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昆侖漢道昌】第一卷 神皇罡炁 第一章 穿越伊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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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昆侖·漢道昌】卷神皇罡炁章穿越伊始(2) 作者:六大驚魂 字?jǐn)?shù):6317 日期:26-1-6 唐刀鍛造極其精良,也唯有大唐帝國那等雄厚國力才能制造這等神兵,而唐 亡以后,諸侯混戰(zhàn),中原國力衰退,唐刀也逐漸淡出歷史舞臺。 鐵血寶刀,刀身筆直,鐵質(zhì)精良,映著凜然寒光,靳飛見此寶刀皆是暗自驚 嘆。 就在此時,一陣馬蹄聲傳來,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渾身染血的男子策馬 狂奔,見了靳飛等人急聲呼道:「門主,快走……韃子、韃子追來了!」 話音甫落,他便體力不支跌落下馬,靳飛忙施展身法撲將過去,將他接?。?/br> 「王翰,你不是隨云師弟行動的嗎嗎……是誰將你傷成這般?」 王翰顫聲道:「門主,我們隨云大俠刺探到韃子糧草所在,本想一把火燒個 干凈,但卻遭韃子高手伏擊,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只剩我一人逃了出來!」 楚婉花容丕變道:「那云公子呢,他有沒有事?」 王翰道:「當(dāng)時兵馬混亂,云大俠與我們失散了!」 楚婉臉色凝重,愁眉不展。 靳飛出指如電,替王翰封xue止血,并涂上金瘡藥,說道:「楚姑娘,莫擔(dān)心, 師弟武功已得公羊先生真?zhèn)?,定可安然突圍,咱們還是先行撤退。」 楚婉芳心略定,點頭稱是。 靳飛一行人等迅速上馬,準(zhǔn)備撤退,楚婉望了一眼劉斌,問道:「靳門主, 他呢?」 靳飛乜劉斌一眼,忖道::「此子竟手持這等神兵,想必身份絕不簡單,且 先帶走,尋個安全居所在另行盤問,若是韃子jian細(xì)也好套出一些情報,若是我大 宋子民也能免遭韃子殺戮?!?/br> 「你上來!」 靳飛冷聲說道,五指探出,如同鷹爪般襲來,劉斌只覺得手腕一麻,身子竟 被扯了上馬背。 靳飛一手摁住他脊背,若他敢有異動便捏斷他脊骨。 劉斌心里暗中叫苦:「媽蛋,老子可不搞基,你這幺大老爺們對我摟摟抱抱, 還同騎一馬,惡不惡心!」 但形勢比人弱,他不敢多言,只得老實閉嘴。 靳飛等人策馬離去,趕路南歸,但身后煙塵翻飛,顯然追兵將至。 元軍善騎射,騎術(shù)上自然占優(yōu),很快便追至三十步。 靳飛回頭瞥了一眼,見那些追兵皆是色目人,約莫三十余人,個個彪悍,騎 術(shù)精湛,不禁暗叫不妙,提醒眾人道:「來得是欽察軍!」 劉斌聞言不禁大驚失色,無論是歷史上,還是昆侖書中所載,欽察軍乃是元 軍麾下一支彪悍精銳,戰(zhàn)斗力直追成吉思汗嫡系親衛(wèi)軍怯薛軍,最后在梁蕭手中 更是成為一支勁旅,殺得宋軍潰敗連連。 媽呀,這算什幺,人家穿越把妹子,老子穿越就遇上這幺些硬骨頭。 劉斌暗暗叫苦,回頭又看了一眼,只見兩道人影從欽察騎兵中躍出,一者喇 嘛打扮,一者金發(fā)胡人。 兩人身輕如燕,幾個縱越便追了上來。 喇嘛手掌一翻,狠狠擊在一個中原漢子背門,那漢子嘩啦噴血,立即斃命。 靳飛驚怒道:「番僧休得放肆!」 只看他縱身躍來,抬掌便打,那喇嘛手掌平平推出,雙掌對接發(fā)出一聲悶響, 雙方各自后退。 靳飛只覺胸口微悶,不禁暗自驚嘆:「這番僧好大的力氣?!?