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頭好像喜歡我[穿書]_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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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風一樣,不知不覺過去。 轉(zhuǎn)眼到了春日。兩人挑了個良辰吉日,在山間簡簡單單拜了天地。滄南會釀酒,清晨采了最新鮮干凈的杏花,釀出的杏花酒百里飄香。 滄南與沈雁交了杯,共飲下一杯合歡酒,從此天地可證,二人結為夫婦。 滄南第一次穿上大紅色的喜袍,美艷得不可方物,她執(zhí)著空杯,輕聲對沈雁笑道:“你我二人既已結為連理,往后余生,當攜手互扶,此生不棄?!?/br> 沈雁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笑道:“此生不棄?!?/br> 如同神仙眷侶一般,他們過著隱世獨居的日子,雖平平淡淡,卻也恣意快活。 沈如風白日里總會出去,滄南雖不知道他出去做什么,卻也不愿多過問。甚至對于沈如風的過去,她也不曾追問過,在她心里,過去的就是過去了,無論他曾經(jīng)是好是壞,起碼此時,他是自己獨一無二的夫君沈雁。 但她不知道的是,沈如風修習邪術,若不飲兒童心頭血rou,身體便會極速衰老。若克制一年以上,武功也會逐漸廢去。 所以在她看不見的時候,沈如風的惡名仍然流傳在江湖之上,人人鄙夷唾棄,卻又人人聞風喪膽。 她作為一名醫(yī)師,自是與這種邪魔外道勢不兩立,對沈如風此人恨之入骨。 甚至她還在飯桌上,拿出‘沈如風’一事,作為她與沈雁的談資。 可那時她并未注意到,當她提及‘沈如風’一名時,沈雁短暫的僵硬,與眼神中的不易察覺的緊張。 再后來,兩人水到渠成,她自然而然有了身孕。 滄南始終忘不掉,在她將這個喜事告訴沈雁時,他臉上一瞬間劃過的神情,有欣喜,有盼望,卻也有一種看不透的情緒。 后來她才知道,那時的他,想來也是掙扎萬分。 對她而言,沈雁是一個好丈夫,與她舉案齊眉,陪她煮茶作畫。沈雁似乎總有用不完的耐心,把自己的一腔真心全都毫無保留地交給了她。 沈雁溫潤,又有些孩子氣,每每能在她心思煩悶的時候逗得她開懷大笑。 她真真切切愛上了這個男人。 自從沈雁得知她有了身孕后,不知為何,竟不再外出,而是整日陪在她的身側,陪她聊天解悶兒,準備在歲月里迎接這個新生命的降臨。 也許那時,沈如風是真的想改邪歸正,為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積一些德。 那段時日,甚至連江湖上,對沈如風口誅筆伐的聲音都少了些,只當這魔頭藏匿起來,不再出來害人。 二人一同給孩子起了名諱。沈如風堅定的認為肚子里的是個男孩兒,總是興奮地抱住滄南,謝謝她為沈家留了后。 “寒玉本無心,奈何總深情?!?/br> “不如就叫,沈,無,心?!?/br> 她撫摸著自己日漸鼓起來的肚子,輕笑道:“無心,你聽你爹爹給你起的名兒好不好聽?” 又幾月,孩兒順利出生,確如沈雁所言,是個男孩兒。 滄南抱著他給沈雁看時,沈雁卻似乎并不是很開心,只勉強地笑了笑。她那時還不知道,江湖四大門派沉寂已久,隱隱有欲動之勢,準備捉拿沈如風重振江湖威名。 而沈雁不知為何,近來越發(fā)虛弱,有時澆著花兒都能暈過去。 滄南是醫(yī)師,但對于沈雁的體質(zhì)卻是貨真價實捉摸不透,只覺得他體內(nèi)似乎有一股邪氣游蕩,但又說不清那到底是什么。 而沈雁對于她給他診脈也越發(fā)排斥,有時甚至會對她真的動怒。 滄南心里擔憂,暗自決心,頭一次用了門派秘術,傳話給陶明康,請教他此病何解。 不出兩日,他便收到了陶明康的回信,信中只有四個字:“他可姓沈?” 滄南心中一驚,不知遠在千里之外的門主是如何神機妙算,忙回信道:“正是。” 又兩日,信再次傳來:“據(jù)我所知,世上有此癥狀者,只可能是沈如風,危險,速回。” 滄南一時失了魂魄。 她不愿相信這就是事實,不愿相信沈雁騙她,又自作主張地拿了信去找沈雁對質(zhì)。那時沈雁正在為她熬制補血湯藥,聽到她的叫喊,還未當回事,只問道:“發(fā)生了何事?” 滄南提信前來,眼睛已經(jīng)哭得紅腫,那近乎逼問的眼神讓他不自覺打了個寒戰(zhàn),似乎冥冥中有什么最不愿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 她不悲不喜,只在等一個答案:“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沈如風?” 他打了個踉蹌,卻沒有說話。 可在沈雁近乎絕望的眼神中,她知道了這一切,原來都是真的。 她險些崩潰,不解地質(zhì)問他道:“難道在你午夜夢回之時,就不怕你害得那些性命報應在自己孩子身上嗎?” 沈如風面色變幻,最后匯到嘴邊,變成一句輕輕的對不起。 她這一輩子最愛的男人,居然是她最憎惡最痛恨的男人。 當兩者的身形交疊重合,她幾近反胃,就連看著自己的孩子都變得惡心起來。 她作為名派之徒,怎能與這等變/態(tài)之人相愛,又怎能為這等人生了孩子? 她開始厭惡自己,開始想逃離這樣的生活,開始與沈如風無休止的爭吵。 而那時,距離兩人相愛相識,才不足兩年。 所有真相無情地被揭開,流出血淋淋的事實來。那人就連名字,都是假的,更何況感情,還談什么真呢? 而沈如風又有近乎偏執(zhí)的占有欲,當眼前的美好被打碎,他又無法阻止時,只能選擇用強制性的方法,自欺欺人地祈求能留下一些溫情。 他囚禁了滄南,讓她每日不得再出門半步,只能在家喂養(yǎng)小兒。而自己也不想再與她見面必爭吵,又恢復了每日早出晚歸的生活。 江湖上,消失已久的沈如風重回視線,仍然是那個吸食人血的魔頭。 滄南講到此處,似乎極是疲憊,抬起眼眸看向沈無心,她向來糾結如此,一方面心里不接受他,可母性又讓她愧對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