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追夫路_分節(jié)閱讀_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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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過壽,你要怎么慶祝?”蕭擎澤低低地笑了一聲。 “也是?!?/br> 蕭擎澤嘴上雖然那么說,可心里已經(jīng)有了打算。南宮慕辰還是木塵的時候,他就有打算給他過個生日,只不過不趕巧,他和木塵關(guān)系轉(zhuǎn)好知道木塵的生辰的時候,木塵的生日已經(jīng)過去好幾個月了。而他生日的時候,自己和他那時正吵了架,木塵連理都不理他。算起來從兩人正式見面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兩年的時間了。 想起以前,自己和木塵也算是冤家路窄,木塵每次都能毫不客氣地激怒他,自己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每每遇到木塵,也都土崩瓦解,估計那時候,自己和他都沒想到有一天,他們的關(guān)系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吧。 “南宮寒,御龍山莊現(xiàn)任莊主?!?/br> 蕭擎澤還在想著以前的事,南宮慕辰突然來了一句。 “他,算是我的生身父親。血緣,真的是一個奇怪的東西,明明,明明就是他從來不肯要我,從來不肯承認(rèn)我的存在,可我的身體里,就是流著一半他的血,流著南宮家的血。到底是老天爺愛開玩笑,還是我的出現(xiàn)本來就是一個諷刺?” 南宮慕辰的眼里很平靜,似乎是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guān)的事情?!拔疫€沒有出生的時候,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娘說的是還有一個月不到了我就要出生了,南宮寒就讓手下的人請人為我卜了一卦。 本來家中添一男丁是喜事,可是,我卻是大兇之兆,那個人說我是千年難遇的天煞孤星,若是留于人世,輕則御龍山莊有血光之災(zāi),恐無一人幸免,重則,武林上將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fēng)。南宮寒一聽連想也沒想,就要逼我娘喝下墮胎藥,還要處死她。 可惜,我終究是我娘的第一個孩子,無論如何,我娘都舍不得讓我就這么離開人世,于是在一位旁系的夫人的幫助下,連夜逃出御龍山莊。在逃跑的路上,在一家小客棧生下了我,將我放于從客棧老板娘那里弄來的一個木盆里,放于河中,順流而下,生死聽天由命。而她,在生下我之后,向另一個方向引開御龍山莊的追捕,幾天之后,投河自盡了。” 蕭擎澤一直覺得自己也夠苦的了,爹不疼娘不愛活了這么大,卻不想眼前這個人的身世比自己不知道凄苦了多少倍,當(dāng)時南宮慕辰和自己說他自幼無親無故,不曾見過家人的時候該有多悲傷,疼自己的人去了,害自己的卻是另一位至親。蕭擎澤的心一陣揪緊,手也不知覺地握緊了南宮慕辰的手。 “也許是我命不該絕,我雖說不幸,卻也幸運(yùn)地遇到了我?guī)煾?,也就是太隱老人。我?guī)煾刚f,當(dāng)時他本是想去打些水去澆他種的那些草藥的,卻不想看到了一個不哭不鬧的小嬰兒在一個木盆里,明明餓了那么多天了,抱起來的時候還沖著他不停地笑,心下一喜,就直接把我抱了回去,收做了徒弟。 當(dāng)時我?guī)煾杆先思乙咽悄暧夤畔。