/br> 而喇嘛也不好受,被靳飛的掌力震得手臂酸麻,眼冒金星。 就在此時,那金發(fā)胡人如同游蛇般掠來,一出手便將幾個神鷹門弟子打翻下 馬,招式詭異,身法刁鉆,叫人防不勝防。 楚婉大怒,拔出佩劍便朝胡人刺來,那胡人見了她花容月貌,色心大動,側(cè) 身避開一劍,笑道:「姑娘,何苦這般動刀動槍的,不如咱們尋個僻靜居所,風(fēng) 花雪月得好!」 楚婉雪靨微熱,啐道:「胡狗,閉上你的狗嘴!」 胡人身子一扭,如同靈蛇般逼了過來,伸手朝馬脖上一拍,一股陰柔內(nèi)力打 出,將馬兒的脖頸震斷,楚婉忙施展輕功躍下,免去跌倒在地的不雅。 胡人嘿嘿笑道:「姑娘,要我閉嘴也是不難,只要你的櫻桃小嘴往我嘴上一 堵,我想出聲也是不能了!」 楚婉氣得粉靨酡紅,挽起長劍抖出數(shù)個劍花便刺了過來,她修為不深,但家 學(xué)淵遠,劍式精妙,胡人也不敢輕視,嚴(yán)陣以待,手中多了柄霜雪也似的月牙彎 刀,劃出道道寒光,迎上楚婉的劍影,頓時鏗鏘聲響,刀劍爭鋒,斗了起來。 劉斌看清形勢,從那兩人的裝束來看,便猜出了對方身份,喇嘛正是阿灘尊 者,胡人就是哈里斯。 這兩個在昆侖里雖只算妖道角的貨色,但靳飛和楚婉貌似也不是什幺牛人, 而且還有欽察軍這支勁旅在一旁虎視眈眈,除非公羊羽、九如這類高手救場,最 不濟也得是云殊這級別的人趕來,否則今天就得交代在此。 這時,哈里斯刀勢越舞越快,將楚婉的劍圈壓得越來越小,高下立判。 劉斌見楚婉花容慘淡,香汗淋漓,不禁心生不忍,急忙從馬上跳了下來,也 不顧自己是否有能力干預(yù),拔出鐵血刀便奔了過去。 哈里斯一刀斬落,劈得楚婉虎口酸痛,長劍脫手,隨即刀鋒順勢逆削,沿著 佳人玉頸劈來。 劉斌大叫不妙,鐵血刀朝著前一擋,只聽砰地一聲,哈里斯的彎刀竟崩了一 個缺口。 哈里斯好色,見穩(wěn)占上風(fēng)便不欲辣手摧花,這一刀不過是恐嚇,意在活捉, 所以這一刀只出了一分勁,故而劉斌能擋住。 饒是如此,劉斌仍是被震得手臂酸麻,險些跌坐在地。 楚婉死里逃生,花容微定,感激地道:「謝謝你!」 美人一笑百花盛開,劉斌頓覺飄飄然。 哈里斯見寶生貪,嘖嘖笑道:「妙、妙、妙,此次不但遇上美人,還有寶刀, 不枉我一路奔波!」 哈里斯冷笑著朝劉斌和楚婉逼近,勝券在握,心里盤算著如何奪刀劫色。 靳飛與阿灘激戰(zhàn),雖占得上風(fēng),但阿灘力氣宏大,靳飛也一時難取,而欽察 軍卻將神鷹門弟子殺得人仰馬翻,局勢已成一面倒。 就在形勢危難之余,忽聞一聲清嘯傳來,只見一翩翩白衣公子穿林涉水,朝 著戰(zhàn)場奔來。 楚婉不禁大喜:「是云公子!」 云公子,豈不是云殊來了,劉斌這才松了口氣:「救星來了,總算是命不該 絕?!?/br> 哈里斯和阿灘見了云殊,心頭暗驚,這段日子來,云殊多次率領(lǐng)中原群俠從 后方阻截元軍,燒劫糧草,雖無損大局也叫元軍煩惱無比。 后來,脫歡暗中布局,以假糧草為餌引云殊上鉤,再排布高手和精兵圍剿, 但仍是被云殊殺出重圍。 「是那個南蠻子,兄弟們,圍起來殺!」 哈里斯大聲喝道,欽察軍紛紛彎弓搭箭,朝著云殊等人射去。 欽察軍騎射精湛,密集的箭雨一層接一層,攻得毫無空隙。 云殊抽出長劍,劈開箭矢,與眾人會合,道:「大家背對背,抵擋箭雨!」 中原群俠聞言結(jié)成一圈,揮動手中兵器來抵擋箭雨,云殊、楚婉、靳飛等人 都是習(xí)武之人,自然能穩(wěn)住陣腳,但卻苦了劉斌這半吊子的穿越者,哪見過這等 陣勢,沒嚇腳軟就很不錯了,便如同無頭蒼蠅般亂竄,漸漸的便與眾人分離。 楚婉大驚,嬌聲呼道:「當(dāng)兵的,快過來!」 但劉斌慌亂之余,那聽得清楚,只是沒頭沒腦的亂竄,而楚婉等人也是自顧 不暇,那有空救援,只是看著他逐漸與眾人分散。 哈里斯見攻不破云殊等人的防線,而欽察軍箭囊將盡,當(dāng)拾起一塊石子,灌 入內(nèi)勁朝著劉斌彈去。 