了眼。 何沿氣笑了:“看來周先生和樓先生都沒什么大礙,既然這樣我們就不打擾了,您二位其實根本就能出院了,在這病房里太影響你們發(fā)揮才能了!” 周晏城急得推開要給他再扎針的護士,跳下床:“不關(guān)我的事!我可沒參與,是他們兩個在這狗咬狗!” 樓逢棠下一個抱枕直呼向他哥腦門,沈群也本能地想把抱枕砸出去。 護士小姐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 何沿額頭青筋直跳,他有一種從病房踏入了幼兒園的時空錯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