业哪莾晌粠熜侄家呀?jīng)出師,卻沒有將我?guī)煾傅娜勘臼聦W(xué)到手,有些本事后繼無人,這一直是我?guī)煾杆先思业囊粔K心病。 我?guī)煾刚f,當(dāng)時只是覺得我根骨奇佳,是個學(xué)武的好料子,不忍心我就這么廢了,就本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在我兩歲的時候,就開始教我武功和醫(yī)術(shù),還有用毒,當(dāng)然,我很小的時候沒那么厲害,什么都記不住,我?guī)煾敢矝]逼著我學(xué)。 估計他老人家也沒有想到,我會在短短五年間學(xué)會了他所有的本事,甚至,青出于藍(lán)更勝于藍(lán)。我七歲那年,就已經(jīng)出師了。我?guī)煾缸匀皇亲院溃阕屛胰プx他的藏當(dāng)屬太隱老人,其次便是麒麟閣,這兩處的藏書,若是能讀完一處,并且學(xué)以致用,這一生,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武功用毒,都是人上人。 其實我從一歲多就開始讀了,這是被我?guī)煾附o逼的,而且基本上是他念我聽,反正我也不識字,不過,他也不知道我其實也沒記住多少。因為要練功,讀的書,比起我?guī)煾杆先思业牟貢鴣?,實在是滄海一粟。七歲以后我便如魚得水,九歲時他的藏書就被我讀了個遍,十歲初涉江湖,幾乎是一戰(zhàn)成名,自此打遍天下無敵手?!?/br> 蕭擎澤不覺得南宮慕辰是在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當(dāng)年,江湖上關(guān)于南宮慕辰的傳言,比他本人說的不知道要玄乎多少。 “因為打小就被我?guī)煾杆先思覈?yán)格訓(xùn)練,我懂事也比一般人早,我六歲那年,我?guī)煾妇桶盐夷锂?dāng)年給我留下的一封信和兩本本武林秘籍交給了我,那時候,我才知道,當(dāng)年發(fā)生的一切?!?/br> 六歲,本該是一個孩子在爹娘寵愛下無憂無慮地玩耍的年紀(jì),南宮慕辰的六歲,卻是得知自己的親生父親在自己還未出生之時就要?dú)⒘俗约?,而自己的母親,卻為了救自己,早早離開了人世。 “那本武功秘籍就是御龍陣和御龍劍法的手抄本,還有靖冥。我母親留的信里,為我取名南宮慕辰,還有我的生辰八字。其實,這個名字是南宮寒取的。她說,無論如何,我都是南宮家的血脈,生死不得舍棄自己的名姓。 她給我留下的那本秘籍,是只有南宮家族的人才可以修習(xí)的,而且一代僅有一人可以練成。外界只道御龍山莊莊主妻妾成群,堪比皇帝,可卻不知道,這一切只是為了找到那個人,那個有南宮家族最正統(tǒng)血脈的人,那個可以修習(xí)這功法的人,這個人,也就是御龍山莊未來的莊主。 也因為是血脈傳承,所以,基本上那人都是上一任莊主的后人。御龍山莊創(chuàng)立至今,從未有過意外。不過,有一點(diǎn)不變,正室永遠(yuǎn)都是南宮家族的女子,必姓南宮。聽南宮寒剛才說起,這一代的南宮家族,女子很少?!?/br> 怪不得,南宮婉婉敢那么囂張。蕭擎澤終于明白過來。 “我母親終歸是太過于癡情,她那么愛南宮寒,哪怕南宮寒要害死她的孩子,哪怕南宮寒要?dú)⒘怂?,哪怕南宮寒最后把她逼上了絕路,她也不希望我忘了自己姓南宮,她也不希望我與御龍山莊為敵,可能她還在想,若我正好就是那個血脈傳承之人,只要我可以練成御龍陣和御龍劍法,我就可以回到御龍山莊,替她回到南宮寒身邊。 或許是歪打正著吧,偏偏我真的是那個血脈傳承之人,偏偏我還真的練成了御龍陣和御龍劍法,偏偏我還比南宮寒在御龍陣和御龍劍法上更為精通,可是偏偏,在我十歲出江湖的那一年,我查到了,當(dāng)年,什么天煞孤星,不過是南宮寒的那個正室害怕我會搶了她兒子的位子,故意串通好那個算命的害我和我娘的,可南宮寒,他真的就信了!