劉斌只覺得背后一痛,眼冒金星,咕隆一聲滾下山坡,不省人事。 哈里斯大喜,暗笑道:「捉不住美人,奪把寶刀也是不虧。」 色目人最是重利,豈愿空手而歸,哈里斯用色目話說道:「快跟我下去捉人, 到時候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欽察軍多為色目人,又聞有好處,便也愿隨他追去。 劉斌滾落山澗,全身骨骸疼痛欲裂,兩眼發(fā)黑,幾乎昏死過去。 這時草叢中竄出一人,扶著他道:「軍爺,快隨我走!」 劉斌傷痛交迫,也不顧得那幺多,咬緊牙關(guān)隨著那人離去,也不知走了多久, 他終于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待他蘇醒,發(fā)覺正躺在一張簡陋的床板上,身上傷口被簡單包扎處理了一番, 環(huán)顧四周,只聞及一陣沙啞悠揚的二胡聲,劉斌掙扎著爬下床去,走到門口,見 一個兩鬢花白的老人正坐在門前拉著二胡。 劉斌試著詢問一聲道:「老大爺?」 老人停下二胡,笑道:「軍爺,你好點了嗎?」 劉斌問道:「是您救了我?」 老人笑道:「老朽今日出門采藥,見到你被滾落山崖便出手相救,不過是舉 手之勞罷了!」 劉斌感激地道:「多謝大爺救命之恩,不知老丈尊姓大名,也好讓我來日報 答!」 老人搖頭道:「老朽一介村夫,那有什幺尊姓,你叫我辛老頭就行了!至于 報答之說大可不必,你若有心,來日替我多殺幾個韃子就好!」 老人說到韃子時面帶愁苦凄涼,似乎心藏不堪過往。 劉斌不敢直呼其名,尊稱道:「辛老,不知此地是何方地界?」 辛老嘆道:「這原來是一個小村落,自從韃子來了,十戶九空,能跑的都跑 了,剩下我們這些老弱病殘在這里等死?!?/br> 劉斌朝外望去,只見房屋破舊,人煙稀少,確實是一座荒村。 劉斌道:「辛老您出手救我,只怕會惹禍上身!」 辛老頭道:「不礙事,這個村子離事發(fā)地足有十余里,而且地勢偏僻,韃子 不會注意到的!」 劉斌覺得有些不對勁,眼前這個老爺子看起來老弱病殘,居然能拖著他這幺 個大活人跑出十余里,難不成也是個什幺武林高手之流?劉斌試探地問道:「辛 老,請恕晚輩多嘴一問,您是否精通武功?」 辛老頭笑道:「是祖上傳下來的一些粗淺拳腳罷了,至于精通倒也說不上, 只不過練來強身健體,手腳也比一般老頭利索些!」 劉斌見他談吐不凡,心生欽佩,說道:「辛老談吐不凡,氣度高雅,想必祖 上也是一番英雄人物!」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劉斌這幺個現(xiàn)代人自然懂得這番道理。 辛老頭眼中露出一絲自豪,緊接著又歸于黯淡,嘆息道:「朝堂昏暗,縱有 英豪氣概、報國熱血也不過轉(zhuǎn)頭空!」 劉斌聽得出,這辛老頭的祖上原是一方人物,但卻因報國無門而抑郁不得志。 中國歷史上這類人物比比皆是,或是名揚一時的豪杰,或是默默無聞的小卒, 但相同的是都懷著一腔報國熱血。 想到這里,劉斌不由感慨萬分,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語:「九州生氣恃風(fēng)雷, 萬馬齊喑究可哀。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br> 聲音雖小,辛老頭卻聽在耳中,端的是拍案叫絕:「好詩,想不到軍爺說得 好,真是切中老朽的心窩!」 劉斌耳根一紅,好生尷尬,自己居然把清代的詩詞拿來宋代念誦。 「哪里哪里,辛老過獎了!」 劉斌忙謙虛幾句,「我只是隨口胡言,難登大雅之堂!」 辛老頭道:「軍爺過謙了,這等文采絲毫不遜那些文雅大儒!」 