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頭好像喜歡我[穿書]_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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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剛來的山腳下,一路奔波到西城,又一路奔波到瀅州,現(xiàn)在又要去蕭山。 最氣的是來到瀅州一無所獲……也不,起碼收獲了一只貓,和一個狼心狗肺的沈無心。 舒娘明明知道些什么,但一提到二十年前的事就變臉,其變臉速度可以去參加臉譜表演。 他把小有意扔到了明月樓,按理說明月樓天天雞鴨魚rou,估計再回來接它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一只肥胖子了。 舒娘允諾他待他走后再把落花弟子放了,也能避免他前腳走后腳就被落花門捉去的尷尬。 沒想到時過境遷,如今他也是江湖上被通緝的犯子一名了。 待到蕭山,又是半月,如今已是五月下旬了。 走了一路,想了一路,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人在眼前所發(fā)生的事不能滿足自己內心所期盼之時,往往會給自己找一個理由和借口。楚歌一直會想著舒娘問他的那一句‘他是不是有何苦衷’,并堅定的認為這是沈無心對自己態(tài)度冷淡的理由。 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如此在意沈無心,又總覺得對他的在意并不像是單純的對反派頭子的尊重。 罷了罷了,想這些作甚。 此時宋堯確實在蕭山修習暗器一門,傳聞蕭山有位武器高人,名為梅文子(……),可見蕭山山高水秀,應該不容易生蚊蟲……但此人的確有真才實學,聞說他打磨的武器,鋒利堅固,削鐵如泥,世人重金難求之。 而按照牛逼的人肯定有奇奇怪怪的要求這一定理,他肯定是隱秘山林終年不出也不收徒,而又按照小說男主都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間車爆胎的這一定理,他一見宋堯想必甚是合心意就收下為徒了。 蕭山之大,楚歌在山中繞了兩天才遙遠地看到了一個小房屋,影影綽綽倒像是一位老年人正悠哉悠哉地打磨東西。 想必便是梅文子了。 楚歌牽著馬過去,將馬拴在一邊,笑嘻嘻地沖老年人行了個禮:“可是梅文子大師?晚輩前來拜訪?!?/br> 老頭斜著眼睛睨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中正敲打鐵器的錘子,顫悠悠道:“我老頭在這幾十載,從不問江湖事,年輕人找我作甚?” 楚歌抬眼打量了四周一圈,只有一個孤零零的小屋子,和一個年逾花甲的梅文子,絲毫不見宋堯的影子。 不應該啊。 楚歌恭敬道:“大師,不知宋堯可是在此求學?” 梅文子這才正眼瞧了他一眼:“哦?你找他作甚,莫不是他惹了什么江湖仇家,來此尋仇來了?” 楚歌忙擺手:“不不不,大師您別誤會,我與他是知交好友,特來此尋他的。” 梅文子道:“他前些日子被我喚下山去,買鐵器去了。怕是還要幾日才回來。你若尋他,不如先在這待幾日?!?/br> 楚歌大喜,正要道謝,聽梅文子又幽幽道:“但我這也不招閑人,你若想在這住著,就需要每日幫我打磨鍛造鐵器,你若嫌苦嫌累,不如趁早下山?!?/br> 這老頭還挺會指使人的! 楚歌假笑道:“不嫌苦不嫌累,年輕人嘛,就該多鍛煉鍛煉,嘿嘿嘿?!?/br> 于是老頭心滿意足地放下了鐵錘,交到了楚歌手里。 楚歌這才剛到蕭山,一下馬就被人當成苦工,心中不由有些哀怨。 他拿著錘子有一下沒一下敲著鐵器,自己本身也不會鍛造,敲出來的鐵器橫七扭八,坑坑洼洼。 梅文子不過睡了個午覺的功夫,出來一看自己費了多日功夫辛苦打磨的鐵器成了這幅模樣,當場差點突發(fā)心臟病背過氣去。 梅文子翹起腳尖沖著楚歌的腦袋就是一巴掌,怒道:“你這是打磨了些什么玩意兒!” 楚歌揉著腦袋委屈道:“晚輩又不會打磨,不只能比著葫蘆畫個瓢了嘛!而且我看您剛才是這樣敲的呀!” 說著他又拿起鐵錘照著鐵器錘了兩下,一個新的坑浮現(xiàn)在表面上。 梅文子:……。 梅文子:“你可知這一件鐵器耗費我多少功夫!你居然……唉,氣死老夫了?!?/br> 那鐵器之前楚歌并未細看,如今仔細瞧去,倒像是一副劍的模樣,只是還未刮撬琢磨,更未開刃。 楚歌奇道:“大師,您制了劍是要下山拿去賣嗎?” 梅文子冷哼道:“這世間能得到老夫的劍的人可不多,老夫的劍,向來只贈予有緣人。” 楚歌的好奇心一下被勾了上來,忙扔了鐵錘,搬了一張小木凳,湊到梅文子跟前:“哎,大師,那你的有緣人都是什么樣子?我與你算不算有緣?不如你也送我一把?” 梅文子活這么大頭一次見這么不要臉的,冷冷道:“老夫就算與你有緣,也是孽緣!你方才鍛造的那把殘次品就與你挺有緣的,你要喜歡就拿去吧?!?/br> 楚歌撒嬌道:“哎!大師,別這樣嘛。你看,宋堯是你徒兒,我與他又是好友,這可不就是你我二人的緣分嘛。” 梅文子淡淡道:“你現(xiàn)在可以滾下蕭山了。” 楚歌知道梅文子這是變著法子拒絕,不過也不惱,他本身就是見老頭因為他打磨壞了劍生氣,此時不過是變著法子哄哄他,笑道:“大師,那您給我講講,您這一生打磨鐵器無數(shù),可有最滿意的?” 梅文子捋了捋胡子,仔細回憶了一下,目光深邃靜遠,仿佛一瞬間回到了幾十年前。 “是有一把好劍?!?/br> “那還是十年前,那把劍,老夫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用的俱是上等材料,日日夜夜精心打磨,付出的心血不足為外人道也?!?/br> “那劍青尺寒芒,劍光寒如冰雪,劍刃吹毛立斷,乃是老夫畢生最滿意的作品?!?/br> 他似是回憶起了那把劍,嘴上微不可察地露出了一絲笑容。 楚歌奇道:“那劍呢?可讓晚輩瞻仰瞻仰?” 梅文子搖搖頭:“送人了。” 楚歌大吃一驚:“???您的心血就這樣送人了?送誰了?” 梅文子笑道:“一位小友,也算是有緣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