連問都不曾多問一句?!蹦蠈m慕辰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來。 “可惜,可惜,那個女人,她不知道的是,南宮家的血脈,一代僅此一人,命中注定,就算我不是,也會有別人是,他的兒子,注定不會是那個人。而且,若此人一死,血脈就會從此斷了。南宮寒怕是死也不會想到,他差點(diǎn)害死的那個兒子,就是他最正統(tǒng)的血脈的傳人吧!真心是個諷刺!” 蕭擎澤緊緊抱住南宮慕辰,“慕辰,慕辰,別說了,別說了,是我不好,我不該問?!?/br> 南宮慕辰笑笑,“我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你要是覺得聽了難受,我就不說了,反正,都過去了?!?/br> “慕辰,那你偽裝成木塵進(jìn)麒麟閣,不會是為了讀麒麟閣的藏書來的吧?”不過,好像也只有這么一種可能了。 “是啊,怎么不是?你果然一如既往的聰明。” “嗯?”蕭擎澤頓了頓,“可是,江湖傳言南宮慕辰是十三歲失蹤的?”要么就是口口相傳傳錯了,要么就是……南宮慕辰之前告訴他的年齡,是假的。 相比而言,蕭擎澤更相信后一個說法。 “的確,我就是十三歲進(jìn)的麒麟閣死門?!?/br> 十三歲入死門,細(xì)細(xì)算來,蕭擎澤也是一愣,“你不是說,你比我大一歲嗎?”明明是疑問的語氣,但是蕭擎澤說得咬牙切齒。 “總不能讓閣主發(fā)現(xiàn)不是?”南宮慕辰趕緊安撫蕭擎澤。 那,這一次,豈不是南宮慕辰十八歲的生日,豈不是他的成年禮?怪不得他會突然說起來,怪不得他要求給他慶祝。 “十八歲,這次的生日一定要好好過才是?!焙雎员贿@個人騙了這么久的不快,蕭擎澤也準(zhǔn)備張羅張羅南宮慕辰的生日了。 “隨你?!蹦蠈m慕辰寵溺一笑,把蕭擎澤攬入懷里。其實南宮慕辰早在十二歲就已經(jīng)行了冠禮,這么說只是想找個借口和蕭擎澤單獨(dú)過個生日罷了?!拔?guī)煾杆先思以谖沂q那年駕鶴西去,我母親也早已不在人世,擎澤,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br> 我只有你了,算是承諾嗎?蕭擎澤不知道,南宮慕辰也不知道。 蕭擎澤只記得第一次和南宮慕辰出閣的時候,南宮慕辰和他說的那句“我不過是赤條條地來,赤條條地去罷了,除了這個名字,也不剩什么了?!爆F(xiàn)在,除了這個名字,自己也算是他不可舍棄的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身體還是沒有養(yǎng)好,所以繼續(xù)一天一更吧。 第62章 一些事情 蕭擎澤一邊忙著應(yīng)付蕭佑和蕭擎宇的刁難,一邊準(zhǔn)備著南宮慕辰的生日,那是兩人一起過的第一個生日,怎么能虧待了他? 上一年備下的禮物自然是要送給他的,今年的禮物更是要用十二分心去準(zhǔn)備。只是,南宮慕辰是個什么都不缺的主兒,這禮物,蕭擎澤也是想到頭疼了。 那就準(zhǔn)備點(diǎn)別的東西吧。 “少主,南宮莊主到了?!焙L牡穆曇舸驍嗔耸捛鏉傻乃季w。 蕭擎澤一出門就是一陣掌風(fēng)迎面而來,他一閃,這一掌就劈在身后的門框上,瞬間裂出一道長縫。 蕭擎澤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南宮寒已經(jīng)招招致命,不給他留個喘氣的機(jī)會了。 蕭擎澤這個少主在眾人眼里就是個繡花枕頭,可真正的實力,是可以與他父親蕭佑比肩而立的。之前是為了隱藏實力,韜光養(yǎng)晦,如今,是保命之時,他不知道南宮寒的真正實力,但也知道絕對能和麒麟閣閣主相提并論,甚至遠(yuǎn)勝蕭佑,自然是使了全力去對付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