劉斌道:「辛老,我叫劉斌,您別一句句的軍爺稱呼了,再叫下去可真是要 折煞我了!」 辛老頭笑道:「那老朽托大,稱你一聲小劉可否?」 劉斌道:「小劉這稱呼很好!」 辛老頭轉(zhuǎn)身到屋里提出一壺酒和兩個酒杯,笑道:「小劉啊,老朽很久沒喝 酒了,今天咱們喝上一杯如何?」 救命恩人有請,劉斌哪敢不從,點頭稱好。 一老一少便在屋外對飲起來,古時候的米酒甚是醇美可口,劉斌喝了幾杯便 覺有些飄飄然,但仍想繼續(xù)再喝。 辛老頭仰頭干了一杯,喃喃自語道:「九州生氣恃風(fēng)雷,萬馬齊喑究可哀。 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若真能如此,我把這身老骨頭葬在沙 場又如何,可惜朝廷昏庸,jian臣當(dāng)?shù)?!?/br> 劉斌借著酒勁詢問緣由。 辛老頭將事情娓娓道來,他的來歷卻是把劉斌嚇了一跳,原來他竟是辛棄疾 的后人,年輕時本欲繼承先祖遺志,報效國家,奈何南宋朝廷上下皆是疲軟昏庸, 只貪圖享樂,懼蒙古如猛虎,對內(nèi)壓制主戰(zhàn)派,對外喪權(quán)辱國,辛老頭最終心灰 意冷,走上和辛棄疾一樣的道路——退出朝廷,退隱山林。 而這個山村只有一條路通往外頭,背后則是懸崖峭壁,地勢甚是偏僻險峻, 所以才能在戰(zhàn)火之下茍活至今。 說到最后,辛老頭兩眼流淚,泣聲道:「韃子南侵以來,大宋屢戰(zhàn)屢敗,婦 女慘遭凌辱,男子淪為奴仆,奈何我堂堂華夏竟被韃子欺辱至此,我等死后有何 面目去見列宗列祖!」 劉斌一時無言以對,不知該如何搭話。 辛老頭酒勁上涌,抓過二胡邊拉邊唱:「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 舞榭歌臺,風(fēng)流總被,雨打風(fēng)吹去。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 想當(dāng)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四十 三年,望中猶記,烽火揚州路??煽盎厥?,佛貍祠下,一片神鴉社鼓。憑誰問, 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他唱起其祖辛棄疾的千古名詞,倒也與此刻情形相映襯。 就在此時,一個六十余歲的男子跑了過來,叫道:「辛老,韃子入村了!」 這話一出,劉斌嚇得醉意盡祛,清醒過來。 辛老頭停止拉奏,放下二胡道:「不慌,你快通知村里人快些躲起來,剩下 的交給老夫處理!」 男子點了點頭忙到村里報信,辛老頭對劉斌道:「韃子來意不明,小劉,你 且從村后小路離開,你的軍服和盔甲我已經(jīng)埋起來了,你就穿幾件破衣服從小路 走,有多遠走多遠!」 劉斌吞了吞口水道:「辛老,那您呢?」 辛老頭道:「我都一把年紀(jì)了,活也活夠了,留在這里敷衍一下韃子也好。」 劉斌仍是不放心,說道:「韃子殘暴,辛老您還是隨我一起逃走吧!」 辛老頭道:「這村子還有十幾口人,我若走了,他們怎幺辦!放心吧,我們 一群老弱病殘,韃子也沒閑功夫搭理我們,最多入村搶掠一番就會離去了!」 辛老頭從屋里拿出那口鐵血戰(zhàn)刀,用破布纏好,塞到劉斌手里道:「這刀堪 稱神兵利器,你莫要隨意露于人前,以免招來殺身之禍,速速離去!」 劉斌咬了咬牙,接過鐵血刀朝辛老說了一聲保重,轉(zhuǎn)身跑向村后小路。 離開荒村,他奔走了一段路程,但傷口仍是隱隱作痛,便稍停下來休息。 「不知辛老他們怎幺樣了?」 劉斌仍是放心不下,回頭望去,卻看見荒村方向竄起一股濃煙,驚得他心中 一陣不安。 一股不祥預(yù)感涌上心頭,劉斌呆呆地站在當(dāng)場,離開、回去兩個念頭在心湖 中來回交戰(zhàn):我只是穿越者,一個過客而已,干嘛要冒這個危險?。〉晾暇攘?/br> 我,我這樣就走,是不是太畜生了……媽的,死就死吧!劉斌把心一橫,轉(zhuǎn)身往 回跑去,哪怕是一眼,只要能確認(rèn)辛老安危,自己離開也能心安。 順著小路回到村落,他遠遠聽見馬蹄聲,于是便躲在一處草叢里偷看。 入眼所見卻是一片煉獄慘象。 村落間倒著零散的尸體,每具尸體都并非完整,或者斷手?jǐn)嗄_,或者肚穿腸 流。 幾個欽察軍士兵騎著馬在村子四周放火,還有幾個將村民綁在馬后邊拖著跑, 村民跌倒在地,身子跟地面摩擦,皮開rou綻,血rou模糊。 這些元軍士兵見戲耍膩了,便揚起馬刀砍下,先是砍掉手、再砍腳,然后拖 著這人棍繼續(xù)遛馬,地面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路。 劉斌只覺得肚子里一陣翻涌,險些便吐了出來,隨即一聲慘叫傳到耳邊,循 聲望去,只見先前辛老的屋子前躺著一個老人,渾身浴血,面若金紙,正是辛老 頭,在他跟前站著哈里斯和阿灘尊者和三五個欽察軍士兵。 哈里斯說道:「老鬼,再問你一次,那臭小子在哪里?」 辛老冷笑道:「老夫只看你這臭不可聞的小畜生領(lǐng)著一群禽獸!」 哈里斯怒道:「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手中彎刀一揮,削去辛老頭大腿的一塊rou。 「看你還敢嘴硬!」 哈里斯惡狠狠地道。 辛老頭罵道:「色目雜種,韃子畜生,老夫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哈里斯又揮刀斬斷他一根手指,辛老頭痛得兩眼翻白,出氣多進氣少,已然 奄奄一息。 劉斌再也看不下去了,跳出草叢叫道:「他媽的,給老子住手!」 哈里斯哈哈笑道:「你們漢人有一句話,叫做什幺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 費工夫,小子,識相點把寶刀交給我,爺爺可饒你一條小命!」 劉斌道:「你放過那老人,我就把刀給你!」 哈里斯笑道:「好,你把刀給我,我就放過他!」 他先前和辛老頭交過手,雖取勝但也吃了小虧,盤算著等取了寶刀便將劉斌 和一并殺了,以泄心頭恨。 辛老頭叫道:「小劉,色目人最是卑鄙,你不要信他……」 哈里斯大怒,一腳踩住辛老頭的嘴巴,喝道:」 給老子閉嘴,臭小子,你再不把刀丟過來,老子就殺了他!「劉斌咬了咬牙, 緩緩將刀舉起,便要拋擲過去。這時躺在地上的辛老頭不知哪來的力氣,忽地一 個鯉魚打挺竄了起來,撲向哈里斯,張開嘴巴朝著他脖頸咬去。脖頸血脈眾多, 被咬中的話不死也得脫層皮,哈里斯那容他得逞,手中彎刀一掃,辛老頭頓時身 首異處。劉斌不禁呆住了,悲呼怒吼道:「辛老……哈里斯,我cao你媽!」 哈里斯哼道:「廢話少說,把刀拿來,不然你也要死!」 劉斌怒目而視,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便跑。 哈里斯大怒,領(lǐng)著眾人追了過去。 劉斌悲怒之余,竟沒走出村小路,埋頭埋腦地亂跑一通,待察覺眼前無路可 走才醒悟過來,自己竟跑到了懸崖之前。 哈里斯等人已經(jīng)圍了上來,見劉斌無路可走便也不著急,一副貓捉耗子的表 情,笑嘻嘻的緩緩逼近。 「小子,你跑呀,你倒是跑呀!」 哈里斯嘿嘿笑著,嘲諷著對劉斌說道。 劉斌望了望下邊深不可測的懸崖,心里七上八下的。 這時哈里斯又說道:「你把刀給我,我保證不傷你性命!」 劉斌朝他比起中指,冷笑道:「傻逼,你知不知道什幺是跳崖定律?」 哈里斯聽得一頭霧水,卻聞劉斌大聲說道:「他日若遂凌云志,定笑冉閔不 丈夫!」 話音未落,只見劉斌縱身一躍,跳下山崖。